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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一时没人再说话,南荣宸手里转着他的眼珠在沉思些什么,他接着开口,“王上问完了,也该本座问上几句。王上近日所行之事,本座看不明朗,不过此举太过冒险。”
  南荣宸斜他一眼,“世间竟有巫神看不透的事?”
  谢尘没弯弯绕绕,毕竟早聊完早能休息,他那红线已经在空中绞成一团,“如果本座没猜错,王上让赵泽缨出任左丞,应是为了牵制梁有章,可中书省为朝中机要,若是肃王和襄王斗过了头,怕是会扰乱朝政。”
  他这番啰嗦之话说完,南荣宸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兀自觉得是自己多虑,他对于南荣宸那大业的帮助,目前为止只有替南荣宸续命。
  朝政之事,南荣宸自会料理妥当。
  万物皆有缘法,他此前从不干涉,也从不…优柔寡断。
  他如今这般作派,大概还是那命契的作用。
  眼看着谢尘说个没完,南荣宸开口打断,“看在你多次救孤的份上,孤近日给你个惊喜。”
  谢尘先是为了裴濯手上那条命兴师问罪,又来劝他安分守己、做好男主的铺路石,这般爱护临越之心,真教人感动,换了上辈子他八成也要成了巫神信徒。
  这次么,他定让谢尘死了救他骗他之心。
  又是一阵安静,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很有眼色地退下。可谢尘不一样,他向来知道,南荣宸没让他“滚”,就是还能聊。
  他看着自己的眼球在南荣宸指尖打了个转,诚恳建议,“本座这只眼成色应当也尚可,也给你怎么样?”
  这样南荣宸就没法空出手去碰尘世凡人了。
  南荣宸是俗世君王,爱才也好、取貌也罢,动心动情都理所应当,只要不妨碍大业,不妨碍那命契,都不是他该管的,可——
  “为何是裴濯?”
  南荣宸越来越觉得稀奇,怎么一个个都对裴濯这么大意见,人裴濯也就只想报个仇,这仇家也不是他们。就连裴濯那仇家李昌远,分明也是品行不端,主角为着所谓正义要除去之人。
  “为何不能是裴濯?巫神这么怕孤和他同流合污,当日倒不如别替他疗伤。”
  谢尘思考了一下“不救裴濯”的可行性,一个不良于行的凡人,或许就不会……
  但如今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夜空中红鸾星动,正是好梦之时。
  *翌日不知什么时辰,南荣宸缓缓撩开眼皮,下意识抬手要去挡本就不存在的阳光,却是没抬动手腕。
  他带着不悦撇过去一眼,只见几缕白发落在他枕畔——谢尘没走。
  不知为何竟还现了红衣白发的原貌,眼眶中那枚赤红宝石几可乱真,隐隐可见莹动流光。
  “巫神怎么还在?”
  谢尘松开南荣宸的手腕,尽数除去其上的红痕,“灵均昨日说我神出鬼没,我想了一下,往日确实走得匆忙,是不怎么合适。
  “本座越想越觉得自己心狠无情,枉为神仙。”
  “所以今日特意等你醒来。”
  南荣宸:“……”
  他觉得谢尘很有病,昨日装模作样地一口一个“王上”“本座”,现在又神经似的,如此亲昵。
  不过这事他熟,不外乎是想套话,“真想知道那惊喜是什么大可以直接问,其实也简单,孤只是想让巫神看看孤做昏君的能力。”
  “现在可以滚了么?”
  他这话刚落,谢尘真的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他眼前。
  他捏住那枚赤红琉璃珠,“啧,你这主人演都演不像。”
  [系统365(卡顿修复版):检测到未知错误,现已完全修复。]
  [警报警报,宿主禁止自裁脱离剧情线,禁止与男主过度亲密!!!]
  ……
  都差点忘了,谢尘唯一的用处——只要谢尘在,系统就会“错误”下线。
  有点意思,可以琢磨着利用一下。
  等紫宸殿主殿之外的红光散去,裴濯才走进殿中,放轻动作撩起两边锦绣帷幔。
  锦帐半开,就见锦被凌乱,南荣宸已经起身倚在榻上,只着一身朱红寝衣,手肘随意成在膝头,正对着那颗琉璃珠出神。
  他心中悬了整夜的石头猝然落下,平日里舌灿莲花的功夫发挥不出一成。
  南荣宸抬手挡了下透进来的光亮,“司命那师父何时走的?”
  经昨日那遭,裴濯恨不得对天子百依百顺,此时自然知无不答,“神使今晨三更天便出宫离去,刚出宫就被肃王府的人拦到府上去了。”
  “神使嘱托不得打扰,否则臣定不会等到此时才来见王上。”
  南荣宸自己是觉得早一时晚一时没什么差,不过倒也理解,裴濯报仇心切,“无妨,孤虽然没死成,李昌远在宫中那处惯常用于休整的偏殿你只要领人去搜,孤就当场治他死罪。”
  其实这么让李昌远死了,很是可惜,春猎之时就少了个添乱的人。
  但谁让他已经答应过裴濯?这笔帐,该当记在谢尘头上。
  裴濯从袖中取出那瓷瓶,“臣不想用王上的命当赌注报仇,臣会在春猎场上杀他。”
  “春猎之后若臣还活着……”
  南荣宸懂他意思,“孤说过会许你一条生路,届时山川庙堂,随你挑便是。”
  裴濯咽下“可否让臣继续待在紫宸殿”,深深叹了口气,南荣宸就是块木头。
  紫宸殿外当值的小太监却是连气都不敢叹,“萧大人见谅,裴总管在内殿,奴才…现在去通禀。”
  
 
第35章
  小太监第一次通禀, 正碰上去侧殿取药的裴总管,被塞了句“王上病中体弱,今日不见外臣”。
  自从王上登基, 对萧御使宠信日盛,隔几日便要密谈国事, 可近一个月以来,萧御使连紫宸殿的正殿都没能进去。
  小太监原话回禀完, 忐忑地看向面前人, 只见萧御使面色无波,声音温润而疏离,“有劳通禀王上,此事事关今春科考。”
  他暗自叹一声这般气度不愧是近年来升官最快的天子宠臣,连忙入殿, 很有眼色地隔着那道千里江山屏风通禀, “王上, 萧大人命奴才再来回禀, 说是事关春闱。”
  南荣宸正无所事事地倚在珠帘后, 一下一下地啄着玉汤匙中的药,挺苦的,他本不怎么想喝, 可裴濯啰嗦个没完。
  以及,谢尘那个废物,自作主张救他,却没救彻底。
  这药勉强能缓解几分痛。
  见南荣宸蹙着眉翻身躺回原处, 裴濯放下玉碗,指尖捏着一颗蜜饯递到天子唇边,蜜果沾染唇舌, 被卷入口中,隔着珠帘屏风,只甜了他与天子二人的口
  他捻了下指尖的蜜渍,试探着开口,“王上昨日中毒未愈,今日不妨好生休息,臣为王上按一按。”
  这裴濯不愧是久历坊间之人,享乐的手段建议向来不错,南荣宸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准备纳了裴濯的谏言。
  [系统365:请宿主切勿逃避主要人物萧元倾得剧情线,检测到萧元倾当前仇恨值较低。]
  [系统365:请宿主补齐上周目缺失剧情——折辱萧元倾,引得天下文人不满。]
  “逃避”二字可太冤枉,南荣宸话锋一转,“孤一早便说过,紫宸殿随帝师出入,都把孤的话当耳边风吗?
  “还不快请帝师进来。”
  裴濯捏着那脂玉颈窝的手没收住力,在南荣宸皱眉起身之前赶忙找补着轻揉两下,“王上和帝师情谊深厚。”
  南荣宸拉着裴濯的手往下移了两寸,他跟萧元倾,情谊自然深厚,要命的那种,“那是当然,萧元倾可是孤的老师,不过孤与裴卿也情谊不浅。”
  裴濯这手艺不知道在哪处学来的,他是真爱上了。
  手指骤然被带着薄茧的软肉裹住,又被无情松开,大大降低南荣宸那后半句话的可信度,却还是燥了裴濯的心。
  他只能忍住,他如今大仇未报,所能做的只有好好侍候天子。
  萧元倾一身朱红官袍,乌纱帽都比一般官员戴得端雅,立于那千里江山图前,天上文曲臣不过如是,“臣见过王上。”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呼,并一句带着恼意的,“裴卿想趁着孤正舒坦弄死孤吗?”
  小太监闻言红了耳朵尖,总觉得这声儿与萧御史不配,可他一个小小内侍也只能这么暗自感叹两声,站在一旁候命。
  隔着屏风和珠帘只能窥见内殿两道人影一坐一卧,萧元倾眼睑微颤,袖中的折子也多受了几分力。
  他只看一眼就移开目光,礼数周到地静候在殿外,直到听到隔着屏障与珠帘的一句,“老师几时与孤如此见外了,莫不是真为之前的事恼了孤?”
  “臣知晓王上用意,”萧元倾再次拱手,“听闻王上昨日遇刺,臣挂心王上。”
  内殿传来一句带着笑的话,“既然挂心,老师不妨进来看看孤。”
  ”好与不好,口说无凭。”
  萧元倾再次看向那屏风,耳边又传来天子不悦的话声,“孤病体难支,老师是要孤亲自去请么?”
  他终是找到理由迈开步子,走过千里江山图得见天子。
  数道晶白珠串之后,他的学生、当朝天子,正靠在榻上。墨发散乱,垂在裴濯那袭青衫上,朱红寝衣领口微敞,露出弯起姣好弧度的修长脖颈,以及,一节延伸到隐秘处的绷带。
  应是当日金銮殿自戕,留在心口的旧伤。
  君子正衣冠,是以南荣宸每次见他都衣冠齐整,无论是着天子蟒服还是天子龙袍。
  今日此时的一切,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光景。
  他心头莫名一紧,南荣宸从前意气风发、仿佛世上无事能阻他,绝不该是这副病恹之姿。
  他抬手拨开半面珠帘,见南荣宸正拍开颈侧的手,枕在京中盛传的“天子妖妃”腿上朝他慵然一笑。
  他松开珠帘想走得更近,却被那噼里啪啦一阵响拦着脚步。
  是铁器破空,精准削散了他手中的珠帘。
  南荣宸抬手打发走裴濯,“裴卿也不提醒孤,倒让孤在老师面前失了体统。”
  裴濯顺从认错,“王上教训的是,不知这珠帘又怎么惹了王上?”
  “自然是因为这珠帘挡了帝师的路,”南荣宸屈指敲了几下扶手,看着那颗滚到毯子上的东珠,“不过孤现在很后悔,旁的也就罢了,这珠帘正中的东珠可是先帝在时赏的渤辽贡品,珍贵得紧。”
  “只好有劳老师替孤找回来。”
  “东珠是先帝所赐,怕是不能用手触碰,老师只能用你这锦绣口齿,帮孤取回来。”
  别说是那没经几年事的小太监,就连裴濯都听得眯了下眼,南荣宸这是何意?
  想是这么想,没有宫人敢冒着风险,插手天子与帝师的私事就是了,裴濯倒是有本事劝上一句,可惜他想看戏。
  见萧元倾立在原处、面色如常,握着那奏折又要拱手,南荣宸懒得听他多废话,“怪孤,一心念着先帝,倒忘了老师这折子。”
  “孤与老师相识数年,尽是读书写策论去了,也没什么趣。今日老师陪孤玩点新鲜的,”他将那精巧沙漏端在掌心,说起来还是萧元倾几年前赠他的,“这沙漏流完之前,老师把那东珠放在孤掌心,孤便拖着病体批这折子,如何?”
  他也只是通知一声,就将那沙漏一转,合上眼去问系统,“把人逼急了,他不来找孤诉衷情,可跟孤没关。”
  [系统365(自信版):宿主放心,根据上周目经验,只要宿主遵守剧情,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这话南荣宸听得不爽,说得全天下仅他一个坏人似的。
  不过他自然比不了他这皎如天上月的帝师,忍着恶心在他身边待了这些年,不仅要教他管他,还要作出心悦他的模样,当真比主角还要辛苦。
  昏君的命数已定,他懒得去改。这昏君怎么做,可就要他说了算。
  他又补上一句,“都退下,免得扰了孤和老师的游戏。”
  琉璃围成的孔眼中,细沙已经开始流动,殿内静得仿佛能听到流沙的窸窣声,和在天子敲动木扶手的声响中。
  萧元倾将折子收回袖中,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天子,迈步转身,步履端方如旧,在那颗莹润东珠之前弯下膝盖,官袍随之折出褶皱。
  膝盖触地之前,他右眼余光不受控地瞥了眼榻上天子,南荣显那日的话“王上若知道你背地里的谋划,会怎么对你?”犹在耳边。
  很快又被南荣显那句,“这东珠是阿宸送的,足足五十二颗”盖住。
  他凑近过去衔起那颗东珠,随之落地的,是多年筹谋得来的风骨与骄傲。
  好在只落在他唯一的学生灵均、仰仗的天子南荣宸面前。
  他撩起官袍准备起身,终于听到天子的第一句回应,“老师怕是不能起身,这东珠可是御赐之物。”
  他跪回原处。
  他这尊严和风骨,也是御赐之物,当年如果没有南荣宸,他连贡院都进不去。
  流沙窸窣声止,南荣宸把当朝御史衔来搁在他掌心的东珠随手一扔,屈指点上萧元倾唇侧,“孤记错了,这东珠不是先帝赏的,委屈老师了。”
  萧元倾深棕色的眸子寒冰初融,约莫是气得,嘴上却是缱绻情深,“王上为了大业不惜以身试毒,臣自然事事与王上同心。”
  南荣宸像是听得满意了,凤眸上挑显出笑意,其实是因为萧元倾头顶动了一段的仇恨值,他手指擦过萧元倾的唇,“孤还是过意不去,替老师擦擦。”
  他这话不作假,萧元倾上辈子亲他那回,约莫也是嫌恶心嫌脏的,他这人心善,隔了一世也要替他这帝师擦干净。
  萧元倾抬手扼住唇上的手,“灵均与我,有话可以直说。”
  别的不说,萧元倾简直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心上人”,素来端方持重的人跪在他面前,眸光如水,再加上这么句抛却尊卑的话放在上辈子,能把他感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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