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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饲育实录(玄幻灵异)——四只鳄

时间:2025-06-18 09:18:35  作者:四只鳄
  说着,骂骂咧咧地想要把箱子踹开,但是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脚过去纹丝不动,反而让司机痛得抱着脚原地直蹦,嘴里哎哟哎哟地叫着。
  杜兰特又害怕又想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不断地张望。
  莉莉丝突然开口道:“你下车去看看。”
  她的声音清亮,语气沉稳,并不似外表一般天真。
  杜兰特很抗拒下车,但是不敢违抗莉莉丝的指令,只能不情不愿地推开车门——
  “你一个人去。”
  莉莉丝又补充道。
  杜兰特只好松开了紧抓着石莉的手。
  石莉低着头,紧盯着那只刚刚被杜兰特捏得通红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杜兰特大着胆子走到箱子边上。
  司机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恐惧,抱怨道:“里面是装了石头吗?真是……来,你和我一起把它抬开。”
  身后,莉莉丝摇下车窗,下达了新的指令:“打开看看。”
  杜兰特浑身像是个筛子一样发抖。
  司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他不明白这个箱子有什么好怕的?
  “难不成里面会装着一个炸弹吗?
  他打趣杜兰特,杜兰特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地抬起头,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司机一愣,紧接着也有些疑神疑鬼起来,看那个箱子的眼神也变了。
  两个人都站在原地,不敢靠近那个箱子。
  身后传来莉莉丝的啧声——杜兰特回过神,对司机道:“这个路这么窄,不把这个箱子移开的话我们没办法过去。”
  他这时候一改那副胆小畏惧的样子,又变得冷静镇定了。
  司机下意识地点头:“是、是这样……”
  “你站到那边,”杜兰特指挥道,“我站在这边,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
  司机站到他指定的位置上。
  杜兰特弯下腰,作势要把箱子抬起来。
  箱子里的东西似乎因为箱体的倾斜而微微摇晃碰撞,发出了有些闷的声响。
  杜兰特全神贯注,准备发力,嘴里道:“一、二、嘶——”
  三的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就戛然而止。
  是车头撞击身体的一声重响。
  杜兰特的身体被撞飞之后咚的一声跌落在路边,滚了两圈,再没了动静。
  司机震惊地看着肇事车辆。
  那是他的车。
  车窗下降,驾驶位上露出一张年轻的脸——这是一个年龄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有一双大而圆的眼睛,饱满的脸颊,清亮的声线:“哎呀,真是,动作慢吞吞的,等得我都不耐烦了。”
  他完全没有刚刚杀了人的自觉,不顾已经吓傻了的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嘟着嘴埋怨道:“哎,我真不喜欢被外派出来做任务,有意思的东西看一眼就不见了,还得处理麻烦蠢货。”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后座上沉默地望着自己手掌的“石莉”,笑着道:“你哥哥是个不顶用的东西,死了也不足惜,没有完成任务的废物不该活着回去,但是莉莉丝……”
  石莉听到莉莉丝这个名字有了些反应,抬起头,望着他。
  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灰色的,但是一个深沉,一个浓重,说不上来为什么,总给人有什么不太一样的感觉。
  石莉、或者说真正的莉莉丝望向车外路边那具尸体,喃喃道:“他死了。”
  少年如同水蛇一样又从驾驶位爬到了后座——他还穿着扮演“少女莉莉丝”时候的衣装,但是失去了少女的曲线之后,干瘦的身材并不能撑起这件裙子,本来漂亮的裙子像是干瘪的布口袋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亲昵地凑到莉莉丝身边,捧着她的脸,低声道:“但是莉莉丝,你才是真正珍贵的宝物,你比那个废物有用得多,我们会好好使用你的。”
  说着,像是调情似的,屈指刮了一下莉莉丝高挺的鼻梁——
  看来正是莉莉丝那灵敏到可以寻人的嗅觉,让莉莉丝区别于“废物”杜兰特,获得了活下来的机会。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第43章
  埃布尔是快到镇上的时候才发现箱子丢了一个。
  应该是路上颠簸的那几下,给拦门给颠开了,靠近车尾的箱子就被颠了出去。
  赶车的伙计笑嘻嘻地,说怪不得我后面觉得车轻了不少嘞!
  埃布尔懒得跟他贫嘴,留下了两个伙计卸货,然后带着那个爱笑的伙计原路返回去找箱子。
  剩下的两个伙计就去了仓库,准备卸货。
  埃布尔的马戏团没有固定的驻扎地点,但是每年都会沿着一个大致的路线进行巡演。
  这种巡演的模式一般是受当地政府和组织邀请,在某些节日来临之前表演个一两场,活跃气氛。
  这次来到神弃牙,就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狩猎大典增加人气的。
  埃布尔常来这里,所以在镇上租了一个仓库,用来放那些不便运输的道具或者货品。
  伙计们就是打算把东西都先放到这个仓库里。
  等到了要表演的当天,白天的时候他们会从仓库里拿出需要的家伙,然后在规定的地方、比如说某个广场搭建帐篷和舞台,等到了晚上再进行马戏团的表演。
  仓库在一条狭窄的街道里,刚好正对着一个十字路口。
  穿过十字路口就是一个有些热闹的小集市,伙计们卸完货之后就商量着要去集市上买点东西、或者是去找个小酒馆喝一杯。
  咣当一声,仓库的门关上了,地上随意摆放着刚从马车上卸下来的货物,其中包括几个大木箱,它们和丢失的那个箱子的外形一致,都镶嵌有亮闪闪的廉价宝石。
  仓库里光线昏暗,货架和货物都只能看到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看不清楚具体模样,而箱子却因为宝石反射微光,莫名耀眼,吸引了一些东西的注意。
  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从黑暗中钻出来,谨慎地靠近了其中一只箱子。
  一只黑黢黢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来,箱子里突然就传来咣当一声。
  箱子左右摇晃,突然倾倒在地,咚地一声,把那黑暗中的东西给吓得后退,三两下消失在了货架的黑影中。
  图安珀尔腿蜷得有些麻,因此动作笨拙,费了好些力气才掀开箱子盖子——
  他现在有些像是刚上岸的美人鱼,脚没有知觉,只能跪坐在地上,并且还要努力撑着箱子,不让它夹到自己的手。
  费力地把箱子一推,失去了箱子的遮挡,眼前总算是有些光亮,只是亮度很低,一切都只能看个朦胧的……大概?
  几乎是图安珀尔抬头的一瞬间,唰的一声,货架上亮起了几十只低瓦数的“小灯泡”。
  哦,不,定睛一瞧,那不是灯泡,而是在黑暗中亮得吓人的眼睛。
  绿色的、红色的、圆形的、杏形的,眼睛大小各异,却都直勾勾盯着地面上的图安珀尔。
  居高临下地环绕着、像是一种审判。
  只看到眼睛而看不到身体是有点骇人的,因为人的脑子会不自觉地加工放大未知,让恐惧加倍。
  但是图安珀尔没有恐惧,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在这些眼睛发现他的一瞬间,有人按下了抽水的按钮,抽干了一整面池子里的水。
  于是那方池子空荡荡的,一片纯白,什么都没有。
  正如他现在的状态。
  这些眼睛注视着他,但是他不仅生不出恐惧的心思,甚至连好奇之类的情绪也生不出来。
  他的情绪像是池子里的水一样被抽干了。而他不知道为什么。
  图安珀尔下意识地垂下眼睫,避开和那些诡异的眼睛对视。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这也许就是以前老人们常说的失了魂魄的感觉?
  把他要把自己的魂魄拉回来才行——咔咔两声,仓库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属于早晨的、明亮而油润的光线肆无忌惮地闯进来,刺得人眼睛发痒。
  图安珀尔抬手挡住阳光,半眯着眼,看到埃布尔大大咧咧地走进来,道:“哎呀,我就说我不至于把你弄丢嘛,看,果然在仓库里。”
  图安珀尔眨了眨眼。
  埃布尔不仅带来了阳光,还带来了吵闹,一时间,以埃布尔的声音为起点,无数嘈杂的声响、洪水一般涌入图安珀尔的耳朵,这些声音如同有重量一般,重新充盈他的意识。
  那些失去的感官也回来了,池子里再一次装满了水,荡漾起了碧波。
  埃布尔急匆匆地把图安珀尔带出了仓库。
  “这个仓库我只租了一半,另一半是别人的,好像是个活物贩子?在这里放了很多活物,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哎哟,我们快走,你可是雄虫,身娇体贵的,可别生病了。”
  走出仓库的时候,图安珀尔回头一看,那些货架上都挂了黑布,按理来说,他是看不到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的。
  但是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脑海响起:“你看到了。”
  图安珀尔无意识地点头,低声回道:“是的。”
  他看到了。
  埃布尔一愣:“什么?”
  图安珀尔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情,但是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股异样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摇头:“没什么。”
  “对了,给你这个,”埃布尔从自己的袍子里翻出来一个条状物,扔给图安珀尔,说,“是霍尔维斯让我给你的。”
  那是一个布条做的环状物,两边有可连接的搭扣。比划一下长短,却又不是手环项链——倒是和图安珀尔脖子的长度严丝合缝。
  是个颈环。
  图安珀尔一脸诧异:
  “干什么用的?”
  总不至于是个装饰品吧?
  埃布尔一脸神秘,并不明说,只是催促他戴上。
  图安珀尔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这布条鼓鼓囊囊的,戴上去之后样子滑稽,倒是冲淡了choker这个东西本身带有的旖旎色彩。
  很快,图安珀尔就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了。
  两个人甫一走出仓库前的十字路口,迎面就是一条繁华的小吃街道,就在图安珀尔出现的一瞬间,本来人声鼎沸的小吃街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所有人停下动作,齐刷刷地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那画面十分诡异,就好像是有一只手突然按下停止键,而这些活生生的人就自然定格。
  一个小贩正在翻煎饼,他的动作一停,那本来应该被接住之后放入煎锅的煎饼直接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但是这个定格的瞬间是非常短暂的,行人的视线越过埃布尔,落在他身后的图安珀尔身上,但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的额,那视线掠过图安珀尔,茫然地落在他身后的空气里。
  然后一切恢复正常,有几个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有几个人则是玩笑着,互相打趣:“你做梦吧?还闻到雄虫的味道、你怎么不说天上掉黄金啦?”
  商贩继续着叫卖,路上的人行色匆匆,说笑打闹。
  小贩继续翻着煎饼,饼落在热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裹着香味的热气。而他脚边那个落在地上的煎饼则很快被野猫野狗一类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叼走了。
  那个短暂的、一瞬间的凝滞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似的。
  埃布尔笑嘻嘻道:“你现在知道霍尔维斯给你准备了个什么好东西吧?”
  他的语气轻松,“你应该能想象到,如果这些人发现你是雄虫会是怎样狂热,他们会像是被除了项圈的恶犬一样留着口水把你分食。”
  说来也是有趣,明明戴着项圈的是图安珀尔,但存在丧失理智可能的却不是他,本来用作禁锢的项圈反而成了用作保护的盔甲。
  图安珀尔无意识地抬手抚摸那个项圈。
  没有说什么。
  霍尔维斯已经休假了一周,不得不回到部队述职——“虽然他在假期中,严格意义上来讲也不算执行公务,但是阻止了恶势力入侵神弃牙,也是功勋一件,他得回去领奖状。”
  埃布尔把表彰说得儿戏。却把马戏团的事务描绘得十分重大:“哦,你不知道,我们这次是怀揣怎样的决心来为狩猎大典热场子的,我一向深知马戏团领班责任重大……”
  图安珀尔却想着霍尔维斯的事,没怎么注意听。
  他倒不是想的霍尔维斯本人,而是想着霍尔维斯说的那句、关于王茧是“小时候捡的”。
  都怪诚实琥珀,把他骇住了,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没能及时察觉到这个回答的漏洞——
  倒不是说霍尔维斯撒谎。
  有诚实琥珀的作用,霍尔维斯应该是没有撒谎的,他也没有必要撒谎。
  图安珀尔相信霍尔维斯曾经拾取过一枚王茧。
  他有所疑问的是,除此之外呢?
  神弃牙里修建有霍尔维斯家族的祖坟,祖坟里的墓穴、悬棺和那些抵御外敌的程序都是百年前留下的。
  霍尔维斯有可能拾取到一枚王茧,也有可能觉得这枚茧刚好可以放进悬棺里的水晶棺中,于是把它放了进去,这都是有可能的。
  而在这之前呢?
  那刚好可以放进一枚王茧的、造型别致的水晶棺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吗?
  在霍尔维斯捡到茧之前,这个悬棺里装的是什么?神弃牙里守护的又是什么?
  赤炎东延总不可能打的是要盗墓的主意吧?
  鉴于霍尔维斯说,王茧有复苏「远古虫豸」的力量,图安珀尔觉得,神弃牙里应该原本是有一枚茧的。这枚王茧和在他眼前枯萎风化的那枚空茧不同,它应该是“活”的。
  
 
第44章
  神弃牙层层守护着这枚茧,这也是为什么政府要派兵保护神弃牙的原因,而赤炎东延的入侵,就是为了得到这枚“活茧”,否则他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说起来,图安珀尔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那枚空茧会在他眼前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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