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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陆既白此举威慑外敌又让百姓出了口恶气,所以在城门口围着的百姓尤其之多,众人喧闹着。
  “听闻那陆将军时时带着恶鬼面具,是因为脸被蛮族烧伤了, 面目狰狞尽数被毁了。”
  “蛮族可恨,难怪陆将军如此恨他们!”
  “那岂不是真的凶神恶煞?烧伤了脸该有多可怖啊……”有人小声讨论着。
  又随着城门的开启,被肃整的军队所震慑,止住了嘴里的话语。
  队伍最前方, 一面绣着“曜”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已被战火熏得发黑,边缘处还残留着几处箭孔。
  象征着荣耀, 又象征着胜利。
  领头之人一身红衣烈烈,白马银鞍,俊美的眉眼尤为恣意惹眼, 威风凛凛,三年的军旅生活为他平添了几分冷戾的煞气,此时眉峰挑着,唇角笑意显然心情不错。
  但是,更惹眼的是身旁之人——
  面着恶鬼面具的男人端坐在黑色的矫健战马之上,玄铁黑甲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仿佛浸透了敌人的鲜血,散发着浓浓的腥气与杀意。
  男人肩宽腰窄,身形矫健,面上的恶鬼面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却没有几分狼狈,反而肃杀冷戾,气势凛凛。
  硬生生压过了身旁的红衣将。
  “陆将军万胜!”
  “那就是以少胜多的战神陆将军!”
  应好蹙眉。
  “蛮族多年可恨,多亏了云烈将军和陆将军!!”
  听到自己,应好才略微舒展了眉尖。
  他轻哼一声。
  然后怔然抬眸,对上茶楼之上,半掩着的窗扉之中,那人的眉眼——
  窗扉半扣,那人居高临下,一手轻轻挑起窗扉,一手懒散撑着侧脸。
  如玉一般的指尖冷白,在阳光下宛若泛着细碎的光晕,俊美的脸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薄唇的唇角抿着,薄冷倨傲。
  垂眸之下,居高临下看着街道之中凯旋而归的队伍。
  ——白御卿。
  烈烈的战旗一时遮住了应好的视线,耳边的声音依旧嘈杂喧闹,但是三年来久别重逢的一眼已然是万年。
  待战旗随着风而飘动,显露出视线之时,那人的视线却不再看他了。
  他在看应好身旁之人。
  身边的陆煜行气压似乎又深沉浓烈了几分,也抬头炽热看着窗扉之中那人,炽热如火的视线从恶鬼面具中直直照在那人脸上。
  白御卿唇角略微扯了扯,在万般喧闹的凯旋归来之时,与陆煜行对上视线。
  他的视线太烫了,像是夹杂着战场的烽烟,鼻尖宛若能嗅到腥气与战火交织的涩味,好像能把人融化一般。
  透过恶鬼面具的双目,白御卿能看见他晦暗纯黑的双眸,漆黑到淬炼着世间最浓郁的暗色。
  然后,他眯起眼。
  寒狭冷戾的双眸餍足眯着,似是在对他笑。
  陆煜行在对他笑。
  他的笑容应是一如既往地扯着,露出寒气凛凛的尖利犬齿。
  白御卿看不见他的唇角与犬牙,但能感觉,他在笑。
  是多年前的屈辱终于能一并返还的畅快与恶意,还是如今凯旋而归的潇洒肆意朗气,是终于能与他平视的得意,还是……
  单单只是见到了他?
  队伍远去,恶鬼面具之人依旧死死盯着他,直到头不可旋转才堪堪回头随着军队远去。
  白御卿抿了一口清茶,撑着雕花窗户的指尖收回,随后倦懒打了个哈切。
  “回去罢。”
  回去睡觉。
  “……公子不去宫里吗?”墨玉垂眸问。
  去宫里,应是能瞧见觐见帝王归来的陆煜行。
  “不去,回去睡觉。”白御卿似是不解他为何这般问。
  他略微嫌弃指尖染了茶渍,慢条斯理擦拭着,又发了个哈切,眸尾洇着一缕红的倦懒。
  起了个大早,是真的要回去睡觉了。
  他与陆煜行似敌非友,也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许是见他眉目肆意邪气,一向克制的白御卿也难得被染了几分放纵。
  他羡慕他、嫉妒他……又有几分卑劣的恨意。
  别的白御卿也说不清了。
  如今,作为大曜战神的陆煜行荣归故里,从此之后,向上而进,步步高位,前途一片明朗。
  而白御卿,将在此刻之后步步向下,一人独行,无亲无友无故,直至二人背影相别,同道殊途。
  白御卿的背影却风流闲散,甩开折扇的动作洒脱。
  还颇有些兴味问墨玉为何早起晚睡,日日守夜,睡这般少都不困,要知道他没有压榨人的习惯,尽数是轮流守夜的。
  偏偏墨玉不依,日日一个人在他身旁守着。
  “属下有内力加持,睡两个时辰便可精神饱满。”墨玉抱着剑道。
  他们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极端。
  白御卿日日需得睡到日上三竿,还日日倦懒酣梦的,墨玉睡两个时辰便精神饱满。
  “啧。”
  白御卿“啧”了一声,虽觉得自己日子颓废,但也不打算早起。
  他又不做官,需得日日早朝,也不做什么活计,自然是要睡觉了。
  白御卿回去睡了一觉,曦光融在他脸上,睁开双眸之时,果真听到了侍从的通报——
  “公子,如您所料,陆既白将军实际为当年的罪奴陆煜行。”
  “他此次觐见帝王,摘下恶鬼面具,在满朝文武面前展露真容,并且呈上了当年陆家被冤枉的证据,名单中尽数是和蛮族暗通曲款陷害武安侯的大臣们,圣上震怒,下令彻查,并且恢复了陆煜行与陆清文的身份,陆煜行封为武安侯。”
  侍从恭敬又缓缓阐明短短一个上午发生的事。
  陆煜行回京,带回了被冤枉的证据,只是一个觐见,京中便满城风雨,波涛汹涌了。
  白御卿轻笑一声,“果真。”
  此次正是为陆家翻案的好时候。
  既能凭着名单搅弄京中风云,又能顺利解释了京观之事——陆家满门为蛮族所陷害,他怎能不恨之入骨,反而表达了自己对圣上的忠诚。
  但,名单证据之中,真的尽数是当年陷害陆家之人吗?
  他三年来未在京中,怎会追查得如此彻底?
  白御卿未曾掩埋陆煜行三年的行踪,他又怎么会走得悄无声息,京中没人追究?
  他又怎么会脱了奴籍有了平民陆既白的身份,还无人识破?
  也只是……
  白御卿挑眉,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任由侍女为他更衣,双眸弯着,惹得侍女小脸一红,又恭敬为他束上劲瘦腰肢的银纹锦云腰带。
  也只能是……独孤凛那老狐狸了。
  庆祝陇北军凯旋的庆功宴是在晚上,白御卿睡了一觉,哪怕是晚上要参加自己最讨厌的人多的宫宴,也未曾损了他的愉悦。
  铜镜中的青年风姿绰约,身长玉立,腰封裹着劲瘦的腰肢,墨发衬玉面,俊美绝尘,寒狭的双眸泛着朦胧的光晕,孤高清冷。
  ——爹的,真帅。
  [卿卿,真帅。]
  白御卿心情更好了。
  却还是轻咳一声,略微挑眉捏着折扇质问:卿卿是你能叫的吗?
  ……被叫卿卿,总感觉怪怪的。
  似乎有人在朦胧之中,一声声嘶哑叫着……卿卿。
  他记不清了,只是蹙着墨眉,随后舒展了眉头随着墨玉去了院外,准备坐马车去宫宴。
  皇宫白御卿来过多次,川流不息的马车与肃杀的红交织,琉璃灯开始泛着光,为威严华丽的皇宫更添几分庄严。
  洗刷冤屈的武安侯承了他爹的一身风姿。
  一别三年不见,眉目长开,流转之间便是邪气的恣意与不羁,他墨发束着,碎发遮住侧脸,冷峻的面容在远远注视到白御卿之时,怪异了一瞬。
  似乎极力让自己绽放出一个少了血腥味与杀意的笑,偏偏显得扭曲。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但曾经的罪奴如今洗刷冤屈,一跃成为最骁勇善战的常胜将军与武安侯,圣上尤其宠信,封了不少封地和金银珠宝,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曾经欺辱过他的人在宫宴之中还颇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宋三。
  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曾经跌入谷底的陆煜行能有如今这一刻,他还以为三年不见,陆煜行被白御卿玩死了呢。
  三年过去,宋三的面容愈发阴郁,脖颈之上还有不少红痕,他阴测测看着陆煜行。
  觥筹交错的宫宴之下,众人的目光尽数聚焦在陆煜行身上。
  谁都知道三年前他还跪在白御卿的身侧斟酒布菜,像条狗一样任人打骂。
  宋三冷嗤一声,“三年前那副狗一样没自尊的模样我可尽数记得呢,如今像个人了?老子当年就该直接让人将他打死——”
  他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不仅如此,众人的视线还频频落在白御卿身上,与陆煜行的视线一同,陆煜行的视线炽热至极,牢牢锁在他身上。
  曾经作为男宠的罪奴,如今身份与他近乎平起平坐,无法再折辱了,不知是什么心情。
  男子之身,被当作男宠玩弄雌伏,怎么来说对陆煜行都是一段屈辱的经历。
  这位以战场上嗜血残忍著称,能将蛮族的头尽数削下来做个京观的新任小侯爷,如今这般饱含恨意与炽热盯着他,是会报复于他,还是会……
  众人的揣测还没落下,白御卿倒是闲散倦懒,抿了一口酒,显得毫不在意——
  [曾经最为卑贱的男宠马奴,如今竟敢高高在上看着你,难道他忘了三年前在您府中屈辱的岁月了吗?那非打即骂、寒冷饥饿、痛苦至极的灰暗日子了吗?!您的自尊心不允许一个贱奴如此翻身,您要折辱他,您要欺负他,您要让他知道!哪怕他如今一跃成为武安侯,依旧是你反派白御卿的狗!]
  [新的任务颁布!您决定趁这机会,在宫宴之上摸他的臀部,以彰显曾经他是您的掌中玩物,胯。下之宠!]
  “唔!”白御卿闲散瞬间荡然无存,喉头的酒差点喷出来,他捂着唇剧烈咳嗽着,急促喘息。
  “咳咳咳咳……”
  他能想到来宫宴之中,他要做哗众取宠、欺辱陆煜行、最终被打脸的反派,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扮演个嚣张跋扈的蠢世子。
  但是没想到,这个任务一点下限都没有——
  [而摸了他臀部的您,会被羽翼渐丰、龙王归来的龙傲天男主狠狠打骨折,宁国公世子被武安侯打骨折,可圣上宠信他,未曾罚他,众人此时也明白了,龙傲天男主是新贵,不可再欺辱!此举在宫宴上昭示了今时不同往日的道理,令曾经欺辱过他的人惶惶不可终日!是大纲里的一段爽文剧情高潮!这章发出去之后一定会让很多读者直呼爽!]
  陆煜行的爽点都是建立在他的骨折和丢脸上的!
  “咳咳咳咳咳……”
  白御卿依旧剧烈咳嗽着,眼眶因为生理性的咳嗽而微红。
  众人看白御卿如此急促的模样,以为他是被陆煜行的视线吓破了胆子,不由得带了几分复杂,有探寻、兴味、以及……可怜。
  就宁国公世子这自小体弱多病的身子,能经得起陆煜行的几次报复呢?
  [放心啦宿主,您只要摸他屁股一下,他要打您的手的时候,我会保护您的!不会让您感受到一丝疼,我会模拟骨折的生理性反应,让别人以为您手骨折了,实际上一点伤害都没受哦。]
  [赶快去完成任务吧!]
  白御卿抹了抹唇角的酒珠,稳住呼吸,好不容易做了心理建设,才对上陆煜行的视线。
  他双眸深沉,死死盯着的白御卿的双眸,盯到白御卿有些发怵。
  ……公子果然想他了。
  眼睛都红了。
  陆煜行的指尖摩挲着玉簪,面上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早飘了,大抵因为帝王在台上才压抑住双腿没走到白御卿身边。
  玉簪温润,却灼着他的手。
  “爱卿们!喝!”
  收复了丢失的城池,困扰大曜多年的蛮族也俯首称臣,帝王别提有多高兴,竟然一时贪杯,大笑着要喝尽兴。
  陆煜行起身,捏了杯酒,大步向白御卿走去。
  男人挡住头顶的灼灼琉璃灯,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杯酒,墨发衬着俊朗无双的面容,笑得扯起唇角露出犬齿对他道。
  “……卿,公子,敬你一杯。”
  嗓音压抑深沉,近乎字字黏腻在舌尖。
  听得人怪gay的。
  [宿主,快摸!]
  系统催促着。
  白御卿接过酒杯的指尖有些颤抖。
  如今宫宴进入高潮,众人都微醺,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少有人注意到这里。
  他看了一眼陆煜行,又一言不发捏着酒杯到了角落之中。
  ——宫宴的角落也是宫宴,在这里摸也能完成任务。
  陆煜行顿了顿,果真跟上来。
  略微暗色的角落二人的身影贴得挤进,白御卿略微不适蹙眉躲闪了一下他炽热的呼吸,随后抿了抿唇,“你……”
  要……互诉衷肠吗?
  陆煜行的喉结滚动,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胸口阵阵发鼓,近乎要冲出来,忍不住要凑在他身边嗅着日思夜想的沉水香。
  在他要低头凑近他嗅之时。
  白御卿说。
  “你……转过身去。”
  陆煜行一顿,略微干渴地咽了咽口水,呼吸急促压抑,晦暗的双眸落在他脸上一瞬,随后听话的转身。
  他转身面对着觥筹交错、灯光绚丽的宫宴。
  身后的阴影里是白御卿。
  也对,卿卿素来高傲又脸皮薄。
  他是……要将脸抵在他背上,拥着他互诉衷肠吗?
  陆煜行想着,呼吸愈发压抑急促了,唇角的笑意近乎压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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