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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叫凯因斯的雄虫决定去死(穿越重生)——四月二十四日

时间:2025-06-22 08:17:34  作者:四月二十四日
  凯因斯的喉咙动了动,垂下头,避开了卡利西尔的目光。
  凯因斯:“其他虫或许还能给我答案,但迭戈……”
  卡利西尔:“迭戈不会怪你。”
  卡利西尔打断了凯因斯,语气笃定。
  卡利西尔:“我向你保证。”
  凯因斯的呼吸停滞了。
  卡利西尔:“我曾是军雌,我了解军部的原则,精神海濒临崩溃的军雌,不会被派去正面迎击异化星兽。迭戈完全可以申请撤离,但他选择了留下,选择了战斗。”
  凯因斯猛地抬眸,瞳孔颤动,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卡利西尔:“他做出这个选择完全是出于他自己的意志。去保护他要保护的,去战胜他要战胜的。军雌的宿命从不是苟活,他在危难来临之际选择了奔赴一线,选择去履行作为一名军雌的使命。”
  卡利西尔与这名叫迭戈的军雌素昧谋面。
  他不认识他,但他了解他。
  卡利西尔:“他绝不会将自己的死亡怪罪于任何虫,因为战死沙场,是军雌一生最高的荣耀。”
  卡利西尔神情肃然,对这名勇敢的战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卡利西尔:“那是独属于他的荣耀。”
  
 
第30章
  中心医院, 问诊室内。
  弗兰卡:“好了,这是凯因斯阁下的药。”
  弗兰卡欠身将配好的助眠药交给卡利西尔。
  卡利西尔接过:“谢谢。”
  弗兰卡看了一眼卡利西尔身后的雄虫,小声说到。
  弗兰卡:“其实你们不必亲自来取药的, 阁下有什么不适或需要用药的话,给我发条信息我就会上/门/服/务的。”
  弗兰卡有时都要感叹, 凯因斯雄子真是命途多舛。
  前段时间凯因斯雄子因为胃病来配了胃药, 没几天又因为手伤注射了一段时间伤药,今天卡利西尔又带他来医院,说他有睡眠问题,要配一些助眠药。
  而且他好像看到凯因斯雄子的掌心又有血痂。
  卡利西尔的余光飘向身后起身走出诊室的凯因斯。
  卡利西尔:“没事,雄主今天来医院也有一些其他事要处理。”
  医院走廊里,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 凯因斯站在转角处看了眼时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结痂的伤疤。
  在卡利西尔的开解下, 凯因斯决定与赛德里再见一面。他查阅了中心医院的医疗记录,赛德里或许是负责家中物资采买,每周都会来一趟医院,补充基础药品。
  今天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正好一周了……
  “凯因斯阁下?”
  熟悉的声音在走廊那头响起。
  凯因斯循声抬首,果不其然看到一张笑容温和的脸。
  赛德里:“好巧啊, 阁下, 我们又见面了。”
  赛德里的声音不自觉抬高。
  赛德里:“上次在这遇见您后我就在想还有没有机会再遇见您, 这一周我每天都会来这, 竟然真的再见到您了!”
  赛德里的话让凯因斯的手掌下意识握紧了。
  凯因斯:“你……有事找我吗?”
  赛德里:“是的阁下, 我这些年来一直想找您,当面向您表达感谢。”
  赛德里的话语让凯因斯感到意外。他想过与赛德里会面后赛德里的许多反应,可能有对他身份的恐惧奉承、可能有对过往伤痛的难堪煎熬、甚至还可能有压抑的愤怒与怨恨。
  但他没想到,会是感谢。
  赛德里:“那天晚上……”
  赛德里的声音很轻, 缓缓解开那段回忆的另一个视角。
  赛德里:“当那位阁下说要让我们去交流会时,我以为一切都完了。”
  或许那位雄虫阁下只是随口提议,但对于他与他的雌子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雌奴交流会是个什么地方,赛德里都不敢去想,更不敢想象自己的雌子要是去了哪里会怎么样。
  赛德里:“我这副残躯无所谓,但阿舍尔……他那时才十三岁啊。”
  十三岁的阿舍尔还那样小,还有无限可能的虫生,险些终结于那日。
  赛德里:“还好有您出面。”
  雌虫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眼周围的疤痕,回忆起那心惊胆颤的一夜。
  赛德里:“您劝阻了雄主送我们去交流会,还给阿舍尔提供了寄宿学习的机会。如果不是您,我和阿舍尔可能都……”
  赛德里至今回想起那日,还会后怕,凯因斯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幻觉,那样及时、精准、恰到好处地斩断了那个可怕的可能性,让他和阿舍尔还能相依,还能一起感受这残酷却珍贵的生命。
  思及至此,赛德里的眼眶湿润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而且,那日之后,雄主因他在宾客面前失态给他戴上了抑制颈圈责罚他,但没过几天,雄主接到一通通讯后便取下他的抑制颈圈。
  他不知道那通通讯的内容是什么,但他听雄主喊了一声“凯因斯”,他知道那是来自凯因斯阁下的通讯。
  而这场噩梦也伴随着这通通讯结束了。
  赛德里激动地说着,凯因斯看着他弯起的眼角,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凯因斯:“但你还是因此吃了不少苦吧,你的眼睛……”
  赛德里:“这不算什么的。”
  赛德里眼角的笑意渐渐褪去,但眼神却更加柔和坚定。
  赛德里:“总要有所取舍。阿舍尔能平安长大,比什么都重要。”
  在这个世界,雌虫们早就习惯了用伤口来计算幸运。
  用一只眼睛换阿舍尔的未来,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划算的交易。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两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凯因斯看着赛德里脸上那道被镀上金色的疤痕,忽而一种全新的认知在心底缓缓浮现。
  眼前这个看似脆弱的雌虫,在命运的重压下竟展现出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赛德里没有被苦难击垮,反而在绝望的夹缝中长出了锋利的棱角——他精准地权衡着每一次取舍,将生命中仅存的温暖紧紧护在羽翼之下。
  阳光在赛德里眼角的疤痕上跳跃,那道伤痕在此刻不再狰狞,反而像一枚特殊的勋章。
  凯因斯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愧疚与自责,对这只雌虫而言或许都是一种轻视。
  赛德里作为雌虫,一生坎坷跌宕,遭遇的绝不止那一次危机,但他都挺过来了,
  他远比自己想象中坚强。
  赛德里:“对了,阁下。”
  赛德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中迸发出明亮的光。
  赛德里:“阿舍尔去年进入第一军了!”
  赛德里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骄傲。
  赛德里:“他从俄尔斯学校毕业时,拿到了直荐军部的名额,现在已经是一名军雌了。”
  俄尔斯是一所由凯因斯投资创办的雌虫学校,有许多和军部、研究院、艺术中心等机构合作的项目。
  赛德里:“他能有今天,多亏了您——”
  凯因斯:“等等。”
  赛德里欣喜的话语被仓促地打断,他惊疑地抬眸,看到凯因斯的脸色异常硬冷。
  凯因斯:“阿舍尔进入军部……他今年多大了?”
  那件事发生时阿舍尔不过十三四岁,他明明记得,自己来到虫族才三年,怎么会……
  赛德里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他上个月刚过完生日,已经十九岁了……”
  赛德里后面的话,凯因斯已经听不清了,剧烈的疼痛在脑海中炸开,记忆深处的画面忽而闯入眼前,扭曲、重叠:
  画面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撑着高热的身躯,站在穿衣镜前,四肢爬满诡异的虫纹,那些色泽绚烂的纹路如同活物,在灼热的皮肤下缓缓蔓延。
  另一个画面中,一个虚弱的幼童,蜷缩在被褥里,稚嫩的手臂上,那些与生俱来的斑斓纹路正一点点褪色,像退潮般消失在苍白的皮肤之下,冰凉的泪水滑过发烫的脸颊。
  两个时空的记忆在脑中碰撞,撕裂般的痛楚让凯因斯脸色苍白。
  身体像是被剥夺了行动能力,此刻占据全部感官的,是记忆中焚烧般的高热,是虫纹浮现时针刺般的痛痒,是幼年看着虫纹消失时莫名的恐慌……
  ……
  “……现在为您插播紧急新闻。昨夜皇宫宴会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据军方最新通报,一只高危异化星兽突破皇宫防御系统,在中央宴会厅造成大规模伤亡……”
  休息室内,卡利西尔看着凯因斯新为他配备的终端上插播的紧急新闻,神情严肃。
  “……皇宫护卫队于第一时间响应,与星兽激战,于一星时后,成功将其歼灭。但据医疗中心最新数据,此次事件已导致13只雌虫不幸遇难,另有67只雄虫与85只雌虫受伤……”
  这场宫宴是为庆祝国庆日而举办的,到场的皆是帝国有头有脸的角色,甚至还有许多血脉尊贵的皇室贵族。
  而现在他们都被这场事故波及,尤其是这67位珍贵的雄子。
  “……异化星兽对伤者的精神海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这对全帝国而言无疑是惨痛的损失……”
  这些雄子,这些全帝国除皇帝陛下外最尊贵的血脉,他们的精神海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急需要修复。
  但雄虫无法通过雄虫素对自我进行快速修复,只能依靠自身慢得可怜的自愈能力一点点抚平创伤。
  这点,他们通过早年的实验数据,已经明确了。
  那么,现在。
  皇帝陛下要怎么做?
  在X区上报了异常之高的异化率之后,在尊贵的雄虫血脉收到伤害之际,在全帝国民众处于巨大的潜在危险之时……
  卡利西尔屏息静气,期盼着那个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虫皇陛下对遇难者表示沉痛哀悼,并亲临医院慰问伤者……”
  除了哀悼,除了慰问……
  卡利西尔的期待着广播中的播报,期待虫皇陛下公布那个他们最想听到的消息,期待那个可以彻底将雌虫们从精神海崩溃的苦难中解放的消息……
  “……对于这场性质恶劣的袭击,虫皇陛下表示强烈谴责,称绝不会容忍任何威胁帝国子民安全的行径。此次袭击的策划者,无论背后是何种势力,都将付出惨痛代价……”
  鼓动的期待熄灭了。
  新闻中,虫皇陛下威严的声音仍在继续,但那些官方的谴责与承诺,此刻听来却如此空洞。
  “果然……不会这么简单啊。”
  卡利西尔呢喃自语。
  不过他们也早就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
  卡利西尔想到那日伊达诺传递给他的信息中交代的任务,眸光暗了暗:
  如果国庆日晚宴的计划没能得到期望的结果,那就由他卡利西尔接替已被皇室怀疑监控的伊达诺,完成在Z区的任务。
  既然他们选择继续装睡,那就要用更响亮的声音把整个帝国震醒。
  卡利西尔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时日无多,但在有限的时光里,哪怕能多推进一步……
  终端上,紧急新闻还在继续播报:
  “……虫皇陛下已下令,任命第一军少将尤利斯全权负责调查此事,必在一个月内将真相公之于众……”
  终端上,熟悉的金发面孔正神情严肃地看着镜头,面容冷峻。
  卡利西尔的眉毛挑了一下:上次上新闻还是上校,现在已经是少将了,恭喜升迁啊。
  只可惜……
  卡利西尔垂下眼眸,敛去其中复杂的神色。
  只可惜,这一次你怕是无法完成任务了。
  新任少将的声音从终端中传出,卡利西尔一边听着一边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
  凯因斯已经过去许久了,
  他和赛德里……还没聊完吗?
  卡利西尔又等了一会,等到这通紧急新闻开始重播第二轮时,卡利西尔起身了,循着凯因斯方才离去的方向寻去,很快看到了雄虫的身影。
  凯因斯坐在走廊一侧的等候椅上,身边没有其他虫。
  午后的阳光在他的脚边流淌,却始终漫不过他的鞋尖。
  凯因斯低垂着头,整只虫隐在阴影中,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看不清表情。
  卡利西尔:“雄主……”
  卡利西尔试探着唤了声,静默的雕像侧首望向他,虚虚提起一个笑容。
  凯因斯:“你来了,我们回去吧。”
  阴影中,那双昨日才染上温度的黑眸,此刻冰冷荒芜,
  空无一物。
  
 
第31章
  凯因斯这些天的很不对劲。
  自从那日从医院回来后, 卡利西尔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虽然凯因斯的言行举止与往常无异,但那双黑色的眼睛却像蒙上了一层阴翳,黯淡得映不出丝毫光亮。
  这种状态甚至比他们初遇那时更加糟糕。
  卡利西尔曾试探性地询问那日凯因斯与赛德里的谈话。凯因斯只是平静地叙述着, 说对方表达了感谢,说赛德里很坚强。对话内容听起来毫无异常, 可如果问题不出在那场谈话, 又是什么让凯因斯如此消沉?
  更令卡利西尔担忧的是,凯因斯的失眠症状正在急剧恶化。助眠药的消耗速度快得惊“人”,刚领回的处方药没几天就见了底。
  但即便加大剂量,卡利西尔仍旧能在深夜里听到卧室内传来细微的动静——床垫的轻响、翻身的窸窣、压抑的呼吸。
  终于,在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 卡利西尔终是放心不下凯因斯的身体, 敲响了那扇隔在他们之间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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