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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反派揣了我的崽[穿书]——之灯灯

时间:2025-06-21 07:12:07  作者:之灯灯
  怦怦,怦怦。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此蓬勃而热烈。
  他勾起嘴角,从座位里绕出来,握住了傅柏宁的手,坦然道:“我要吃两份。”
  “没问题。”
  两人和长辈们打了声招呼就先一步离开了,跟余佳霖错身而过的时候,谢存秋跟对方简单对视了三秒钟,递了个干得好的眼神过去,不愧是他的发小!
  傅柏宁牵着谢存秋的手一路上楼,走进包间后直接把人按在了门上,靠近过去,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十余厘米。
  他压低嗓音问道:“都有喜欢的人了,还来相亲?”
  谢存秋放松地靠在门上,坦坦荡荡地看进傅柏宁的眼睛里,道:“我是被叔叔婶婶硬拽出来的,说是陪长辈吃饭,到了才知道是这一出,而且那两位是我叔叔的远方亲戚,都在余氏工作,肯定是被我叔叔薅来凑人头的。”
  傅柏宁了然,“我知道这是你家里长辈的意思,你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傅柏宁这样说,谢存秋就知道对方看穿了,看穿了还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嘴角一勾,“那你说这样做有用吗?”
  傅柏宁的眸光微一闪烁,反问道:“你喜欢的人是谁?”
  “我喜欢的人啊,”谢存秋的眼里是清凌凌的碎光,注视着眼前人,语调轻扬,道,“他了解我、理解我,明白我的好和不好,是能跟我有共鸣的人。
  “长相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他性格好,能力强,弹得一手好钢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少有的贤惠,系着围裙做小蛋糕的样子最帅气了。
  “他还很擅长用一把子天籁嗓音哄人,在他身边就很安心,我从不怀疑,他是最好的爱人、家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冲着眼前人轻轻吹了口气,嗓音低了下去,道:“天上地下,他最最好。”
  傅柏宁轻笑了声,谢存秋的话说得太笃定了,好像只是在陈述一条地球是圆的之类众所周知的公理。
  偏偏这双清透的桃花眼明亮得让人无处可躲,让他在一秒钟之间看尽了春天千万次的花开,于是他也沾染了这份春花的柔软。
  他偏过头吻在谢存秋颈侧,轻声问道:“他真的这么好?”
  谢存秋抬手搂住傅柏宁,侧了侧头,方便对方动作,一双眼里满是坦荡,应道:“当然,就这么好,他……”
  余下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完,就伴随着一声呜咽吞了回去。
  傅柏宁拉低了谢存秋毛衣的高领,半是亲吻半是啃咬在对方颈侧,直到怀里人轻轻抽了口气,他才不舍地松了口,瞧着那个浮现出来的牙印和吻痕,还算满意地又亲了亲。
  谢存秋在傅柏宁肩上拍了下,薄唇一抿,道:“恶犬。
  “一开始就是,亏我还把你当成了治愈系大金毛这么长时间,还担心你会不会被别人算计,现在看来,谁能算计得到你。”
  傅柏宁支起身,手指略用力地按在谢存秋的唇瓣上,眸光晦涩,嗓音略低哑,道:“你不就做到了?还有今天的,你的叔婶也做到了。”
  谢存秋闷闷地笑了声,直接含住了傅柏宁的指尖,下一秒,立刻马上咬了回去。
  磨完牙松开后,他纠正道:“用一颗真心当饵的话,勉强称得上是算计?不过今天纯属是你自己愿者上钩。”
  傅柏宁不置可否,付出了真心的人一步一步引诱着他走入爱河,他知道,但没办法拒绝,便只好和对方共沉沦了。
  这似乎没什么不好。
  见傅柏宁不说话,谢存秋勾着对方的领带在手指上卷了卷,又忽得把对方拉近了些,问道:“你这是认输了?这么快?离一年之期还早。”
  傅柏宁一手按在门上,一手握住谢存秋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又揉到自己的掌心。
  他坦然道:“我怎么不是赢?”
  谢存秋轻哼了声,把手抽出来,在傅柏宁胸膛上使劲戳了戳,应道:“是是是,你也赢了,不过!只有我赢的时候我们才是双赢。”
  “我很庆幸是你赢了。”
  “自然。”
  傅柏宁顿了几秒,问道:“如果一年时间到了之后我还是拒绝你,你打算怎么做?”
  谢存秋不假思索道:“一如既往,在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前,我都不会放弃。”
  傅柏宁定定地看着谢存秋,半晌,他微叹了口气,带着满足与庆幸,把对方搂进怀里,不无感慨道:“都说你精明,从不吃亏,怎么在感情上这么实心眼呢,傻啾啾。”
  谢存秋靠在傅柏宁肩上,眼里漾着笑意,压根不想计较那么多,“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赢了。”
  “嗯,是你赢了。”
  傅柏宁收紧了怀抱,“我以前没想过要走进一段不确定的感情,但如果是你,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谢存秋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还没听到那句“喜欢”,说是赢了,其实只赢了一半。
  他拍拍傅柏宁的背,觉得有点勒得慌,语速快了些,应道:“有进展就行,先谈着,我又没逼你必须一下子怎么样,以你的感受为准。
  “先吃午餐?我确实有些饿了。”
  傅柏宁缓了口气,用半分钟时间调整了心情,接着松开怀抱,揽着谢存秋往桌边走,道:“尽管我们在此之前都没有谈过恋爱,但你比我懂得‘爱’,在这方面你是我的老师,还请老师不吝赐教,我一定认真学习,争取早日毕业。”
  他拉开椅子,搂着谢存秋的肩让人坐下,认真打趣道:“谢老师,你可千万别让自己唯一的学生中途肄业哦。”
  谢存秋被傅柏宁的语气逗笑,故意严肃了神色,道:“放心交给我,只要你肯好好学,我保证你顺利毕业、结业,成为谢啾啾恋爱教学的唯一优秀毕业生。”
  “好,我很期待。”
  傅柏宁给谢存秋点了紫薯银耳西米露、椰奶玫瑰啵啵,还有一份双皮奶,吃不完没关系,还有他嘛。
  他没再坐对面的位置,就坐在谢存秋身边,给对方夹菜都更方便了,不得不承认自己相当沉溺于投喂高傲的漂亮喵喵。
  谢存秋吃掉最后一口双皮奶,扫了傅柏宁一眼,“这顿饭你自己吃了几口?”
  傅柏宁无辜地眨了下眼睛,“谁要眼前人秀色可餐,看都看饱了,哪儿还吃得下去?”
  又来了。谢存秋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能对这样的眼神无动于衷?
  答案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太犯规了,果然老祖宗说得对,相由心生,他以前真没觉得这幅容貌这么招人稀罕。
  傅柏宁眼见着谢存秋耳根子又红了,见好就收,问道:“后天有个采访,你陪我去好不好?”
  谢存秋点点头,“哪家?”
  “青年企业家杂志。”
  “这家是业内最知名最权威的杂志了,更是官方的喉舌,”谢存秋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赏,相当自豪,道,“再过几年,那些所谓的行业大拿在你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还要再沉淀,不过……”
  “什么?”
  傅柏宁扣住谢存秋的手轻晃了下,“我有想达成的商业版图,也有信心能够实现,但未免有些高处不胜寒,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有人会陪我一起去看看那上面的风景,对不对?”
  谢存秋抿了抿唇,一抹笑意攀上眼角,道:“对,我会陪你一起。”
  还有他们的宝宝。
  他们下楼时,余家三人还等在一楼大厅。
  余兴泓瞅瞅自己的侄儿,再瞅瞅傅柏宁,视线在两人相牵的手上停留了十几秒,心下欣慰,又不免怅然,道:“傅总,今天的事情是我的意思,跟你道个歉,存秋事先并不知情。”
  傅柏宁看了眼谢存秋,神情淡定,微微笑道:“您客气了,没关系,而且我知道他不会,没有误会,您放心。”
  余兴泓跟妻子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
  以前不论,现在的傅柏宁确实气质沉稳,也有着内敛的锋芒,跟他们的侄儿站在一处堪称珠联璧合,十分相称。
  而站在侧边的余佳霖瞧见了谢存秋颈侧的一点痕迹,高领毛衣都没完全遮盖住,他忍住了扶额的冲动,总有点不妙的预感。
  牙疼,两排牙都疼!
  傅柏宁送谢存秋去公司,目送着对方进电梯后,转头就询问了自己常合作的珠宝设计师,让对方加紧时间处理之前定制的单子。
  回到家,他洗漱完给自己倒了杯香槟,坐在落地窗前的圆桌边,打开了电脑。
  之前他默认会一个人度过一生,遇见谢存秋是个意外,跟对方走到挚友的关系一样是意外,而现在呢,他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个意外的等级了。
  谢存秋是超脱于一切之外的特例。
  他有他的商业版图要打造,可事业不能取代生活,以后是两个人了,没岔子的话,或许几年后他们会领个证、办个婚礼?
  还有孩子的问题。
  如果谢存秋心心念念一定想要个亲生的孩子呢?他们俩大男人也鼓捣不出来呀,对方要是退一步接受领养,他呢?能为了所爱之人接纳一个小朋友吗?
  他端起酒杯,晃了晃,望向窗外沉静的夜色,目光温沉,也闪着愉悦的色泽,不管怎么说,重新做做人生规划很有必要。
  他的人生,因为谢存秋的到来而越发圆满。
  是他未曾设想、无法设想的那种好。
  采访这天早上,他提前到公寓做了早餐,饭后趁着他收拾厨房的时间,对方去换衣服,只是他等了半晌却不见人出来。
  他疑惑地走进衣帽间,谢存秋正站在落地穿衣镜前戴胸针,是他之前送的红宝石。
  两人透过镜子对视了几秒钟,他抬脚走过去,从背后把人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对方肩头,拿走了那枚胸针,道:“今天换这个吧。”
  说着,他把昨天刚拿到的小东西举到了怀里人眼前。
  谢存秋有些紧张,他没敢束太紧,小心翼翼地吸着点腹部。
  好在他长的那点肉都在肚子上了,束起来之后并不明显,哪怕是这样亲密的拥抱,隔着毛衣和西装外套,不仔细摸也摸不出来异样,最多是觉得他腰上胖了些。
  看着眼前的小东西,他的眸光闪了下,这是枚色泽鲜亮明快的矢车菊蓝胸针。
  造型很眼熟,傅柏宁今天佩戴的就是同款,只是选用的宝石不同,对方那块是皇家蓝,颜色要更深邃端庄一些。
  毫无疑问,这是一对情侣款胸针。
  他放下手,眼角略微扬起,“好,那就有劳傅先生了。”
  谢存秋的神色高冷且傲然,又带着隐约撩拨的笑意,傅柏宁爱极了对方这样的小表情。
  喜欢得要命。
  他垂下眼,给谢存秋戴上胸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满意道:“这块宝石我很喜欢,但即便再璀璨,它也不及你三分。”
  谢存秋轻轻哼笑了声,“大清早的,背着我吃糖了?”
  傅柏宁不由笑道:“真情实感而已。”
  谢存秋喜欢这样的真情实感。
  他握住傅柏宁的手,戳了戳对方袖口那枚皇家蓝宝石质地的袖扣,“跟胸针是配套的吧,我今天没穿衬衣,暂时戴不了,但傅总这么大度的人,难不成还要昧下送我的东西?”
  傅柏宁不由失笑,将另一个小盒子放在谢存秋手里,“少不了你的,瞧瞧?”
  谢存秋打开看了看,跟傅柏宁带着的那对如出一辙。
  他心满意足地把盒子放到饰品柜里,有这个意识就很好,情侣款,要更多更多的情侣款!
  他转身靠在镜子上,给傅柏宁整理了下衣领上的细微褶皱,接着把手按在对方心口的位置,瞅了眼那枚皇家蓝的胸针,慢悠悠地问道:“你确定要这么戴?人家记者长着眼睛可不是当摆设的。”
  傅柏宁握住谢存秋贴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揉了揉,又从指尖亲到掌心,最后在腕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反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谢存秋一顿,他算是发现了,傅柏宁很喜欢亲他的手,或者说很喜欢在他身体上留下点什么痕迹。
  呵,男人。
  属狼狗的。
  他瞥开眼,拉着对方往外走,扬起语调道:“我不担心,只要你别后悔。”
  这不等同于半公开了么。
  谁跟朋友戴情侣款的饰品啊。
  傅柏宁瞧着谢存秋,没再答话,后悔?不可能,不管走到哪一步,他都不会后悔,既然决定了要把对方放在不一样的位置上,有些事情就应该做到位。
  试试,自然要尽他所能不留余地地去试。
  所以他之前说出去的话,当然要自己再给收回来。
  打脸是有点打脸,但真的很香香……这都是小问题,跟他的宝贝啾啾比起来不值一提。
  采访地点安排在他的办公室,他跟记者聊着,还时不时扫一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悠哉喝茶的谢存秋,当然,喝的是他给准备的养生茶。
  他能觉察到记者和摄影师对谢存秋的好奇,但双方都没提。
  直到记者问到他那位便宜父亲对他的影响,他才从容回道:“家庭对一个人自然会有各方面的影响,但个人选择一样重要,幸运的是,我父亲很尊重我的想法和选择。
  “包括但不限于我的事业发展,以及——
  “我的个人问题。”
  表面看笔记本、实际支棱着耳朵听采访的谢存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好么,这个转折,演都不演了是吧傅总!
  记者正担心聊这个会让公开说过不考虑个人问题的大佬不悦,对方主动提起,赶忙追问道:“傅总说的个人问题,具体是指?”
  傅柏宁看了看垂着眼的谢存秋,带着笑意道:“我之前说不考虑个人问题只是自以为没遇到对的人,但实际上已经遇到了,只是我那时候还没有这个意识。
  “事实上,没有什么固有观念不能被改变。”
  记者悄摸摸地瞥了眼谢存秋,这暗示不要太明显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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