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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这是二人那个吻决裂之后,陆煜行第一次见他。
  那双狭长苍冷的桃花眸中带着复杂的畅快,墨发衬着如玉的脸愈发冷白,似是嘲讽他姗姗来迟。
  又似是别的汹涌的情绪,翻卷如潮,又冷似水中月影般透凉淡漠,堕下凡尘般的一瞬清明。
  他只是哑然着嗓音,尾音带着颤意与笑,倦懒道。
  “……你来了。”
  “真慢。”
  嘲讽一般哑然,眉峰挑着,却也恣意。
  陆煜行只是觉得胸口恐慌泥泞的雷声鼓鼓变作了更汹涌泥泞的东西,宛若冲出胸膛般,潮水吞没了他。
  酸涩、泥泞、愉悦、劫后余生。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情绪。
  只是觉得——
  陆煜行在那一瞬,浑身发颤,快步向前,猛然将他抱住。
  死死抱着他,近乎融入血骨里一般,刻骨铭心。
  只是觉得,好想抱着公子,哭啊。
  “呜……”
  陆煜行紧紧咬着牙关,喉头宛若塞了棉花般软绵涩意。
  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一辈子少有的呜咽,猛然溢出声。
  ……陆煜行许久没哭了。
  他不知道泪是什么滋味,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落下一滴泪。
  只是如今泪水汹涌而出,夹着颤音。
  怎么就哭了呢?
  白御卿怔然了一瞬,感受着他怀抱的炽热,被雨水浸润的身体也随之热起来,连带着咽下的药也翻腾着潮意。
  他的眼眶还略微发红,洇着晕红的潮,呼吸略微粗重压抑,哑声道,“……滚开。”
  “去看看你妹妹。”
  陆煜行却突然低哑着嗓音,“公子中药了,春药。”
  他像条狗一样嗅着玉狐仙的身上,企图在他身上找出血腥味的来源,发现他没受伤,鸦羽一般的睫毛颤抖,还用鼻尖庆幸地蹭了蹭脖颈。
  精通制药毒术的他,近乎也能一瞬间嗅出那是春药的味道。
  他像是淡声嫌弃道。
  “……我说过了,别靠近小爷十尺之内。”
  “别抱我了,滚。”
  精疲力尽之下,白御卿只依旧依靠着墙,墨发垂着,略微遮住他脆弱俊美的脸。
  看不清白御卿的情绪,不知他那一瞬的薄冷,是真是假。
  “公子讨厌罪奴吗?”陆煜行突然哑声问。
  他的眼眶也红着,刚刚那声溢出来的呜咽似乎只是一瞬的错觉,陆煜行漆黑晦暗的双眸盯着他又颤声问了一句。
  “……卿卿,讨厌我吗?”
  他的尾音宛若融在月色朦胧的雨里,夹着屋外细小的雨。
  白御卿闭上双眸,略微扯起唇角,似乎想笑。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捧起陆煜行的脸,温和又悲悯。
  冷白到指尖摩挲了一下他的薄唇,也顺着摩挲了一下陆煜行前些日子撕咬自己的犬牙。
  很尖,很利。
  狗小子,咬人那么凶。
  陆煜行只是温驯任他抚摸犬牙,墨发略微遮住晦暗的眉眼。
  然后,白御卿的嗓音近乎薄凉发颤。
  “……你还没发现,我嫉妒你吗?”
  陆煜行的呼吸一窒。
  “你没发现,我恨你吗?”
  “我嫉妒你,我恨你——我恨你往后飞黄腾达,我却死得凄惨,我恨你所有人都为你铺成前路,我恨你将来光明璀璨,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的嗓音急促颤抖,“恨”一字却铿锵有力。
  白御卿双眸红着,泪水顺着俊美的脸庞流下来,死死看着陆煜行呆滞怔然的晦暗双眸,薄唇轻颤,“陆煜行,我嫉妒你。”
  他颤声继续道,急促而用力。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我吗?你想爬我的床,你喜欢我,你想与我一道,你眼里的炽热要溢出来,我怎会不知道?!”
  “我在水牢里是真的用了力,我想打消你的念头——”
  “你不疼吗?!你不疼吗?!你不疼吗?!你不该恨我吗?!”
  “皮开肉绽,血肉横飞的时候,你为何不恨我?!”
  他嘶声质问。
  “我想让你回到正道,你我同道殊途,你将往上走,而我要死无葬身——”
  “公子不会死,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
  陆煜行猛然大声道,制止了他的话。
  少年罪奴墨色的发丝衬得他宛若地狱里的恶鬼。
  他扼住白御卿愈发嘶哑的下巴,强迫他冷静下来,可这只恶鬼却双眸晦暗软着,带着近乎卑微颤抖的祈求,颤声道。
  “公子,卿卿……别这样……”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
  他低沉着嗓音,喘息一口,似乎压下喉头的酸涩。
  “倘若是你杀我呢?”
  “倘若是上天要我死呢?”
  白御卿似是突然冷静了,他捏着陆煜行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嗓音近乎漠然。
  然后,也看见了陆煜行落的一滴泪。
  那滴泪落在他指尖上,炽热到宛若要烧了他一般。
  白御卿抿住唇,轻颤。
  “……不会,你不会死。”
  陆煜行道,他的表情冷酷孤戾,死死盯着他,“若上天要杀你,我便逆天而行。”
  “若世上有人要杀你,我便杀了他。”
  他的嗓音近乎凶戾。
  随后一瞬间颤抖,陆煜行的话语颤乱夹杂着哭腔,近乎呢喃疯癫,狠戾至极。
  “公子不会死的,我会向上爬,我会站在这个世界最高的位置,我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我会变得有权势,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谁若伤你我便杀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我护你……我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
  “我会配得上你,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陆煜行颤乱的嗓音逐渐低哑坚定,晦暗的双眸淬了灼烈炽热的火,他嘶哑说。
  “我护你——”
  白御卿似是被灼烧了,也许只是他身体里的药太烧了,浑身的血液近乎融化沸腾。
  他怔然片刻,又嗤笑勾起唇角,掩下颤抖,像是讥讽他一样。
  “……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他近乎笃定。
  “陆煜行,你不会——”因为你是龙傲天,你有这个世上的一切,你身上背负着陆家的血海深仇,你身负长雪,你……
  不等他说完,陆煜行突然抽出挽着白御卿发的玉簪,尖锐的簪尾抵住自己咽喉。
  陆煜行笑得肆意,露着寒气凛凛的犬牙,眼尾发红,问他,“要现在试吗?”
  簪尖已然刺破皮肤,渗出血丝来。
  陆煜行呼吸粗重,像是濒死的兽,发红的眼眶灼烫。
  他说。
  “……卿卿,你点个头。”
  簪尖刺破脖颈,血流出,顺着流下锁骨,然后见白御卿瞳孔紧缩,他突然嗤笑一声,狠狠往脖颈间刺。
  “住手——!”
  白御卿终于慌了神去抢玉簪,刚抢到制止了他的行为,却被他攥住手腕摁住。
  陆煜行低头时,血珠顺着簪尾滴在他锁骨,烫得白御卿浑身一颤。
  那簪子捅入了一截,又被白御卿抢回,血滴滴答答涌出来。
  陆煜行抵着他的额头,嘶声问他,“怕什么?”
  他笑得得意又张狂邪气,血还在涌着,他好似丝毫不在意。
  “……公子不舍我。”
  “你疯了,你疯了,你刚刚是真的要捅进去……”
  指尖的玉簪上都是他的血,烫得吓人,白御卿似是不可置信他这般做的意义,脸色苍白,颤声骂他疯了。
  “你忘了陆家的血仇吗?若我不制止你就……死了。”
  “你知道死是什么吗?!你知道死了是什么样吗?!”
  他颤抖说,尾音却溢出一声哭腔。
  “……公子救了清儿一命。”陆煜行双眸晦暗,打断他,情绪汹涌又夹着一丝疯意,“那我死了,也无愧陆家。”
  他的脖颈还是在流血,却率先舔了舔流到白御卿脖颈上的血迹,略微痴迷餍足地眯起双眸,哑声说,“公子不舍我……呵……”
  尾音是上调的笑意。
  “公子什么都知道,知道陆家是冤枉的,知道我的心意。”
  舌尖舔舐干净白御卿脖颈他流的血迹,哑声说,“既然不舍我现在死,那罪奴再过几年死,也没关系。”
  “舍不得我如今死,就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配得上你,等我……飞黄腾达,等我……报了陆家血仇。”
  他看了看白御卿如玉指尖颤抖捏着的染血玉簪子,略微抵在自己的胸口上,嗓音嘶哑。
  “这条命预定给公子了,那时候,若还是恨我,要杀要剐,都随意。”
  在逐渐升腾的药性与白御卿控制不住朦胧模糊的双眸里,陆煜行俯身,用染着血气的唇厮磨他的唇,垂眸掩下晦暗与痴迷。
  小声道了一句。
  “……别恨我。”
  陆煜行精通制药与毒术,他能为他配出解这药性的解药。
  可他更想自己做解药。
  所以他只是随着月光的朦胧咽下呜咽,以及那一句颤抖的。
  “……别恨我。”
  
 
第43章
  夜色掩下沉沉的郁色, 绵绵细雨本该随着雷声的将熄停了的,可云雨却愈发激烈。
  别院的屋中那具尸体还依旧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陆清文被移到了侧屋, 陆煜行抱着白御卿寻了间屋子。
  可他还跟狗一样低头啃着, 一刻也舍不得厮磨的唇齿。
  “唔……”
  犬牙恋恋不舍咬着薄唇, 不敢用力咬,只能研磨着溢出一丝嘶哑的呼吸。
  他中了药浑身瘫软无力,眼神失神朦胧之下,带着洇红的潮湿与恍惚,放任陆煜行吮吸着唇, 他的舌尖也放肆地侵入。
  以下犯上。
  像条狗。
  混沌之中雨声淅淅沥沥,窗外乌云夹着细雨, 朔风吹打着窗户发出“吱嘎吱噶”的声响又与榻下的声音重合交奏。
  “唔……”
  唯一的清明似乎只有面前的人能给,面前模糊不清的人影浑身颤抖又似是压抑笑意与喘息。
  他磨蹭着他的耳尖,嘶哑闷哼一声。
  “……卿卿。”
  是在叫白御卿吗?
  面前的人墨发凌乱,湿润的唇虔诚携着他的一缕发丝,发丝黏腻了狗的口水, 鸦羽一样的眸子略微垂着,遮住了近乎猩红黏腻流动的情绪。
  唇里虔诚抿着的发丝带着沉水香气,陆煜行俯身颤抖掩下撕扯的痛意,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尖。
  “……卿卿。”
  “卿卿, 卿卿……”
  “卿卿……卿卿……”
  一声声呢喃在耳边,宛若地狱来的恶鬼一般黏腻温柔,偏执又隐着喘息。
  白御卿涣散的瞳孔略微聚焦, 在极致的混沌与愉悦之中,因为药性而瘫软的身体愈发炽热。
  ……别叫我,卿卿。
  没人叫他卿卿的。
  他是十七卿, 是……
  “卿……卿。”
  白御卿有些受不了身上的人骑着他,明明痛得脸色发白,却在扯着唇笑了,犬牙研磨撕咬着唇里黏腻的发丝,又不敢损了他一分一毫,
  然后在极致的混沌中,他伸手擒住那人的腰肢,在包裹一样的绵密与炽热之中,将他扼在床上。
  ——那人似乎惊了一下。
  然后尾音也忍不住溢出细微颤抖的呜咽。
  白御卿想,他咬了那般久自己的发丝,虽不痛……总是不爽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也极其沉静如水月却恍惚朦胧的氤氲双眸垂下,宛若带着粼粼水光的清淡。
  随后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捧住那人的后脑勺,低头,薄唇厮磨了一下凸出的喉结。
  侧脸宛若被冷色的月光融了一般。
  随后毫不犹豫咬下去。
  “唔——”
  他的牙尖没有比陆煜行的钝。
  反而格外尖利。
  舌尖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腥甜,却忍不住令他舔舐一口溢出的血,湿红的舌尖舔舐干净溢出的血液。
  “呵……唔……”
  身下的那人似乎因为这样的疼痛,低低笑了一声,胸腔振动着,节奏也颤乱喘息。
  随后近乎虔诚温驯地扬起脖颈,任由他尖利的狐狸牙研磨咬着脆弱的喉结。
  他说。
  “公子……好厉害。”
  嗓音愈发低哑了,呼吸也逐渐破碎,胸腔却依旧压抑不住低笑。
  笑与喘息交加,也一时喘不过气了。
  ……别笑了。
  白御卿指尖摩挲着那人濡湿浸润的发间,在他近乎被欺负到溢出哭腔的那一瞬,又吻住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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