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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南荣宸倒也不用这么张口就来,他是要杀李昌远,不过走的是为受欺压的民女伸张正义、诛杀奸臣的老套剧情。
  没想到被他这好王兄三句话歪曲成这样。
  开玩笑,他能间接替裴濯那个狗绿茶报仇?
  可他一时真没把握能向太后解释清楚,他这反派王兄还是这么有能耐。
  他斟酌着开口,“王兄实在不必用这等手段替臣弟开脱,臣弟分明只在流芳亭与王兄饮酒看鸟。
  “臣弟问心无愧,太后大可随意搜查。”
  南荣宸抬手搭上他这弟弟的肩,接着乱编,“行吧,孤知道太后与梁妃有旧怨,连带着也与你多有嫌隙。这事不愿意认就不认,孤许你的事,又不会漏了。”
  太后将他二人熟络的动作言语收入眼中,“既如此,一切听从王上定夺,哀家不懂朝事,也无权去查襄王。”
  承煜究竟跟南荣宸做了什么交易?南荣宸又答应了些什么?
  若那毒药真是他二人的一场谋划,承煜为何要瞒着她?
  还有李昌远,南荣宸为人心机颇深,真实意图从不会摆到明面上,那么他真正所图为何?
  …
  南荣宸收回手,他这母后向来心细如发、谨慎非常。
  他从前对太后说真话时,太后尚且不信,此时他就更说不好太后已经怀疑到谁身上。
  幸好那不归他管,“母后也看到了,孤病中体虚,无力去管这事。若母后实在放心不下,便有劳母后着手去查。”
  眼看着南荣承煜头顶的仇恨值涨了些许,他附到他这弟弟耳边说了句实话,“那毒药跟九曲鸳鸯壶中的是同一种。”
  “孤向来说话算话,替你尝了。药效么,心口绞痛、呕血不止,不到半刻钟便可要了人命。”
  南荣承煜原地僵了半边身子,于耳畔的温热吐息中想起十几个时辰前的情状——南荣宸嘴角不断溢出毒血,南荣宸在他面前闭上眼,南荣宸还说了什么话,是只对他一人说的。
  虚实交错,让他忽登云端又骤入地狱,他遵从本能反应,要抓住些实物。
  他最终扼住刚从他肩头逃走的手,“臣弟多谢王兄厚爱。”
  他终于记起那两句话,染着淋漓鲜血的——
  “襄王日后定为临越国君,孤就是知道。”
  南荣宸这话说得如此笃定,莫非他也……不是单纯的书中人物?
  他借机试探一句,“王兄那日的话着实吓到臣弟了,在臣弟心中,临越国君只有王兄一人。”
  经他提醒,南荣宸这才想起那日白说一场的临终善言,可惜他没死成,“孤闲来无事吓你作何?”
  “自从为神使所救,孤频频梦到前尘,没准梦中都是真的,孤确实死过一次,而襄王坐拥天下,为千古明君。”
  “还恨极了孤,连孤的尸体都不放过。”
  [系统365:宿主禁止透露额外信息,禁止与男主亲密接触!]
  南荣宸垂眸扫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桎梏,回系统一句,“你的男主自己不松手,与孤何干?”
  理智告诉他,这话不能全信,南荣承煜还是难以自抑地收紧手上力道,像是这样就能把人留下似的。
  南荣宸绝不能死。
  “王兄,梦都是反的,臣弟定会护王兄一世平安。”
  南荣宸心道一声“可别,哪有人愿意先当铺路石,再当苟活的狗?”
  他拍开南荣承煜拂袖坐到软榻上,与太后隔着一道矮桌,“母后可还有旁的事,若无事,也该回寿康宫用膳去 ”
  太后眉间忧色未减,“王上好生休养。”
  她在南荣宸刚空闲下来便来这一趟的目的无非有二,一是试探南荣宸态度,二是掩盖她与承煜的关系。
  最终倒给自己加了重重疑云,她竟不知,南荣宸已经与承煜走得这般近。
  她瞥了眼南荣承煜,后者拱手配合,“母后若要查,儿臣自当配合。”
  南荣宸瞧着面前的母慈子孝,开口送客,“既如此,便有劳母后替孤好生查一查襄王。”
  “若无端倪,还请母后日后如孤一般,信任襄王。”
  一行人来去匆匆,不过也属正常,宫人见状只觉得太后与王上舐犊情深。
  借着搜查的名头,南荣承煜再次走进寿康宫。
  太后扶着雪棠的手坐下,发间的上等玉钗在烛火下熠然生辉,“承煜,母后问你一句,王上拿李昌远做幌子,是要动谁?”
  南荣承煜简直气笑了,南荣宸当场乱编的话,太后还真听进去了,剧情没有这一part,他哪知道南荣宸想动谁?
  不过无碍,太后是他的生母,也是忠心他的剧情npc,“母后,今日王上所言做不得真,不过王上要除李昌远这事不假,大约是为了裴濯。”
  太后放下钧瓷描兰茶碗,“李昌远说到底是你表兄,可要保他?”
  人心隔肚皮,亲母子也是如此,只是她没料到,承煜如今对她隐瞒至此。
  她从前只当她这亲子在天子面前藏得极好,却不想,连她都只能窥见十之三四。
  她本打算问一句“那毒究竟怎么回事”,到此时终是没问出口。
  南荣承煜其实没怎么在意太后的心思,总不会有人离谱到听了南荣宸几句话就来怀疑亲儿子。
  “王上此番用意不明,不妨先静观其变,只要表兄近日安分守己,王上暂时也寻不到由头动他,毕竟满朝上下,王兄一时也找不到人掌管御林卫。”
  *临近午时,轩窗天光旭朗。
  南荣宸撑着头看向输了“游戏”跪在地上批折子的萧元倾。
  他将亲自晾了三遍的茶递到萧元倾唇边,拍开那只将要来接的手,“老师这几日实在辛苦,就这么喝。”
  这是他陪萧元倾玩这无聊游戏的第五日,剧情点就在几个时辰之后。
  萧元倾敛眸看向描金瓷盏中的清茶,启唇抿上一口。
  这也是天恩。
  在朝会上炙手可热的新贵,下朝进了紫宸殿,谨遵王命,亲手磨去自己一身尊严。
  南荣宸将茶盏搁回矮桌上,拾起一本奏折去看,“肃王一党弹劾梁有章那侄子当年科举舞弊,老师怎么看?”
  萧元倾浑身紧绷,不得一刻放松——因他进紫宸殿时脸上沁着汗,南荣宸特意在春日里赐了冰让他跪在那上头纳凉。
  他大可以离开,因为南荣宸每日必会给他选择,“老师若不想陪孤玩这些新鲜游戏,随时离开,孤不会怪老师。”
  可他不能,他十分清楚,这是他还能进紫宸殿的代价。
  膝下冰水滑腻,他借着提笔朱批的力道,才堪堪稳住身形,启唇作答,口中还弥漫着新茶的清香,“依律处置便是。”
  南荣宸从他手中抽回御笔,体贴地扶了他这帝师一把,“那就依老师所言,老师一定也想看看梁有章怎么揽下这桩案子,替听他这侄子开脱。”
  上辈子他怎么也想不到,萧元倾还做过肃王一党,有意思。
  党争之下,哪来的出淤泥而不染。
  “老师伸手。”
  萧元倾顺从地将手递上前去,南荣宸的手正撑在他肩头,温热柔软,与他膝下的冰凉极为矛盾。
  正如“萧御史”其人。
  朱砂在掌心纵横交错,上等牛毫磨过掌心,将痛痒送到他心底,直到一个“祸”字成形,
  天子提笔解释一句,“孤这几日可是对老师言听计从,老师大有做祸国妖妃的潜质。”
  几日下来,临世的文曲星早已尽染尘埃。
  不过无妨,污毁的也只是皮囊,皮肉之下那把君子骨依然潇潇而立。
  在他这昏君手上受尽磋磨,依然风骨卓立,如此方能尽显萧御史的品性。
  萧元倾看向掌心朱批的“祸”字,压了几日的念头呼之欲出——他希望南荣宸不要停。
  
 
第37章
  萧元倾做了三五载御史中丞, 朝中上下无不赞一句“萧御史清正廉明”,天下文人的追捧之言,光是在四方馆, 都层出不穷,如此种种, 塑成了文曲君子“萧御史”。
  他那父亲倒是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也只知斥他仰赖天恩, 不能鞭辟入里, 也就索然无味。
  算来算去只有他这唯一的学生,替他铸起傲骨,又能看透他这根上的淤泥,揭穿之、鄙夷之,让搅弄阴诡谋算的的萧元倾也能活过来一回。
  南荣宸非他明君, 更是与他深有仇隙。
  事成之后, 就做他一人的昏君, 恨他也好, 无论何种游戏, 他都陪南荣宸玩下去,这于他而言该是世间难求的赏赐。
  世上任何稀奇玩意、话本书册、珍馐玉食,他也都拱手奉上, 以报君恩。
  南荣宸看了眼他这帝师那波动了几下的仇恨值,“怎么,老师不喜欢?”
  萧元倾屈起五指,将那鲜红的“祸”字虚虚拢在掌心, 力道正好,不会弄花那朱批,“灵均亲笔所书, 我怎会不喜欢?”
  “当日四方馆你与陈王辩攻梁之策,样样全胜,只有这一手字输得彻底,如今这字倒是大有长进。”
  这事南荣宸倒有印象,先帝在时,他那几个王兄见到机会就轮着来与他斗,自然不会放过在四方馆文人面前胜他一筹的机会。
  彼时他还没看出先帝就爱看儿子争来咬去,只觉得先帝力排众议册他为太子,他绝不能让先帝因他蒙羞。
  对这等事他向来奉陪到底。
  也是那日在四方馆,他见到雪袍玉冠的萧元倾,谪仙人物在前,惊鸿一瞥乱心曲。
  更别提谪仙还将手中的竹签投给他,助他完备策言,凑近时还带着股天上来的清雅梅香。
  这个书中世界的缔造者十分了解他,如此情状,若他没有往日的记忆,再来十次他都会栽在萧元倾手里。
  入东宫之后,他第一次忤逆他先帝,就是把先帝择来的朝中新入仕的才俊挑剔个遍,设计让困于身世入仕无门的萧元倾做太子少傅。
  因为担心自己的私心染污萧元倾,还把此举美其名曰“不忍明珠蒙尘”。
  结果萧元倾是真明珠,还投得明主,一捧黄土掩了他的骨。
  上辈子在暗牢那几日他浑浑噩噩,也没精力去骗自己,把那过往回忆翻来覆去想过数遍,也没弄明白萧元倾为何与他有仇。
  如今算来都不重要,算起来当时他也是因祸得福:先帝选来那些才俊八成也是用来监视他的,萧元倾么,刚开始或许不是。
  不过怎么萧元倾也话多起来?这些往事可不配占他这帝师的心,“写在老师掌心的,当然要是最好的。”
  他说完将那折子放到批好的一堆折子顶上,这游戏他早玩腻了,屈肘撑在折子堆上进入正题,没错,按照剧情这坑还得他自己主动跳。
  “方才听老师说起四方馆,孤也是许久未去,听闻老师每月今日在四方馆论书讲学,今日孤与老师同去如何?”
  经过这几日,萧元倾了解南荣宸的脾气,知道今日这“游戏”到此结束,他站起身来,依旧长身玉立,“难得王上有兴致。”
  到这算是糊弄完了,南荣宸两指抹上牛毫上的朱砂,点在那枚赤红琉璃珠上,“老师可不要让我失望。”
  *晌午刚过,南荣宸看了眼安坐在案前挥毫的萧元倾,那身朱红官袍已然换下去,正穿着早年他备好的广袖青衫。
  他的审美就这么俗而极端,最喜欢看萧元倾要么红衣加身、金线团簇,要么孤高出尘,连缝衣裳的都要是银线。
  说起来萧元倾能忍他这样百般控制干涉,也是很有本事。
  许是他看得久了,萧元倾提笔看过来一眼,他不介意再恶心萧元倾一句,“当年在四方馆,老师就是这般,什么都没做,就摄去孤三魂七魄。”
  “可惜老师从来端方自持,不愿分给孤半分私心,要把孤折磨疯。这几日孤既开心又不开心,委屈老师了。”
  这话他自己听得都作呕,把这几日的折辱同污糟情欲联系起来,估计萧元倾恨不能杀了他,以他之血洗去这几日的污浊耻辱。
  果然见萧元倾手中的笔一顿,墨滴在纸上,他目的达成,转身走进内殿,拨开外袍,解开寝衣衣带,伸手按上心口一直没能痊愈的伤处,直到雪白绷带染上血。
  他已经失手两次,这次怎么也该能成功。
  他隔着屏风吩咐裴濯,“今日去四方馆,由李昌远率御林卫随行护卫。”
  “替孤更衣。”
  一炷香之后,萧元倾在殿外朝南荣宸行礼。
  南荣宸身着玄红两色朝服,其上赤龙环绕,栖在天子肩头。
  裙袍繁复,赤龙环伺,再加上那镶遍明珠的君王十二旒,巍巍皇权似乎随时都能吞噬天子。
  萧元倾依旧守礼,不敢直视南荣宸,心头异样感更重:当年南荣宸重伤归朝,脸上血色不比如今多上多少,可依旧难掩张扬锐气——
  “老师不必担心,三年之内若能打下南梁,许我一个愿望如何?”
  而如今,朝服冠冕之下的仿佛是一张神魂都恹得彻底的皮囊。
  如此种种,他都没立场去过问一句,因为今日四方馆之行他别有所图。
  这是裴濯第一次见南荣宸朝服加身,只觉得天子太过...瘦削,临越这国确实可恨,不仅于他有家恨,更是强压在南荣宸身上。
  往日南荣宸嫌麻烦,将御辇的规格削到极致,所以这也是裴濯第一次见到天子辇的全副仪仗。
  临越世代信奉巫神,不知哪年卜出的数字,以七为尊。是以天子出巡,三四分行,两排七匹上等汗血宝马驱车,以银铛为饰,连马蹄铁都要时时打理,生怕冲撞天子与巫神。
  车身以轻如蝉翼的浅金云锦为饰,内里也奢华至极,铺着鲛纱狐毛,冉冉瑞脑香自金兽炉子里飘出,这倒是没什么讲究,全赖天子偏好。
  南荣宸撩起云锦帐,眼尾上挑扬起笑意,“老师与孤同坐。”
  见萧元倾没动,他眨了下眼,“老师是觉得孤此行过于张扬,要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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