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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近代现代)——鹤梓

时间:2025-06-18 09:21:52  作者:鹤梓
  鹿蹊全程眨巴着眼睛看他,乖得不得了。
  季空青松了口气。
  他转身走到一边拉开衣柜门,迅速找出衣服准备换上。
  没时间解扣子,季空青索性准备套头将睡衣脱掉,手都已经放在了睡衣边缘,却冷不丁察觉到一丝灼热的、异样的视线。
  他的动作顿住,转头。
  裹着被子的鹿蹊满脸乖巧无辜,只露出一颗烧红了脸颊的脑袋在外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季空青停住动作,一时间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鹿蹊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颗露头三角粽,看向季空青的模样眼巴巴的:“不换衣服吗?”
  季空青迟疑:“你……”
  鹿蹊好像预判了季空青要说什么,抢先一步截住季空青的话,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我们结婚了!合法的!我不可以看你嘛?”
  看什么?
  季空青越发迟疑。
  看他……脱、换衣服?
  鹿蹊见季空青不说话,也不继续脱,当即来劲了。
  他先是转头在卧室扫了一圈,精准找到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摸过来解锁,从相册里找出红本本照片,然后三两下凑到季空青身边,抬手将手机怼到季空青眼皮底下。
  “看,结婚证!”
  季空青:“……”
  男人沉默了很久,看着鹿蹊的眼神越来越浓,越来越沉。
  求证般的,亦或者是最后挣扎了一下,季空青低头看向拖着被子蹭到自己腿边的鹿蹊。
  “你想看我……脱衣服?”
  “对!想看!”腿上没力气站不起来,但鹿蹊回答问题的声音却相当响亮,“你脱!”
  “你不脱我就要闹了!”
  季空青再一次:“……”
  男人垂着眼帘:“看到了就乖吗?”
  鹿蹊低头思考了一下,重重点头。
  季空青深深看了眼鹿蹊,攥住睡衣边缘动作干脆地将上衣脱下来丢到一边。
  因为动作过于焦躁迅速,发丝变得有些凌乱。
  季空青看向鹿蹊。
  鹿蹊的视线大胆且张扬地从季空青的肩颈线条一路舔到腰腹部完美的肌肉沟壑,大大方方地用眼神催促季空青继续。
  季空青喉结滚动,继续动作。
  鹿蹊全程眼神都没错一下,脸上全然没有害羞回避,只有对美丽缪斯的向往和沉醉。
  “你好漂亮。”
  迅速往身上套外出衣服的季空青:“?”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鹿蹊发出一声毫不遮掩的“滋溜”声。
  “你超漂亮的!”
  说完,还高举右手给季空青比了个大拇指。
  季空青总觉得鹿蹊的夸奖有哪里不对劲,但他这个时候没时间纠结这些。
  他从衣柜里又拿出一套衣服,屈膝半蹲在鹿蹊面前:“外面下过雨,气温很低,你得换了衣服才能出门。”
  “喔。”
  鹿蹊踢开身上裹着的被子,试图站起来,未果,选择朝着季空青举起胳膊。
  “你可以帮帮我吗?”
  “我们结婚了,你可以帮帮我的。”
  “对吧?”
  逻辑很正确。
  季空青攥着手里的衣服,第不知道多少次深呼吸克制自己。
  “好,我帮你穿。”
  话说出口,季空青才发现嗓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
  鹿蹊信任到坦然地任由季空青帮他脱掉睡衣,换上衬衫,穿裤子的时候甚至还特别配合地抬了下屁.股。
  他垂眼看着季空青给自己系扣子。
  其实鹿蹊可以自己系扣子,但他就是很想近距离看季空青的手。
  指节弯曲着,掌背的青筋从腕骨蜿蜒而上,沿着肌腱的走向渐渐浮出皮肤。
  真的好漂亮。
  好喜欢。
  鹿蹊没能抗拒这样的蛊惑,抬起手,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轻抠季空青手背凸起的青筋。
  季空青捏着衬衫扣子的手指顿住,手背处蜿蜒地青筋突突跳动。
  张扬着,又压抑着。
  他不说话,任由鹿蹊玩,手上加快了动作。
  在季空青试图把扣子系到最上面的时候,鹿蹊用下巴磕向季空青的虎口。
  压在那颗红色小痣上。
  “不系上面两个,勒脖子。”
  季空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捏上了鹿蹊的下巴,迫使鹿蹊抬起头。
  糟糕的姿势。
  男人重重喷出压抑滚烫的鼻息,慢慢地,缓缓地放开手。
  他低头把袜子给鹿蹊穿好,然后转过身,背对鹿蹊:“说好的。我给你……看了,你要听话。”
  季空青不敢让鹿蹊看到此时自己的表情。
  理智在心里祈求这场甜蜜的折磨快些结束,欲望却叫嚣着想要索取更多。
  他低声:“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鹿蹊很认可自己应该去医院这件事。
  所以他乖乖爬上季空青的后背,伸出胳膊揽着季空青的脖子,脑袋找了个完美的凹地蹭了进去。
  不动了。
  毫无遮挡地感受到颈边炙热的呼吸,季空青表情一变,不再想其他,以最快速度带着鹿蹊出门上医院。
  大门发出砰的声响。
  听了好一会儿人类奇妙动静的猫崽子从沙发下面探出一颗猫脑袋,琥珀色的猫瞳里满是懵然。
  ***
  “……变应性接触性皮炎,接触过敏源不多,不算太严重,之后大概率会出现红斑和小疱,患者会感觉到异常瘙痒,可以适当清洁,但千万要控制……”
  “这是开药单,在一楼取药窗口取药。”
  “这份是详细的护理注意事项,家属要仔细看。”
  “再就是呼吸道方面,回去后要注意患者打喷嚏、咳嗽、气喘之类的症状,如果有呼吸困难必须第一时间就医……”
  半梦半醒间,鹿蹊迷迷糊糊听到耳边传来对话声。
  过了一阵,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走出去。
  门也被关上。
  鹿蹊松了口气。
  医生说的都是很熟悉的内容,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耳边传来的声音里,偶尔会穿插进季空青或提问或应答的嗓音。
  鹿家是有专职家庭医生的,并且鹿蹊的父亲就是乳胶过敏,家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乳胶物品。
  小时候上幼儿园的鹿蹊第一次出现过敏症状时,海女士就带鹿蹊做了过敏源筛查。
  鹿家对乳胶过敏这种毛病也的确熟悉,少年时期的鹿蹊在家还好,刚出国那段时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少爷可真的是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所以鹿蹊还真挺熟悉过敏反应的,这会儿甚至能分辨出来,他的情况并不算特别严重。
  过两天应该会起红疹子,等红疹消了就好了。
  鹿蹊睁开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昨晚——不对,应该说是今天凌晨,虽然是在发烧,但他完完整整,十分清晰地记得发生的一切。
  鹿蹊痛苦闭上自己的眼睛,侧头把脸迈进充满消毒水味的枕头里。
  ……太他.妈羞耻了。
  扒季教授衣服,扯季教授内.裤边边,抠季教授腰窝,在季教授换衣服的时候抢季教授的皮带——
  桩桩件件,是完全可以被盖章定论成性.骚.扰的程度。
  婚内性.骚.扰。
  有这个定义吗?
  有的吧……不管婚内婚外,在另一方没有允许的前提下这样那样,怎么想都……
  啊啊啊啊啊!!!
  鹿蹊整个人缓缓滑进被子里,蒙头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住。
  病房的门被推开又合上,拎着一兜药的季空青走进来,见鹿蹊醒了,脚步加快赶到病床边。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季空青动作熟稔地掀开被子,将里面蜷缩着的鹿蹊掏出来,伸手覆在鹿蹊的额间,感受了一下温度,眉头微缓。
  已经不烧了。
  季空青用温和的语气哄着鹿蹊:“坐起来喝点水,好不好?”
  说着,季空青拿过床头柜上之前晾过的开水,杯子里甚至还细心妥帖地插了根吸管。
  这一套操作水到渠成,完全没有之前的客气绅士,可想而知都经历了什么。
  鹿蹊简直羞耻加倍。
  他当然知道季空青为什么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他说话。
  因为发烧时候的鹿蹊智商好像真的倒退回了鹿小蹊,说话就得哄着顺毛捋才会听话。
  鹿蹊满脸通红地坐在床上,脚趾绷紧在被子里疯狂搅动,抱着季空青递过来的杯子,声如蚊蝇:“谢谢……早上的时候,对、对不起。”
  今早的鹿小蹊是爽完了,但现在绝望的鹿蹊又有谁来拯救。
  看着身前窘迫到恨不得劈开病床钻下去的鹿蹊,季空青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无措。
  就像是一场美梦,猝不及防迎来了清醒的时刻。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重新变回那个温和绅士的季空青。
  他微微笑着,眼帘低垂:“没什么应该道歉的。”
  “医生说你最近应该是休息得不好,免疫力降低,气温骤降后感冒又长时间接触过敏源,所以才会过敏反应加剧。”
  “烧退了就没事了。”
  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的鹿蹊自然错过了季空青的变化。
  听到自己是感冒发烧叠加了过敏,鹿蹊这才明白为什么以前过敏都是先起疹子,最多就是晕一下,不太会高烧,这次反而情况不太一样。
  知道自己没什么大事,鹿蹊也放心了:“没事,我过敏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行。”
  季空青并没有拿到鹿蹊的病例,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鹿蹊有过敏源。
  他坐在病床边的陪护椅上,神情严肃:“我可以知道你的过敏源吗?或者说,生活中还有哪些是需要额外注意的事?”
  鹿蹊揪着自己的耳垂,眼睫扇动:“也没什么……就是,乳胶过敏。”
  最后四个字说得极其小声。
  鹿蹊从来不知道,这四个字居然可以这么烫嘴。
  但他和季空青不是形婚,所以有些事……总要知道的。
  鹿蹊偷偷抬眼看季空青。
  季空青显然愣住了,但他第一反应不是鹿蹊预想中的害臊躲闪,而是深深皱眉,面色凝重且自责。
  “是床垫的问题?”
  鹿蹊:“。”
  他真的很想问季空青是不是就真的只想到床垫,而不是别的什么更乳胶的东西,但显然,他是问不出口的。
  所以鹿蹊最后只应了句:“……估计是。”
  季空青没再说话。
  正当鹿蹊以为这个话题暂且告一段落时,低头在手机上点了一阵的季空青又道:“这周围就有一家大型商场,等下我过去一趟。”
  “可以把家里用的床垫品牌型号发给我吗?”
  “可以是可以……”鹿蹊纳闷,“但我回家就好了,不用换床垫这么麻烦的。”
  他本来也就是要在雨停后回家的啊。
  “高烧才刚刚退,过敏反应都还没有完全发出来,之后或许还有其他的症状。”
  “鹿蹊,你一个人回家,能做到一日三餐,按时吃药涂药,有突发情况立即就医吗?”
  季教授的语气温和,但话语中明晃晃的质疑让鹿蹊压根没法反驳。
  “我也可以回老宅……”
  鹿蹊真不是抬杠,他就是那股羞耻劲儿还没过,不太能做到和季空青淡定自然地同处一个屋檐下。
  好歹让他缓两天,把自己做过的事儿忘了再说啊!
  “鹿蹊。”
  季空青面色平静地凝视他,说了今早鹿蹊说过很多次的那句话。
  “我们已经结婚了。”
  “照顾你是我身为丈夫的责任。”
  鹿蹊直觉这句话虽然是陈述句,但显然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飞快瞥了眼季教授,抠抠手,底气不足:“但婚房不是还没弄好嘛。”
  季空青也没纠缠这个,接受了鹿蹊回家住的想法,平静道:“回去也好。”
  “方便让我借住一阵子吗?”
  鹿蹊:“?”
  先不提他家里的那些乱八七糟二三次元一起舞的东西,就是这几乎跨市区的距离,也不适合几乎满课的季教授借住吧?!
  明确接收到季空青毫不退让的照顾意愿,鹿蹊闷闷出声:“我和你一起去选床垫。”
  不就是一起住么。
  婚后本来就、就要一起住的。
  现在只是提前了一点。
  没什么的……吧?
  ***
  季空青和鹿蹊都不是擅长逛街货比三家的性格,鹿蹊因为过敏,更不可能去随便试床垫。
  所以从医院出来后,两人目标明确地直奔商场,找到鹿蹊家里用的那款床垫,下单,结账,留地址。
  季空青甚至还去楼下超市买了菜,做了极其清淡养生的两菜一汤。
  但有一说一,味道还挺好吃的。
  鹿蹊啃着山药排骨汤里的排骨,吃的头都不抬。
  在心里拳打私房菜,脚踢贵外卖,一门心思扑在季教授做的病号餐上。
  每一个中华儿女都是潜在的吃货,如果有,那一定是忙、累、懒、宅绊住了吃货的脚步。
  鹿蹊简直不敢想象,季空青做这种清淡病号餐都能这么好吃,那要是以后正常下厨,不得好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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