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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他握着竹杖的手收紧,抬眸又道,“当日因襄王的冲动,应无舟登闻鼓一事自伤一千,近日的新政又过于冒进,前路未知。
  此时襄王准备凭借什么迎王上回朝?”
  南荣承煜面上依旧谦诺,“登闻鼓一案周阁老当日并未反对,也已成过去。新政初行,乱是正常的,来日定会成效卓然。
  至于王兄,周阁老当知先下手才能占得先机,若王上落到肃王手中,才会有大乱。”
  南荣宸,他的好王兄,终于要回到他手中了。
  
 
第81章
  夏日里雨来得大而急, 预先刮起的狂风摇得厅门乱响。
  周衍知在溢进来的狂风中掩唇咳了几声,正厅没旁的人在,南荣承煜起身奉上一盏热茶, “周阁老保重身体。”
  周衍知接过茶饮下几口,回了句, “襄王事事躬行是临越之幸,但此时新政仍有待商榷, 襄王需留守京中。”
  南荣承煜暗自轻嘲, 周衍知不愧是三朝老狐狸,一句话绕这么些弯子,左不过是不完全相信他,不让他亲自出京去寻南荣宸。
  他重新落座,“周阁老说的是, 本王已经派人暗中护卫王兄。”
  “此次王兄一人斩杀疏勒王, 平定疏勒之乱, 又得疏勒大苍神相助之事闹得举国皆知, 是柳元泰办事不力。”
  “周阁老于政事多有见地, 操劳过甚,军中之事学生会尽力处理。”
  论阴阳的本事,他还能比不过周衍知?景元军主帅柳元泰可是受制于周衍知, 如今出了这么大岔子,说到底是周衍知办事不力。
  他也不全信周衍知,周衍知对南荣宸起过杀心。
  他要让南荣宸活着在紫宸殿赎罪。
  太后之死是与剧情偏离,但太后从未真要对他不不利, 甚至…是为了他去的钦天殿。
  说明剧情内线或许没崩,他的主角团大多数人心还是向着他,周衍知也是如此, 周衍知还比太后有用得多。
  因此,他又许出好处,“新政诸多,还要仰仗中书省相助,左右丞空缺日久,还望老师举荐门生,学生会让有才之人明正言顺入中书省。”
  周衍知饮了几口热茶,清了下嗓子,搁下茶盏时碰出声响,正厅中气氛诡异,导致这声响让人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缓声道,“襄王贤能,定能料理好此事。若襄王能容得下王上在京中,萧元倾该设法收于麾下。”
  “另外,赤焰军不宜在京中久留。”
  “柳元泰亦不会有二心,此番应是…疏漏,襄王放心。”
  柳元泰是个只在脑子战场上灵光的十八线npc,斗不过南荣宸也是正常,南荣承煜颔首应下,心里算计别的,赫连翊已经夺回疏勒,不管柳元泰如何,赫连翊对他忠心。
  他刚收到赫连翊禀报临越情形的密信,可惜赫连翊很不会揣测他的心思,信上全是公事,半句没提南荣宸。
  还是司命有用,当真找到南荣宸,还第一时间来信告知。
  若非太后死前告知,他真没想到钦天殿侍奉巫神的司命,竟是佛弥教余孽。
  管他什么教,能为他所用即可。
  神使亲往北方救灾疫为他谋名声,司命借闭关祈福做掩护,替他前往疏勒找南荣宸。
  二者都有用,饼他是画下了,但来日天下信巫神还是信佛弥教,全看他与南荣宸心情。
  他又回道,“柳将军常年在军中,比不过王兄心有七窍,学生自然相信周阁老所用之人。”
  “至于萧元倾和赤焰军,萧元倾有老师牵制弹压,赤焰军在京中留得太久,也该去打西夏。”
  周衍知那句“收于麾下”也就是说得好听,真真实目的是让他设法动萧元倾。前些天他动手之时,周衍知非要插手拦他,现在他不打算管了。
  能有人与周衍知互相制衡是好事。
  “肃王在封地蠢蠢欲动,学生也会设法让肃王与王上再生嫌隙,那裴濯或可一用。”
  要用裴濯简单,裴家一条活口和两句遗言便足够。
  此前也是他没查到底,否则怎么也不该认为裴濯能喜欢上南荣宸。
  裴濯那种清廉世家之后,如何受得了被南荣宸以复仇为筹码,扣在宫里毁尽名声,成了个妖妃佞臣,又如何会对南荣宸有情?
  都是利用而已,他早说过,世上无人真心待南荣宸,唯有他。
  他会让南荣宸亲眼见所有真相。
  说起来他倒好奇萧元究竟给周衍知下了什么迷魂汤,准确来说是萧元倾握着什么把柄,让周衍知现在还能容得下他。
  剧情没写,他静观其变即可,当下,新政和南荣宸最要紧。
  门外雨势渐急,打在木门在砰砰作响,周衍知做了抉择,“王上回京也并非于襄王全然无益,西夏若能弄出些乱子,王上定会亲遣赤焰军出兵。”
  王上精于政事又善战,王位不该他久坐,若能死于西夏战场,也算没全然埋没。
  “至于肃王,襄王自行安排便是。”
  南荣承煜拱手道,“周阁老思虑周全。”
  除了遣赤焰军出征,他还会哄着南荣宸亲自下旨贬斥乃至斩杀萧元倾。
  哄着不管用就逼着。
  疾风骤雨连绵至皇城,在紫宸殿檐下织起细密雨帘。
  自钦天殿神迹现世,太后死于神罚,满宫的宫女太监得知此事已经慌乱不堪,再加上太后的种种罪行,众人更是后知后觉地脊背发凉。
  随后,朝中那群大人物下令“王上在紫宸殿休养”,紫宸殿满殿的宫女太监更是宫中最最惶恐之人。
  还要守着秘密演出王上在紫宸殿闭门休养的模样,生怕哪日不小心漏了消息,当即人头落地。
  好在有裴大人在宫中主持大局,手里又有一队赤焰军护卫宫城,众人才稍稍得以安枕。
  毕竟,传闻是襄王和肃王联手在奉神台害了王上,让他们如何放心在襄王摄政时放心?
  当值的内侍收起被雨浸透的油纸伞,试探着朝裴濯开口,“裴大人要出去办差么?雨下得太大,不如晚些时候再去?”
  裴濯望着雨幕中的山茶花树,已经是盛夏,山茶花树仍旧开得正好,同过往几场雨中一样,整朵整朵往下落,方开到荼蘼就在泥里腐烂。
  可不过几个时辰,山茶花又会绽放一树,热烈、妍丽。
  他堆起笑容应了句,两指捏紧袖中的密信,生怕它是假的似地,“好,吩咐下去,今日休息,过不了几日要忙一场。”
  裴大人向来好脾气,侍从又问一句,“裴大人,是有大事发生么?”
  裴濯颔首应下,“是好事,到时便知。”
  等侍从离开,他朝殿内叫了声,“陈平,想见王上么?”
  这是陈平第一百二十八次听到这个问题,他还是冲到裴濯面前,“王上在哪?”
  裴濯半张脸氤氲在大雨带来的水汽之中,天生多情桃花眼之中几乎盛不下翻涌的欢喜和劫后余生之感,他知道,南荣宸不会死。
  陈平跟在他身后朝内殿走去,如往常每一次一样,紫宸殿内殿,昏黄烛火晃动,裴濯对着那套玄黄王袍低语。
  就在他以为希望又要落空时,见到裴濯展开的纸条,他认得,是王上的字迹——
  “抗命的罪孤这次饶了你们,留着命等孤回京。”
  王上要回来了!
  他就知道,王上不会不管他,王上没怪他抗命,王上是天底下最好最心软的人。
  裴濯看着手中密信,又道,这回话里透着些苦涩,“想不到,巫神当真存在于世。”
  陈平没听懂,但他知道神使救了王上许多次,跟着点了点头,“巫神也会护佑王上。”
  再大的雨也没能跨国百里山河,疏勒此时炽日高悬,疏勒王廷拱起的灰白圆顶在其下折出光亮。
  南荣宸右肩刚换好药,狐狸犬在殿中转来转去。
  当日那一刀刺进肩胛骨,伤口挺深,王医的医术比谢尘还差,他微微蹙起眉头。
  赫连翊上前两步,拾起贴着南荣宸脊背垂下的绸衣,视线紧紧盯在手中的赤色衣料上,乱看一眼就会遭大苍神降罚、不得超生似的。
  提起袖袍之后,他出声提醒,声音哑了一半,“王上,当心着凉。”
  天子闻言微抬右臂,琵琶骨随之微动,由衣料的赤红衬着,如展翅欲飞的红颈凤蝶。
  赫连翊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替天子理好衣袍,却还是不慎撩起一缕天子束了一半的乌发。
  这动作属实难以忽视,南荣宸偏头看他,“怎么,孤的头发乱了?”
  赫连翊凝眸看他,终究是被天子后颈那颗红痣迷了眼,他由此愈加诚实,“不曾,是臣乱了。”
  从他还在上京,在开拔出城前一晚,将南荣宸扔出的锦帕握在手里,被蛊惑着深深嗅闻之时,他就已经无可救药。
  物以稀为贵,南荣宸因此爱听真话,“月氏与疏勒同归临越,月氏此番来的是你的姨母,赫连翊,你慌什么?”
  赫连翊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犹豫之后顺着南荣宸的话往下答,“许是临越人说的…近乡情怯。”
  天子已经子榻上起身,他追随而去的目光中一半庆幸一半遗憾。
  临越的司命还未找到,他没资格向南荣宸讨赏。
  但万一呢,万一他顺着那句险些露馅的“乱了”求南荣宸几句,南荣宸就会应下,至少多看他几眼。
  他低头看了下不慎掠过南荣宸肩胛骨的两指,犹嫌不够,凑到鼻尖嗅了下。
  他决心忠于南荣宸,南荣宸要他的痴心,他应该奉上。
  但他还是在南荣宸回眸前收了动作,继续替天子穿上墨绿外裳。
  南荣宸不愿接苍梧玺印,他能献上的只有司命。
  “王上若不想去,今日臣自行去见月氏使臣即可,”他还是提了句,“臣已经寻到司命昨日所在,很快便会找到他,王上莫要忧心。”
  南荣宸回头看他一眼,眼里漾着笑,“赫连翊,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模样么?”
  赫连翊不明所以,恨不得当即揽镜自照好给天子答复,但此间没有镜子,他抿唇没答。
  暗自希望南荣宸多唤他几声,比“疏勒王”好听,他记得,他额吉便喜欢唤他父汗的名。
  室内静了一瞬,南荣宸隔空点了点狐狸犬,“像它,是孤冤枉你,不是狼犬,像狗。”
  “赫连翊,孤简直要怀疑你真对孤痴心了,你说,孤该信吗?”他说话间始终看着狐狸犬,可狐狸犬那两颗黑豆眼不见一点红色,他自讨了没趣,狐狸犬察觉出他心情不佳,讨好地凑到他面前。
  他俯身压下两只毛绒耳朵,轻声说,“我没信。”
  谢尘在上京以北救济灾疫,这次便不同他计较。
  赫连翊看着南荣宸的手掌落在狐狸犬脑袋上,觉得自己如今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南荣宸不信他的痴心。
  他哪里做错了,哪里惹南荣宸怀疑,他明明,“王上,往后时日,赫连翊会证明。”
  南荣宸笑了声,“孤明日便启程回上京。”
  “你的忠心留着给临越与疏勒,痴心奉给襄王,少拿来在孤面前碍眼。”
  赫连翊拱手应下,却是主动岔开话,“王上,今晨邺城永城等几城百姓献上此物,望王上千年万岁,福泽绵长。”
  他不知何处又惹南荣宸生疑,是他办事不力,他如今没资格再提自己的忠心,只好借旁的求南荣宸展颜。
  不知为何,他依旧怕南荣宸会长眠不醒,届时他再破门而入,只能对着紧闭的一双眼。
  他想要往后时日,南荣宸未必会等他。
  南荣宸松开狐狸犬,转身看过去。
  入眼的是铺在案上的万福图。
  是边地百姓所献,他上辈子没见过。
  见南荣宸神色微动,赫连翊接着道,“臣与柳将军为王上造势颇有成效,自然,王上向来是民心所向。”
  “巫神殿中也多有百姓为王上祈福,请王上还朝。”
  他想了想还是如实说出,“王上,襄王在上京周遭辟出两城试行新政,百姓颇有怨言,无处可奏,只好在巫神殿求王上早日临朝。”
  有一点他不会看错,南荣宸是临越国君,不会旁观百姓受苦。
  南荣宸垂眸看那百福图。
  往日只有巫神谢尘一人想让天子活,花言巧语诱天子回京去争,如今各色布块缝合成图,上面绣满大小不一的“福”、“寿”二字。
  其中不乏邺城百姓所绣,不论前尘如何,边地百姓如今望天子万年存福,庇佑临越。
  南荣宸看得眸光沉沉,不该如此,主角摄政,百姓当和乐安泰,怎会需要他?
  上辈子最后,百姓文人对他恨得如同杀亲仇人,请求杀昏君祭巫神的登闻鼓响了三日,恨不能冲到小铜关亲手把凌迟泄愤。
  但如今百福万寿千衣图就在眼前。
  他转了下拇指上的血玉,他相信这是谢尘的心,也勉强信一回谢尘往日所谈之言,谢尘的声音比系统好听多了。
  看在这个份上,他就尽量留着这条命,在上京等谢尘回来。
  再一观主角的新政。
  他神情几乎没变,随口应下,揉了下狐狸犬的后颈,拂袖往苍昭殿而去。
  系统和上京那群忠臣对他安的究竟是什么心都不重要,只要他们争的是权,他便有机会当个得利的渔翁。
  *苍昭殿是疏勒的“含元殿”,专供国宴所用。
  金石为壁,琉璃玉作砖,胡乐飘扬其间,异域舞娘跳起宴舞妩媚而不失端肃。
  南荣宸隔空抬手压下赫连翊欲要制止的话,仰头灌了杯酒,拂袖起身,“正事已经议毕,孤便先离席,固靖夫人与疏勒王自便。”
  按照临越人称谓,固靖夫人是月氏王妃。
  月氏王誓死不降,此前屡次与西夏配合着扰乱边疆,勾结疏勒王不说,死前还坑杀临越降兵,被柳元泰捅了几剑横死当场。
  固靖夫人此番亲自来见他,也算忍着恨为月氏谋生路,他答应归答应,还要看他能不能在上京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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