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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南荣宸回头看了眼主角头顶的仇恨值,只觉得系统病得不轻。
  天子一行人在御花园中极为惹眼,雪棠急急走上前去,“奴婢参见王上,太后病了几日,昏迷中仍在唤着王上,奴婢斗胆,求王上去看看太后。”
  又来一个雪棠,今日也是不宜出行,南荣宸故作疑惑问道,“太后病重至此,怎的没人来知会孤一声?”
  这话正中雪棠下怀,她带着三分怯意五分敢怒不敢言看向裴濯,意有所指地回禀,“奴婢去过紫宸殿,可是都被...拦下,没机会面圣。奴婢也是没办法,才冒死来惊扰圣驾。”
  如她所愿,南荣宸当众问罪,“裴大人就是这么替孤照管紫宸殿的?太后病重这种大事也敢拦着,真是胆、大、包、天。”
  裴濯立于天子身侧,手臂上还拢着龙袍,不急不慢地配合着回禀,做足了恃宠而骄的姿态,“王上那几日也病着,臣也是担心王上和太后互相过了病气。”
  “你也听到了,裴大人有苦衷的,孤没办法治他的罪,免得让阖宫上下寒心,”南荣宸带着点无奈看向雪棠,“你说太后病中唤着孤,她怎么唤的?”
  见南荣宸已经倚在太液池的石砌栏杆上,雪棠这才惊觉,王上毫无着急之意,完全一副看戏的态度,一股寒意窜上她脊髓,“启禀王上,奴婢不敢...唤王上名讳,只求王上去看望太后。”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太后自然唤的是“阿宸”,上辈子南荣宸从小听到大的称呼。
  随着年岁渐长,太后要么唤他“太子”,要么唤他“王上”,他还为此暗自深感遗憾。
  是以,每每太后唤一声“阿宸”,他都觉得亲近舒心。
  天家情薄,难得有一点自然要珍之重之。
  而如今,要说南荣宸最不想见的人,太后必定得居其首,可总是躲着避着算什么办法,刚好,他突然起意,想试一条新路,“太后病重,做儿臣的自然要去看望。”
  雪棠如蒙大赦,太后尚且在忧心琢磨圣心,她自然更看不分明,只要王上与太后相见,无论何事都必有转机,“奴婢多谢...”
  南荣宸暗自摸了下袖中的瓷瓶,打断她的话,“多谢孤和襄王,走吧,免得让太后多等。”
  他也去?南荣承煜心底生疑:梁妃和太后不睦已久,说“不睦”都是避重就轻,按照书中剧情,早年先帝还是藩王之时,太后曾失去第一个孩子,此事跟梁妃脱不了干系。
  有这重明面上的杀子之仇在,太后向来不待见他,南荣宸不会不知道。
  可如今,太后病重,南荣宸居然让他去见太后。
  他直接问出口,“王兄,太后向来对臣弟...颇有微词,臣弟还是回避为好,免得坏了太后的心情。”
  南荣宸伸手虚虚揽住他这能说会演的弟弟,“太后重病要见儿子,你也是先帝的儿子,又何不妥?”
  “先帝这么多妃子儿子,弄错也是有的,没准襄王才是太后的亲子。”
  雪棠本来正要起身,听了这话差点吓瘫在原处。
  在勤政殿外候着的随从也都吓傻在原处——他们王上素来对太后和先帝恭敬有加,如今怎会如此言语无状,像…疯了一样?
  一片静默中,他们又听到天子像是想明白什么趣事一般,兀自开口,“这么说来,孤那龙袍赏得甚是有道理。”
  身为主角的南荣承煜同样愣在原处,不过他跟那些npc不一样,被南荣宸两句话吓成这样可太没出息。
  他只是觉得,南荣宸怎么随便抱人啊?!!!
  幸好,他是个直男,他决定拿出主角的魄力,看看南荣宸究竟要耍什么花样,“臣弟都听王兄的。”
  [系统365:警报警报宿主禁止与主角亲密接触!!!否则将进行惩罚。]
  南荣宸这下彻底懂了那群违规评论中的“神经”二字是什么意思。
  沉寂多年的反骨彻底痒了,他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用那只被狗咬过的手搭上主角的小臂,“今日一同去见过母后,承煜日后可别这么怕孤了。”
  他不仅碰了,还当众唤男主的名字,让男主做太监内侍的差事,那又如何?
  这次倒有些别的效果,南荣承煜一路上没再多嘴说话,裴濯也安静成一个哑巴。
  世界终于清净下来,白羽鸟的叫声都动听几分,很是划算。
  *天子亲临,寿康宫知道些近日情状的宫女侍从都松了口气,太后与王上母子情深如旧,他们也能安稳过活。
  南荣宸拂袖走进寿康宫,径直步入内殿。
  因着雪棠已经提前入内卷起帷幔,他刚好对上太后病容上强行堆起的欣慰笑容,“王上素日忙碌,今日本不必来的。”
  南荣宸实话实说,“孤本来也不想来扰母后,是雪棠在御花园拦下孤。”
  随后就坐在侍从搬来的檀木凳上,血脉相连的亲母子相见的感人场景,他这个外人也是难得能凑上热闹。
  太后脸上的笑僵在原处,又听襄王拱手请安,“儿臣见过母后,还望母后保重身体。”
  承煜怎么会跟王上一处来寿康宫?
  她不动声色地看向雪棠,答话的却是南荣宸,“母后见谅,孤上次同母后说过,要重用襄王。
  “不过今日自作主张带他来看望母后,倒是别有原因,说起来也有趣,孤越看越觉得襄王眉眼处同母后很是相似。”
  这话是南荣宸乱绉的,他其实不怎么能看出来相貌像与不像,不过太后眼中的惊诧,他倒是看得很清。
  太后眉头微蹙了下,很快恢复如常,看起来确是在听笑话,“王上这玩笑不好,先帝曾说过,襄王肖似他母妃。”
  南荣宸动了下袖中的两指,将那小瓷瓶捏住,“是么,本还想博母后一笑,求个见谅。孤一直旧疾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母后,又惹得母后担心。”
  “不过今日来都来了,母后和襄王滴血认亲怎么样?”
  “不然孤也没法安心重用襄王。”
  “啪嚓”一声,来送药的宫女直接打碎了手中的玉碗,“王上恕罪,太后恕罪!”
  满殿的宫女侍从,有一个算一个,都跟着跪在地上,却不知道能请什么罪,只恨不能原地消失。
  南荣宸扫过满殿受了无妄之灾的宫女侍从,“无碍,都先退下,孤与太后刚好有家事要料理。”
  太后脸上彻底挂不住笑,瞥了南荣承煜一眼,示意他别出声,“阿宸,你今日胡闹过头了。”
  南荣承煜跟他这亲生母亲、临越当朝太后,见面实在不多,话说得加起来不过几十句,也就听话地静默在原处,他更想看看南荣承煜打的什么算盘。
  他这反派,真是,太好玩了。
  “孤昨夜惊梦,梦到襄王才是母后的儿子,母后为了襄王要废了孤,”南荣宸神色没变,语气却带着委屈,将手上的齿痕递到太后面前,“孤自幼在母后膝下长大,母后应是天底下对孤最好最真心的人,就依孤这一次。”
  太后一时无法言语,自从南荣宸入东宫,或者说,自从她知道南荣宸身世的龃龉,有段时间待南荣宸忽冷忽热,她也没法子,她若心疼南荣宸,谁又来怜悯她?
  可南荣宸当时只是稚子,从未疑心她,反而换着法子来讨她开心——
  她说南荣宸应当稳重,南荣宸便很少再同她撒娇使性子;
  她说南荣宸应当作出表率,别失了先帝的圣心,南荣宸便收了淘气爱玩的性子,发着热都不肯多歇息;
  还有南荣显那一箭...
  回忆涌上心头,一个念头轻飘飘拂过:南荣宸已经有很久没像如此这般在她面前撒娇抱怨了,“王上此举,怕是会让先帝失望。”
  南荣宸本来也只是知会太后一声,“裴濯,去准备着。”
  太后心里那点不该有的柔软情丝散了个彻底,“王上当真要一意孤行吗?”
  南荣宸回头看了眼南荣承煜,“母后,趁现在你还是孤一个人的母后,再让雪棠替孤端来一碗药膳如何?”
  “药膳”二字入耳,太后冷静下来,此前她遵从太医的建议,把那药膳中的药材换了,还未曾给南荣宸尝过。
  若是南荣宸是怀疑那药膳,才作出此举,此时恰好可以掩盖弥补一二,“雪棠,去给王上取一碗药膳,哀家吩咐你时时备着的。”
  脚步声响起又远去,寝殿只剩三人,南荣宸回头看向他那主角弟弟,若是这一遭能成,南荣承煜真是有的辛苦,那都是他应得的,”襄王怎么不说话?”
  南荣承煜实在无话可说,“王兄,当日臣弟回宫,鸿胪寺几经查验,臣弟当真不是太后亲子。”
  “而且,民间有句俗语,梦都是反着的。”
  南荣宸按了几下手上的齿痕,还带着痛,就当提前适应,“孤本来也没打算信这梦,可在梦里襄王也咬了孤。
  “襄王咬的是孤的脖子,像是要杀了孤呐。”
  这也是他胡乱编造的,单纯因为他这人做什么都善始善终,既然编了个梦,自然要圆好。
  南荣承煜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他在梦里咬了南荣宸...的脖子?
  他不受控地去想那是个什么梦境,他咬了南荣宸的脖子,他为什么会咬南荣宸的脖子?
  南荣宸的脖子修长白皙,轻轻一咬就能留下红痕,肯定会…更糜艳好看。
  已知他跟南荣宸是宿敌,南荣宸是反派,是他名义上的哥哥,是个断袖,那么,他咬南荣宸的脖子,还能是在哪?只能是在床上,南荣宸做了与他一度春宵的春梦?!!
  南荣宸脾气不怎么好,在床上这么骤然被他咬了,会是什么反应?会痛得流泪么?会哄着眼尾抓破他的背么?
  “王兄此话当真?”
  南荣宸面不改色地回答,“自然,否则孤也不会贸然来伤母后的心。”
  [系统365:宿主请勿偏离剧情!!!]
  恰好雪棠端着玉碗回来,南荣宸当场实践了一下从话本里看到的下毒技巧,他学东西向来很快,否则也没资格给主角当垫脚石。
  那药膳中本就有毒,他不过是加快毒发的进程,若是成了,便再也不用受制于这麻烦的系统。
  若成不了,他刚好…找谢尘有事。
  耳边南荣承煜还在聒噪,说什么“王兄此事不妥”“王兄还请自重”。
  他懒得多理,一勺一勺将那清香可口的药膳送进口中,“母后,儿臣想明白了,梦岂能当真,这次是儿臣胡闹。
  “儿臣祝母后早日痊愈,福寿万年。”
  太后心头疑云更重,总有些恍惚不安,却找不到源头,“自先帝走后,阿宸是辛苦了,这几日便好生歇息...”
  她那句“朝中有周阁老和萧御史在”还没说完,就见南荣宸擦了下唇角,唇角正溢出一道黑紫的血迹来。
  “雪棠,快传太医!!!”
  南荣宸没所谓地擦去唇角的血,这一套章程谁都没他熟悉,他朝南荣承煜招了下手,“南荣承煜,孤可从来没骗过你。
  “日后临越的国君是你。”
  “孤就是知道。”
  
 
第33章
  那几句话, 南荣承煜几乎一句也没听进去。
  紫黑色血迹汇在南荣宸手上,将他留下的牙印完全掩去。
  他两步上前,踉跄几下, 单膝跪在那只紫檀木凳下,下意识伸出手去, 却不敢落下——南荣宸正看着他,那双幽石一般的瞳孔中只映着他一人, 可他只觉得那双眼一眨, 就再也不会睁开。
  他的反派、南荣宸唇角的血越流越多,从指缝中溢出,滴在朱红衣摆上,带走脸上本就没养回来多少的血色,他终于颤抖着用锦帕去擦南荣宸手上的血, “王兄, 太医很快就来了...”
  明明几个时辰之前, 这只手还递给他一杯毒酒, 要弄死他、欺负他, 现在口吐毒血的怎么会、怎么能是南荣宸?
  没有他的允许,南荣宸怎么敢擅自去死?!!
  血色蒙上他的眼,跟月余之前金銮殿上那柄王剑上的血迹重合。
  他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朝冲进来的护驾的御林卫开口,“去钦天殿,把司命和他那师父都请来!胆敢耽误半分,就他妈的提头来见!”
  南荣宸没拦着他, 御林卫之首李昌远巴不得他能这么死了,自然会从中作梗。
  系统也没动静,看来这次他是真能死了。
  啧, 人生两世,其中所经世事暂不评说,好歹都死在自己手里,没教旁人脏了他轮回的路。
  他握了下袖中已经空了的瓷瓶,拍开南荣承煜的手,他都要死了,做什么还要陪南荣承煜演戏?
  那两句比巫神预言还真的话,也就算他人之将死的善行。
  如今只剩一件事,他笑着看向刚回来的裴濯,“裴濯,上前来。”
  裴濯三魂几乎尽失,箭步上前,顾不得君臣之礼,把天子环在身前。
  他们之间只隔着几层衣料,几乎共享血肉之下的心跳,是从未有过的亲密,南荣宸竟也没治他的罪。
  他不过是出去替南荣宸办一趟差,怎会弄成这副模样,他怒目看向单膝跪在地上的襄王,却被南荣宸扯了下衣袖,“靠近一些。”
  他连忙收了视线,听话地贴耳过去,天子那又轻又弱却带着几分释然笑意的话贴着耳垂飘进,“孤今日是死于御林卫李昌远的毒杀,证据孤会交与你,就当助你报仇。
  “为保万无一失,孤还会留一道旨,许你一条生路。”
  “唯一遗憾的是,孤没法听你讲一讲大仇得报的心情,孤是真的好奇.....”
  死?南荣宸这昏君怎么会死?可南荣宸唇角在流血,止不住似的,他自欺欺人地擦去天子唇边的血迹,“不,王上,南荣宸,你不会死...我还没找你...”
  南荣宸默默叹了口气,裴濯也太不会看时机,当着主角和御林卫的面掰扯他的私仇,还想不想活了?
  他用那只还算干净的手擦去裴濯手上沾的的血,“噤声,也别死得这么蠢,那就白费孤都这样了,还替你打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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