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刘泽清不高兴了又:“不是说要罚他五十大板吗?”
“人家现在受着伤,等伤好了再罚不行?”江清淮瞪了刘泽清一眼。
刘泽清被瞪得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怜悯地看向小五。
或许这家伙已经马上就要收到他应有的惩罚了……
刘泽清懂事地不再闹腾,让江清淮深感欣慰,等太医赶来给两位看过病,确定并无大碍。
江清淮才回到养心殿,开始和RMB继续商讨图纸的事。
“宿主,你刚给那孩子买药的时候倒是不心疼积分,你知不知道止血药多贵呀?我现在只是要你1000积分作押金。1000积分算什么呀?而且押金还会退回啊!!!”
RMB一顿输出。
江清淮有些无语,他当然知道押金会退回,他只是想知道图纸涉及什么内容。
毕竟光押金就要1000积分,想来是个大东西。
“提前看看图纸的内容啊,你不早说。”RMB把目录投屏到江清淮面前。
其实叫图纸也不贴切。
反而更像是一本图书。目录涉及的内容有冶铁的原理、冶铁的方式,然后各种武器的图纸,甚至包括热武器。
这么一看,1000积分确实划算。
江清淮点点头,点击了支付。
RMB不明白:“你为什么把人家小少年留在宫里?该不会看上人家娃娃脸,长得可爱了?”
“我是看那孩子情绪不对劲,感觉…动机不纯,有待观察。”
江清淮问小福子:“齐时村回来没?”
“没有。”小福子摇摇头:“齐大人走之前就吩咐过,说是今晚可能都回不来。想来是出了远门。”
江清淮却知道齐时村不是出远门儿,而是今晚去打劫。
至于白天不在,那其实是去林府补觉了。
因为江清淮计划把九旒鉴安排在内廷,又得找个掩人耳目的地方,苏有道收拾起来比较麻烦。
所以至今他们还没有专门的办公场所。
但是虽然这个部门还没完全成型,却已经为江清淮贡献了大量业绩。
尤其第一批军饷已经发往边疆,不过几日,想必就都收到了。
政务差不多处理到这里,江清淮伸了个懒腰,去找姜少瑜和姜少云。
跟两个孩子在一起,江清淮偶尔会练练字,因为姜少瑜的字写的比他还好,有时候能指导他。
吃过午饭,江清淮还趁着阳光真好,去清静轩看槐花。
这边的大槐树比裴牧家那棵要高足一个江清淮。
江清淮踮脚也摘不下来槐花……
不过……
等等……
江清淮蹙起眉头。
不是说要吃槐花糕……
他昨晚吃了没啊?
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正在江清淮疑惑的时候,侍卫来报,林珏求见。
自从那次江清淮召见林珏,林珏却没能赶来开始,林珏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求见。
其实第一次林珏来求见,江清怀并非故意不见,而是在补觉。
当天林珏回去将此事告诉林颂今,却被林颂今呼了一巴掌,让他继续坚持求见,直到陛下消气为止。
但林颂今又写信给江清淮,建议他晾林珏几天,消消他的锐气。
能整人,江淮当然同意,所以一连几天都没有同意林珏的求见。
不过今天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江清淮点头答应下来。
林珏捧着一张笑脸等在从华殿。
见江清淮过来,立刻朗声行礼:“臣林珏,请陛下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也不是谄媚,只是前段日子小皇帝大手笔的给他们北疆拨了五十万石粮草。
五十万石!细粮!!!
他娘的太爽了,这么大方的皇帝,请一定活久点行吗?
江清淮摆摆手:“几次求见,到底什么事啊?”
“请罪的话就别说了,朕没计较,也懒得听。”
林珏只能把到口的罪辞又咽回去,笑地有点不好意思:“陛下,臣斗胆!想问问您和裴牧如今是个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江清淮被问得一头雾水,“就朋友啊。”
“你看不出来吗?”
“朋……友……”林珏将尾音拉得极长。
江清淮瞪他一眼,他立刻站直身子:“臣明白了,但裴牧是不是不知道您……”
“对,他不知道。”江清淮警告他,“你也别乱说话,等时机成熟,朕自然会告诉他。”
“是。”林珏领命,准备退下,江清淮却叫住他,“你等等……出宫之后,帮朕带封信给裴牧。”
“是。”林珏不敢多问,只低着头伸手。
但江清淮还没写呢。
递信不过一时兴起而已。
他有些手忙脚乱:“你等等,朕还没写。”
林珏点头,回避地挪开目光。
但江清淮其实也没什么打算写的,只是今日练了字,想听裴牧夸自己。
但他写不出来完整的意思,因为好多繁体字还不认识。
所以提笔顿了半天,最后只写了简单几个字。
不过江清淮还是很满意的,他认真把信包好,递给林珏:“我在宫外叫江清淮,三水江,三水清,三水淮。”
“以后可别叫错了。”
“若是裴牧问你为何帮我送信,就说你今日进宫,偶遇了我。”
“若他有信要回,明天记得给我带来。”
“臣领旨。”
林珏乖乖应声。
但一出了养心殿,就一个劲儿地摇着头:“就这,朋友?”
第71章
林珏端着小皇帝御笔亲写给裴牧的信,规规矩矩地敲了三声裴牧的门。
裴牧却端着一把长剑,阴沉的脸看见是他,变得更加黯然。
他满身汗气,身上衣襟几乎湿透大半。
林珏被逼得朝后退了半步,嫌弃地连门都懒得进,只把那信递给裴牧:“给。”
“谁?”裴牧看着那信,语气愈发冷淡。
“还能是谁!”林珏脾气也上来了,“不就是你宫里那位相……”
话音未落,大门已经被裴牧无情关上。
看着眼前严严实实的大门,林珏气得牙痒,脾气也上来了,转身朝江清淮以前翻过的那片墙去:“治不了小皇帝,我还治不了你?”
裴牧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房间,而是站在门口,打量着那薄薄信封出神。
清淮写的……
写给他的……
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那信面,却不由蹙了蹙眉——
宫廷专用的宣德纸……
清淮知不知道这些纸都是有份额的,若是私自乱用,被发现了……这个笨蛋。
裴牧忽而又后悔赶走了林珏,早知道该让他给清淮带封信去的。
只是方才一听是清淮写信给他,他便满脑子只想拿着信,藏到个没人地方好好看……
裴牧心下正懊恼,林珏这边已偷摸翻墙进来了,一看见裴牧还站在门口,就忍不住偷笑一声。
裴牧听见动静,黑着脸朝他看来。
林珏却不怕他,坦然上前,好心帮他捡起地上的剑:“怎么,剑都不要了?”
裴牧接过剑,正要开口。
林珏却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诶,这可是跟你们家江清淮学的,要说也先说江清淮去。”
裴牧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林珏则跟着裴牧进书房:“一身的汗味,大白天练剑就这么拼?”
“你是要去杀人?”
裴牧不理他,只兀自拆开信封。
林珏立刻也不言语,悄咪咪地凑上来偷看,却被裴牧发觉,快速躲开。
“写什么悄悄话呢。”林珏不满地嘟囔道,“还不让人看了。”
“没什么。”
裴牧看着那纸上的内容,心情极好地应了一声。
见他有反应,林珏便得寸进尺起来:“给我看看,给我看一眼。”
“看吧。”裴牧倒是大方起来,坦荡荡把那信递给林珏。
林珏狐疑地盯着他,不确定地接过那信,却只看见上面写着两个字——
裴牧。
裴牧???
林珏不可置信地将纸抢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才看向裴牧:“就这个?”
裴牧将信抢回来,又细心地塞回信封,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将信夹在里面。
林珏看他如此珍惜这没头没脑的一封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被那书封吸引过去:“这是什么啊!”
林珏又忍不住从裴牧手里抢书:“这怎么是唸蓝颜啊!!!”
他眯了眯眼睛,感觉自己似乎懂了:“这个书,你是不是和江清淮一起看的……”
裴牧瞥他一眼,将书抽回,又打开书桌上的暗屉,将书放了进去。
“你这书桌有点意思。”林珏的目光又被吸引过去,“这以前谁的房子?”
“一个小地主。”
裴牧取出笔墨,开始写回信,顺便通知林珏:“得空,将这信送给清淮。”
“清淮、清淮……”
林珏阴阳怪气地学他说话,被裴牧瞪了一眼,仍不老实:“想让我送信,你得告诉我你和江清淮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进展到那一步了?”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能有什么进展?”
“你真当他是普通朋友?你难道没发现……”
“发现了。”
裴牧沉沉叹了口气,倒是对林珏有些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林珏被这反问搞得有点哑口无言,反应一会才道:“我自己感觉到的。”
“有这么明显?”
裴牧不确定地追问了一句,下意识反思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
林珏确实撞见过几次他和清淮在一起。
但那个时候,连他自己都没确定自己喜欢清淮……
难道真是旁观者清?
想到旁观者清,一向不爱求人的裴牧难得问起林珏:“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该如何?
林珏莫名觉得有些不对,谨慎地看向裴牧:“你想如何?”
“我如今不能承诺给清淮什么,当然还是……”
这也正是裴牧所心烦的:“当然还是……先不告诉他……”
“不告诉他?”
林珏现在已经彻底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原以为是江清淮喜欢裴牧,才总是缠着裴牧。
裴牧虽然对江清淮确实有几分不同……
但也不至于上升到那个层面。
但是……
现在看来……
似乎…
“本来男子相爱便多为人诟病。”
裴牧却没发觉林珏的不对劲,还当林珏是个知心的,难得敞开了几分:“清淮又在宫中当差,我……又是这样个情况,若是凭白对清淮说明了心意……”
“且不说清淮喜欢我与否,就算是真喜欢我,难道能同我长……”
“不可能。”林珏打断裴牧:“你别做梦了。”
“忘你自己的身份了?你是裴家之子,他却是……宫里当差的,你们两个勾搭到一起,能有什么未来?”
“我可以带他走。”
裴牧丝毫不理会林珏的反对,坚持道:“只要清淮假死脱宫……”
“别说了!”
林珏忙打断裴牧,有些不安地环顾了一眼四周,意识到自己是在裴牧书房,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
但也不算太反应过度。
毕竟……
让皇帝假死,跟你私奔……
这种事情,谁听了都要慌的。
林珏更是第一个不同意。
且不说皇帝离开京城之后,大秦会如何混乱……
就冲着小皇帝这份慷慨,他可不乐意皇位这么快就被别人坐上。
何况帝王哪里会跟你这么个穷小子私奔?
林珏一边唏嘘裴牧的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一边又庆幸自己阴差阳错发现了裴牧的心思。
必须尽快帮裴牧杜绝这一想法才行!!!
他拉过旁边的椅子,神色凝重地坐下,视死如归地看向裴牧:“说吧……”
*
江清淮本以为自己晚些时候就能等来裴牧的回信。
但等着林珏,天都黑了,只能做罢。
睡觉!
但临近半夜,江清淮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来小福子的声音:“陛下……齐大人出事了!”
江清淮猛然清醒。
一刻钟后,他在太医院见到了满身是血,几乎奄奄一息的齐时村,不由怔愣:“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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