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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的神[娱乐圈]——十六春令

时间:2025-06-19 06:07:25  作者:十六春令
  这段关系里,仅他自己受限制。
  褚世择握住他的手:“好久没陪你了,这次我多留几天吧。”
  倒也没有希望你陪。
  他想。兴致缺缺。
  褚世择问他:“想去骑马吗?”
  阮丹青有点高兴,别扭了一下,才说:“唔,好。”他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很好哄。
  可恶。
  一定是因为这老江湖已摸清他喜欢玩什么,每次一哄一个准。
  .
  睡前,阮丹青洗完澡穿上睡袍,格外忐忑。
  我在怕什么?
  我下午在学校只是跟女生说话而已,普通地说话而已。
  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都怪褚世择最近越来越古怪了。
  阮丹青站书房门外,踩在阴影边缘,问:“褚先生,我先睡了?”
  褚世择放下笔,黑色皮革办公椅无声地划转,朝向阮丹青。左边台灯散发昏黄的光,他的脸半明半暗:“过来。”
  过来,过来,总是一句过来。
  阮丹青如芒在背。
  他道歉得很流利:“对不起,褚先生,我觉得只是普通朋友聚会,所以没提前向您报备。而且我只待了二十几分钟。我没有和别人调/情,都是一些日常对话。”
  他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褚世择:“我知道你没出轨。”
  有轨才能说出没出轨吧?
  他腹诽。
  “到我身边来。”褚世择说,等阮丹青走到身边,又全然地包握住他的手,低下头看了良久。
  久到阮丹青不安。
  才听见褚世择说:“你可以说你有男友。”
  阮丹青惊住:“啊?”
  他一下子烧红了脸,结巴说:“……不、不好吧?”
  褚世择:“不说出我的名字。”
  阮丹青哦一声,脸色缓和,想,我好好一个直男,我也没想出柜。
  “褚先生,我真没故意招蜂引蝶。”
  “跟女人说俏皮话属于你本能,是不是?Mr.Honey。”
  说这话时,褚世择眼底无一丝笑意,像星月皆无的黑夜,像幽深河底的暗礁,像在对他说:别和我嬉皮笑脸了。
  阮丹青不敢再笑。
  他被摁下去,膝跪在椅子前。
  尽管地上铺垫了柔软的地毯,但他还是觉得难受。
  褚世择衣冠楚楚,只除了一处解开,这样低头看着他。
  手抚在他脸颊:“不是教过你好几次了?怎么还不会吃?”
  阮丹青生气,可是嘴巴被塞满了,没法说话,眼角嫣红,泪光闪闪。他抬睫瞥过去,一双眸子直如寒星。
  因为很讨厌啊。
  阮丹青难堪地想。
  所有床笫之事中,他最讨厌这个。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就是个玩物。
  玩物就是玩物。
  即使有时他也会觉得和褚世择待在一起很快乐,但他也只是个玩物。
  又开始了。
  褚世择兀地想。
  扎在他身体里的那个钩子又开始搅动,一次比一次难受,这次,只阮丹青一个眼神,就似要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起拽出来。
  阮丹青看上去那么乖,其实一点儿也不驯服。
  为什么完全不觉得消火呢?
  突然,他把阮丹青从地上提起来,按在书桌上。其他的东西哗啦一声推到旁边,叮铃哐啷摔一地。
  褚世择要干嘛!硬来吗?那会受伤的吧!
  阮丹青怕了,瑟瑟讨饶:“对不起,褚先生,对不起,都是我错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话音未落。
  他看到褚世择俯身而下。
  阮丹青:“!”
  陡然间一阵强烈的战栗蹿至他头顶。
  他浑身酥麻,无法思考。
  身体几乎立时给出回应,被牵着走。
  欢愉从全身像奔流一样地涌出,自顾自地充沛至极致。
  这还是第一次。
  比被/操还要可怕,这沉深的压迫感他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堕入深涧。
  他不停地请求,最后只剩小声的啜泣。
  羞愤到无力。
  他瘫软在桌上,别过脸,脖子已红透了。
  身前的高大男人方才欠起上身,一只手高高地提起他的脚踝,身子抵近过去。
  拇指擦揩了下嘴角,舔掉。
  褚世择恶劣地笑了笑。说:“真甜。”
 
 
第13章 
  阮丹青最终以优等成绩毕业。
  五月,父母飞过太平洋,来参加他毕业典礼。
  到机场接人,阮丹青惊了一跳。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全员到场,身边堆满行李,声势浩大。
  阮丹青呼喊出声,扑身上去拥抱,热泪盈眶,只知道傻笑。
  妈妈满脸笑容:“哈哈,没想到吧?”
  高兴归高兴,阮丹青问:“爷爷奶奶怎么也来了?不是说没钱?你们中彩票啦?”
  爸爸搓手说:“诶,还真是中奖了!中的机票和酒店住宿。就在离你学校不远的地方。运气真好。我们想,就正好带你爷爷奶奶一起来了。……你干嘛?你这什么脸色?”
  阮丹青轻牵嘴角,抬头看白云:“没事。”
  两位老人身子骨依然健朗,走路都不用拐杖。
  爷爷上下看他,眉开眼笑:“小丹青又长高了。”
  阮丹青笑说:“爷爷,你换了副新假牙!哇,真英俊!”
  人老了还爱美是要被笑话老来俏的。
  老头儿一时有点腼腆。
  奶奶从旁说:“这不是听说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忽然起劲,说什么要撑场面。老东西一辈子这样,就知道临时抱佛脚。”
  她则不同。
  她自年轻到老,时刻端住小姐架子。最困难时,宁愿吃一肚子糠,也要把皮鞋擦得雪白锃亮。
  阮丹青看奶奶穿金戴银,真怕她半路就被抢。
  抬起头,离不远处,史密斯先生带了三个人在边上,若即若离地保护着。
  去酒店的路上,奶奶拉住他问:“你偷偷告诉我,有没有找对象?”她伸出手,亮出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叮噹响,“喏,都是我打算送给孙媳妇的宝贝。”
  阮丹青不假思索:“没有。”
  “你骗人。”
  “为什么这么说?”
  “你妈妈说你这一年神神秘秘,怀疑你在外面谈恋爱,是不是谈了个洋人?不敢告诉家里。”
  不是洋人,是个男人。
  阮丹青汗流浃背,迭声否认:“没有没有。”
  或许看出他心虚,奶奶笑起来:“你妈妈不大想要洋媳妇,我和你爷爷无所谓。只要我们小丹青喜欢就好。”
  忽然之间,阮丹青很感动。
  他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父母奔波于生意,他被放在老人处抚养。
  阳光暖煦的午后,奶奶总会搬出古董留音机,放黑胶华尔兹,牵起他小胖手教他跳舞,笑眯眯念,一嗒嗒,二嗒嗒。
  一群孙辈里,祖父母最偏爱他。
  爷爷更是曾口出狂言:“我快蹬脚的人,还有几天好日子?我干嘛要惹孙子的恼?我要尽享受天伦之乐。教儿子是父母的责任。我就宠,宠坏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约十年前说的了,天天说老了,结果现在还能一口气爬到山顶。
  他们是福书村,祖父母都是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老派文化人。
  这般宠爱他。
  结果,就宠出他这么个没出息的玩意儿,居然为钱被男人豢养。
  .
  到酒店安顿好。
  他鞍前马后地陪长辈玩了一周。
  转眼到毕业礼头天晚上。
  妈妈问他:“真不打算继续深造?”
  阮丹青犹犹豫豫地摇头,说:“我想回国。”开玩笑的口吻,“这里的东西太难吃,要疯掉了。”
  妈妈疼惜不已:“宝宝,这几年你真是吃苦了。你学的这专业,我跟你爸爸一窍不通,叫你只能靠自己摸着石头过河。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先前家里周转不开,差点害你失学。”
  “别这么说。妈妈,”阮丹青打断,“以前我太任性,光图好玩。也不知道钱难赚。”
  而且,他也不算吃了多少苦。
  褚世择香车美宅地养着他。
  妈妈:“你现在不是成绩很好?能申到全额奖学金。你要是想闯荡,不用顾忌我们。我们不是那种要把孩子捆在身边养老的迂腐家长。”
  阮丹青想了想,还是说:“不了,妈妈,我想回家。”
  当夜。
  阮丹青住在酒店,半夜,收到褚世择发来的消息:「你的毕业典礼明日几点开始?」
  他躲在被子里。
  「您要来吗?」
  「不一定能赶上。」
  褚世择并不是每次回来都准确预告。有时说回来,结果他做好一切预备,却没等到人;有时一个字没说,突然半夜到家,一身凉浸浸地摸进他被窝里。
  ——那别来了
  几个字打出来,手指停住,输入线符一闪一灭。
  删掉。
  不敢发过去。
  有些沉不住气。
  又规整客气地写:您的工作要紧,不用特地过来。
  ……还是没敢发。
  阮丹青忧愁地想,真烦人,我今天是不是要失眠了?
  然后,没过三分钟,他睡如小猪。好觉到天亮。
  他一早起来洗澡,吹头发。
  酒店卫生间的光照得人皮肤格外好。
  妈妈捏他的脸,纳闷:“昨天我就想说,你不是说风里雨里地打工,怎么皮肤还变细嫩了?我本来心里感伤,想象见到你时说‘我宝受罪’。结果竟看见你身光颈靓。我愣是一句话哽在喉咙,哭不出来了。”
  阮丹青:“我年轻。”
  爸爸路过,冷呵一声:“三代人的基因彩票兑在他一个人身上。”
  阮丹青穿好一袭橙边学士袍,身姿挺拔,俊美漂亮。
  全家人笑语盈盈,簇拥他到学校。
  礼堂里,灯光明亮如瀑布。
  学子们伴随音乐入场,坐得满坑满谷。
  校长等人致辞过后,大家依序上台领毕业证书。
  等半天,总算轮到自己。
  阮丹青脚步轻快,每一拾阶,仿佛离自由更进一步。
  校长将毕业证书夹递至他手中,温和说:“祝你好运,年轻人。”
  掌声中,阮丹青以双手尊敬地接过。
  他转过身,视线自高处掠过人群,先是看见自己的亲人,都眼含热泪,在拼命为他鼓掌。
  这时,福至心灵,他看见褚世择。
  真是奇怪。
  人群那么熙攘,那么容易被淹没,他偏偏一眼看到褚世择。
  褚世择仍是英俊的。
  他的仪表永远要无比整齐,固若金汤般。
  但是,但是。
  极偶尔地,也会看出一丝风尘仆仆。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能发现。
  譬如现在。
  估计是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隔了那么远,遥遥望一眼过来。
  尘嚣仿佛如潮水地褪去,万籁俱寂。
  褚世择眼不眨地看住他,似不自禁地微微一笑。
  阮丹青回过神,鼻尖有点泛酸,却发现自己也在笑。
  在这模糊的一瞬。
  他想不通,他应当是不期待的,他为什么会欢喜。
 
 
第14章 
  褚世择陡然想起年轻人时下爱说的一句话: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可我只看向他眼底,而千万人欢呼什么,我不关心。”
  是从他家那几个不爱学习的青少年的账号签名里无意看到的。
  当时看到,他只感到头疼。
  现在,竟荒谬地觉得适合此刻时分。
  灯光炙亮,如雷掌声中,阮丹青只是轻轻回望他一眼,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他们在船上邂逅的一眼。
  自昨晚起横亘在他心头的不安消失了。
  那一掬清水般的月光犹如落潮般,静静悄悄,在他的心,倏尔落到了底。
  本来是没空来的。
  和阮丹青发消息时他还在世界另一端,出席某国际经济峰会。与之相比,一个年轻小孩的大学毕业典礼只能算一粒琐屑。
  但他莫名地无法弃之不顾,总想着,脑子自顾自想着,于是他问:「你的毕业典礼明日几点开始?」
  阮丹青是秒回:「您要来吗?」
  回得这么快。
  是等在手机边上吧?
  他们相处的这约两年间,阮丹青是个极称职的情人,除非特殊情况,总是答复迅速,遵从他的所有要求。
  他据实以告:「不一定能赶上。」
  对话框上方状态断续显示:输入中……
  却没有发来消息。
  是不是睡不着了?
  褚世择想,年轻小孩就是这样,分不清轻重,天要塌了,对他们来说,至紧要的还是大人得参加他的各项典礼、仪式。
  他担心自己走不开,所以这不是特意把阮丹青喜爱的家人打包运去了吗?
  还不够?
  他只好一结束会议,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但是。
  当望见阮丹青看到自己时晶亮而带笑意的眼睛,他又释然地想,算了,麻烦就麻烦吧,小孩这么高兴。
  不远处,几个来拍校庆的记者眼尖地在打量他,似乎在怀疑是不是认错人,将摄像头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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