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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骑士(GL百合)——林海潮声

时间:2025-06-21 07:26:29  作者:林海潮声
  她说:“我也没想到,我也没想到这条路走到底后竟然是这个样子,有时候也想要是中途听劝放弃就好了……”
  “哼,你能放弃?你轴的就差按直线走了,还能听别人劝?”
  和冬没有反驳,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愧疚后悔有吗?肯定有,但好像也没到说出来重复千万次的地步,可要是不后悔,她为什么又走到这一步?
  “我知道帝国边境不平静,现在肯定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也不指定地方、不要求条件,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位置……肯,我想回去。”
  “巡逻也好,后勤也好,只要有需要人的地方就请尽量考虑我。”
  肯:“听听,听听,姿态放得这么低,要是让钟玲听见可不要心疼死?荷尔博这老家伙早就管不住自己老婆了,要是着按你这么说的做,恐怕到时候我也免不了挨一顿捶。”
  和冬请求道:“肯……”
  肯的小儿子扶着墙壁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他吓得连忙俯下身:“小祖宗,你要是摔一跤,你老爸就死定了!”
  小孩子被抱起来,看着光影中的哨兵,一点都不认生,伸出手好奇的抚摸和冬的脸,通讯时使用的三维建模十分生动,摸上去甚至能感受到皮肤温和细腻的触感,和冬控制着自己没有闪躲,任凭小孩子扯头发、抠眼睛,反正她本人也不会感觉到痛。
  肯见状连忙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但没想到儿子见摸不到和冬后,就开始转战攻击他的头发,肯躲不掉又放不下,只能清清喉咙想尽快结束跟和冬的交谈:“放心吧,你一个上校,总是会有你的位置的。”
  和冬不信,还以为肯在安慰她:“我早就签署了放弃军衔的协议,自愿放弃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还回来?”
  她说完突然想起自己身后站的荷尔博,这种事对老师来说确实微不足道,但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利放任他们破坏规矩。
  “肯,我已经不是上校了,不要因为我做出这种事,想要衔位我自己会去挣,我用十二年爬到上校的位置,也能用十年二十年重新挣回来!”
  和冬说这句话时的样子看得肯哈哈大笑,她正感到奇怪,就听见他说:“什么协议?军部根本没有收到你提过的协议。”
  “你以为王室想夺走一个上校就这么容易?”
  “什么意思?”
  肯说:“按照流程来讲,你提到的那份协议必须拿到军部备案才算生效,但是我们从来都没看见过这个东西。”
  “卡特琳宫根本就没有送来。”
  亨瑞那天说:“这是王室成员婚前必须签订的东西……”
  公主从来都没想过跟她结婚。
  和冬闭上眼,想起自己那时拜托二叔筹备婚礼,带着人去绿洲星见和父,送她吊坠,如今那颗‘会好好珍惜’的吊坠正安静的躺在拐角房间的床头柜,普琳的手上戴着跟路易斯的订婚戒指。
  “我明白了。”她喃喃道,“那我就放心了,肯。”
  和冬双眼泛红,内心积聚的悲伤瞬间冲破理智设下来的枷锁,带着眼泪充满她的眼眶,她不想让人见到自己如此失态的样子,低头压着哽咽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谢谢你。”
  眼泪在通讯挂断的那一刻掉落在地毯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和冬伸手拂过眼睛,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可那种痛苦非但没顺着呼吸排出去,还附着在氧气上被她吸进肺腑。
  真疼啊,普琳,你的承诺算什么?相信你的我又算什么?
  你是不是在某个角落偷偷看我的笑话呢?
  和冬再开口还是能感觉喉咙里好像梗着一块铁:“什么事?”
  “是我,开门。”普琳说。
  
 
第76章 和冬不想见她,说自己要休息:“我有点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和冬不想见她,说自己要休息:“我有点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可普琳就跟没听见一样一直守在门口,和冬隔着门还能听见侍从忙忙碌碌搬椅子、送茶水的声音,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更是响起一阵短暂而又急促的敲门声,好像是哪个人看不过去要哨兵立马开门,别再折辱公主。
  只不过敲了三声就被人打断了。
  敲门声消失后门外更加安静,一不留神甚至会认为他们已经离开,但离开怎么可能没有脚步声呢?
  仔细听还能分辨出人的呼吸频率,哨兵身体素质强气息绵长,向导体弱,或许因为精神世界里残存着这人的触手,和冬站在窗边还能模糊感知她的位置。
  面对普琳这种表示诚恳的样子,她只觉得无力,无力过后便是可笑,她不明白为什么都走到这个地步公主还是在跟自己玩爱情游戏,公主觉得别人的真心很好玩吗?看见自己因为她痛苦,她很开心吗?
  不过让人一直等在门外确实不好。
  和冬推开窗户吹了会儿冷风,等头脑冷却下来又去卫生间冲脸,直到打理的人看不出自己曾经情绪失控,这才拉开门。
  普琳就站在门口,座椅、小圆桌、端着盘子要伺候公主下午茶的侍从就在一步之遥,但这个金尊玉贵的人却一直站立着,听见开门声立马将目光粘在哨兵身上。
  “进来吧。”和冬放下门把手往里面走。
  普琳跟了进去,在关门前示意其他人离开。
  和冬准备给她倒茶,刚拿起茶壶便听人肯定道:“你哭过。”
  有什么条例规定哨兵不能哭吗?
  和冬放下茶壶,转身看着她,原本被冷水压下去的眼部痕迹又在主人情绪翻涌间泛了上来,微微发红,普琳靠近,伸出手有些犹豫的抚摸她的侧脸。
  可惜在手掌跟脸颊接触的一瞬,和冬便扭头避开,让人落空。
  普琳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这才放下来,口中说道:“为什么?你二叔跟你说了什么?”
  二叔就像是普琳不方便开口时的代言人,他们互通有无、同气连枝,而自己是唯一的被操作对象。
  和冬毫不客气:“他说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让你伤心了,和冬。”
  “看见你哭,我的心真的一直在痛。”普琳抚上自己胸口,对那阵陌生且细微的痛苦感到心悸,“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受一点?”
  和冬闭眼尽量掩藏自己的讥讽:“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普琳去握哨兵的手,和冬没有犹豫,几乎是她伸手的同一时刻便闪躲开,哨兵一再的拒绝让普琳僵在原地。原本被人拦在门外任务不过是哄人开怀的轻松顿时消失无踪,她确认和冬身上有一种决绝的意味,两人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但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为什么?普琳想起侍从汇报的日常,和冬一整天都没出卧室,也没见过什么人,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转变?
  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十分不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普琳一度想强硬的将人的脸掰过来,但和冬哭过这个事情又让她束手束脚,连否定的话也不敢说,只能坐在床边。
  和冬等了半晌,都快不耐烦的时候才听见她说:“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这样。”
  嘴甜心冷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和冬从两人相爱的迷梦中清醒过来就喝不进这种迷魂汤了,闻言也不去管这人是走是留,自顾自的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蒙到头上。
  黑暗中,普琳的脚步声传来,好像走到了自己睡觉的这一侧,然后拉过椅子坐下,一直盯着她看。
  有人握着她的手:“我陪着你,睡吧。”
  —
  普琳在拐角房间守了一晚,等到和冬睡着,这才将被子拉下来仔细看这人的脸,她本来以为将路易斯之流远远隔开,和冬会好受一点,但没想到这些烦人的玩意儿走后,哨兵却日渐消沉下去。
  普琳伸出手想碰,又怕将人吵醒,所只能折中在距离人一指的距离,沿着哨兵的轮廓虚虚抚摸。
  “和承毅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能让你这么伤心?”
  普琳回忆着这些天跟人的交往、发布的命令,直到天际泛白也没理清头绪,看着和冬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眶,心里的某个角落又开始发痛。
  “和冬……”
  “和冬,”里奥在人用完餐上楼前将一份协议拿出来。
  文件上显眼的“结婚”两字不由得让和冬一顿,回过神来,她已经在里奥的恳求声中重新坐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里奥的吩咐,工作人员收完盘子就消失无踪,整个空旷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里奥坐在和冬对面,将文件推过去:“这是公主特意吩咐我的,也许说出来你不相信,但在你来卡特琳宫那天她就属意律师起草了这份协议……”
  和冬拿起来细看,文件开头是律师陈述,上面写了某年某月某日王室律师代表某某,遵守公主普琳的命令起草这份协议,并在最后表明这份协议经人审核符合王室要求,准予实行。
  再往下是详细的权利与义务划分,除去那些陪同履行公务、一季度内出席多少活动的条例,律师标注了可以赠予她的财产,和冬甚至在上面看到了塞巴斯蒂安行宫的使用权。
  里奥在她看的时候小心翼翼打量着哨兵的神情,仿佛害怕在她脸上看到什么对于条款的不满,又像是想要透过她的微表情从中解读出一丝因这份诚意开颜的意味。
  可惜和冬一直都是同样的表情,越是翻阅文件她心头越是翻滚着无尽的失望跟叹息,前有塞巴斯蒂安公爵、骑士徽章,现在又送来条件丰厚的结婚协议,——公主想要补偿她,她又打算做什么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
  难道是看见自己魂不守舍的懦弱样子,所以准备退而求其次,选择跟自己结婚,然后再给路易斯生个孩子?
  有这样一个不知变通的伴侣,公主肯定也很头疼吧?
  和冬点着文件重复道:“公主让你给我的。”
  里奥说对,“她今天还要出席活动,早早就要上装准备,一从你的房间出来就召我过去,你看,律师就在门口。”
  和冬看了律师一眼,那人深深鞠躬,她又将视线落在文件上,那个昔日一直等待、求之不得的结婚协议,却在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普琳的一场骗局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协议没有备案不会生效吧?”
  里奥一愣,“肯定要拿去民政部备案,您放心,只要你在上面签上名字,我立马就能联络主管结婚登记的工作人员。”
  “没有文件丢失、遗漏的风险吗?”
  里奥肯定道:“绝对没有,卡特琳宫的侍从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您签名的协议丢了,我也不用干了。”
  “原来是这样啊……”和冬起身,拿起笔,在里奥以为她已经没有顾虑准备签字的时候,哨兵突然问道:“公主走了吗?”
  里奥不明所以,抬起手腕看时间:“九点五十分,按照行程表,十点出发,这会儿应该还没出内宫。”
  和冬闻言立马放下笔往内宫大门走去,里奥坐在椅子上跟站在门口进退不得的律师面面相觑,这个卡特琳宫第二红人突然丢掉那副从容的面具苦恼的捋了一把头发,嘴里囔囔道:“怎么回事?”
  和冬从昨天开始就很不对劲,不仅在拐角房间跟公主对峙,今天看到结婚协议——路易斯梦寐以求的东西,里奥从其他侍从那里知道,这家伙已经不下三次跟公主建议签署协议好跟摄政王交差了。
  里奥本以为和冬会慢慢出局,哪怕公主再宠爱她,但在王宫这个地方没有身份就是没有身份,按照前辈们的留下的鲜活经验,等爱意褪去,就算往日荣光再甚也只能黯然退场。
  但没想到公主会拿出这份协议。
  更没想到和冬迟迟没有落笔。
  “这下要怎么办?”里奥又跟律师对视一眼,只见那人无奈耸肩:“我觉得如果她是去见公主,我们最好不要捣乱,又不是只有今天,还有时间。”
  —
  和冬赶到内宫大门,正巧看见公主在侍从的拱卫下行至台阶。今天天气不好,阴阴沉沉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雨,公主里面穿露肩长裙,外面披一件蓬松的皮草,雪白的长手套、银革的小手包,耳垂上还点缀着她熟悉的那对耳坠,公主说上面的宝石跟她送的吊坠是同一种。
  “殿下!”
  和冬刚一出声,普琳便回过头来,看见她出现在这里,起先还有点惊讶随后就挂上笑意:“你怎么来了?”
  和冬向她靠近,短短十来米,但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从初来卡特琳宫当护卫,在宫殿大门瞥见那场王室争端时对公主产生的怜悯,到赛马节看见她一头金发,站在观礼台娇俏的冲自己打招呼……中间不是没有挣扎、犹豫,但爱意却混合着对自己浓浓的唾弃如期而至,看见她的裙摆自花丛中滑过,和冬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爱她。
  有谁不爱公主呢?
  公主是帝国最耀眼的明珠。
  她还在战场上的时候,每次开战前夕,同伴都要把家人、女友或者其他有意义的照片藏在胸前当保护符,公主是除明星外最常出现的人物,但和冬认为这人远比那些明星更加美丽。
  哪怕现在两人走至决裂,她还是这么想。
  当这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当她走到公主面前,和冬还是问出心里那句话:“哨兵需要向导,为什么你却不需要我呢?”
  和冬说完便惊讶的发现,明明自己满腔不甘、失落与痛苦,但说这句话的语调却温柔的像是在跟人撒娇。
  周围人窃窃私语,普琳也因为哨兵这神来一笔笑意更深:“你看见协议了?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你,哨兵向导天生一对,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亨瑞眼看时间将近,不由得咳了两声,催促道:“殿下,到时间了,该走了。”
  今天要见庄立树。
  普琳知道耽误不得,若果是往日看见哨兵如此,她早就推开公务,但今天只能匆匆交代:“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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