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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他抬手握住锦帐上的鞭尾,“不过有一点孤很清楚,异势而处,南梁也不会轻易放过临越一城一人。”
  戚言冷嗤一声要收回乌马鞭,理不直气不壮地暗骂一声,好战便好战,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作甚?!
  鞭尾坠着的力道不轻反重,拽得他向下倾倒,他握紧缰绳稳住身形,不慎勒得马蹄高抬。
  骏马嘶鸣一声,随行御林卫握剑横眉看过去,随时准备拿下那当众直呼天子之名、还对其出口不逊的狂悖侍卫。
  不过几息之间,那匹惊了圣驾的马驰骋而出,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玄红交错的身影。
  戚言胸膛之下狂跳不止,几乎要盖住身后传来的话声,“昔日征伐罪业不可恕,南梁旧民之怨也不必急着消。如今南梁尽归临越,便也是临越百姓,无论寻仇还是蛰伏,当务之急是留着命好生过活。”
  他低头看去,手中的皮革马缰不知何时已经落到南荣宸手里。
  他整个人被南荣宸拢在马上,其实这么说也不怎么准确,南荣宸身形不如他高大,却在谆谆嘱咐他,或者说是承诺,“新君得道多助,定会容得百家争鸣,南梁往日之国学、民俗、诗书六艺都会得到包容,与临越乃至西夏互相融合。”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数年之后,天下归一,四海升平,货币、文字、语言尽数归一,哪里都是临越、哪里都是南梁。”
  “所以戚言,留着命的好处很多,说不准都能看到。”
  凉风在耳边呼啸,戚言找回自己的意识,去握马缰,“南荣宸,你未免自视甚高。”
  不得不承认,当年临越、南梁两国交战,没有绝对的受害者,可南荣宸连他那临越都管不好,哪来的脸皮向他许诺这些?
  还新君,新君不就是他南荣宸吗?
  他去夺缰绳的手被拍开,忍无可忍回头看去,就见冕旒在曦光之下绚然夺目,他险些被那碎玉流玑乱去心神,“别的先不论,十年之内你能保证天下一统?”
  “如若不能,百姓的命你偿得起吗?”
  南荣宸握住缰绳转道往太医署去,他确实偿不起才,坦然地转了话题,“既然宫外待着不安全,就先留在宫里。
  “活下去才能知道孤有没有骗你。”
  不过天下一统确实要不了十年,按照剧情,就算只看书名也能知道,南荣承煜日后会掌天下权,为万世明君。
  其他的尚不得见,南荣承煜处理政事至今没出差错,剧情大约还是能信的。
  戚言默默去算,短短不到一刻钟里,这已是南荣宸第三次说“活下去”,仿佛他一个亡国之民的命多重似的。
  他还要再问,人就被扔到太医署,“把伤处理了再回去,省得吓着陈平。
  当值的侍官听到动静,带着被扰醒清梦的怨气出去,就见天子朝服的背影,连忙跪地参拜。
  戚言一把将他扶起,“你再殷勤南…王上也听不到,有这功夫不如快替我疗伤,这是王命。”
  喝住那人之后,他自己倒转头看向那道玄色背影,旧城中百姓的话犹在耳边,“如今朝…临越朝廷已经重建旧城,城中旧民免赋税十年…,……大人勿怪,我们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恩惠忘记国耻,…我们就是平民百姓,总要先活下去…”
  他当时追问一句,“那你们为何要冒险来上京?”
  得到的回答是,“大人明鉴,小人不敢忘南梁法制,以我等的身份去南梁旧都也只能在下苑看一看皇城的繁华。都是鬼迷心窍,才借机来上京长长见识,谁知道就倒了大霉了,幸好王…临越那南荣宸救了我们…”
  南梁自建国起就等级森严,最初时甚至白衣黔首不得入南梁皇都,历经数代,才宽宥些许,辟出下苑供“下民”瞻仰天威。
  戚言从前还为之欣慰,笃定假以时日南梁定能辟除旧习。
  只可惜,也许南荣宸说得对,大势所趋,等不了南梁许多时候。
  他跟着士官步入太医署,决定看在南荣宸近日体弱的份上,再留他数日,借机取信于他。
  到时是杀是留,决定权都在他手中。
  *当日晌午,南荣宸坐在窗前,伸手让那胆大的白羽鸟啄他手上的吃食,“去花房替孤寻一棵山茶花树,要长势好的,养死了拿你是问。”
  对于王命,裴濯此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他刚拱手应下,就听太监唱礼,“太后到。”
  这回倒在南荣宸意料之外,太后可能的来意过多,他一时倒把握不准,拍下掌中的鸟食跳过诸多寒暄,“太后可是从襄王那处查出些什么了?”
  太后由雪棠扶着坐在矮桌右侧,透着大病初愈的倦意,却难得不复温和,“王上当日那回也太过胡闹,岂能为一个…佞幸赌上自己的性命。”
  南荣宸挑眉不语,太后这是打算装作信了他当日乱编的话,对太后的打算他没多少兴趣,他更想看看太后如今信主角几成。
  “太后教训得是,不过襄王终究无辜,母后日后看在孤的份上,莫要再对他多加怀疑。
  “先帝予他封号为“襄”,襄者助也,孤如今才懂其中良苦用心。”
  太后神色缓和两分,又听南荣宸主动说起四方馆之事,“还有昨日,孤本只是去四方馆听我临越文人百家争鸣,顺便,替老师撑撑场面,朝中许多人都对孤的加封颇有微词。”
  “孤却觉得,老师与孤风雨同舟数年,当得起这份封赏,不知周阁老可曾怪罪?”
  自从上次寿康宫一事之后,这是南荣宸第一次主动与她提起朝中之事,太后虚虚握住南荣宸的手,“帝师与阿宸的情谊,母后都看在眼里,周阁老也不会因此怪你。”
  虽则尚不知晓萧元倾在紫宸殿经了何事,但能让南荣宸态度如此转变,左不过跟“情”有关。南荣宸再看重裴濯,也只是把他养在宫里当个玩意。
  终究比不得萧元倾。
  南荣宸没抽回手,“还是说回襄王,昨日四方馆,肃王率兵去找孤的麻烦,也是孤与襄王设的一计。肃王终日藐视王权,孤还要借襄王的手除去他。”
  “从筹粮那事起,襄王屡屡助孤成事,可见襄王颇有能力,司命所卜巫神预言半点不假。”
  太后又笑不出来了,南荣承煜着人送来的密信中只道让她派人去肃王府接回南荣宸,免得南荣宸与那肃王有机会化敌为盟。
  承煜竟是又瞒了一半。
  她明明早已提醒过承煜,不宜过多参与南荣宸与肃王之争。
  不过南荣宸的话也不可全信,“哀家不懂朝政。只是那肃王确实不宜久留,当年他可是一箭重伤阿宸,若非老肃王战功赫赫,先帝也不会只当不知,对他恩赦有加。”
  南荣宸没指望太后能全信,信任这东西,如果能做成仇恨条,八成也挺好玩,说不准一句话能动一大截,“母后说得是。”
  说这番话时自然是屏退所有侍从,太后深知这紫宸殿她能安插眼线,旁人也能,包括承煜。
  他二人又闲话几句,太后才传人进来,“阿宸今日服药应当没少尝苦味,哀家问了太医,特意做了杏梅酪。”
  南荣宸也是许久没吃过,从宫人手中接过玉碗,“看到这梅花孤才想起,为免太后又忧心,先与太后交个底,春猎之事儿臣会交由肃王主理。”
  太后手上一顿,委婉道,“行宫不比宫里,此举怕是不妥。”
  南荣宸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这也是孤提前知会母后的原因。肃王此人野心勃勃又矜傲不驯,捧得越高越能漏破绽,孤也就越容易找到由头遣他去封地。”
  太后眉头微展,用余光扫过前来伺候的几个内侍,“围猎场上本就诸多危险,此举过于冒险,不如另寻时机。”
  南荣宸用玉匙搅动碗中的乳酪,光看着就知其美味,“所以孤让襄王从旁协助,再者说,还有表兄在。”
  “自然,孤会好生安抚表兄,让他为孤尽心。”
  *三月初九,桃李风前多妩媚,杨柳温柔。
  车马浩荡出京,武将自是不必多说,不少文官也弃了轿子打马郊外。
  戚言背上的伤处已经好了大半,带着心虚偷偷打量御驾,郊外空气怡人,帷帐此时正敞开着。
  南荣宸浑身骨头又软回去,闭目靠在金丝团绕的软枕上,从四方馆回去静养十多日,脸上倒是多了分血色,不过还是跟康健的常人没法比。
  也不知道当日南荣宸如何纵身上他的马,又罔顾宫规在宫中迎风策马?
  他当日可是刚在四方馆伤至昏迷。
  身旁一人一马直奔御驾而来,许是急着通传,戚言被吹了半身的土,冒出个荒谬念头——围猎场上能再见南荣宸策马弯弓吗?
  没别的原因,他需要摸透南荣宸的功夫实力。
  来的并非通传之人,而是当今中书省第一奸臣——赵泽缨。
  这位的事迹已经传遍朝野,旁的先不论,这人借着天子养伤的空当,日日下朝就往紫宸殿跑,净是带些坊间稀罕玩意儿。
  今日是替天子亲尝河豚,“王上,河豚有毒但味道鲜美至极,王上怎能错过这等美味,臣替王上试毒。”
  明日是不知在何处挖到的见手青,是被抬着出紫宸殿的,嘴上还叽里咕噜,“王上不用管臣,臣下辈子就活了…下辈子臣要做个美人,伺候王上…”
  偏偏王上可能巫蛊之术还未消,竟吃这套。
  由放任赵泽缨把周阁老气得告病三日,中书省一时只有梁大人能与之抗衡。
  九安山的猴子都没赵泽缨能蹦跶。
  至于这烂摊子么,只能仰赖襄王收拾,据说襄王如今每日只睡三个时辰。
  南荣宸没拦着他亲封的左丞,却也不想靠得太近,“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能等到九安山再说?孤今日没功夫。”
  他说完看向李昌远,后者朝他一笑。
  九安行宫盈月泉,他要赴美人宴。
  
 
第40章
  戚言看赵泽缨那狗腿模样就来气, 他娘的,南荣宸那双眼也就长得好看,没一点用处。
  赵泽缨一出宫门恨不得尾巴翘上天去, 什么招猫逗狗、欺霸一方的勾当没干过?南荣宸还力排众议让这么个东西出任左丞。
  临越迟早要完。
  他屈指一弹,指尖飞出的石子正中赵泽缨**的马腿, 那马侧奔两步冲御辇而去。
  他看准机会挥出剑鞘,击中马屁股, 对着近处的御林卫开口, “御林卫就这么护驾的?还不快把赵大人和马一起请出方圆三里?”
  赵泽缨骑在马上回头看戚言一眼,明晃晃写着“本大人记住你了”,看向南荣宸时又换成弯眼咧嘴的讨喜模样,“王上恕罪,臣不敢耽误王上正事, 明日再来向王上请安。”
  南荣宸摆手让他离去, 没去理会戚言, 从裴濯那处接过一丝橘络都没带的两瓣橘子, “今晚直接动手即可。”
  裴濯把手中剩下的橘子放在银盘里, 近乎哄劝地开口,“王上可否答臣一个问题,今日去赴李昌远的美人宴怀着什么目的?”
  他至今不知南荣宸上次服毒是为着什么, 南荣宸那套“为了替裴濯报仇,以身为饵”的痴情种说法说法,他是天底下最不可能信的人。
  当日大理寺初见,南荣宸便有求死之意, 滔天自毁之欲该是心里满得装不下了,才溢到眼底。
  可又藏起得很快,表面上起居饮食、一言一行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让人防不胜防。
  好比现在,他也跟着草木皆兵到,简直要怀疑南荣宸用那软嫩舌尖尝完橘子汁,下一秒就会咬舌自尽。
  南荣宸看向窗外青葱绿意,一路车马的眩晕之意散去些许,“孤做太子的第三年,也可能是第四年,记不太清。”
  毕竟加起来都已经过去两辈子。
  “朝中有过一桩巫蛊案,牵扯甚广,当日先帝就在九安行宫称病不出,看孤以命相搏。不过么,孤也没吃亏,先帝特意在九安行宫建盈月泉,以示补偿嘉奖。”
  “孤也是想在那处遥谢先帝,当然主要还是看美人,美人谁不喜欢?”
  他说完这些不相干的话,三指转了下裴濯拇指上的玉指环,还是当日他在大理寺为了做戏赏出的,裴濯竟也还真戴着。
  有这毅力,裴濯报仇不成功都是老天无眼。
  “旁的不用管,盈月泉会有孤安排的刺客,届时将李昌远引出,你跟上去便即刻动手。”南荣宸收回手靠回原处,“上次孤给你的瓷瓶可还留着?”
  裴濯点头,南荣宸“死”前所托,他恨不得从不离身。
  南荣宸接着道,“那便好办,如今仍能在李昌远殿中搜到毒药,不必再寻新的借口。”
  “孤早已拟好定他谋逆之罪的圣旨,新任御林卫孤已经有人选,没什么可顾虑的。”
  “陈平会带人助你。”
  好歹是一国之君,他还是有一队唯他之名是从的影卫在的,只是上辈子因为太忠心,都先他一步下了地狱。
  这次大抵会有转机。
  改别人的命倒是有趣。
  天子这话避开裴濯想问的问题,但他知道自己暂时问不出真相,只能递上一盏养身的茶,“臣都听王上的,只是不知,王上早先说杀李昌远全凭臣的本事,怎么如今又如此帮臣?”
  茶香在口中晕开,南荣宸如实回答,“孤闲来无事,近几日就喜欢**。”
  “也爱看戏。”
  裴濯瞧着天子侧颜,““王上的恩情,臣无以为报。”
  不论是不是巧合,也无论南荣宸究竟为何帮他,最终的结果都是,临越天子帮他让李昌远也死于谋逆罪,天道好轮回。
  一声声愈发诚恳的谢恩之话入耳,南荣宸都替裴濯担心,怕裴濯演得太投入,把自己都骗过去,“孤近日越发觉得跟裴卿这张脸看多了也会腻,比不得赵泽缨会替孤解闷。”
  他不是在帮裴濯,反倒是利用,情况越乱,他越容易死于意外。
  不是他不想按系统说的,走完剧情死遁,而是他认清现实,从东宫到紫宸带你,他骄奢惯了,吃不了隐藏身份苟活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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