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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卿(GL百合)——莎普爱思滴眼睛

时间:2025-06-18 09:11:59  作者:莎普爱思滴眼睛
  “此外,我也想知道……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圆满的结局呢?”
  她梦呓般地道,“世界线在我的识海中无休止地开辟,每一个微小的不同,都可能导向不同的结果,我已经看过无数个结局,但还有无数个结局尚且未知……”
  “有没有一个世界,会是理想的呢?所有人都活着,没有死去。”
  姬宴雪想要说“没有”,她的理智告诉她“没有”,她的阅历告诉她“绝无可能”,但她张口道:“是有可能的吧。”
  “我也觉得,是有可能的。”
  “所以,阿宴,我想要去追寻这种可能。”
  黑暗在她们之间延展开来,谢挚的小世界缓缓外现,无数颗星辰、无数个世界不断诞生、不断终结。
  ——可能之树。
  “大道不会得到我的,我不会让它捉住我,成为它的一部分。”
  谢挚朝姬宴雪眨眨眼,“你相信我吗,阿宴?”
  “我相信你。”
  “对不起,没能陪你到最后一刻。”
  “没事的,我不在乎。”
  姬宴雪道:“找到理想世界的话,能不能快点告诉我?我怕我等得着急,整天在昆仑山上转圈圈。”
  “好呀,我会告诉你的,一定会。”
  “那我们约定一个信号,你到时候派一只金色的青鸟来叫我好不好?”
  “金色的青鸟,那不就成金鸟啦?”
  “随便什么鸟都可以,派它来叫我吧,它一来我就知道,是你来接我了。”
  “好,我记住了。”
  黑暗愈发扩散,谢挚与姬宴雪却仿若未觉,仍旧并肩在一起,安静地看着星星。她们一起看过无数次日升月落,而这是最后一次。
  姬宴雪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很久以前,圣花秘境里,你许了我一个承诺,但我当时没想好问你要什么,因此一直搁置了。”
  “啊……是的,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承诺。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阿宴?”
  ——会是留下来,不要走吗?
  眼泪不断滑落,姬宴雪已经不再试图掩藏自己在哭的事实了。
  她柔声道:“尽量开心一点,不要勉强自己,什么时候累了,就停下吧。”
  “……就这个?”
  “就这个。”
  “我答应你。我会的。”
  星辰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绕着既定的轨道旋转,姬宴雪渴望它们能转得再慢一些,再慢一些,但是它们还是渐渐地黯淡下去,滑下了夜幕——
  东方的鱼肚白,开始缓缓升起,而谢挚脚下的黑暗,已经如同海洋一般不见边际了。
  “我该走了,阿宴。”谢挚叹息着说,她已经留无可留。
  “再见,小挚。一定要快点来接我啊,拜托你了。”
  “嗯。”
  “在无尽星空的深深处,我等着你,等着一切善良勇敢的生灵。”
  谢挚最后含笑看了姬宴雪一眼,转身走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
  
 
第424章 【番外】太一
  姬太一走在小路上。
  她已经如此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并且她还将继续走下去。
  前不久,她刚和父皇不欢而散,父皇希望她能早日继承他的意志与王位,而她再次表示了拒绝。
  “白落,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很失望。你太过任性了。一个合格的神帝,是不应该如此放纵自己的。”
  父皇严厉地斥责,他最近又听到了关于女儿同卑贱种族接触的各种传言,这使他格外恼怒,且无法接受。
  他不明白,自己对继承人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毫无疑问,白落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但是她的心从来没有放在王位与自己应当肩负的责任上,更不如说,是根本不在乎。
  “您可能忘记了什么,父皇,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做神帝。”
  神帝被她的回答激怒了,他已经厌烦了女儿这种游离在外的态度,冷笑道:“哦,是吗?你不想?那我告诉你,白落,这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的天真与愚蠢,到那时,你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遍体鳞伤地回到九重天来请求我的原谅……现在你去吧,白落,去走你认为正确的路,时间会告诉我们谁才是对的。但愿你不会后悔。”
  “我从不后悔,父皇。”
  姬太一挺直脊背,沉默地退了出去。
  外面的神族都向她投来隐秘的视线,好奇,向往,崇拜,疑惑,讥笑,而更多的则是——
  不理解。
  他们已经见过太多次姬太一与神帝陛下争辩,失望与恼怒充斥在神帝日渐苍老的面庞上,而这位神帝的爱女,自五州诞生以来最惊才绝艳的天才,始终拒绝继位。
  她似乎想要当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客,总是在四处奔波的路上,追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答案;她的足迹遍布五州,而她的传闻让神族丢尽脸面。
  将同族的打量抛在身后,姬太一跃下九重天。
  最近她跨越州界,来到了中州一块属于砾鼠的领地,砾鼠虽然名为鼠,其实大如牛犊,这一种族在五州地位卑微,占有的领地也不大,它们喜凉畏热,喜欢在泥浆中翻滚,再裹一层厚厚的沙砾,用来当做后天的盔甲,并隐藏身形、防止毒虫叮咬。
  ——要小心,五州无疑是美丽的,但同时也非常危险。
  在这灵气充沛、天骄频出的年代,耳边飞过的随便一只小蜂或许都修为高深,身躯上闪烁着小世界的耀眼光辉,尾针之锋利不亚于任何神剑。
  砾鼠家族的每一位长老,都曾如此谆谆教诲自己懵懂的后辈。
  它们这一族天赋不高,活得非常谨小慎微,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触动它们敏感的神经,因为稍不小心,可能就会降临一场灭顶之灾。
  一支种族从弱小到兴旺很不容易,需要接连几代都奇迹般地诞生神祇,但是彻底毁灭消亡却很简单。
  像它们隔壁的月纹鼓蛙一族,原本算是一支近年来颇有声量的新兴种族,却一夜之间被狐族屠戮殆尽,连栖身的湖泊也化为了冰原。
  砾鼠一族战战兢兢许久,后来才探听到消息,是因为一个幸运地得到了在九重天进学机会的年轻鼓蛙,不知是否疯癫,竟然极其狂悖地与一位狐族相恋,此事败露之后,素来看重血脉纯净度的狐族勃然大怒,不仅剥下了罪人的皮,而且毫不意外地将难熄的怒火发泄到了它的种族身上。
  月纹鼓蛙一族,就此全灭。
  从此以后,五州再也见不到这些鼓蛙身上华丽的银白色圆环了,只有一张被完整剥下的鼓蛙皮作为警示,永远在狐族的聚居地僵硬地绷紧。
  明白原委之后,砾鼠族长老唏嘘之余,也终于放下了心来——原来是事出有因,它们就知道,狐族还是讲道理的。
  那愚蠢的鼓蛙竟敢玷污神圣种族,这是极大的不敬与侮辱,它们被*灭族,也是理所应当。
  砾鼠长老加强了对后辈的反复训示,并以月纹鼓蛙一族的灭亡作为血淋淋的反面例子——鼓蛙们是咎由自取,所以它们得必须吸取教训,以后更加谨慎小心。
  砾鼠相信,这就是保全自身的上上之策。
  它们这一族住在五州中央,远离所有神圣种族,永远卑躬屈膝,从来不得罪任何生灵,这诚然是无奈之举,可也未必不是一种高明的生存策略——周围的种族来来去去、时兴时灭,可是只有砾鼠一族总是低调地和自己的土地相依为命,虽然过得并不好,但也并没有坏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砾鼠们心中甚至是隐隐有些为自己的智慧得意的。
  只要还能在泥浆里打滚,土层中还能挖出蚯蚓,午后偶尔挤在一起晒晒太阳,日子还是能照旧,如此太平安稳地永远过下去。
  这宁静,在一个平常的夏日却忽然被打破了。
  “……长老、长老!”
  一只负责警戒的砾鼠灰头土脸地奔过来,它的声音在过度惊惧下变得格外尖利:“……来了……来了一位神族!”
  神族!?这太奇怪了,神族素有洁癖,从不肯踏足附近这片泥沼,难道说……不,不!
  长老几乎马上就要昏过去,然而又强令自己镇定,心存侥幸地确定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美貌,非常高——一位神族!”
  “……”
  “小狮子,你说,我是不是吓到它们了?”
  姬太一站在泥沼外不远处,略有些尴尬地听着砾鼠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她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又很小心地将脚边一支伏倒的草杆扶好,施给它一点生命符文。
  “是它们太胆小了,主人。”碧尾狮趴在她的肩上,瓮声瓮气地说。
  碧尾狮和姬太一离开九重天后,一直在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它屡次请求主人骑上自己,如此才符合她的高贵身份,但是主人总是予以拒绝,她的语气很温和,但是态度很坚定。
  她说她想要靠自己的步力去感受世界,碧尾狮跑得太快,会让她看不清许多事情。
  主人的这些话,碧尾狮听不太懂,总之它变成了幼崽的形体,一直趴在主人的肩膀上享清福。
  它眯起眼睛,抽动鼻子,嗅到了空气里的土腥气,也嗅到了砾鼠们恐惧的味道。
  “这副外貌还是太显眼了……下次,我应该提前易容一下。”姬太一捻起一绺金色的发丝,自语道。
  她精通无数种高深的术法与强大的神通,但很神奇的是,她不太了解易容术。
  神族普遍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自信与欣赏,行走在外时从不掩饰神族特征,更不屑于改变,但是这一路走来,已经有太多种族因为她显而易见的神族外貌吓得不敢接近,更有甚者还会连夜远遁,弄得姬太一想和它们交朋友,却根本没有任何接触的机会。
  不知道这次,砾鼠们会如何反应呢?
  过了许久,砾鼠长老才战战兢兢地出来拜见,姬太一告诉它自己并无恶意,请它放心,只是想在此暂住一段时间,砾鼠立即表示可以举全族之力为她修筑房屋,姬太一笑着婉拒了。
  “我在树上躺躺就行,不麻烦你们了。”
  尽管她表现得十分和善,砾鼠们还是不能放心——神圣种族中以神族为首,他们是公认的最强大,也最傲慢。
  但是砾鼠们又难以割舍自己居住了千百年的家园,在激烈的争论之后,终于还是选择暂时按兵不动,观望一番这个奇怪的神族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的,奇怪。
  在漫长的观察之后,它们挣扎许久,决定用“奇怪”一词来形容太一。
  她的确具备所有神族的特点——太阳般闪耀的金发,宝石般碧绿的眼眸,强大的武力,无与伦比的天赋,可是她又与传言中的神族是那么不一样。
  在它们看来,她的行为似乎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或者说,她想一出是一出,每日只是优哉游哉地四处走动,采集植物,观察附近的每一支种族,并将它们的特点饶有兴致地记录在随身携带的玉简上;
  她对一些非常平平无奇的小事表现出莫大的兴趣,有砾鼠说,它曾经看到太一蹲在一株将败的野花前,默默地看了整整一天。
  有时风雨大作,砾鼠都匆忙躲入泥潭,她却一个人久久地立在原野上,仰头注视紫云密布的天穹。
  然后抬手,轻飘飘地击碎一道可怕的雷霆。
  真是莫名其妙的举动,难不成她是个因举止怪异被神族逐出九重天的疯子吗?
  时间水一样地流逝,太一还是没有展露出任何危险,就像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邻居,刚开始砾鼠们还会因为她而一惊一乍、陷入突如其来的恐慌,等到秋天的草籽撒向大地时,砾鼠已经对太一的存在习以为常了。
  有胆子大的个体,甚至敢于在那金发女人表达善意时,从她的手心飞快地叼走坚果,而报酬便是要被太一摸摸头颈的皮毛。
  每当这时,她便会弯起眼睛,笑得格外开心,低声惊叹它们的毛发摸起来手感很独特。
  “主人,比之我如何?”碧尾狮在旁嘟囔。
  太一便笑着点点翡翠小狮粉色的鼻子,一本正经道:“嗯……各有千秋。不要吃醋嘛,小狮子,你知道,我总是最喜欢你的。”
  入冬时,太一终于有了自己的砾鼠朋友,那是一只只有三岁的小砾鼠,是个羞涩的小女孩,颊边乌黑的胡须还很柔软,等到它彻底成年,胡须才会变得坚硬如铁。
  它在一次外出觅食时不小心被石头夹断了腿,太一听到了它的哀鸣,走过来移走石头,救助了它,并将它送回了巢穴。
  伤口在金发神族的一抚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小砾鼠在第二天鼓起十万分的勇气,将自己最喜爱的一块亮晶晶的小石子叼到神族面前,当做感谢的礼物,还没等太一答复,便一溜烟贴着地面跑掉。
  第二天它偷偷朝着神族的方向眺望时,看到太一的金发在风中飞扬。
  她盘腿坐在地上,洁白的长袍如同盛放的花瓣,微微合着双目,就好像正在……耐心地等待它似的。
  她是在等它吗?不会的吧?但是假如是真的,要是它不去,她会不会很失望?……
  被这个幻想所鼓舞,它踌躇又踌躇,终究还是不愿她白白等待,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太一身边。
  刚一过去便被她认了出来。
  太一挽起袖子给它看,它送的石子被她精心串了绳子戴在腕间。
  “谢谢你的礼物呀,我很喜欢,所以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可以吗?”
  她取出一块碧绿的宝石,轻轻挂在它的额上。
  “很好看。你真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砾鼠。”
  太一由衷地赞叹。
  从那以后,小砾鼠便常常紧跟在太一身后,依偎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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