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黄蜂守则1+2(出书版)——吐维

时间:2025-06-22 08:06:34  作者:吐维
  “会不会被警察扣走了?”我问。
  “这案子是罗高负责的,就是莫思的大伯,我有问过他,他说他没看到任何像面具的东西。”
  我想起蜂鸣祭时那个刑警,听毕尹的口气,他跟那个白发刑警竟是认识的,还私交甚笃。
  “当初第一个发现江游出事的,是谁?”我问。
  毕尹眼神一深:“是吴佳萌主任。”
  我心头一惊,上回罗莫思在大浴场拍我,第一个进来的就是那个死鱼眼主任,这人真和监视器一样无所不在。
  “那宿舍里的东西,会不会是他……”
  “我不确定。”毕尹沉着嗓音:“我事后有试探过他,但他说这不是学生该关心的事情,拒绝透露任何情报。”
  房间里沉默下来,毕尹又用指腹推了下眼镜。
  “江游过世后,我曾试着查明他的死因,为此还运用过自治会长的特权。但过没多久,HoneyMoon就忽然被人匿名检举贩毒、心美的车还被人放火烧了……我合理相信是有人在警告我,要我不要插手此事。”
  我没有吭声,只是开始把数据收回纸箱里。
  “怎么,你害怕了?”毕尹观察我的表情,“如果你担心自己也遭遇到危险,不如趁现在抽手,一但涉入后,要脱身恐怕就难了。”
  “我只是觉得意外。”
  “意外……?”
  “这种事情,和什么分类游戏的都不同,这不是儿戏,弄不好你们这群孩子都会死也说不定……但你们却到现在才想到要跟大人求救。”
  毕尹怔了怔,但他还来不及回话,便有人敲响毕尹的房门。
  ★★★
  我和毕尹都是一惊,我下意识地阖上了数据箱盖。
  “哈啰~亲爱的小毕,你在吗?妈妈要进来啰~?”
  毕尹那张冰山脸丕变,还来不及答应,房门便被推开了,穿着粉色围裙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上还端着午茶架之类的东西。
  “我不是说了,我有事情要跟学校老师谈,暂时不要进来打扰我们吗?”
  同样是傲娇,毕尹对自家老妈的态度显然比对我温和多了,张心美也不以为杵。
  “哎呀~难得你会带学校的人回家,让你妈表现一下有什么关系?”
  他把手上的午茶架搁下,转身握住我的手,身上的脂粉味扑鼻而来,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呃,张先、张太太……”
  “叫我心美就可以了。胡老师,你知道吗?自从你来康柏之后,这孩子每次回家都在讲你,以前他从不跟我讲学校的事的……”
  毕尹涨红着脸,在身后叫了声“妈!”,但张心美全然不予理会。
  “这孩子做什么都很能干,唯独不太会交朋友,我都担心他在学校会不会被人排挤。但他最近会主动关心我、也会和店里客人寒喧,不像以前只会关起门念书,虽然成绩退步了点、但笑容变多了,我想一定是老师让他敞开心房的……”
  养母似乎还想闲话家常,但被炸毛的毕尹半推半搡,像挤青春逗似地顶出去。
  “碰”地一声,毕尹阖上房门,背贴在门板上喘气。
  “……我警告你,心美的事,你敢跟康柏的人透露一个字,我会让你接下来两年都只能吃蒟蒻,听见没有?”
  毕尹还回过头来警告我,我忙点头如小鸡啄米。
  被张心美这样一搅和,刚才那些肃杀气氛被冲淡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感,横亘在我和我的学生之间。
  “……你最近成绩好像真的退步了一点,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只好问。
  事实证明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康柏学霸立即朝我狠瞪过来:“关你什么事?”
  “呃,我姑且算是你的导师……”
  “这都要怪你吧?你根本没照课本在上课,上课教一堆跟考试无关的知识,上上周教遗传学教到一半就忽然讲起DNA鉴识,还有上周更夸张,生物多样性都没讲完,就岔题去讲赫克力士长戟大兜虫的翅梢构造……”
  我有点感动,这家伙居然这么认真听我上废课,不愧是蝉连三年全学年第一名的大大。
  其实我偷窥过毕尹带的读书会,他会代替我把课纲该教的补完,讲得比我这五年资历的教师还好。除去一些性格缺陷,这孩子各方面都是令人安心的存在。
  “……对了,趁我还没忘记,这个送给你。”
  我从怀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递到他鼻尖前。
  毕尹表情迟疑,但还是接过盒子打了开来,里头是枚单边耳环,银色的耳针座上,有只食指腹大小的灰色蝴蝶。
  “上回舞会时你不是戴了耳环吗?我想说满适合你,就做了这个。”我说。
  “做……?”
  “这是我做的灰蝶标本,灰蝶是世界上最小的蝴蝶。你不用担心,我有做好防腐,里头灌了银铅,可以放十几年不会坏。”
  毕尹警戒地挑眉:“为什么突然送我东西?”
  “喔,想说祝贺一下你拿优胜,我看了花园杯的转播,你认真下棋的样子真帅气,也难怪那个戈登的女孩子会迷上你。”
  毕尹的表情僵硬,显然是想起那个吻的事情。
  “还有上次舞会时,你帮了我很多不是吗?这次分类游戏也是,如果不是你,我搞不好现在已经……总之,我想至少跟你表达谢意。”
  我顿了一下,“而且我偶然听别人说,今天好像是你十七岁生日,你当作是生日礼物……也没关系……”
  眼见毕尹的脸色越发阴沉,我的嗓音也越来越没底气。
  在康柏时,我和毕尹之间至少有个师生身分,我还能稍微摆显,不去思考一些会让我混乱的事。
  但现在离开学校、在这种青少年闺房里独处,我那些防卫机制便全然失了作用。
  我看着毕尹滚动的喉结,他那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让戈登百合甘心用五万标下的俊俏眉眼,在思考前便开了口。
  “为什么亲我……?”我问:“我来康柏那天,你亲了我吧?为什么这么做?”
  毕尹沉默片刻,“我是为了守则。”
  “你大可上载自慰照就好,守则又没限制一定要跟人接吻。”我说。
  毕尹耳根又红了,多半是我提到“自慰”的缘故。
  “我怕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违反守则,还得费心运行你。”
  “但当时我还没收到守则通知,从你在走廊上的反应,你应该也不知道我会成为工蜂。”
  “我只是想测试你,这样日后对付你时,才方便拟定计划。”毕尹冷声。
  “……是这样吗?那就算了。”
  我刻意叹了口气,拿起心美的菠萝酥咬了一口。
  “我还以为你是有点喜欢我、或至少对我有好感,这样要是你不满意耳环的话,我还可以送你别的礼物。”
  果然毕尹上勾了,“什么礼物……?”
 
 
第39章 纪录之间(三)、下篇
  我凑近毕尹的脸。
  他浑身僵硬、眼角泛红,呼吸变得急促,但却没有躲,那双好看的唇瓣抿得死紧,像是里头困了什么一般。
  就在我们的唇几乎要触在一块时,毕尹忽然起身。
  “……我没时间跟你胡闹,心美在叫我。”
  他推了下眼镜,尽管我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我得去店里一趟,你在这等着,别乱动房里的东西。”
  他踉跄地站起,竟就这么推门出去了,连回头多看我一眼都无。
  我本来期待这孩子会扇我一巴掌,或是像平常一样,冷笑着对我说:“胡蝶伊,你少动歪脑筋了”、“想捉弄我,你还早了十年。”之类的。
  但我看得出来,方才他相当、相当、相当地动摇。
  正因为他动摇了,我也无法无动于衷。
  “蝶伊老师。”我对着空气呢喃:“我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是个没有心、空有美丽外表的……‘标本’呢?”
  ★★★
  我坐在床头发了一会儿呆,毕尹始终没再回来。
  我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数据,起身在房间里又兜转了一会儿,但就如毕尹说的,这房间只是他拿来堆旧物的,没啥秘密可窥探。我还特地翻了毕尹床底下,果然也没我期待的黄色书刊。
  我索性躺下来伸懒腰,脚伸进毕尹的书桌底下,却踢到一样坚硬的物事。
  是西洋棋盘。
  我一下子来了兴致。我拉出棋盘,那玩意儿似乎年代久远,表面刻线已然模糊。
  但吸引我目光的倒非棋磐本身,而是侧面刻的字迹。
  “风鸣”,棋盘侧用黑色签字笔这样写着。
  “黄蜂……”
  从安特口中确知毕尹和黄风鸣的父子关系后,我曾经到处搜集过情报,想找到毕尹和黄蜂链接的蛛丝马迹,但都徒劳无功。
  这是我第一次找到两人有关系的证据,不由得振奋起来。
  我仔细端详了下底座,又用掌心摩娑着棋盘格,半晌把脸颊粘贴去,从侧面窥视那些纵横交错的格子。
  ——‘嗯?这个吗?这个是西洋棋喔!’
  ——‘哈哈,你学这种棋还太早了,不过黄蜂老师很强喔!你可以让他慢慢教你。’
  ——‘想跟我下一局?输了可不要哭喔,我告诉你,大哥哥可是很厉害的……’
  ——‘等下、等一下,你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下西洋棋?太猛了吧、不愧是黄蜂老师的DNA类型重组……’
  ——‘呼……差一点就输给你了,不要难过啦!第一次能下这样已经很厉害……不、是超厉害了,你以后一定能成为像老师那样可怕的棋手。’
  ——‘下次?好喔!但下次我可不会放水了,一定会让你知道大人的……打勾勾?没问题,说谎的人鸡鸡会变长……’
  我猛地把脸从棋盘上抬起,瞪着格线喘息,浑身已被冷汗浸湿。
  刚刚那是什么?是“蝶伊老师”的记忆?
  ……还是“我”的?
  如果是“我”的,那坐在棋盘对面、和我下棋的“这小子”又是谁?
  是毕尹?我见过毕尹?还跟他下过棋?
  我按住太阳穴,试图抓住那些马赛克一般模糊的画面,但记忆彼岸像是有堵墙般,阻挡着我向前探索。
  我头晕目眩,只能躺倒在地上,抱头呻吟。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才有气力扶着书桌站起来。只觉视线像从水里看出去一般,连棋盘的格线都模糊不清。
  蒙胧间,我看见棋盘原先摆放的地面上,竟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揉了揉眼,确认不是我看错,是真的有条缝在那,除此之外,靠近墙壁的地方还有个小小的凹槽。
  我下意识地左右观望,毕尹没有回来的迹象。
  我试着把手指勾进那条缝,果不其然,那是道暗门。
  暗门没有上锁,我微一使力,只听“隆”地一声,暗门往上掀了开来,却没怎么积灰,显见满常被人使用。
  暗门下是个笔直向下的铁梯,我脑门充血,心跳一下子加快起来。
  做为一个优良教师、成熟的长辈,我应当立即放弃窥探学生隐私的念头。
  但可能是刚才那幕回忆太过慑人,我的脑子还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铁梯下的空间像某种吸引人的黑洞,对着身为潘朵拉的我招手。
  我钻进书桌下,那洞十分褊狭,至多只容成年男性一人通过。好在我体型本来就偏纤细,不多费力气便拾级而下。
  铁梯比想像中深,照这深度,应该是进了地下。
  为了怕货柜的旧事重演,下去前,我还记得用棋盘卡住洞口。
  底下空间并不大,横着走大约两、三步距离,我看见墙边摆了张桌子,但里头实在太暗,看不分明。
  我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当照明,总算稍微厘清了状况。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文档,桌子上头堆满了各类文档夹,不同于毕尹房间的齐整,这里的数据乱糟糟的,东一堆西一叠,很像什么疯狂科学家的研究室。
  我翻看了最上头的文件夹,随即呆住了。
  “啊……”
  那数据不是别人的,正是我新入康柏时,在吴佳萌面前填写的教师数据。
  我抬起头来,墙上贴满了各种照片和便条纸,花花绿绿的,颇像什么悬案影集中、装逼侦探用来推理的那种。
  最左侧是个男学生的照片,似乎是从报纸上裁下来,剪报里的男学生面色苍白、身材瘦弱,带着某种摇摇欲坠的脆弱感。
  剪报下方的便条纸上,以麦克笔写着两行字。
  “海青国民中学,杨青我,3月17日死于投海。”
  “胡蝶伊任教期间:9月1日至隔年3月17日。”
  我愣得说不出话来,不自觉地伸出指尖,触在蛾那张久违的脸上。
  便条纸下方还有一张笔记,上头以原子笔潦草地写道:“此人为罗高调查对象,二月底曾与杨青我访谈。”
  担任二R导师半年,我清楚认得这是毕尹的字。
  我的指尖颤抖地往左移,就在蛾的照片之侧,是张女学生的照片。
  这张似乎也是从杂志一类刊物上剪切来,照片中的女学生戴着黑框眼镜、剪着清汤挂面式的保守短发,而下方一样用签字笔写着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