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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穿越重生)——岺三今

时间:2025-06-22 08:13:03  作者:岺三今
  他深呼吸几次,恢复平静。
  开始打量和几天前完全不同的办公室,视线扫过对着大门的办公桌,缓缓落在另一张小一些的黑胡桃木桌子。
  上方平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有零星的黑色痕迹。
  是字还是画?
  季卿的作品?
  席沉衍上前查看。
  与此同时。
  季卿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把小幅度颤抖的手指放在水下冲洗。
  一抬眼就看见镜子里有些陌生糜烂的倒影,他当即转身,不去细看。
  这种不知道何处来的debuff需要尽快解决,慈善基金会的事也要提上日程。
  季卿拨通季严俞的电话,等到对面发出声响后,才道,“季严俞,下午好。”
  季严俞接过助理递来的文件,挥手让他出去,才把手机调成扩音,“下午好,下班了吗?需要哥哥陪你用晚餐吗?”
  “不用。”季卿用空着的左手抽了一张棉柔巾,“我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需要一位正直可靠的管理者。”
  说完,他把手机贴近左耳,偏头用肩膀抵住,擦干濡湿的指尖。
  “要尽快。”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季卿恢复平静后,先是在休息室里找了巧克力补充能量,才推开了隔间的门。就见席沉衍直愣愣地盯着平日里他练字的桌面看。
  他上前一步,面色如常询问,“写得怎么样?”
  “舒朗清旷,墨淡如烟,见之平静。写得很好。”席沉衍回答。
  这幅字和玄清的画风格相近。
  墨迹未干,显然刚写不久。
  而这幅字在季卿的办公室里。
  席沉衍屈指,不轻不重地敲击桌面,心脏随着敲击声越跳越快,发出难以忽视的咚咚声。
  如果是季卿是玄清……
  他深呼吸两次,把自己的思绪拉回现实,视线飘过右下角,署名的位置被木制镇纸压住,半遮半掩。
  席沉衍把手搭在长方形镇纸上,细细摩挲上面的木质纹路。
  呼之欲出的答案,令他偏凉的指腹多了一层滚烫的濡湿,而后心脏停跳一瞬。
  席沉衍问:“谁写得?”
  季卿没有回答,而是握着对方的手腕,直接了当地拿开镇纸。
  答案揭晓。
  是季卿。
  “这里只有我,当然是我写的。”
  席沉衍被平静冷淡的声音定在原地,他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季卿注视着席沉衍宛若雕塑的僵硬动作,微微凑近,“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没事。”
  席沉衍表情堪称平静,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往沙发走去。
  季卿心思歹毒,为人嚣张,又怎么会是风光霁月的玄清。
  即使现在的季卿有所收敛也是比不上的。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对玄清的亵渎。
  季卿笑笑,不去点出对方乱了调的心跳声,他打开小木桌右边的第一个抽屉,一边剥开里面的巧克力棒,一边拿起毛笔,沾了墨水。
  进食后的满足感,让他的声音有些含混,“ 席先生,现在我心情好,很乐意听一听你找我的目的。”
  席沉衍没回。
  季卿不恼。他抽出底下的三张作品,依次在前两张签下‘季卿’,在最后一张人物画时顿住了。
  创办非公募基金会的原始基金不低于200万元,再加上后续的运作,卡里的三百多万完全不够。
  季卿需要足够多的金钱。
  季家二少的噱头,显然比修真界的玄清好用。
  但是这一张人物画不同。
  季卿垂眸去看。
  一袭黑衣的银发楼思危手持黑色长剑,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缓缓流下,打在高台之上,发出低沉而喑哑的滴答声。
  他不明白为什么作画时下意识把楼思危的黑发改成了银发。
  总不能是“青丝一夜如雪色,只怨君去不回头”。
  太矫情,不适合他和楼思危,他们见面总不能不见血的。
  季卿眸色渐暗,不再犹豫,提笔写下‘玄清’。
  席沉衍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见季卿收笔,才开口,“我的任务是替洛开宁邀请你,参加鸡尾酒廊的五周年庆。去吗?”
  “去,我还没去过你说的地方。”
  季卿几乎下意识多加了一句,“别告诉季严俞。”
  这话刚落地。
  两人齐齐一愣。
  季卿轻咳一声,把季严俞知道后的阎王脸抛在脑后,他摩挲着耳垂,压低声音问,“几点开始?”
  “……六点整。”席沉衍移开目光,避开季卿通红的耳廓。
  现在是17:05。
  时间还早,足够他解决季严俞放在薄荷画廊监视他的卧底。
  季卿大步往外头走去,又见席沉衍视线扫过小木桌上的人物画,顺手拉过对方的小臂。
  “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就和你一起过去。”
  席沉衍的注意力从小桌子上不甚清楚的‘玄’字挪开,落在了被季卿握住的小臂上。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没推开。
  不多时,季卿来到张倩优面前,把手中的车钥匙抛给她。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C区——”
  声音戛然而止,季卿看向席沉衍。
  席沉衍默契补上,“地下停车场二层C区321。”
  季卿点头,“今天,开着这辆车,去把我办公室小木桌上的字画,送到中山路187号装裱。明天早上9:00我要看到装裱好的字画。工资加倍。”
  张倩优恍恍惚惚,一连串话完全没进脑子。
  只直直地注视着两人相连的手臂。
  出于工作需要,她打听过季卿,也大抵知道他和席沉衍的糟糕关系。
  他逃他追,上演海城豪门舔狗恋爱脑追夫记。
  其中一位,送房送车,坏事做尽,被弃之敝履。
  另一位,年纪轻轻掌管偌大席氏,从小成绩优异,即使叛逆去学京剧,却仍旧是海城豪门里别人家的孩子。
  更别说工作后雷厉风行,计策玩得飞起,对付京市喻家用得釜底抽薪,至今在海城商学院教科书上,成为经典案例,天天被教授讲解。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席沉衍对救他的季卿无可奈何,又百般不喜,碰一下都嫌恶心。
  然而现在,季卿好端端的拉着席沉衍,后者却不为所动,甚至疑惑地看向长期走神的她。
  直到季卿平静道:“回神!”
  张倩优思绪回笼,赶忙接过季卿递来的钥匙,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直呼“卧槽”。
  画廊的同事们,也都是看鬼一般盯着季卿和席沉衍打开玻璃门,而后坐上属于季卿的柯尼塞格。
  跑车引擎的轰鸣声骤然炸响。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线条流畅的车身上,又很快被驾驶座上的季卿吸引。
  琥珀色眸子投来的冷淡一眼,令人眼迷心荡,立在原处,不知今夕是何年。
  季卿握着方向盘,见前面大路笔直,没什么车。咬着巧克力棒的包装,单手撕开,开始慢慢咀嚼。
  口中黏腻的触感令他皱眉,问:“席先生,有薄荷糖吗?”
  “有的。”
  席沉衍顺着锯齿形包装袋撕开,揪着撕开的包装往后一折,让淡蓝色的薄荷糖露出一小半,再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包装袋下端,递到季卿唇边。
  季卿目视前方,低头叼着微凉的薄荷糖,而后舌尖一卷。
  他问:“鸡尾酒廊的五周年庆有什么节目吗?”
  席沉衍没有立刻回答,他凝视着濡湿的指尖,用干燥的左手轻轻碰了碰。
  “有一位很厉害的调酒师。”
  季卿侧目,“你的声音好哑,感冒了吗?”
 
 
第12章 (小修) 查过,达不到轻……
  席沉衍缓了一会儿,才回答季卿的问题。
  “专心开车,别看我。”
  也在此时,鸡尾酒廊到了,ONE  CLUB的招牌闪着光,衬得席沉衍这句话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季卿瞥了眼,随手把车钥匙丢给门口的招待,径直往里走去。
  身后传来服务生礼貌的招呼声,前面是席沉衍高大的背影。
  垂感极好的风衣晃荡两下,没有丝毫褶皱,不像刚才的席沉衍。
  前一秒好好说话,下一秒让他闭嘴。
  季卿快走几步,和席沉衍肩并肩,漫不经心道:“感冒就回去,我自己进去。”
  “……没有。”席沉衍偏头扫了眼季卿,藕粉色的唇瓣一开一合。
  离得近了,鼻尖从纷杂的酒味里嗅到了一丝薄荷的清冽香气。
  交谈间,两人来到包厢门口。
  洛开宁透过磨砂玻璃看见隐隐绰绰两道人影,倏然起身迎了上去,“季卿,很高兴你能来。”
  一句话转了好几个调子,又好似在糖霜里滚了个来回。
  季卿好整以暇地注视双颊微红的洛开宁,而后抽走对方手中的酒杯。
  “洛开宁,你舌头醉了?”
  语调懒懒,动作利落,令人侧目。
  席沉衍收回视线,微微用了力道,捏了捏洛开宁的肩,“别堵在门口,先进去。”
  洛开宁痛呼出声,酒醒了大半。
  身后的二代们对视一眼,当即勾着洛开宁的脖子往包厢里拖,又低声发问:“那是季卿?”
  二代圈子嗤之以鼻的恋爱脑蠢货?
  爬床不成被席沉衍丢出去的刺头?
  他看向每根头发丝都被女娲精心保养过的季卿,又隐晦地扫了一眼席沉衍。
  真诚道:“老洛呀,你透个底,沉衍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这么漂亮,怎么舍得丢出来的?
  席沉衍轻飘飘瞥来一眼,二代当即噤声,乖乖做活跃氛围的工具人。
  又不禁腹诽:席沉衍张弛有度,少有和朋友摆脸子的时候。这是怎么了,受气了?
  谁又敢给席沉衍气受?
  他拉着洛开宁坐下,男男女女推杯换盏,视线却都是不经意扫过在角落端坐的季卿。
  看着季卿落座,打量着包厢。
  包厢侧面是到顶的透明展示架,五光十色的鸡尾酒从上至下,铺满整个平面,被头顶昏黄的灯光一照,熠熠闪光。
  顺着缓缓变亮的灯光往下,是戴着鸭舌帽的调酒师。
  手上动作熟练,蓝色火焰包裹着柔软的酒液,从手中的铜杯倾斜而下,打在同材质的杯壁上,绕了个圈,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Blue Blazer。”
  鸡尾酒被端到季卿面前。
  他垂下眼睑,去看酒杯里粗粝的肉桂,以及上下浮动的柠檬。
  直至身侧的沙发凹陷,席沉衍坐了下来,“少喝点。”
  “嗯。”季卿含了一会儿橙黄酒液,才咽下去,又挑了块摆盘精致的小蛋糕。
  思绪飘远,想到了季严俞。
  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季严俞正沉着脸给季卿打电话,注视着套着兔子外壳的黑色手机,女士机械的电子音通过扬声器传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多次播报后,通话自动结束。
  他靠着椅背,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后点开手机里的蓝色图标。操作几次后,看向地图里的定位。
  ONE CLUB。
  季严俞豁然起身,勾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风风火火往外走去。
  迎面而来的助理挥了挥手中的文件,“季总,有两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明天。”季严俞不做停留。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稀奇,季总今天不加班。”
  季严俞坐上车。
  司机扫了眼季严俞紧绷的唇角,很有眼力地打开适才手机里收到的定位。一言不发开车,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殃及池鱼。
  心里建设刚做完,就听到身后传来的通话声。
  “洛开宁,卿卿在你的鸡尾酒廊?”
  洛开宁捏着手机的手一紧,下意识扫视四周,不见季卿的身影。
  他把手机拿远,问刚才还和季卿坐一起的席沉衍,“季卿呢?他哥找他。”
  席沉衍:“去洗手间了。”
  得到答案,洛开宁把手机拿近,准备回复季严俞。
  忽然,一道身影急匆匆推开包厢门进来,他深呼吸几次,才把过于激烈的呼吸平复下来,“季卿和孔知智在洗手间门口打起来了。”
  洛开宁一怔,想去捂手机的时候已经晚了。
  通话已经切断。
  心道要糟。
  季严俞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守规矩重礼数,除了事关季卿,从未有主动挂断电话的时候。
  那次季卿出车祸,季严俞不要命的架势,在脑海里起起伏伏。
  洛开宁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跟上已经跑出去的席沉衍。
  又想起季卿柔软的腰肢,瓷白的皮肉,以及冷淡又透亮的琥珀色眸子。
  心下更急。
  可别被孔知智打出好歹来。
  他一边跑,一边吩咐经理,“备车,随时准备送医院。”
  洛开宁口中要被送医院的人,正半倚着走廊的黑色墙壁,注视面前滔滔不绝的孔知智。
  浓重的酒味钻进鼻腔,带来令人作呕的恶心感。
  来人扯着他的手臂,语调森寒,“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你为什么出来乱搞,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季卿冷脸扣住孔知智的手腕,“松开。”
  孔知智见此,怒意更甚:“季卿,你嫌弃我?你这种父亲厌恶,弟弟讨厌的蠢货恋爱脑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嘴上说着不来席家的宴会,实际上追着席沉衍来ONE  CLUB,你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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