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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穿越重生)——岺三今

时间:2025-06-22 08:13:03  作者:岺三今
  而后,成千上万的赔偿单子纷至沓来,老古板的脸绿了。
  到底舍不得教训他,家底全赔了进去。
  最后,天地变色,九九雷劫毁天灭地时,老古板黑着脸不愿看他。
  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手持长剑,因道心溃散而花白的发丝随风荡开。
  声音温柔而缱绻,“千年修为成一剑,助我徒儿渡劫踏仙途。”
  季卿短促地笑了一声。
  “重来一次,他大约是不想收我做弟子的。”
  毕竟他在当时薅着老古板的头发,一拳把人锤下霜回峰,冷冷说了一句‘添乱’。
  季卿的声音很轻,还没落地就随风飘远。
  阳光透过老式的回纹窗棂,零零点点地洒在藏蓝色地毯,流连间轻轻拂过瓷白的踝骨,打在两位交谈的一老一少身上。
  席沉衍抬起眼睑,看着季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陈老先生的话,不谄媚、不瑟缩。
  脸上是历经世事的平静,不喜不悲,像是林间清澈至极的流水,冰冷冷的,又很柔软。
  说到感兴趣的,挑几句好话,哄得陈老先生笑出声。
  进退有度又片叶不沾。
  两个月前的季卿是这样的吗?
  席沉衍小幅度后仰,任由柔软的沙发托住脊背。
  陈老爷子瞥了眼,缓缓道:“小钰赶来了,你们年轻人玩,我就不凑合了。沉衍,小季是你带来的,多照顾着点。”
  他用拐杖敲了敲走神的席沉衍,转身离开。
  席沉衍应声,“嗯,我会的。”
  与此同时,脚步声渐近。
  “阿衍,你怎么突然来了,我让刘婶准备了你爱吃的芋头酥。着急忙慌的,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好。”
  季卿循声望去。
  是席沉衍生日宴会有一面之缘的陈老师。
  陈钰也发现了季卿,面色一僵,缓了片刻还是打了招呼。
  “季二少也在。”
  “嗯,下午好。”
  语气淡淡,像是人机。
  陈钰身后的谢云偏头去看。
  就见那人半垂着眼,微微侧身,小声地和身边的席沉衍说着话。
  “你刚刚在想什么,表情像要吃人。”
  走神太过明显,陈老先生打了一拐子才回过神。
  “没什么,你手机响了。”席沉衍偏头,不去看他。
  季卿立即板正身子,不回话,右手无意识地伸进口袋,一下又一下地抠着手机的电源键。
  不用看,就知道是季严俞的电话。
  他摸索着边框,按下静音键。
  听不见,不接。
  席沉衍挑眉,细细体会季卿的小脾气,“还在生气?”
  “没有。”
  席沉衍很轻地笑了下。
  他想,大抵季卿现在的表情和他刚才说‘没什么’时,别无二致。
  陈钰站在原地,捕捉到两人熟稔的互动,面色发白,十指紧紧搅在一起。
  他走了过去,在两人之间穿过,拿起桌上的李子,塞进席沉衍的怀里,不动声色地挡住季卿。
  “尝尝,园子里刚摘的李子,老师很喜欢的。”
  季卿蹙眉退后一步,小腿碰到了脚边的垃圾桶,而后被谢云撑住手腕扶了一把。
  他低声道谢。
  “抱歉,没注意到季二少。”陈钰像是才看到这一幕,面露愧疚,“你是阿衍的恩人,虽然阿衍还了恩情,但是作为师兄,还是想请你吃顿晚饭,以表感谢。”
  季卿还未说什么,谢云挪垃圾桶的动作一顿。
  他是海城大学国画系的学生,参观过薄荷画廊,很喜欢季卿的字。也参加过张家私人聚会,撞见季卿被为难。
  有了兴趣,稍一打听,就对季卿和席沉衍的恩怨纠葛有所了解。
  非生即死的爱意令他惊诧。
  当下陈钰说这句话,简直是戳季卿的肺管子。
  云淡风轻的撇清了季卿和席沉衍的关系,转而用亲近者的态度,再次告诉他——别靠着恩情,不要脸缠席沉衍。
  为了救人九死一生,尊严和爱情却被碾在泥里践踏。
  谢云不敢细想,如果他是季卿会如何绝望、愤怒。
  他抬眼,去找季卿的歇斯底里。
  然而只一眼,就怔住了。
  季卿半垂着眼,脸上表情淡淡,“好的。”
  声音波澜不惊,透着无聊的倦怠。
  谢云迷茫眨眼。
  脾气这么好?
  又听席沉衍喑哑的嗓音,“好什么,缺你饭吃?”
  气氛有些古怪。
  陈钰脸色惨白如纸。
  席沉衍心脏停跳一瞬,视野里的人平静地和他对视,轻而易举带来类似血液倒流的窒息感。
  像是转瞬间扼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话堵在喉咙里,而后抽身而去。
  清醒又决绝。
  只余他体会烈火焚烧的憋闷,看着陡然升起的戾气不得章法的乱窜。
  他缓缓阖上眼,“去玩,等会我去找你。”
  “嗯。”
  季卿被谢云带走了,踏出院子时,回头看了一眼。
  席沉衍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和陈钰说什么。
  “你的脾气很好。”
  谢云的声音拉回季卿的注意力,他疑惑地“嗯”了声。
  脚步不停,穿过圆形门洞,来到花园。
  鲜花遍地,四周是老式的木制连廊,顶上榫卯结构的屋檐旁有几个监控摄像头。
  季卿来回走着,估算着距离,来到监控死角的假山旁。
  一边找着树枝,一边回了句,“谢谢夸奖。”
  打扫太干净了,没找到树枝。
  季卿捏了捏拳头。
  “我是张承教教授的学生,很喜欢你的字,骨气洞达,势若抽刀断水。刚才陈钰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
  真打起来。
  谢云作为客人,一时间不知道是护着主人家,还是护着季卿。
  结果是庸人自扰。
  张承教时常说他稳重自持,今天见了季卿,却觉自惭形秽。
  书法大家总有超越常人的耐心和心性,是他低估了季卿。
  谢云棕褐色的双眸亮晶晶的。
  季卿瞥了眼,像是看到巨大的灯泡。
  太闪。
  谢云:“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抱歉,家里有事。”
  季卿摸了摸有些发烫的手机,估摸着季严俞的拨号次数。
  闹太过了,大概率要哄。
  他看向谢云,表情真挚,“我不好回去,可以帮我拿下外套吗?有点冷。”
  谢云欣然同意。
  然而,拿着外套回来的不是谢云,而是陈钰。
  陈钰穿着一身青色长马褂,把外套递给季卿,“二少并不惊讶。”
  “嗯。”等的就是你。
  季卿接过,捏着领子的两边摊平,朝着陈钰的反方向,抖掉白茶味。
  带起的气流掀起细软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转瞬间又被季卿胡乱抹了一把。
  分明是冷艳勾人的长相,粗犷的动作一弄,让陈钰想到了嚣张的兵痞子。
  “对不起。”季卿礼貌道歉,“之后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我很快的。”
  “嗯?”
  尾音还没落地,陈钰只觉腹部骤然一痛,眼前一黑,脊背当即撞倒假山上。
  而后是闷在喉间的痛呼。
  季卿收拳时,假山上的碎石块颤巍巍地抖了抖。
  陈钰倒吸一口凉气,又被剧痛弄得龇牙,凉气堵在喉管,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好疼!
  “你疯了!”
  季卿面色不变,“别憋着,我知道你疼,喊出来不丢人。”
  陈钰条件反射地喘了一声。
  “……好乖。”
  陈钰气得涨红了脸,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
  语带讽刺,“季卿,你敢直接对我动手无非仗着有权有势的哥哥。脱离家族,没有血脉相连,你什么都不是。只是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季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嗯,我哥疼我。”
  就是晚上回去可能挨骂。
  季严俞话太密。
  烦。
  “阿衍知道你打我,只会更讨厌你。你死死扒着他做什么,他讨厌为了靠近他把国画当成工具的人,更何况你画工恐怖。盯着阿衍不放,只会让人觉得下贱、恶心。如果不是你哥,阿衍早就教训你了。”
  “嗯,我有我哥。”
  受点伤,季严俞大概率不会揪着不放。
  季卿上前一步。
  陈钰彻底被季卿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
  他像是小丑,歇斯底里的质问谩骂,只得到对方冷冷一瞥。
  “啊!”
  刺耳的尖叫将耳膜吼得鼓动一瞬,季卿蹙眉,忍住了。
  “去死!”
  陈钰伸出双臂,冲着季卿的肩膀重重一推。
  季卿没躲。
  左臂擦过碎石,鲜血刹那间泅湿了雪白的衬衫,鼻尖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想。
  这具身体伤口愈合太快,撑不到季严俞看见。
  不知道陈钰介不介意拍个照片,发给季严俞。
  算了。
  大概率会气疯。
  犹豫片刻,他打算爬起来,和季严俞视频,再假兮兮地掉几滴眼泪。
  身后却传来席沉衍冷冷的、沉沉的声音。
  “别乱动。”
 
 
第38章 衍哥,手疼
  季卿当即不动了, 余光扫过席沉衍。
  青年的表情和适才走神时很像,戾气和阴鸷不管不顾地漏出来,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拆吃入腹。即使隔着后背也能察觉到对方吵闹的心跳声。
  数秒后, 又骤然间消散。
  席沉衍掀起眼皮,看向陈钰,平静发问:“你做的?”
  陈钰面无血色,手紧紧攥在一起。
  他和席沉衍幼年相识,在陈老先生手下学艺, 对席沉衍的性子很了解。
  八岁时,他的叔叔美其名曰锻炼心性,收走了席沉衍所有的外物,让他在空房间里待上三天。
  当时席沉衍也是这副表情, 戾气和阴鸷像是要把人淹没。
  出来时,却面无表情。
  众人以为席沉衍怕了, 更加肆无忌惮。到最后也甚是无趣, 只把他圈在小院里学习京剧, 反正这样的席家子孙也继承不了席家。
  然而十年蛰伏, 强势归来, 叔叔一家锒铛入狱,席沉衍重回席家。
  他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用波澜不惊的双眸, 平静地俯视叔叔的歇斯底里。
  陈钰想着席沉衍的手段, 心中胆寒, 牙齿有些冷。
  “我先动的手, 我激得他。”
  季卿瞥了眼噤若寒蝉的陈钰,换了个姿势,避开席沉衍有些硌人的胸口。
  再不包扎, 伤口愈合,白摔了。
  想了想,放柔声音,没什么表情地喊了声。
  “手疼。”
  “……我带你去包扎。”
  席沉衍垂下眼睑,另一只手从季卿的膝盖下穿过。
  刚碰到,被按住了。
  他顺着往上,对上了季卿的眼睛。
  “我伤的手,不是腿,可以自己走。”
  席沉衍“嗯”了一声,手臂用力,托住季卿的腿,一把抱起。
  很轻,掂了一下。
  陈钰失神地盯着席沉衍的背影。
  听着季卿冷冷的骂声。
  “耳朵长着做什么?”
  以及席沉衍平静回应,“听人说话。”
  陈钰只觉心口酸胀得厉害,眼眶处都蒙上一层水雾。
  为什么会这样——
  席沉衍不是只喜欢画画好的人?
  分明季卿的画犹如厉鬼索命。
  又或许,只是席沉衍还未曾见过季卿的画。
  陈钰垂眸,神经质地捏皱身上的长马褂,而后一点点抚平褶皱的布料,像是抹去席沉衍身上的污点。
  他忽而笑了。
  **
  房门打开,席沉衍将季卿在沙发上放好。
  按住季卿的肩膀,缓缓道:“不要乱动,我去拿医药箱。”
  季卿靠着柔软的沙发,懒懒应了声。
  等席沉衍离开,才掏出兜里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左手小臂拍了一张照片,准备稍后发给季严俞。
  许是拍摄距离太远,小臂处染血的衣服很清晰,伤口却拍不到多少。
  季卿放下手机,用完好的右手,去扯破损的袖子。
  没成功。
  被按住了。
  “又乱动?”
  季卿抬头迎上席沉衍冷若冰霜的视线。
  青年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部肌肉紧绷,脖颈处的青筋鼓动一瞬,又倏然沉默,只一味地盯着季卿小臂处的伤口。
  席沉衍拿着剪刀对准袖口。
  “忍着点。”
  力道有点重,剪刀末端压着皮肤,金属带来的凉意上涌。
  季卿问:“你生气了?”
  房间静得可怕。
  纯棉衣料的撕拉声好似无限放大,肆无忌惮的敲击耳膜,带来夏天般的闷热,像是火炉炙烤着大地,空气都被热的扭曲。
  包扎完毕,席沉衍喉咙有些紧,“没有生气。伤口很深,你在这里休息会,我安排车子,再去医院处理一遍。”
  “不用,再处理会疼,我吃抗生素。”
  席沉衍瞥了眼季卿,面前这位处理伤口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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