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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他垂下漂亮的桃花双眸,纤长鸦羽般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以致于情绪都晦暗不轻,又问。
  “那为何要躲呢?第二日,又走了。”
  “我……”陆煜行顿了顿,低声呢喃着,“容王,我怕他知道,对你不利……我……要护你的……”
  三年前就答应过,无人可伤,无人可辱。
  ……配得上你。
  “可他不是早知道了吗?”白御卿轻笑一声,“不然你为何会在牢狱里,简简单单中了激将法?”
  他的嗓音低哑清脆,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抚顶般,冰冷的指尖也摩挲着他的喉结。
  宛如在摸一条可怜的狗。
  “……公子,以后,不会了。”
  偏偏能撕扯去别人一块血肉的陆煜行放哑了嗓音,呼吸也颤抖急促,小心翼翼应着。
  “会出去的,再过几日,容王受不了压力会放我出去的,公子别担……”
  他就像是感恩戴德,被主人怜惜的狗,在最为狼狈最为疼痛之时摇着尾巴,急切用俊朗的侧脸蹭着他的手,寒狭晦暗的双眸餍足。
  感激着他在此时泻出柔情。
  然后,白御卿的嗓音猛然话锋一转。
  “所以你为什么一直这么自以为是?”
  陆煜行顿了顿。
  捏着他下颚的修长骨节分明手指猛然扼住,力度加大,陆煜行恍惚对上他冷漠晦暗的双眸,一瞬间,瞳孔骤缩。
  “为什么自以为是?”
  “墨玉也是,你也是,周围的人,尽数是这般——”系统也是。
  “自以为是、高傲自大、自以为对我好……换来如何?”
  他何尝不知道系统每次问着什么小动物,是在想陪着他渡过下一个世界。
  也知道墨玉怕他知道,厌恶自己。
  可——
  谁问过他呢?
  没人问过白御卿想不想死,没人问过白御卿接不接受这样的好意。
  又是这样自以为对他好的空话。
  却连得知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陆煜行,你为何一直不明白?你我……不是一道人。”
  他的尾音压抑。
  他说了无数遍了。
  你我,同道殊途,不是一道人。
  你我,注定分道扬镳。
  你我,从来都是背道而行。
  “如何不是一道人?!”
  陆煜行猛然嘶哑开口,他双目灼灼,暴烈炽热,一声声一字字,“三年前我答过,今日我也答下——我向上爬,配得上你,如何算不得一道人?!”
  似是觉得嗓音大了,陆煜行的嗓音猛然压低,被扼住的情况下,也急切讨好地蹭着他的手。
  喘息着急促开口。
  “独孤凛……我会杀了他的,总有一日,五马分尸,剥皮抽筋……杀了他。”
  “他辱你,我定是要杀的,碎尸万段,凌迟处死,怎么样都好,生不如死,我会杀了他的……他敢辱你,我会杀了他,这世上没人可以辱你?我会杀了他——”
  扼住他的锁链阵阵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似是不安一般拧起墨眉,嘶哑饱含恨意的嗓音一瞬间戛然而止。
  又变作了一声温驯的。
  “——卿卿,别生气。”
  尾音发颤,一瞬间柔和的嗓音显得几分扭曲和讨好的小心翼翼。
  “那你又为何要杀那名与我相似的少年呢?”
  白御卿垂眸问他。
  “他辱你。”陆煜行的表情一瞬间冷戾寒气,晦暗漆黑,隐约夹杂着恨意,低哑深沉,字字句句。
  “他用与你相似的脸做出那种谄媚的表情,恶心至极。”
  “这世上没人可以辱你,谁若是杀你、辱你,我一定会杀了他,我一定会向上爬,杀了独孤凛,他搜集的那些少年我也一并杀——”
  “正因为如此,你我才不是一道人。”
  白御卿的嗓音没有如他般冷戾,打断了他阴沉的话语,而是淡声陈述。
  “你阴鸷桀骜、自以为是……”他顿了顿,陆煜行打断他。
  “可我就是为此向上爬——”他打断白御卿,拳头攥紧,发出咯吱咯吱骇人的声响,寒气冷戾的双眸晦暗。
  “万物刍狗,弱肉强食,不杀人等着被杀吗?”
  “我如今好好活着,不是因为公子吗?若不是公子——冻死、饿死、被凌虐致死……”
  “废物就是不该活着,不对吗?”
  “向上爬,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配得上你,杀尽欺辱过你我之人,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他的嗓音愈发阴冷,“卿卿,我不是良善之人,谁挡在我前面,我就会杀谁……不生气了,好不……”
  白御卿的尾音,嗤笑一声,“陆煜行,抬头。”
  心口阵阵发颤,宛若被狠狠捏住般,陆煜行的发丝黏腻着血,狼狈不堪,又颤抖一瞬,止住自己阴冷的嗓音。
  乖巧抬头。
  对上他的视线——
  冷到极致。
  白御卿修长冷白的指尖捏着他的下颚,骤然收紧。
  “啪——”
  然后一瞬,一巴掌抽上来。
  侧脸疼得窒息。
  “这一掌,打你自以为是。”
  陆煜行侧过头,发丝遮住侧脸,呼吸也凝滞。
  他瞳孔紧缩,薄唇苍白,嗫嚅着要开口说些什么。
  “啪——”
  又是猛烈的一巴掌抽上来。
  “这一掌,打你草菅人命。”
  两巴掌下去,陆煜行的唇角已经溢出来血丝,头脑嗡嗡作响,疼得窒息。
  偏偏他发丝凌乱黏腻,舔了舔唇角的血,抬起头,唇角扯出一个笑意,露出寒气的犬齿。
  哑声问。
  “打完了……不生气了,吗?”
  “手疼吗……卿卿——”
  “……不。”
  白御卿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灼烫得发颤,他的尾音似是发颤,又似是淡薄到毫无情绪。
  “陆煜行,你如今还活着,不是因为我。”
  “没有我救你,你也会活着。”
  “……卿……?”
  他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浑身颤抖寒气,白御卿似是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颤得他喉头都压抑滚烫,“别……别说……”
  “陆煜行——”
  白御卿跪在他面前,与膝行跪着的陆煜行平视,随后抵住他的额头,垂下双眸,嗓音嘶哑。
  “一会儿会有人放你出去,你也不必再受几日牢狱之苦。”
  “权当前天那一夜的……补偿。”
  他能感受到陆煜行在发抖,被他扼住后脑勺抵住额头,呼吸也阵阵发颤,灼得人发疼。
  然后哑声吐出。
  “你说,谁挡在你面前,你就会杀谁。”
  “陆煜行,从今往后……”
  “卿卿,闭嘴。”陆煜行哑声,“闭嘴,闭嘴,闭嘴……”
  “——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我会挡在你面前,阻你,挠你,杀你——”
  白御卿深吸一口气,颤声道。
  “直到你,杀我。”
  一瞬间,满地寂静。
  “……不,卿……”
  陆煜行似是猛然感受到他要离去,猛然低头用犬齿咬住他的衣襟,嗓音含糊不清,干哑至极,“不行……我不会杀你——”
  “我不杀你……我不杀你……我不杀你。”
  可却被那双冰冷修长的手,慢慢扼住移开了。
  他张口要撕咬挽留,偏偏狠不下心咬了他的手指,只能颤抖看他起身要转身离去。
  “卿……卿卿……”
  陆煜行只能在锁链里挣扎着,扭动身体,发出清脆冰冷的锁链声,嘶哑道,“不行……白御卿——不行!”
  偏偏他的背影依旧不染尘埃,正如白御卿当年在雪地里步步向他的模样。
  只是曾经向里。
  如今往外而已。
  “白御卿!”他嘶哑着,终于能在颤抖凝滞的喉头发出嗓音,近乎目呲欲裂的泥泞,“不许走——”
  他嘶哑质问。
  “白御卿,卿卿——你对我无情吗?你对我没有情义吗?!”
  他的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只是低声,漠然道,“……没有。”
  “若你无情,你何必怜我,疼我,抱我,救我?!”
  陆煜行在地上挣扎着,偏偏越是挣扎,锁链便撕扯地越紧,他只能扭动着,企图往前爬一点,喘息着嘶哑开口。
  “白御卿!我不信你无情,我不信你没有一丝心动。”
  “你又何必怜我,何必救我数次——”
  “——救你?”
  白御卿突然反问道。
  陆煜行喘息着,嗓音发颤,似是缱绻一般低哑柔和道。
  “……三年前,雪地里、宁国公府里、边关、数次、多次、很多——你怜我,救我……”
  他急促说着,似是要把这些年都融入一句话里。
  “陆煜行,我没有救过你。”白御卿顿了顿,“是你自己命不该绝。”
  他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脚步愈发远了,带着一丝淡薄的笑意与嗤笑。
  “救你?”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掩在一声颤里。
  随后,地牢里再无声息。
  陆煜行只是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宛如流浪狗一般浑身血污凌乱。
  他晦暗的双眸瞪大,唇角带着血迹,侧脸抵着冰冷的地面,无神至极。
  瞪大的双眸一刻不停渗出泪水,他偏偏他不知自己为何泪流满面,只是趴在地上,薄唇抿着,许久才泻出一丝——
  哽咽。
  “呜……”
  浑身冷得窒息。
  待步步离去的时候,地牢外,已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地面上,冷得刺骨窒息。
  门口守着的李肆书见白御卿出来了,伸手撑起油纸伞,遮住雨水。
  他身形高大,略微低头才能看清白御卿面上的表情——
  朦胧清冷之下,是看不透的一股。
  浓浓的厌倦与……恍惚。
  眸尾也洇红,氤氲着几分随着小雨而来的雾气。
  李肆书顿了顿,他似是想说些什么,又一瞬卡壳,只抿了抿唇,伸出宽大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露出犬牙,笑得温和。
  “……不如属下请公子喝酒?属下这些年的俸禄还挺——”
  “唔——”
  随着闷哼哽咽一声,李肆书一瞬间瞪大双眸,瞳孔骤缩。
  血……
  他怔然蜷缩了一下拍在白御卿头上的手,呼吸也急促压抑。
  吐血了,吐,吐血了……
  高大健硕的身体几分颤抖,手也不知道如何放,松绿的瞳孔颤抖。
  不是墨玉你家公子这小玩意儿怎么养啊?!拍一下头就吐血了……墨玉墨玉墨玉你不是说你家,我家公子很多年没吐血了吗?!是我手劲太大了吗?!
  他慌忙要为他擦拭唇角的血,颤抖着开口,“公,公子,属下——”
  “无碍。”
  白御卿敛下双眸,面无表情拿出手帕擦拭唇角的血迹。
  他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扯出一个笑容,似是安抚慌忙颤抖的李肆书。
  “……不必惊慌,老毛病了。”
  ……九岁之前,的老毛病了。
  
 
第63章
  听闻, 癖好一向奇特的宁国公世子,不知何处,招买了几个和他相貌相似的少年。
  现下不仅是好男风、好寡妇人妻、也好上自己了。
  听闻那些少年啊, 各个俊美清秀。
  这宁国公世子是自恋……还是有了水仙这等癖好?
  气氛压抑了许久的上京又掀起了讨论宁国公世子扭曲癖好的热潮, 只想看看他能有多突破下限。
  这些少年暂时被安置在府邸中做活, 毕竟宁国公府对下人好那是人尽皆知,月俸丰厚,还有个什么双休的假期,节日更是赏赐不断,外面着实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活计了。
  自然, 有些人也想以身相许。
  “世子宅心仁厚,更是天人之姿……”少年双眸湿润, 指尖凑近他,似是想轻轻扯一下他的衣角。
  白御卿用手帕抹去唇角的血丝,低头瞧了他一眼,学着李肆书的模样,拍了拍少年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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