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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卿(GL百合)——莎普爱思滴眼睛

时间:2025-06-18 09:11:59  作者:莎普爱思滴眼睛
  这些人她不认识,也从未听说过,名姓面孔都很陌生。
  旧时代的英雄早已落幕,而新的传奇还在不断冉冉升起。
  裂州之战中,年长的大能者几乎全部战死,不是为了保护弟子逃出,便是受人皇召前往西郡组成第二道防线,是以如今的中州极少见寿数长的修士。
  长珩剑宗的长老也是这五百年间才成长起来的,按照修士的寿命来看,他们如今还十分年轻,算是谢挚的后辈,其中年纪最大的人,也不过与她同辈。
  对于谢挚,他们也充满好奇与敬仰。
  在他们少年时,便曾听说过这位西荒卿上的许多事迹:
  她是一个从小便与传奇相随的人,据说她曾被祭灵石判定有“登神之资”,渊止王亲收她为义女,也曾力压众多中州天骄,夺得昆仑山宝,在人皇的大殿上接连拒绝数道赐封,一刀斩破阵法环;
  最终莫名叛国,人皇派出金吾卫统领也未能将她斩杀,还是天衍宗宗主云清池亲自出面,这才令她伏法。
  当今人皇即位后不久,便着手为昆仑卿平反,如今中州早已无人提起谢挚曾是“逆贼”,只是对她惋惜嗟叹,为她骄傲自豪。
  中州甚至颇有人认为谢挚并非西荒人,而是中州人,理由便是西荒并无“谢”姓——其实根本原因还是出于对西荒的偏见与歧视,认为西荒蛮夷荒土,不能出如此人物。
  前些时日听闻昆仑卿复生,来到洛京拜访故人,他们也是极激动,盼望能够见到心目中的偶像。
  今日一见昆仑卿上,果然极美,待人也温和可亲,令人心生敬慕,细细看去,竟看不出一点修为深浅,甚至感受不到任何外溢的气机,仿佛凡人。
  但他们又知道昆仑卿绝不是凡人,大约是修为已到一种神异境界,才能如此低调,不由对她更尊敬几分。
  一旁的摇光大帝固然也光彩照人,美貌天成,但却叫人不敢接近,唯有在昆仑卿上身旁,气质才稍柔和一些。
  待人散开,吕射月悄声问谢挚:“小挚,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仙王么?”
  方才有许多人都在议论谢挚的境界,却都看不出,她也有些好奇。
  想来谢挚既能杀死龙皇,至少也应是仙王境界了。
  现今中州的仙王,只有红莲仙王谢灼这么一位,据说东夷有位新诞生的白芍仙王,但中州对她还知之甚少。
  “你猜猜?”谢挚笑。
  吕射月凝神端详谢挚半晌,又以神识仔细感受,实话实话道:“我也猜不出来。”
  谢挚给她的感觉静如深渊,广如星穹,她但觉浩瀚,自己虽然也已是仙人,却仍看不到她修为的边际,“仙王?和神帝陛下一样,也是半神?”
  谢挚笑而不语,吕射月忽地心头一跳,“总不会……是已成神了罢?”
  “不算成神,但的确是无限接近于神祇了。”
  成神之时,便也是死期将至,只是不知道,她具体能够撑到几时。
  谢挚知道,她的寿命应该会比普通仙王少很多,到底能活多久,她自己也不确定。
  或许数百年,也或许几千年,一切都要依靠她心智的坚韧,与精神力的强度。
  简而言之——看她能否撑得下去。
  “大比要开始了,我们待会再说。”
  天空中漂浮着数张石椅,是长老们观战时的座位,谢挚与姬宴雪的座位正是主位,她落了座,向下望去,弟子们小如蚊蚁。
  “嗡……”
  一声悠长的钟鸣后,人声渐小,众人全都仰头望向天空。
  执法长老手执法旨而立,高声宣读规则:
  “……不可夹带法宝、法印,不可提前服用宝药,不可穿戴防御器具,对手投降后即时终止,不可继续攻击……一旦查出,立即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他掷出手中法旨,抛出时洁白的法焰轰燃而起,却无灰烬,而是化作万千光羽缓缓落下,极尽绚烂美丽,洒在每一个弟子的头上与身上,融入皮肤,光芒一闪便消失不见。
  这是一种特殊的法印,接触之后会强令生灵遵守规则,一旦违反,便会浑身剧痛难忍,动弹不得,骨髓如被蚁噬。
  吕射月起身,环视一圈下方激动的弟子们,微微一笑,朗声道:“宗门大比,正式开始!祝你们取得好成绩!”
  她手臂一挥,天光便渐渐暗下,化为一种柔和的昏色,但比武台上却光芒明亮,仿若白昼,如此更加适合观看战斗的细节,双方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出长老们的双眼与神识扫视。
  防护阵法在比武台四周升起,如同一尊半透明的金钟,第一组弟子已经跃上台面,这阵法许进不许出,战斗时爆发的冲击波不会外散,伤害到其他人。
  “开始了。小挚,陛下,一会儿你们可得多指点指点。”吕射月笑着坐下。
  宗门大比要总共举办数日,按照境界从低到高排序,一般来说是同等境界对战,如铭纹对铭纹,道宫对道宫,如此便不至于一方过弱而一方过强。
  若想跨级挑战,则需自己申请,但只有极少数人才会这样做,大都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不过亦有黑马,只是非常少,每届大比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弟子能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刚开始都是境界低者的战斗,往往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也没有什么可以品评之处,姬宴雪甚至完全失去了观看的耐心,选择和谢挚说话,不往台上看一眼。
  直到两个时辰后,弱者被筛出大半,才渐渐有了出彩的战斗。
  “天骄战要开始了!”
  一个长老抚掌而笑,她收起漫不经心之色,专注地看向台上,显然打算在此次大比中为自己挑选出一个合适的徒弟。
  “你看那个孩子怎么样?”
  谢挚也注意到了台上的战斗,其中一个青年头发火红,手持阔刀,通体缠绕符文,攻势凌厉迅猛,已将另外一个人逼得节节败退,快落到台下了。
  姬宴雪抽空瞧了一眼,“还是不行,不过比起方才的那些,能略好一点。”
  “你眼光太高啦,照你这样挑法,恐怕整个长珩剑宗都挑不出来几个好苗子了。”
  谢挚笑道,她就知道姬宴雪瞧不上,她看人基本都是以自己作为标准去要求,可是她即便在神族中都是天资无二,何况这些人族少年了。
  “本来就是啊。”姬宴雪一脸理所当然。
  她们交谈之时,两人也已分出了胜负,果然是那头发火红的青年胜出,他一刀劈斩下去,竟有一只耀眼的炎鸟飞舞而起,身上的神焰能将岩石烧成岩浆。
  “那似乎是朱雀宝术,只是不全,有残缺之处。”
  谢挚认出了那只火鸟化形,“看他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能有如此本领,已经很不错了。”
  大概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吧?她左右看了一下,果然便见一个紫袍中年正在捋须微笑,满面赞赏骄傲,其余长老也都目露欣赏,面带笑意——这的确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对于宗门中的天才,长老们向来不吝称赞,连吕射月也夸奖了青年一番,赐予奖励,又指出了他的缺点,要他以后注意。
  “陛下,你要点评几句吗?”她不忘询问姬宴雪。
  谢挚还未来得及阻止,便听姬宴雪道:
  “好,既然你要我说,我便说几句吧。”
  “我观你骨龄,今年已有十八岁,这样的年纪还停留在道宫境,已是无能;而且你肉身差,刀法差,符文差,浑身破绽,简直无一处称得上好,唯有朱雀宝术掌握得还算熟练,但究竟也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天赋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之后还是多加苦练吧。”
  姬宴雪毫不留情面,说得那青年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惭难当。
  他自幼即是人们眼里的天才,但在神帝口中,简直一无是处。
  “阿宴——”谢挚摇头,示意姬宴雪不要说话,温声朝那垂头丧气的青年道:“不必管她,摇光陛下天资太盛,她的意见不能作为参考,你已经很厉害了。”
  “你那朱雀宝术不全,恰好我曾有朋友也身怀朱雀血脉,因而我对这一族的宝术有所了解……”
  谢挚说的是火鸦,传说中,朱雀正是火鸦一族的远祖。
  在青年惊异的目光中,她手指划动,一只火红的鸟儿便跃了出来,亲昵地停留在她指尖,看似玲珑小巧,却比那青年的炎鸟强大百倍。
  “今日在此,特为你补全此法。”
  “不过须记得,摇光陛下说得不错,的确不可太过依赖宝术,宝术威力固然惊人,但若是将重心落在宝术上,也诚非修行正途。”
  “多谢陛下与卿上教诲,弟子铭感五内,永志不忘!”
  青年下拜,长长行礼,谢挚送他的不可谓不是大礼,他极是感激。
  之后大比继续,姬宴雪仍然少有赞语,多是批评,说得直截而一针见血,唯有对年轻女孩态度稍好一点,但也只是好一点而已。
  谢挚则比她温和委婉许多,先抑后扬,指出不足,再给出建议,遇见合眼缘的,还会赠予礼物。
  她对女孩子更是格外包容耐心,往往少女先被姬宴雪说得眼泪快要落下,到谢挚时,又会因这美丽温柔的卿上而双颊飞红,有的若有所思,拜谢而去,有的连连点头,细声称是。
  姬宴雪先沉不住气了,“谢挚,你不许——”女人气闷道,“不许笑,也不许对她们那么好。”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笑容,只给她一个人看就好了,谢挚是不知道自己对这些少男少女很有杀伤力吗?
  “笑也不行吗?”谢挚支着下巴看她,好笑道:“要不然从今往后,我只对你笑好了,嗯?”
  姬宴雪点头道:“正该如此。”
  她还答应!真是……
  她们俩真是有意思,吕射月从旁看着也觉有趣。
  她从前也听过关于摇光大帝的诸多传闻,无一不是说她不通人情,傲慢自负。
  她少年时也曾赴昆仑山夺山宝,见过姬宴雪一面,那时的记忆已经大半模糊,她只记得一队神族从天而降,个个银甲金发,手持长弓,高挑美丽,为首的女人尤其耀眼,正是摇光大帝姬宴雪。
  她一出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山呼陛下,吕射月也赶忙下拜,不敢直视。
  大着胆子抬眼间,只看到女人绸缎般的金发,和一点精致莹白的颈线。
  那时吕射月绝没想到,日后有一天,她竟能与摇光大帝共列一席,饮酒聊天,而且两人性子竟很投缘。
  吕射月笑着摇摇头——不过谁能又想到,小挚会和姬宴雪在一起呢?
  尤记得当年红山树下,小挚还曾含羞告诉她,她喜欢云宗主,还因她说云宗主修的是无情道而失魂落魄。
  不过,即便云清池修的不是无情道,她们二人也无缘分。
  ——云清池,乃是龙族内奸。
  吕射月眉眼微垂,当年初回歧都,惊闻此讯时,她也是心中巨震,难以置信,但是天衍宗的惨象与幸存同门声声泣血的悲告,又叫她不能不信。
  歧大都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背叛人族,唯独无人相信云宗主会叛国,即便人皇多疑,也从未怀疑过云清池;
  但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是龙族的奸细。
  吕射月当年对云清池也是充满景仰,敬慕她品格高尚,一心为天下计,她入天衍宗时曾欲拜入云清池门下,向宗主学剑,只是宗主习惯独身一人,并不收徒,她这才遗憾转投了其他长老。
  现在想来,她未拜云清池为师,实是幸事。
  比武场上又有新人上场,谢挚扫了一眼,随口问:“那个女孩子怎么戴着面具呀?”
  只露出一双眼眸,面容全包住,身形秀长,衣着朴素,穿的是外门弟子的服饰,都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吕射月着人去问,不一会儿便有侍从来报:“禀宗主、卿上,她说自己面有旧伤,恐污人眼,这才以面具示人。”
  “平日戴面具也就罢了,赛时也要戴么?”
  吕射月微蹙眉,便要令人再去查验她的身份,谢挚劝道:“算了,她大概是戴习惯了,倒也不妨事,我在北海时也常戴面具的。”
  那孩子怪可怜,面上又有伤,想必日子过得颇艰难,谢挚不愿因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引得她一番麻烦。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便不管了。”
  吕射月知道谢挚向来心软,笑道。
  一个修为低微的外门弟子而已,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她对战的是朴长老的二弟子啊,”一个长老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年轻人,倒是有些胆气。”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夸赞。
  “怎么了?这个二弟子很厉害吗?”谢挚问。
  被提到的朴长老颇有几分自得,能在昆仑卿上面前露脸他也很骄傲,朝谢挚行礼,道:“孽徒顽劣,难以训导,只是确有几分天资,年仅十五,便已至道宫境了。”
  这个年纪能修到道宫的确不错,谢挚赞完,又问:“那他的对手境界几何?”
  “这个嘛……”长老翻阅了一下册页,“铭纹四道。”是非常少见的跨级挑战,所以他才说这女孩有胆气。
  “差距如此之大么?”
  吕射月道:“且看她待会表现怎样。”
  轻轻睨了一眼朴长老,微笑道:“朴长老看人毒辣,你那个二弟子,也的确顽劣得很,是该好好管管了。”说得朴长老讪讪不语,垂首应是。
  谢挚听出吕射月明褒暗贬,实则在敲打朴长老,便知这二弟子平日一定做了不少歹事,以至于连吕射月这个宗主都有耳闻,只是这是长珩剑宗之事,她也无法管,因而只作不知,专心看向地面上的两人。
  既然如此,那这场战斗一定很艰难了,但愿这少女不要受伤吧。
  她刚这样想完,便见那立在比武场上的少女忽然抬头,望向她所坐的方向,正与她对视——乌黑沉静的一双眼。
  这眼神……
  谢挚微微一怔,心中的异样感一闪而过,不等她抓住思索,那少女便已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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