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凶残!
但是好辣!
但是真的好凶残!
“少废话,”凶残的狐狸收回手,半点都不在意他们组织想干嘛,他只关心一点:“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弟弟?”
“呃,那个……哈哈,”谢蒂松尴尬的笑了下,小声道:“其实不是要抓那小鬼,我们是在等你~”
半个月前墙缝那次遇见后,两兄弟接到了老大传来的指令,要求他们跟踪凌灼一家,随时汇报情况,也不准被发觉。
两人就这么远远的跟了半个月,期间一点新的任务都没收到,就在他俩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老大耍了时,昨天上午,他们突然得到新的指令,要求单独将凌灼引出来。
他们琢磨了下,只想到了先抓走他弟弟,他自然就会找过来这么个办法。
不过昨天快得手时,被那只很凶的小母师打了岔,还从一只噪鹃鸟那儿得到了撤退的信号,就收了手,按老大要求等在这里。
“等我干嘛?”凌灼控制着两人,浑身杀气依旧,但好奇心作祟,他确实没有立即下杀手。
两只报丧鸟交换了个眼神,哈哈,有戏~
“老大让我们带句话,”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茶色桃花眼露出诚恳的神情盯着凌灼,想表达出善意来。
但装了不到一秒就破功,嘴角一咧就是个有些疯癫骇人的笑:“哈,老大说,要小心你身边的人类,不要轻信他们,不要暴露身份,因为我们才是同类~”
双生子连声音都是相似的,同时说话,两道声音叠在一起听起来就像回音一样。
他俩语调还刻意放的很慢,幽幽的话语搭配上废弃游乐园漆黑的环境,轻易就营造出了恐怖片般的效果。
其实是在继续用语言分散凌灼的注意力。
不过传话的内容也是真的,只是两人心想,任何人听到自己和畸变体是同类,都要震惊一会儿,他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逃生。
但眼前的人连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长长的眼睫都没眨一下,只是很冷淡的“哦”了声,就打算继续动手宰了他俩。
“等等等等等等!还没说完!”谁也不想死,他俩看着凌灼的指尖赶紧喊停,脱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人鱼哥哥?”
“你们怎么知道?!”凌灼顿住,一脸震惊。
他这反应,一直提心吊胆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老大说可以告诉你线索,但你得放了我俩,地点等我们下个月通知你。”
其中“你得放了我俩”是谢蒂松私自加的。
好不容易有大哥的消息,凌灼片刻也等不了,兽耳压成了飞机耳,逼近:“我现在就要知道!”
话音刚落,“噗呲”的声响传来,尖锐的荆棘随着他的话语彻底贯穿绷带男的手臂,飞出来的温热鲜血溅了凌灼满脸。
他眼都不眨一下,操控荆棘用力一扭,硬生生就把绷带男这这半截手臂给绞断了,没有片刻迟疑和犹豫,锋利的荆棘紧接着贯穿了他另一条手臂。
“啊——!”
剧烈的疼痛使谢蒂柏瞳孔皱缩,又爽的咧着嘴喘气,粉发男看着弟弟这样,苦着一张脸:“你、你别生气啊,真不是我们不说,我俩也不知道。”
“老大说了那个地方现在你靠近不了,但下个月会转移到新的地方,他安排了监视,要到那时候才会告诉……”
“我们”两个未出口,突然一道银光闪过来,两人紧急缩脑袋,一把雁翎刀擦着凌灼的发丝边,“噹”的一声插进车厢内。
整个车厢受力剧烈的晃荡起来,缩着脑袋的两人余光瞥到刀身,突然前所未有的惊慌:“操操操操操!快放我们走!”
和有能牵制的消息在手的凌灼不一样,来的这位可是不管他俩说什么都会下杀手的男人。
凌灼看了眼刀,和两人反应孑然相反,冷冰冰的蓝眸瞬间就像落入了闪烁的星辰,亮晶晶的扭头看向后方:“是莫塔!”
极远处的一个塔楼尖顶上,有道劲悍俊美的身形立在那,腰间跨着的刀只剩下刀鞘。
车厢内两人也往这边看了眼,彻底慌了,顾不得身上插满荆棘,痛的要死也手脚并用的往外爬:“想知道你大哥的消息,就帮我们……掩护一下……”
“求你了,他会杀了我们的!”
凌灼回过头,看着他俩时眼神又冷了回来,紧紧的拧起眉心纠结。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他俩的,可是他们说知道大哥的消息……
“下个月什么时候?”
他这算是松了口,情况紧急,两人也不敢再嬉皮笑脸,老实道:“我会联系你。”
“……”
大哥的天平更胜一筹,凌灼没再犹豫,解开了荆棘控制,谢蒂松立马将双腿形态变换成山羊足,捞起弟弟逃入芦苇丛。
插在车厢里的长刀晃了晃,被无形的重力操控拔了出来,刀身一闪便要朝着芦苇丛的方向追击。
凌灼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刀柄,同一时间赶过来的莫塔轻飘飘的落在刀尖上,低头,两边视线对上。
第31章
方才还呲着尖牙凶人的狐狸转瞬间就柔和下来, 身上的兽类特征褪去,一双蓝眼睛睁的又大又圆。
眼神清澈迷人,眼窝下却有些没休息好的乌痕, 白白净净的脸上沾满了血印子,好些血痕顺着他纤长的脖颈淌入衣衫里, 弄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像只路边流浪的小狐狸。
这才隔了一天不见, 莫塔总感觉他比起昨天好像憔悴不少,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那种过分的事惹他生气导致的。
这一思考便错过了开口打招呼的绝佳时机,而凌灼一动不动的仰头望着他, 脑子里也在飞快转。
莫塔为什么会来E区?还这么准确的找过来?
难不成那两个人是他的任务目标?
那糟了,自己刚刚放走了他俩……
咦, 莫塔怎么不说话, 他又生气了?
“……”
突然见面,两边不知道对方心思, 都有点沉默, 互相揣测对方是不是在生气。
不过面对着狐狸近乎纯真的上目线, 莫塔到底没能坚持太久。
他从刀尖上跃下来, 尝到过狐狸的甜美后,再见面总有种想上前将人拉进怀里抱一抱的冲动,只能先克制的移开视线,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这里有很明显打斗过的痕迹,车厢里还有半个断臂和大片血迹,他刚才循着定位显示一路追赶过来时,还没靠近就先嗅到了别的alpha的信息素气味。
不止一个。
他担心对面人多势众,担心凌灼有事,隔得远远的便将刀掷了过来, 算是威慑。
虽然S级的omega好像也不需要太担心。
地面新鲜的血迹一路蔓延向芦苇丛,莫塔垂眸,沿着痕迹走了几步,停在芦苇丛边,抬头看向黑漆漆的深处。
那两只报丧鸟早已经跑远,倒是很机警,不过从出血量判断他们受的伤应该不轻,跑不了那么快才对。
被血迹覆盖的草地上留下的足迹也有些奇怪,对半的月牙形,不像人类,倒像是……
山羊?
莫塔眉间微敛,神色突然沉了下来。
刚才赶过来时远远看到过,虽然不太清晰,但这下他足以确定,逃走的两只报丧鸟中,粉色头发那人的后勃颈上,是族人的腺体!
族中斐桑娜阿姨家都是这种发色,移植的腺体如果和被移植者匹配度高的话,这人会受到腺体原主影响发生些改变,比如发色眸色等,甚至可以继承原主的腺体分化所带来的异能。
刚才那人一定是将部分身体动物化,强化了体能,才能在短时间内逃离这里。
而这也正是斐桑娜阿姨家长子的异能“动物转变”。
该死,来晚了,竟然让移植了族人腺体的混蛋溜了!
他心底杀心起,暴戾的燥意像气泡般在体内冒出,整个高大挺拔的背影都显得锋利了不少,看着极为不好亲近,却在下一秒被身后一声清悠动听的“队长~”给唤住,又柔和了下来。
莫塔转过身,迎目便是小脏狐狸清爽的笑,比天上的星夜里的风云间的月还要好看,咧开的嘴角露出一点小犬齿尖尖,可爱的不得了。
他脑子里很少冒出“可爱”这种词,尤其凌灼光看外貌,分明是冷艳型的,但偏偏现在莫塔被他可爱的心肝直颤,甚至想伸手揉乱他那一头红发。
等回过神来时,他发现他真这么干了。
凌灼被揉着脑袋,懵了一下,很快便半眯着眼微扬起下巴,拿脑袋去顶他的掌心,喉间偶尔还会发出些类似哼唧的细碎声。
更加像只在撒娇的狐狸。
要命!
莫塔触电般收回手,感觉胸腔里心脏跳的有点快。
凌灼正在享受着来自人类的按摩服务,结果才刚放松下来,这手就撤走了,他疑惑的睁开眼,看到莫塔往后退开了一大步。
“嗯???”
面对他懵懵的眼神,正在心里自我反省不可以再对他动手动脚的alpha,掩饰般朝他摊开掌心:“刀给我吧。”
它太重了。
这狐狸的手腕细,一只手就能将他双手手腕都握住,拿这么沉的怕是费劲。
凌灼还想要再被摸摸脑袋的,可莫塔都这么说了,他只好乖乖的把刀还回去。
不过还好莫塔没有问起刚才那两个人,要是知道自己放跑了他俩,莫塔说不定会生自己气。
他心里有些心虚,想起那两人的话,大哥似乎被什么人抓住了,心情又沉重了几分,问话的声音都小了:“队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低着脑袋碾着脚下的沙子,莫塔归刀入鞘,大概是察觉出了他情绪忽然落下,抬手拨了拨他脖颈上的小金属吊牌:“这个,A协会通过这个掌握我们的动向,你突然不见了,电话也联系不上,队里大家担心,我过来接你。”
他有意想哄人,声音放的很轻。
“哦对!”凌灼抬起头,没感受到,只顾着拍了拍脑门解释:“我昨天着急回来忘了说,是因为……”
“二哥!不好啦——!”
两人身后的旋转木马售票室屋顶上,突然跳上来一个小女娃,猫儿一样蹲在那,闭着眼睛脆生生的扯着嗓子喊:“你、男、人、来、了——!”
她跳上来之前藏好了自己的兽耳和尾巴,一心想着给哥哥通风报信,铆足了劲儿喊的。
音色又清又亮,在早就荒废的游乐园里传出去很远,产生的回音来回在凌灼和莫塔两人耳边飘荡。
他俩刚才本来气氛就微微有些暧昧和尴尬,这下更加。
凌灼话被打断,满脸通红的大声纠正:“是人类!是人类!”
我的人类!
什么叫我的男人,听起来就很奇怪!
“哦,咳咳,”蹲坐在屋顶上的四妹清了清嗓子,听话的改口:“那二哥,不好啦——!你的人……”
她喊到一半睁开眼,这才注意到二哥身后站着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正是她要说的人。
“呀!他怎么就到这儿了?!”刚刚发现还在很远的地方的!
她给吓了一跳,屁股一歪直接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小心!”
凌灼赶紧扑过去接,但妹妹却根本没掉下来,而是没重力似的轻飘飘的浮在了半空。
“哇~二哥快看!我在飞耶~我要去抓小鸟!”四妹猫儿眼里满是惊喜,瞪的圆溜溜的,不见刚才的半点惊吓,乐呵的张开手臂让哥哥看。
是莫塔的异能,凌灼记得自己见过,他松了口气,扭头对身后的人悄悄的摆手:“别让她玩上瘾了,不然天天缠着你让她飞。”
他以前第一次带妹妹去湖边抓鱼的时候,她就喜欢的不得了,吃完饭要去,回家喝了水后又要去,学都不想上了,天天就惦记着去湖边,直到她玩腻。
凌灼扭头说的很小声,莫塔又低着头听,两道身影站在一块儿,看起来就好像是头抵着头,十分亲密。
正尝试在空中打滚子的妹妹没注意到这边,美滋滋的拧巴身子,还没尝试完,就被莫塔操控能力缓缓的放回了地面。
“呀!怎么没了?”她原地蹦跶了几下都没有再飞起来,小嘴嘴噘了起来,却没有像寻常人家的小孩儿那样闹,眼睛乌溜溜的转了转,觉得没劲,揉着肚皮催哥哥回家煮宵夜。
专程赶来接他的莫塔自然而然的就被邀请去了他们家。
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废弃游乐园后,树林间飞出来几只漆黑的鸟,红色的眼瞳来回看了看四周,从高处飞下来,抓起了地上那只断臂,循着芦苇丛的方向飞走。
。
距离此地遥远的海域中,有一处冰山群,大小不一的漂浮在深蓝的海面上,洁白的冰山散发着阵阵寒气。
由于经纬度不同,联邦陆地此刻已经夜深,而这处却阳光明媚,是个清新的早晨。
冰山群静悄悄的,只有浮冰随着海波碰撞发出的叮铃脆响。
其中一处最大的冰山上,有一个人造的广场,冰面上铺着仿真草皮,用白线和铁丝网划分了许多的区域,每个区域里都摆设了休息的桌椅。
广场四周全是高耸入天际的冰面,像天然的牢笼,半透的冰柱被阳光穿透,折射出七彩的光晕投下来,落在广场内宛若童话里的冰雪世界一样美丽。
然而正在广场上放风的这些人,却和“童话”二字完全不搭边。
这些统一穿着橙色狱服的人,是来自世界各地极为危险的犯罪分子,杀人狂,走私犯,毒贩,各式各样,或凶悍或伪善,看起来都不好惹。
但如今这些人的脖颈上都佩戴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环,环背部有抑制针,佩戴时会直接刺入腺体当中,用以抑制这些犯罪分子的能力释放。
这里便是公海区域被誉为最神秘的须弥山监狱,外界常称作“公海监狱” 。
须弥山下为地狱,其牢房等所有设施都建设在冰山之下,造型像一座颠倒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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