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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的话唠小狗也会惹人烦吗(近代现代)——寒雾隐

时间:2025-06-18 09:10:55  作者:寒雾隐
  这是他观察了一周的结论,这一周的早餐换了很多菜品,后来是因为叶秋声看见他刷网络图片时,在一个美食博主的班尼蛋图文停留了太久才发现了他想要什么。
  杨钧很感谢他,也多亏他,这一周治疗毫无成效的原因总算找到了。
  “如果一个痛苦的人,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是痛苦的,我要怎么帮他找到造成他痛苦的原因?”杨钧表情裂开了。
  好吧,他是很喜欢班尼蛋,他是会不开心,但他更希望他的病人多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因为他没吃到班尼蛋只是不开心而已,远没有病人自己的问题严重。
  但接下来还有更让杨钧觉得麻烦的。
  “我当时就嗯……有点别扭,因为我其实不太愿意被人发现这件事,让我看起来不够成熟,所以虽然我心里很高兴,但我故意装作不喜欢,有点生气了,我说我一点都不喜欢班尼蛋,”杨钧揪了揪头发,“然后他就相信了!从此餐桌上再也没有班尼蛋了,即使我们点了外卖,他也会专门把那个从我面前拿走!”
  秦渭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幅度不大的笑。
  杨钧没注意到,继续说:“也就是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养成的这种性格,他能敏锐发现一些一般人注意不到的东西,可他没法分辨别人话里的真假,这就有个问题。”
  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说的很重要,秦渭的表情严肃起来。
  杨钧更痛苦了:“他感知到的那些,他所有基于本能和天性的判断,会一直和他见到听到的事实发生冲突,他必须在坚持自己,和向现实妥协之中不停做出选择,而每一次向现实妥协,他都是在否定自我,抹杀自我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对叶秋声来说,他人每一句和内心相悖的遮掩,都会对他造成伤害。”
  “我请问,这个世界有谁不戴着面具生活?谁能做到永远百分百的坦诚自己的内心,不说一句假话?你能想象他这样的人,要怎么在这样一个世界生活下去吗?我不能想象。”
  秦渭缓缓捏紧了双手,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逐渐发白。
  杨钧表情冷静到近乎冷酷,他采取了一种更为形象的说法:“He is lost.”
  “他以前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秦渭艰难地说:“他以前不是这样。”
  叶秋声以前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他是能坚定地顶着梁景的臭脸,说对方肯定喜欢自己的人。
  后来就不了。
  杨钧:“我认为他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痛苦。”
  哪怕他身处其中,对此无知无觉。
  ……
  叶秋声发烧了。
  他在半夜里醒来,醒来时头发不知道被谁擦干了,湿漉漉的睡袍也换成了干净舒适的睡衣。
  他花了点时间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对了,小哥来找他了。
  他拖着沉重的躯体坐起来,因为头晕,坐在那发了会呆。
  他因为接触小哥过敏了。
  那他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能碰小哥了?
  叶秋声敲敲脑袋。
  ……好没用的一个人啊。
  小哥呢?是不是又被气跑了?真的把他丢下不管了么?
  叶秋声下意识想去找人,不过很快就停下了动作。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样子多难看,这些年他什么都没做好,书没念完,病也没好,去找他做什么呢?
  给人添麻烦吗?
  他就是个大麻烦。
  叶秋声坐在床边扣手指,因为这些想法又开始觉得无地自容,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也不见任何人了。
  脚刚踩在地面上,床边的台灯被人点亮。
  房间里响起一道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嗓音:“想去哪。”
  坐在屋里椅子上的人站起身,把拖鞋放到他脚边:“把鞋穿上。”
  男人嗓子哑哑的,落在耳朵里,有点撩人。
  过一会,气不过似的低骂:“再乱跑,给你腿打折了。”
  叶秋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小心地把拖鞋套在他脚上的人,迷迷瞪瞪踢了踢鞋,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那你打吧。”
  秦渭隔着裤腿把他乱踢的腿按回去。
  无奈说:“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八百万,这辈子让你回来治我来了。”
  叶秋声脑子转过不过弯,秦渭的话听在耳朵里就是一团乱码。
  “小哥,我想你。”
  “小哥,你怎么不抱我?”
  “小哥,你别和别人结婚好不好?”
  秦渭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
  “叶秋声,重婚犯法。”
 
 
第53章 我想吻你
  叶秋声没有出声。
  秦渭盯着自己的手,声音更低了些,像在自言自语:“叶秋声,自己给自己戴戒指的感觉很不好。”
  有时候秦渭觉得,那场萦绕着死亡和别离的婚礼只有他一人当了真。对叶秋声来说,或许只是为了满足爷爷临别的心愿,如果不是还有秦嵘在,甚至没人可以替他证明那真的发生过。
  他在从塞班回纽约的飞机上拿出一直以来揣在身上的盒子,看着放在里面的两枚大小相近的戒指,鬼使神差地拿出其中一只,缓缓套在了自己手上。
  他想象里这个画面应该很美,很幸福,实际却潦草仓促,滋味很不好受。自己给自己戴婚戒很不好受。
  如果叶秋声问他,那枚戒指是跟谁戴的,这种不好受的滋味会变成一种钻心的疼。
  好在他没这么问。他问得比那委婉得多。
  叶秋声坐在床边,柔和的灯光映着他秀美的脸庞,美丽的双眼里蒙着层湿漉漉的水雾,让人觉得他看人很专注,全副身心都放在他面前的人身上,仿佛他注视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让人心跳又快又乱。
  可能是烧糊涂了,他理解不了秦渭的话,所以就没回答,只是看着秦渭发呆。
  也幸好他现在什么都听不懂,秦渭才能这么直白地说这些话。
  不然就显得他太可怜了。
  秦渭不想要叶秋声可怜他,一点都不要。
  叶秋声看着他,很迷茫无措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他的话,他凑过来,眼眸依旧湿漉漉的,手臂抬起来,作势要抱:“小哥,亲亲。”
  他问他那些问题,问完之后又好像不是多在意,这个才是真正的目的。
  有时候秦渭觉得叶秋声其实还没有懂爱一个人是什么。
  叶秋声在他眼里一直是有点神秘难懂的,从小就是。
  小的时候他觉得叶秋声有着轻易就能让人喜欢的力量,他能做好很多秦渭做不好的事情,秦渭绞尽脑汁花上很久解出来的数学题,他总是一眼就能算出来,但他不常为这些高兴,还不如秦渭帮他把掉落的小鸟放回树上高兴。
  他好像是喜欢他的,有时是最喜欢,有时排在别人后面,有时很舍不得他,有时又好像可以轻易抛下。
  叶秋声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秦渭隔着衣服握住他两条举起的手臂按在身侧:“不行,你会过敏。”
  叶秋声挣了挣手腕,被更紧地握起来,另一个人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睡衣贴合在腕骨上,让他藏在衣服下的皮肤也跟着发烫起来。
  对视了几秒,两个人的距离缩短,又隔着一步之遥停下来望着对方的唇,呼吸急促凌乱。
  秦渭松开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揉捏着那一片宽松的布料,似在斟酌掂量着什么,像是下一秒就会把那里卷起来。
  叶秋声被松开也没有动,手指搭在床单上,有些紧张地微微缩紧,被这个开餐前的准备动作弄得心猿意马。
  他们做过很多次了,太过熟悉彼此的身体,时间没有让身体遗忘那些经历,反而在漫长的岁月里刻得更深,被伺候得熟透了的身体,经熟悉的温度和动作稍稍一挑逗,就立马联想到了过去施与过的快乐,食髓知味地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你发烧了。”秦渭抬眼,向上看他的脸,喉咙很紧。
  就算没有过敏,他还生着病,不适合进行任何高强度的体力运动,这时候最好就是躺下来休息。
  只是没有过敏的时候,至少能得到一个吻。
  叶秋声明白自己不能再胡闹添麻烦,现在是晚上,他睡不着别人总还要睡,如果因为他的事把别人都折腾起来,那就太不道德了。
  于是他说:“我要去泡澡。”
  秦渭:“不行,你发烧了,泡澡会加重。”
  叶秋声眼中的水雾更重了,脸颊很红,有发烧的缘故,不清楚有没有其他原因。
  他落寞地低下头,开始厌恶自己的过敏。
  秦渭抚摸着他的腰,声音很轻地问:“不做的话,身体……会一直很难受?”
  叶秋声被问得脸快要烧着了,手指揪紧床单,半晌,微微点了下头,声音轻轻地“嗯”了声。
  “我也不想这样,”叶秋声觉得很难过,“可是我没办法,这个病就是这样的。”尽管他的腰被秦渭揉得发软,脸颊滚烫的潮红里多了一份春情,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却相当严肃正经。
  秦渭也用认真正经的表情回应他,好像他们都只是因为有了这样的麻烦,才不得不就事论事地讨论一下怎么解决,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会强行要叶秋声去睡觉,他也完全睡不着,可他生病了,需要多休息。
  那怎么办呢?秦渭可以去冲冷水澡,叶秋声什么办法都没有。
  秦渭想了想,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叶秋声回答没有了,秦渭让他在床上躺会,他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叶秋声忐忑地在床上盖着被子等,脑袋很热,也很乱,数着心跳听着外面的声音。
  没让他等太久,秦渭提着东西回来。
  秦渭把他包裹在毯子里,从背后抱住他,让他把裤子脱下来,只穿着上衣,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液体倒在叶秋声手上,又从叶秋声手上流淌下去,凉得他打了个颤。
  秦渭用牙把毯子往下扯了扯,隔着衣服吻他凸起的蝴蝶骨,用犬齿磨那耸起的部分,听见叶秋声发出小小的哼声。
  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让叶秋声觉得比他的病还要让人羞耻,可看起来,这又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既然没人碰得了他,就只能他自己来了。
  即使是背对着看不见,可那些黏稠的声音却掩盖不了,叶秋声耳廓红透了,动作磨磨蹭蹭,迟迟不肯让自己展现出太过失控的样子。秦渭仿佛在他面前安了监视器,一会叫他重一点,一会又咬着他的肩膀催促他快一些。
  叶秋声不敢出声,嘴里叼着毯子的一角,被他指挥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动静。
  过上一会,身体卸了力似的瘫软下来,没了声音。
  秦渭直起身看他,怀里的人吐出了毯子,眼睛失焦地望着他,灯光下有种深情的味道。
  看着看着,他低下头,快挨上时靠理智控制住了自己,咬在他的肩头上。
  这一下很用力,带着点泄愤的意味。
  他知道叶秋声会疼,可他就是想让他疼一疼。
  叶秋声又颤了一下,身体微微弓起。
  “小哥……”他目光温软地望着他,嘴唇动着,“裤子脏了。”
  怕弄脏床,他中途把自己的裤子拉过来垫着。
  秦渭:“没事,我洗。”
  叶秋声:“毯子也脏了。”
  秦渭:“我明天去买新的。”
  安静了会,叶秋声又说:“小哥,对不起……”
  秦渭:“叶秋声,以后有事要跟我说。”
  秦渭最后还是去冲冷水澡了。
  叶秋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着,他陷入温长的梦乡,梦见雨声,梦见叶老头,梦见秦渭。
  ……
  大概是一直以来压着的东西坍塌了,叶秋声这一次病得很久。
  秦渭把手里大部分工作交给秘书和其他合作伙伴,留在这里陪着叶秋声,只把一些必须让他拿主意的重要文件拿回来处理。
  两人仿佛都忘记了曾经的矛盾,像是不曾分离过四年那样相处。
  那晚之后秦渭就摘下了的戒指,说自己短期内没有结婚的计划。
  叶秋声没再问这件事,仿佛已经把烧得最糊涂的那晚发生的事情忘记了,秦渭像是一个普通朋友那样来照顾生病的他,不再提四年前的事情。
  叶秋声想起他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即使不在一起,他还是会做他小哥。
  即使叶秋声有这样那样的病,是个麻烦的家伙,他也会以包容而温和地态度陪伴他,照顾他。
  这阵子有秦渭的陪伴,叶秋声的情况肉眼可见地稳定了很多,杨钧就取消了回塞班的计划。
  交谈结束,杨钧难得露出满意的神色:“你最近状态恢复得很不错,我就说应该早点把秦渭叫过来。”
  叶秋声看起来很平静,至少不再整宿整宿失眠,杨钧把他正在服用的安眠药减少了些。
  不过话还是很少,还是不太愿意出门,还是去人太密集,被太多人看着就会紧张焦虑到惊恐发作。
  这些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杨钧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满意,他觉得只要秦渭在,迟早都会好。
  跟叶秋声聊完,私下里找秦渭又聊了一遍,对他说:“我很少见他那样,爱一个人就把对方当成是自己整个世界的人,可能也跟他是个专注的人有关,他做事就很专心,所以爱人也很专心,你要是离开他,就真没人救得了他了。”
  秦渭因为他的话怔住:“他爱我……吗?”
  杨钧也愣住:“你不知道吗?我听齐愿说了你们四年前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因为和人接触产生过敏。”
  四年前,这个时间点让秦渭心里咯噔跳了下。
  “他说,叶秋声因为喉咙过敏水肿发不出声音,他直到昏过去之前,一直都在说着爱你,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没说出来让他有了阴影,那之后,他每次过敏的时候,都会重复那时候的话。”
  “我听他说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上回他过敏那次,你没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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