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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裴濯自出生之日便日日逍遥,南荣宸和他的临越朝廷却让他尝尽受制于人的可恨滋味,“王上最好今日真下手杀了我,否则来日...”
  见裴濯头顶的仇恨值升了一大段,比之头日加起来还要多,南荣宸在指尖转了下那枚梅花镖,手腕蓄力,一击即出。
  利刃撕裂空气,裴濯握紧手中那把金羽弓,死便死,左右李昌远已经为君王猜忌,活不了了。
  铁器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化为厉鬼冤魂也要缠得南荣宸这昏君不得往生。
  可那梅花镖只削下他几根头发,将空中飞过的一只白尾鸟射了个对穿,不知落在殿外何处。
  南荣宸倒不是突然善心大发,只是玩够了,用王权操控旁人恨意的乐趣也不过尔尔。
  某种角度上说,此时的裴濯和当日被困巫神殿的他也没什么区别,折辱裴濯与自虐自辱有什么区别?
  “裴卿有胆色,孤没看错人,命人将昨日那道旨传与赫连翊,让他不必来谢恩。”
  “孤也最厌恶要挟,裴卿的命,孤替你留下了。”
  他又为何事事都听系统的?裴濯这仇恨值到此为止。
  本就是上辈子没什么交集的人,他没坏到这地步、也没闲到这程度。
  他象征性地将这个决定通知系统。
  [系统365(松了一口气并受宠若惊版):检测到裴濯并非主要人物,可以计入仇恨值,但宿主需要促成裴濯完成支线任务——除掉李昌远,并加入主角团。]
  [系统365:并且需要用上周目ooc最严重的主角团成员:南荣承煜、赫连翊、萧元倾等三人的仇恨值补足。]
  裴濯掌心覆了一层薄汗,在心底补上没能出口的半句话,“来日恩仇一起报。”
  圣贤书他也听过几句,明君心怀天下、为民生为民死。
  南荣宸不怎么像明君,他既入皇宫这处金玉囚笼,不止报仇,他还要染指天子。
  见南荣宸兴致缺缺地拂袖回殿内,他抬手召来一个内侍太监,“去将王上的梅花镖寻回来,再把那鸟寻个远处的地界好生葬了,免得惹王上不快。”
  内侍听这位裴总管和他们王上打了半天哑谜,还平白殃及了一只鸟。
  虽说没怎么懂,但见这位冷清得让人不敢近看的美人,此刻笑得矜贵张扬,也就明白过来,那是王上在同贵人玩笑呢,“奴才遵命。”
  打发完那内侍太监,裴濯将金羽凌云弓举起,弓尾的赤金云纹璀璨更甚,他吻了吻其上阳光。
  软的、暖的,跟那日覆在他眼上的掌心一般无二。
  等他安置好金羽弓,再回内殿时,南荣宸已经束好了头日他亲手取下的玉腰带,靠在红木圈椅上,是个将君子坐卧之礼抛诸脑后的闲散姿态,整个人却凛然不可侵犯。
  他走上前去,“王上保臣一命,臣无以为报,替王上束发可好?”
  南荣宸扫他一眼,不知道裴濯是吃错了什么药,但懒得去琢磨裴濯这张冷面下藏着什么心思,“准了。”
  内侍很有眼力见地退开几步,这位新来的贵人当真比那戚言更得圣心。
  裴濯拿过桌上的檀木梳,如愿将那如缎墨发拢到掌中。
  在外游历这些年,他没少同诗友流连风月场,自然不会是李昌远口中的冷骨头顽石。
  *登阙台亦出自如今的机枢阁首席之手,坐落在在御花园东侧,同行宫的仙台一样,
  虽然只同外界连着一处曲径,却不是孤楼,几个楼阁亭榭绵延相连,飞檐画角,俯瞰着烟波渺渺的御河。
  主亭上最瞩目的当数那脊上的雕龙,麟爪张舞,双须飞动,似要腾空而起。
  司命和襄王已经候在主亭中,听得司礼太监一声“王上到”,各自起身行礼。
  天子甫一挥手,裴濯便尽起内监总管的本分,一系列举止无可指摘,唯一不足的只有,他不是个太监。
  南荣宸看得稀罕,头一日在大理寺,裴濯还一副“多提一句皇宫都嫌脏”的模样,不过几个时辰、被梅花镖削去几根头发,就转了性子。
  能为报仇做到这份儿上,他不成功谁成功?
  司命依旧没行宫中的礼仪,捧上一卷竹简,“王上,此为第一卦。”
  南荣宸已经坐到主亭中的藤椅上,取出玄色锦帕擦拭手中的羽箭,冷铁锻出的箭头被阳光一照反增杀意。
  所谓第一卦不过是他当日拿司命作消遣的由头,如今已经没了兴趣,”孤知道了,呈第二卦来,总不好让襄王久等,毕竟朝事繁忙。”
  他说完这话看向司命头顶的仇恨值,已经有一段长度,对半是因为含元殿上他用几句话毁了司命在主角团面前的信任。
  现在再当着他的面把钦天殿一心侍奉多年的巫神当个赏玩取乐的玩意儿,那仇恨值总能再多上几分。
  司命闻言握紧了手中的竹简,那是他连燃三日长明香,跪在巫神像前卜了三日的卦,尽管他并不信巫神,并视巫神为世间最污浊愚蠢之信仰。
  这卦本是用来博天子的信任,可如今,南荣宸看都没看一眼。
  可谓是,正合他意。
  南荣宸对着那条一动不动反而隐隐有下滑之势的仇恨值看得来气,朝身旁的内侍开口,“司命日夜问卦辛苦,襄王那卦还是用血作引,去取鹿茸血酒来,赐给司命。”
  钦天殿自诩物外之境,以“入世为民、不染红尘”为训,其中上至司命下至大小星官,都守着许多繁琐戒规。
  一盏鹿茸血酒足以连坏两条规矩,再加上那酒又腥又烈,实在不是什么好物,用来给司命添上几分污糟再合适不过。
  小太监片刻不敢耽误,领了命急急下了登阙台。离开主亭那刻,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连喘了几口气,真不是他胆小不经事,着实是那亭中气氛太过诡异!
  小太监去取酒的功夫当然要闲着,南荣宸侧头靠在藤椅上,朝裴濯开口,“再替孤按按那几处穴位,手艺不错,把孤伺候舒服了有赏。”
  裴濯上前几步,成为整座登阙阁中离天子最近的人。
  纤长劲瘦的四指按上朱红衣领上露出的一截脖颈,仿若终于将世间美玉攥到手中,沿着凝脂皮肤一路往上,按在天子耳后的穴位上。
  别的不说,裴濯这手艺着实不错,南荣宸这辈子年岁还不怎么不大,却因为闲着没事操心太多、加上太后那一碗碗药膳,染上了头痛的毛病。
  这个书中世界待他这个反派实在是太不厚道。
  他旁若无人地阖上眼,随着裴濯指尖力道的一松一紧舒服地轻叹,昏君享乐而已,没必要顾什么君威不君威的。
  再者说,慢待主角也是他这个反派该做的。
  南荣承煜端坐在主亭一角,面上依旧一副谦诺模样,两道目光却死死落在藤椅上的南荣宸身上,跟着裴濯的手指滑过那截颈子上每一寸皮肤,又恨不能掐断那截脖子,将南荣宸据为己有,不让旁人沾染半分。
  倒不是他将南荣宸看得多重要,跟那手办差不多,21世纪有人碰了他的老婆手办,他不能跟人拼命,因为犯法,可现在是古代,裴濯真是活腻了!
  南荣宸只顾着自己舒适了,又觉得少些趣味,“这么等着也是无趣,那一卦卜都卜了,司命念与孤听。”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抬眼再去看,司命和南荣承煜头顶的仇恨值都涨了一节,无心栽柳柳成荫,多半是有病。
  司命也是个能装会演的,心里仇恨值蹭蹭上涨,脸上没一点破绽,甚至还体贴地上前几步,把南荣承煜挡了个严实,“...王上受命于天,当为临越明君,开万世太平...”
  这个书中世界是生怕南荣承煜有半点不测。
  气氛都到这了,自然不能再闲着,南荣宸听完那大写着“奉承”二字的卦象,淡声吩咐,“孤觉得司命这第二卦也没什么看的必要。
  “巫神也在六道轮回天地之间,跟孤也没什么区别,不如就让孤这金羽箭来断一断,襄王当用还是当杀。”
  这话何其狂妄,司命身后的星官侍从下意识看向司命,王上赏卦是假,借故渎神、顺带着警告襄王是真!
  南荣承煜自然也听出南荣宸话里的意思,非但没一点怕的,反倒因为南荣宸终于挥手让裴濯那狗东西退下,舒心几分,带着警告扫了裴濯一眼,“王上,臣弟斗胆一问,若臣弟在箭下活了下来,能为王兄所用,王兄当真会砍了裴濯吗?”
  “臣弟虽在民间蹉跎数年,但也懂得佞幸误国的道理,还请王兄识清忠奸。”
  还真是忠君为国,南荣宸接过裴濯手中的长弓,把那支亲手擦得泛起寒光的羽箭搭在其上,正对他这忠心非常、以命谏君的好弟弟。
  [系统365:警报警报!!!宿主禁止射杀男主!]
  好巧不巧,御林卫执剑来报,“王上,赫连翊在外求见!”
  
 
第24章
  南荣宸也是真的许久没动过这金羽凌云弓了, 说起来还是他入东宫那年,先帝特地赐给他的。
  机枢阁首席亲自量算尺寸、绘制图纸,又砸了不知多少珍稀金玉进去, 最后先帝亲自赐名,望太子有志可凌云。
  朝中无人不道一句“先帝宠信太子殿下, 对其寄予厚望”。
  宠信是真的,厚望也是真的, 若非如此, 南荣宸也不会上赶着将自己活成一把开疆利刃。
  现在这金羽凌云弓即将染上先帝亲儿子的血,倒也是一桩圆满美事,南荣宸很乐意促成,“孤就是在拉仇恨值,没打算杀我这弟弟。”
  [系统365:经过分析, 上一周目主角对反派宿主仇恨值严重不足, 为以防万一, 准许宿主采取特殊手段。但请勿重伤男主。]
  系统也是够无情, 在拉满弓之前, 南荣宸想起在外面心急如焚地挂念南荣承煜的疏勒世子,开口成全这对苦命鸳鸯,虽然是单方面的, “让世子进来。”
  好事做到底,等赫连翊行完礼,他才将弓拉到最满,箭锋直指南荣承煜眉间, 果然南荣承头顶的仇恨值又长了一截。
  三指甫一松开,泛着寒光的箭直直射出,他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生怕错过南荣承煜眼中滋长的恨意和惧意。
  倒不是他看不起南荣承煜,经常死的都知道,第一次难免不受控地害怕。
  南荣承煜知道自己不会死,却还是心跳如鼓,几乎盖过白羽箭在耳边破空的声音,右脸被箭支划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他赌赢了。
  “王兄终于愿意信我用我?”
  他终于得到主角应有的待遇——南荣宸这把弓和这支箭只射过他,射之前还擦了许久。
  这一箭又快又准,干净利落,比上次那只匕首划过的感觉好上很多。
  他十分确定,他这个母单当时感受到了心动的感觉。
  这他妈的不比蹦极攀岩、对着书里面这群古板的npc装x更有意思?!
  他愿称之为丘比特之箭。
  南荣宸笃定他这主角弟弟眼里的激动情绪是滔天恨意,他对这一箭也很满意,如果没看到南荣承煜头顶起起伏伏、最终只涨了一点的仇恨值的话。
  啧,又白忙活一场,不过不算无趣就是了,他朝没得到他允准,还跪在地上的赫连翊开口,“孤说过世子不必来谢恩,世子是要抗旨吗?”
  见赫连翊许是惊魂未定,没及时答话,他用金羽弓挑起这条几天没见的狼犬的下巴,“还要孤再教你说话?”
  见那把金羽弓抵在赫连翊下颌,南荣承煜的好心情褪去一半,但他顾不上赫连翊,带着半张脸的血迹开口,“王上,臣弟赢了,请将裴濯逐出宫去。”
  裴濯只要出宫,必死无疑。
  好心情其实没消失,只是转移到了南荣宸这边,因为南荣承煜头顶的仇恨值涨了一大截。
  思来想去也只能有一个原因:南荣承煜和赫连翊实际上是两情相悦,见心上人受辱自然恨意疯涨。
  这样就更有意思了。
  他俯身拍了拍赫连翊的脸,附到他耳边开口,是个侧位来看极其亲近的姿势,“孤今日没这闲工夫,去将那箭捡回来。”
  果不其然,他指腹之下,赫连翊的半张脸一下子红到耳朵尖,显然是被气的,再看南荣承煜,头顶的恨意值又涨了一段。
  真是一段可歌可泣、双相奔赴的旷世绝恋,比话本里的还要精彩几分。
  赫连翊本人对这段爱情一无所知,他本只是来试探南荣宸下那道旨的用意:他这个一军统帅尚且怕死,想苟全一条性命,绝对不能让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丢了性命。
  南荣承煜也是于他有恩之人,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荣承煜受他连累而死。
  可他此行试探的目的还没达到,就如中了蛊一般自檐壁一跃而下,去替南荣宸拾箭。
  “将裴濯逐出宫去怎么够,愿赌服输,襄王大可用这金羽凌云弓射杀他,不过只有一次机会。”
  小太监刚捧来鹿茸血酒,就听到他们王上又要射杀什么人,直呼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还是裴总管接过他手里的白玉酒壶。
  真是个好人,可惜...怕是活不久了!
  南荣承煜丝毫没客气,穿书这么多年也是难得冲动一次,搭上箭直指裴濯颈间,“臣弟遵命。”
  几息之间成了人肉靶子,裴濯瞥了眼站在他身旁抱臂看戏的南荣宸,“若是臣侥幸没死,可有什么赏?”
  他不过是一颗棋子,除了信南荣宸也没别的办法,索性借机为自己挣点好处。
  南荣宸依旧看着南荣承煜,眉眼似笑非笑,一副彻底置身事外的姿态,“要什么都行,就是天上的月亮,孤也亲自给你射下来。”
  当年巫神殿,除了那座通体冰冷、万年如一的巫神像,也没什么人站在他身旁,南荣宸突然可怜起自己来,两辈子加起来没少赏旁人东西,他决定也赏自己一回。
  他二人这番举动落在南荣承煜眼里亲密无间,他冷着脸拉开金羽弓,随着张弓的动作,默默为裴濯这碍眼的东西倒计时,“三,二,...”
  南荣宸竟然侧身挡在裴濯身前,只留给他一道玄朱两色交错的背影。
  他手上一滑,那箭“啪嗒”两下掉在地上,“王兄这是何意?”
  南荣宸转身看他这主角弟弟吃瘪的模样,却是蹙着眉头,按住裴濯的时候不慎多用了两分力道,心口的伤处又猛地一痛,“孤说过只有一次机会,襄王日后再动裴濯便是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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