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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好在裴濯手上血迹还没干,锦帕擦几下就干净如初,他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才满意地松开,借着裴濯半边身子的遮掩,把那瓷瓶放在他手里,“去李昌远在宫中的居所搜上一番,你自可报仇,襄王也容不下他。”
  “传孤旨意,不管今日情状如何,谁若动裴大人,诛九族。”
  心口一阵绞痛传来,他皱着眉呕出口血来,难受是难受了点,可忍下之后就能解脱,他垂眸瞧着自己掌中的血,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
  窗外恰好掠过一只青羽鸟,就当是来送他的。
  急忙赶来的太医捏了把汗,朝襄王开口,“殿下,臣...定会尽力救治王上,还请殿下..暂且让开。”
  天下怕是无人能感同身受他的心情,回回天子重伤,都能让他赶上,稍不留神就会九族一起掉脑袋。
  这次更是倒霉之至,来太后宫里轮值的暂时只有他一个。
  南荣承煜死死扣住他王兄的虎口,却没得到半点回应—他的反派此时面色惨白,除却唇上的暗红,只有凤眸尾端还有些潋滟红色。
  当日司命那师父说,南荣宸将眼都哭红了…
  太医又提醒一句,“殿下...”
  他这才松开手起身,扬声命令已经退守到外殿的御林卫,“再去催,若误了时间,钦天殿和御林卫统统不用留了。”
  太医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肃王说这话也就罢了,怎么数日不见,襄王也如此...形似疯癫?
  明明上次王上于大殿上当场自刎,这位襄王都不曾真正乱了方寸。
  接下来翩然而至人更是让他怀疑自己的记忆——那位已经一举扬名,入职钦天殿的神使,依旧是一袭白衣,玉簪挽发,只是其上诡异的鲜红纹路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灿然星图。
  他知趣的退后半步,恨不得给这屡次救他命的神仙磕一个。
  “本座这便带王上回紫宸殿,”谢尘俯身将他这契主揽进怀里,却不怎么顺利,他弯起眼去看环着南荣宸不肯松手的裴濯,“王上都死了还不放手,你也要殉情呐?”
  南荣承煜这才有心思想起裴濯这碍事的男绿茶,“裴大人再这么阻拦,本王就算抗旨也定会取你的命。”
  裴濯只听进去“殉情”二字,愣了片刻才松开手,垂眸用抚过那张了无生机的玉面,用的是天子亲自擦干净的手。
  他痴痴垂眸看去,俯身凑得更近,最终只用指尖沾了天子唇角的毒血,点在自己舌尖。
  月余之前,天子遭巫蛊之术所害自刎当场,便是由这位神使所救。
  南荣宸这么个昏君,定是要留得万年的,而他会永远陪着。
  无论是在人世还是十方地狱。
  “王上,这就当是那日登阙阁,臣该得的赏赐。”
  这一幕几乎灼红南荣承煜的双眼,妈的,南荣宸都胡乱招惹的什么人啊?凭什么在梦里跟他翻云覆雨,梦外面又让裴濯这么碰他?
  这他妈的跟间接接吻有什么区别?
  他竭力套回贤王的壳子,朝谢尘拱手,先把南荣宸和裴濯分开,“还请神使尽心救治王上,本王和...太后都会有赏。”
  相比之下,谢宸从里到外都淡定异常,甚至还调侃了句,“裴大人跟王上真是...情深一片。”
  “短短两月之内,王上屡屡涉险,诸位若能彻查此事,才是对天下苍生万民的赏。”
  南荣承煜心思又飘忽不定起来,因为谢尘一只手正揽着南荣宸的腰,可他没办法拦着,只能看着他的反派boss被别人抱走。
  只有这样,南荣宸才能活。
  他强行按住自己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再次确认,他想让南荣宸活下来,一定还是因为,如果南荣宸死了,他的剧情就没办法继续下去。
  跟大殿上那次一般无二。
  待内殿空下来,他扫过那只紫檀木凳旁侧的血污,“裴大人,本王觉得此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裴濯已经恢复平日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暂时没打算拿出那只瓷瓶,“可惜王上非要留着这条命,就算这事确是我所为,王上,也不舍得杀我。”
  “襄王信不信?”
  他说完便领着紫宸殿的宫人扬长而去,他要等南荣宸醒来再行事。
  他是天子佞幸,没了天子庇护,活不下去的。
  人人都想杀他。
  南荣承煜对着那道背影冷笑几声,心里默默给裴濯记上几笔,三月春猎,他定会清君侧。
  他自内殿走出之时,正遇上太后扶着雪棠的手走来,“太后可有受伤?”
  为免再生意外,御林卫暂且护着太后往偏殿去。
  可南荣宸那句“是儿臣胡闹”自从入了她的耳便再没安生半分,翻腾不息,搅出她脑海中许多不知何时的记忆来。
  多年以前,南荣宸每每惹了麻烦,总是这么扑到她怀里,一边认错一边哄她开心。
  她失宠几乎被废那两年,宫人惯常地拜高踩低,只有南荣宸那个稚子,始终陪着她。
  她撑着雪棠的手,掩唇轻咳两声,“王上可有大碍,可还...说了什么?”
  南荣承煜佩服起他这亲生母亲的演技来,此时殿内可都是自己人,“母后,王兄今日行为确是教人难以琢磨,可母后直接对王兄用毒也太过…冒进。”
  太后闻言心头酸涩更甚,心里忍不住去比对,南荣宸从不会…这般对她妄下定论,“承煜这是何意?哀家怎会在寿康宫对王上用毒?”
  南荣承煜这才反应过来,拱手挽回形象,“母后恕罪,儿臣也是怕母后为了儿臣涉险。”
  见面前素来温顺的亲子低头认错,太后伸手虚握住他的手,借着血浓于水的紧密相贴压下心中不该有的恻隐,“因着裴濯之事,他恨上了你那表兄李昌远,或许今日这遭与此相干。”
  “不枉先帝亲自教养他多年,连情种这条都学上了。”
  后半句听得南荣承煜眉头一蹙,去他妈的情种,他的反派绝对不能跟肥皂剧里的一样,也是个恋爱脑,那就没趣极了,“儿臣记住了。”
  太后淡淡扫过她这亲子的神情,终是松了手,“王上近日屡屡行为出格,连中书省都要动上一动,许是别有依靠,要多留意他同那南荣显的交集。”
  南荣承煜轻蔑开口,也没注意到自己忘了人设,“肃王算个什么东西?王兄选肃王为盟还不如选儿臣。”
  太后蛾眉微蹙,接着道,“王上打着让你二人相争的心思,可莫要…假戏真做。
  “施计让王上除去南荣显才是上策,莫要自己动手。”
  南荣承煜点头应下,剧情确实是这么写的,南荣宸会替他扫清前路,无论临越内外。
  可书中并没提南荣宸的结局,既然没提,就由他这个主角来定——把南荣宸养在宫里,再不能去招惹旁人。
  “朝中之事尚有周阁老在,应当无碍。重要的是军中,先帝当年走得突然,陆将军御下的赤焰军如今态度不明,需得留意。”
  手背上空下来,南荣承煜也重新得了自在,他实在没有和父母相处的经验,“母后放心,处死陆老将军的旨意,可是当年太子亲自去传的。”
  “说起来陆将军在外追缴南梁余孽,恰好能赶上三月春猎。”
  *沉沉夜幕,烂然星陈。
  裴濯握着那只瓷瓶候在紫宸殿外,看了眼漫天星辰,他虽是第一次见这神使,可总有种奇诡的熟悉感。
  仿佛也是在紫宸殿,他上一刻还在同说话,一道红衣身影闪过之后,他就再没了记忆。
  他问身旁的宫女,“神使可曾来过紫宸殿?”
  宫女只当他在忧心,恭谨作答,“回禀裴大人,神使不曾来过紫宸殿。大人不必太过担心,上次便是神使救了王上。”
  “巫神定会庇佑王上。”
  这话说得不假,隔着几道窗墙的内殿之中,谢尘屈指一点一点抹去南荣宸唇角的血迹。
  接着又沉沉盯着那两瓣苍白如纸的唇,终年如无波古井的心中溅出几层浪来。
  掌心的红线伺机挣扎而出,织出一面方镜,其中正映着天子染血的唇,正被那名叫裴濯的凡人轻轻碰了下。
  谢尘压着心口的燥意打散红线,剩下的那只漆黑眸子盯着那两处被凡人碰过的地方。
  他手上也没闲着,掐诀割破了自己的指尖,重新用自己的血抹红榻上天子的唇。
  可他还是觉得没能掩盖干净。
  被打散的红线重新聚集,这次换了角度,画面依然是那凡人碰了南荣宸唇角。
  谢尘决定不再管那红线,约莫是命契催生的心魔。
  做神仙的,若生了心魔,当斩当除当绞杀之。
  没人教过他如何灭心魔,他只好自行摸索,俯瞰苍生万万年,治水之道,堵不如疏。
  他俯身凑得更近,轻轻尝过南荣宸唇上他的血。
  他的味觉早就不知去了何处,此时却似乎懂了什么是“很甜。”
  南荣宸的唇已经这么甜,他想尝尝更深处也属正常。
  他这个做神仙的,从混沌成形,就没尝过五味。
  南荣宸要做明君,泽被众生,也该可怜可怜他。
  窗外雷声滚滚,南荣宸恍惚间睁开眼,心口还留有余痛,唇间嘴里仍弥漫着清甜的血腥味。
  睁眼见到谢尘的那刻,他还是没忍住,抬手扼住谢尘的脖颈,冷声威胁,“谢尘,你这么三番两次救孤,是想堕神么?”
  系统都没拦他,偏偏谢尘要来救他。
  多管闲事的东西。
  自从带南荣宸去巫神殿,谢尘见众生愿时,破天荒地读了许多凡人情丝,倒也似乎懂了南荣宸想用什么法子堕神。
  初见之时,南荣宸就曾言对他一见倾心。
  情之一劫,他确实还没历过。
  他握住脖颈上的手,对着南荣宸唇上的艳色,“本座历尽千劫还能端坐巫神殿,就算近日因你那几句话生了些心魔,也没这么容易就陨落。”
  “只要还居于神位,本座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千万次。”
  南荣宸早就可怜过他,让他那难以抑制的躁乱红线有了缠绕栖息之地。
  “灵均还是先管好你宫里的裴濯,他可是对你,心怀不轨。”
  
 
第34章
  裴濯当然对他心怀不轨, 一直想要他这个间接害了裴氏满门的昏君的性命。
  这倒不用谢尘特意来提醒。
  胸口传来痛意,南荣宸冷静下去几分,敛眸收回手。
  手上也就腾出空来, 他第一反应是想去握那颗赤红琉璃珠,有谢尘在, 现在应当是温热的。
  他靠回枕上,气势瞬间软了下去, 将喜怒无常做到极致, “孤自然知道裴濯心怀不轨。巫神平日就这般得闲,连宫里的琐事都要管?”
  谢尘眉头微蹙,散在空中还没能收回的红线随之交杂,不复镜子的轮廓形状,“王上知道, 却还纵着他?”
  南荣宸依然在想着那赤红琉璃珠, 这辈子走到此处, 除了这条命, 只有那颗琉璃珠是真正属于他的。
  不用去谋去争就能属于他。
  讽刺的是, 予他琉璃珠之人别有所图,屡次挡了他解脱的路。
  他冷眼看向谢尘,正要说些什么发泄一二不满, 掌心却忽然有温度传来,他所想之物竟在他掌心现形。
  鬼神的存在他都已经接受良好,对此也就没多诧异 ,只觉得心情好上几分, “孤纵着他又如何?裴濯说到底都是替孤做事。”
  巫神不愧是巫神,广爱世人,因为他放纵裴濯杀了御林卫中一个人, 就来兴师问罪。
  他把珠子递到琉璃珠主人的面前,“巫神这眼珠孤都能当个玩意儿把玩。改日心情好了,杀几个人,心情不好再多杀几个,都无不可。说起来孤正想收一个好看周正的…头骨。”
  “届时巫神不要后悔三番五次救孤才好。”
  谢尘至今不懂南荣宸为什么孜孜不倦地要当这口头上的昏君,可还是当场揭穿南荣宸的不实之词,“上次有人说要屈打成招,可本座怎么还在巫神殿见林珂好端端的来还愿呢?”
  “王上不妨说说,这次又是为何自伤?”
  南荣宸把玩琉璃珠的手一顿,随即答上一句,“自然是为了见你。”
  “见巫神一面也是艰难,每每都要搭半条命进去。”
  笑话,他还能在谢尘面前落了言语上的下风?
  巫神不染凡尘,他更不会就此乱半分心绪,他强行转了自己的念头:既然这次系统没管,就说明只要推动剧情已有的杀机,他就能早日结束这剧情。
  与其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一眼看到头的反派剧情上,靠系统促成什么“死遁”,倒不如得空就琢磨一下怎么找死。
  毕竟,世上想杀他之人不知几何。
  在此之前,他首先要想法子规避谢尘这个屡次救他的麻烦。
  谢尘当然没怎么信这套敷衍至极的甜言蜜语,但还是顺着他说下去,“不准自伤”的规矩是他定的,可如今罚是罚不了了,“本座日后随唤随到就是,王上这次找我是有何吩咐?”
  南荣宸目光狡黠,直接开门见山,他莫名相信谢尘都会回答他,“吩咐之前,孤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巫神为何每次都能及时赶来…救孤?”
  眼前的契主面色依旧苍白,偏偏生得昳丽张扬。
  一派病艳之色入眼,“救”之一字在他心头徘徊不定,谢尘依旧知无不答,“本座要助王上成就大业,自然与王上性命相系。”
  这跟没答有什么两样?南荣宸掩唇咳了几声,“巫神每次都神出鬼没,可是不能在凡尘久留?”
  话本上倒是有过这个说法,若真是如此,他下次定要挑个巫神不得出行的黄道吉日动手。
  谢尘依旧坦诚,“不错,本座暂时…不能久离巫神殿。”
  原因他也不怎么清楚,约莫也跟那命契有关。
  至于命契究竟束缚他几成,他也无从得知。醒来之后他就没了前尘记忆,无从知晓他沉睡之前,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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