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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南荣显已经很多年没尝过巴掌的滋味,从他那实际该叫一声“五叔”的爹瘫在床上之后,普天之下没人敢这么动他。
  见肃王迟迟没开口,那名最为大胆主动的伶人抬头瞧了眼形势,却见肃王脸色越沉越黑,盛着勃然怒意,然后…勾唇笑了?
  “阿宸说得有理,王兄下次一定让王上满意。”
  南荣宸懒得理他又在发什么疯,台上的《东乐记》还在继续,那花旦正捏着兰花指唱上半折戏的最后一句。
  夏昭硬着头皮闯进戏阁,暗暗庆幸自己没看的什么不该看的,跪地通传,“启禀王上,御林卫指挥使在外求见王上。”
  南荣显嘴角的笑意扭曲起来,挨了一下的侧脸火辣辣地疼,他这弟弟对他当真是毫不留情,那赤色玉扳指生生在他脸上划出一条殷红痕迹。
  来他府上赴宴还不能卸下戒心,让那李昌远来守着,他难道会伤害南荣宸吗?
  他窝着火吩咐一句,“夏昭,把王文带上来。”
  这倒是有些出乎南荣宸的意料:按理说南荣显不会把御林卫放在眼里,八成是要闹上一场,可没想到,南荣显这忍耐蛰伏的功夫一天好比一天。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诚不欺他。
  南荣宸边取帕子擦净掌心和指尖的口脂边吩咐夏昭,“让李大人在外头候着。”
  薛宣那案子能不能牵扯到中书省赵景元,王文的口供是个关键,周衍知自是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王文或赵景元拿他的清流名声作赌注。
  李昌远却不会如此,这人自恃有勇有谋,实则整整缺了一半。
  是个还算擅长统领御林卫的莽夫。
  只要他手下的副指挥使替与王文勾结的赵景元说几句好话、再来回诋毁薛宣几次,最重要的,给够银两,就足以哄得他对王文做手脚。
  毕竟从肃王府到大理寺或刑部,亦或是勤政殿,这路程都足够李昌远用手段改了王文的供词。
  赵景元在中书省多年,有些人脉很正常,沦为周衍知手中的弃子之后,只能死命扑腾,搏一线生机。
  “阿宸宁愿信李昌远那奸人,也不信王兄吗?”
  南荣宸谁都不信,“王兄都设宴算计孤了,让孤如何信你?”
  又在南荣显咬牙切齿之前接上一句,“不过饶是如此,孤还是信王兄,否则怎么又会把李大人拦在外面。”
  “希望王兄莫要再让孤失望。”
  对此,南荣显信得易如反掌,“王上知道便好,现在大可听一听王文的供词,看是否满意?”
  “阿宸放心,便是在阴曹地府,他都会如实交代自己是如何与薛宣有怨,又是如何与赵景元勾结着将折子扣在中书省。”
  说话间王文已经被押上前来,一身鸦青常服,鎏金发冠束得端正,看着倒像是单纯来肃王府赴宴的。
  “启禀王上,臣罪该万死,臣被私仇蒙了心窍,才伙同赵景元拦下那奏折、构陷薛…薛大人,请王上问罪。”
  两日前,肃王着人邀他前往肃王府赴宴,他虽因着大理寺卿的事隐隐心虚,却还是上了轿辇。
  岂料这是场地府血宴——南荣显当着他的面审起一桩通敌案,只说了三句话:
  “一个一个挨着砍,直到有人愿意张嘴为止。”
  几颗头落地,终于有人颤抖着供出些南梁私兵的踪迹。
  这位阎罗又说了一句,“继续,说不出新东西的接着砍。”
  奢华无比的天上宫阙被血洗成人间炼狱,南荣显终于注意到他这个看客,“王大人看得还满意吗?本王找人算过,王大人府上也正好五十六口人。”
  他当即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
  这供词南荣宸并不意外,也不怀疑南荣显的手段,“那便有劳王兄送王大人去刑部,改日三司会审。”
  “这戏也唱完了,今日便先到此处。”
  至于南荣显威胁他赴这私宴是打的什么算盘,为何想给他用毒,又突然冲出来拦下,都没什么所谓。
  南荣显最好是真想弄死他,没准到时候能帮他死遁。
  南荣显这次没拦着,亦步亦趋地把天子送上车辇,一举一动都正常得很不正常。
  直到车马消失在茫茫夜幕中,连车轴相牵的声音都远得再也听不到,他吩咐身边的夏昭,“明日本王要见萧大人。”
  夏昭瞧见自家王爷右脸上那条几欲渗血的指环痕迹,不敢置喙政事,拱手开口,“臣先替殿下取些药来。”
  南荣显闻言不知道第几次摸上右脸他那不怎么听话的好弟弟留下的划痕,“王上赏的,自然要好好留着。”
  夜幕茫茫,阴雨天不见半颗星子。
  南荣显重回戏殿,朝那三个没得他允准,还跪在原处的伶人开口,“过来,怎么伺候王上的,就怎么伺候本王。”
  许是得益于此,袅袅幻香中,南荣宸入了他的梦。
  还依旧赏了他一巴掌,不过那整条手臂赤裸裸露在空中,“王兄,你就这般没用吗?”
  
 
第26章
  脸上丝丝麻麻传出些痛意来, 说是痛,还带着些欲撩还拒的难耐痒麻,千百只蚂蚁从右脸一只啮咬到心头, 死活不肯给他个痛快。
  普天之下能教他尝得这个滋味的,只有他这个总是花言巧语骗他哄他的弟弟。
  南荣显咬牙切齿要骂出去, 那只不着寸缕的手臂却虚虚搭上他的肩,他自认没蠢到这么就能被打发的地步, “阿宸, 你应当知道,天底下敢这么打我骂我的,坟上的草都够给你那紫宸殿当盆景了。”
  “要是换个人做天子,我早就反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领情呢?”
  “阿宸, 南荣承煜、萧元倾和你那一朝文武, 谁能比得上我对你的好?”
  回答他的只有那条依然不安分的手臂, 如游蛇一般灵活而撩人, 却比之还要细腻滑嫩几分, 已经缠绕上他的脖颈。
  南荣宸依旧没一句好话,回回都是这样,真当他是这么好哄的。
  他抬手扒开颈上的手臂, 不留一点情,南荣宸却还又恼了,“说王兄没用倒真没冤枉你,那便滚下去。”
  凝脂玉肤顺着他脖颈撤开几分, 南荣显心头又积出火来,真当他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了?!
  他按住颈上那只可恨的手,二人距离猛然拉进几分, 他这才发现南荣宸眼尾正泛着潋滟红意,比之那日在大殿御台上还要艳上几分,好在这次只有他能看到。
  这个念头将他心底的火兜头浇灭大半,南荣宸眼尾的泪莫名带着些哀怜伤情,看得他心头一松,凑过想替南荣宸擦去那泪,再多哄几句也不是不行,胸口却生生挨了一脚。
  小臂磕碰到金玉扶手上,没一点衣料隔着,那处的皮被激得寒意战战。
  他这才想起来挂心自己——他竟只穿了一条亵裤,还穿得不怎么规整,虚虚搭在膝盖上,受了那一脚之后被绊得站不稳当,跪倒在御座之下。
  而在此之前,他与南荣宸亲密无间、连命门都挨在一起?!!
  终于是胜过从前所有。
  素日远在数道玉阶之上的明黄御座庄严而不容亵渎,此时却染上些浊液,近在他眼前。
  压抑日久、久到无可溯源的疯狂在脑中炸开,天底下没有比这更让他兴奋欲狂的事了——他的弟弟,当今天子南荣宸只属于他一人。
  还没等那狂喜褪去,他再看过去时,南荣宸已经穿好一身玄色朝服,又变回那副对他不假辞色的冰冷模样。
  两相对比之下,他衣衫不整跪在地上,倒真像一条乖顺听话的狗,跪在主人脚下摇尾乞怜。
  好在南荣宸玄衣之下露出的冷玉皮肤上遍布斑驳红痕,咬的、掐的、轻捻慢挑的,都是经由他手,一路向下蔓延到看不到的衣料之下,平白惹人遐想。
  看着讨喜很多。
  “好看吗?王兄,”南荣宸俯身凑过来,似笑非笑,活像一只专门来魅惑他的妖精,勾得他甘愿奉上命去,“下次再这么没用,孤可就不只是赏这一巴掌了。”
  “你那东西也就不必留了,不是想永远同孤在一起么?当个太监刚好能做孤的贴身内侍。”
  掌心压到他脸上,温热柔软,如安抚又像是折磨,要烧尽他的皮肉,却又伴着冰冷凉薄的话,“现在,滚回你的王府。”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下,南荣宸许是见他没动,收回手靠回御座上,再次踹来一脚。
  白皙泛着粉的足整个贴在他胸口,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他当然要讨回来,攥住那只脚腕,说了句他素来看不上的荤话,“阿宸好狠的心,王兄都已经滚出来了,还要滚到哪儿去?”
  几下挣扎间,南荣足底的皮肤和他心口贴得越发近,足腕本来就没消下去的红痕又红上几分。
  他那点理智早已灭成灰烬,扑回御座上,重新把人压在身下,人伦他都罔顾了,又何况这君臣之别,“只要阿宸听话,只跟我永远在一起,王兄都听你的。”
  “凭什么裴濯那罪奴当了你的内侍还能留着那东西?”
  “你知道宫里都传成什么样了吗?说他名为内侍总管,实为阿宸的宠妃…”
  在一声声咬牙切齿的话里,他二人距离逐渐拉近,连呼吸都缠着一起。南荣宸突然不再没反抗,眼中却连冷冽都没了,活像失了魂魄的瓷偶。
  只属于他一人,任他摆布正如他一直想要的那样。
  可南荣显莫名心慌,扶上他脖颈上的红痕,“阿宸,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裴濯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他冷落我?”
  南荣宸还是没搭话,他将人整个圈在怀里,却还是不足以压制心底的惧意——那双正对着他的凤眼,眼尾弧度依然翘挑惑人,却盛着一双空茫茫的眸子,黯然失了颜色。
  褪去素日的深不见底的幽然,带着几分柔和温柔。
  他下意识放轻了力道,放轻语气出声诱哄,“阿宸,日后只这么看着我、摸我碰我好么?我会守着你,朝中那些老不死的,谁惹你不高兴,我就灭了谁九族。”
  “阿宸,你好久没让我抱你了。”
  他自顾自说着,见南荣宸眨了眼,顿时大受鼓舞,将人抱得紧了些,“当年在王府祠堂里,是你先抱我的。”
  “我当时快死了,只有你抱我,还对我笑,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本来只把你当成个好玩的玩意儿,可你就这么握着我的手,”他边说边将搭在御座上的那只手捏在掌心,竭力证明些什么,“你说,只要我醒过来,就会永远护着我,永远同我在一起。”
  “再对我笑一下吧,阿宸,笑一下,这都是你欠我的...”
  南荣宸垂下去的眼皮迟迟没再睁开,嘴角霎时流出血来,他慌忙抬手去擦,带着余热的血迹染红他掌心,又迅速凉下去,怀里的身体也逐渐冷下去。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贴身上去,异想天开地企图渡过去些自己血肉的热意。
  可没一点用处,不过片刻之间,怀里的身体逐渐冷下去,彻底成为一块冷玉,任他雕琢。
  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彻底吞没,下一息又撕开口子照进光亮来——
  他随手救下南荣宸的第二天,这雪人一般的小团子,故作神秘地摸出一块裹了几层的锦帕递到他面前,上面绣着梅花。
  雪人没说话,他带着嫌弃一层一层揭开帕子,里面放着几块梅花糕。
  他被雪人看得烦了,才拾起一块放进嘴里,又甜又糯。
  那雪人自顾自笑起来,两颊的软肉上现出酒窝来,“我就知道,没有人会不喜欢母后做的梅花糕。”
  太后当时还是皇后,都快被废了,不知道有什么可骄傲的,他可没夸这梅花糕一句。
  可还没等他暗自嘲讽完,雪人长大了,走到金龙绕柱的大殿之上。
  十二道冕旒晃了几下,南荣宸坐到御座之上,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天子正低头一下一下咬着手腕。
  那处腕子已经血肉模糊,南荣宸本人如失了智一般,明明疼得蹙起眉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前去握住那截腕子,好在他也确实握住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没散去,他猛然睁眼,正对着跪在地上的伶人那张沁出香汗的脸。
  他手上干干净净没染上半点污遭血迹,握着的也不是南荣宸。
  只有那浸湿了里衣的冷汗是真的。
  伶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颤巍巍跪地请罪,“奴婢罪该万死,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饶奴婢一命。”
  南荣显没什么表情,低头翻看掌心那只手,凑近过去闻了又嗅,“王上好看吗?他最爱用瑞脑香,燃在金兽炉里整夜不息,好闻吗?”
  伶人几乎要怕得跪不住,“殿下,今夜奴婢什么都不会记得,奴婢愿意服下哑药,还请王上留饶奴婢性命...”
  回应她的只有南荣显自顾自接上的话,“摸也摸了,碰也碰了,怎么就染不上一分香味?”
  ”也对,王上自幼娇生惯养,又这么好闻,坐在王位上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觊觎,没有本王护着可怎么好?”
  南荣宸坐在王位上总归是不听话,为着从前的事恨他,就连近日的讨好也不过是想利用他,宁愿死都要离开他。
  既然如此,他就争一争权,把南荣宸养在紫宸殿,养得金尊玉贵。
  他也是先帝的亲儿子。
  他与南荣宸连血脉相连的兄弟都做了,真做了夫妻又如何?
  这般相亲相爱,岂不是正如先帝当年所愿?
  “再唱一出《东乐记》,不准让人来扰。”
  那伶人如蒙大赦,恨不得自己染上粉墨登台去唱。
  连她这个伶人都晓得,王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去过沙场,连胜多次,怎会跟“娇生惯养”扯上关系?
  但她一个字不敢多说,保命要紧。
  一个时辰之后,夜幕擦得更黑,夏昭身后跟着被黑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完全看不出是素日光风霁月的萧御史。
  夏昭带着一头雾水拱手请示,“殿下,萧大人听说您有急事,特地赶来了。”
  肃王府多晚设宴全看南荣显心情,多一个萧元倾自然不会惹出多大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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