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一只叫凯因斯的雄虫决定去死(穿越重生)——四月二十四日

时间:2025-06-22 08:17:34  作者:四月二十四日
  “雄主。”
  指节叩击门板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卡利西尔的喉咙发紧,掌心微微渗出汗意。
  他与凯因斯现在的关系……很微妙。
  虽然系统上他已是凯因斯的雌君, 但这场婚姻说到底不过是凯因斯为救他而做出的牺牲。
  此前凯因斯表现出的温柔体贴,只是出于责任感的驱使,而现在自己却要得寸进尺,更加靠近......
  “请进。”
  房间内的回应出乎意料得平静。
  卡利西尔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标志着凯因斯私人领域的门。
  暖黄的床头灯下, 凯因斯正倚靠在床头。他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 领口处露出的一截锁骨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难抑雄虫素外溢, 房间里的木制芳香比往常都要更浓郁。
  凯因斯:“找我有事吗?”
  凯因斯的声音很轻。
  很不合时宜的, 卡利西尔感觉自己的耳尖热了起来, 突然意识到自己甚至没想好合适的开场白。
  卡利西尔:“我……”
  凯因斯:“睡不着吗?”
  凯因斯体贴地递来台阶,伸手去拿床头的药瓶。
  凯因斯:“我这里还有些助眠药……”
  卡利西尔:“不是的。”
  卡利西尔打断了凯因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喉结滚动了一下。
  卡利西尔:“我想……请您允许我今晚留在这里。”
  空气凝固了一瞬。
  凯因斯的瞳孔微缩, 看着卡利西尔,没有说话。
  耳尖的热度逐渐染至后颈,就在卡利西尔觉得凯因斯已经无声地拒绝了他的请求时,一声夹杂着叹息的声音响起。
  凯因斯:“好。”
  凯因斯拿起床头的药瓶,倒出里面所剩无几的白色药片仰头吞下,喉结滚动,药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凯因斯:“过来吧。”
  凯因斯背对着卡利西尔躺下,给雌虫留下了一半的空间。
  卡利西尔立刻快步上前躺在了床的另一侧,床垫微微下陷,房间再次陷入无声的寂静,谁都没有再说话。
  卡利西尔平躺在床上,呼吸间全是凯因斯的气息。
  胸腔里的心脏像失控一般跳动着,血液在耳膜里鼓噪,卡利西尔僵直地躺在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凯因斯平缓绵长的呼吸。
  药物发挥了作用,但连日的梦魇依旧如影随形。
  梦境里,凯因斯在一片光影间穿梭,白净的双臂时而覆盖着虫纹,时而光洁如新,他一会儿是成年模样,一会儿又变回幼童。
  记忆的碎片在光影中翻涌,像是被打乱的拼图,胡乱地拼凑出被刻意遗忘的画面——
  “凯因斯,能听见吗?”
  耳畔的声音将凯因斯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唤醒。
  这一次,迎接他的不再是无边的黑暗,而是紧贴的温热身体。
  卡利西尔撑在凯因斯的上方,眉头紧蹙,金色的瞳孔划破夜色,在凯因斯眼底印下莹亮的光。
  卡利西尔:“你还好吗?你刚刚在颤抖。”
  卡利西尔借着月色打量着凯因斯被自己咬出血痕的下唇。
  卡利西尔:“你梦见什么了?告诉我好吗?”
  温热的体温安抚了动荡的心,颤动的瞳孔也渐渐找回焦距。
  月色为眼前的雌虫蒙上了朦胧的面纱,但仍旧暗淡不了那双盛满关切的眼眸。
  凯因斯在黑暗中沉默地看着面前雌虫明亮的眼睛,许久后,开口。
  凯因斯:“我梦见了……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凯因斯的嗓音沙哑,梦境的余韵仍在神经末梢震颤。
  凯因斯:“不是三年前……”
  他以为的开端并不是起点。
  凯因斯:“是更早的时候。”
  凯因斯抬起手臂,绚烂的虫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凯因斯:“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热。”
  那时的凯因斯拖着高热的躯体,瞒过追问其身份的异族,躲进了一间老旧酒店的客房。
  凯因斯:“这些纹路……就是在那时浮现的。”
  那时,距离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睁开眼睛不过数星时,他的四肢像被灼伤一般地痛着。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客房脱去衣物,在落地镜前,看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浮上色彩艳丽的纹路。
  记忆的闸门被撬开一道缝隙,那时惊诧的情绪至今还能在心底掀起余震。
  凯因斯:“看着这些虫纹,我很震惊,不是震惊它们突然出现,而是我忽然想起来,这些纹路,我在小时候就有过……”
  凯因斯是在领养家庭长大的孩子。他在刚到领养家庭时不知为何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养父母很关心他,发现他记忆出问题后立刻带他去看了医生,但医生只是说孩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出现这样的症状,但真正原因谁也不知晓。
  养父母觉得他是因为曾经自己的“与众不同”遭遇欺凌才会受刺激失忆,安慰他说想不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回忆,日后他会拥有许多快乐珍贵的回忆。
  而后,凯因斯便在养父母的呵护中健康长大,对那段缺失的记忆他并没有深究。
  但就在他刚穿越来这个陌生的虫族世界,看着虫纹浮现四肢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
  他想起了自己躺在福利院的床上,看着与生俱来的纹路从手臂上褪去的画面。
  凯因斯:“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凯因斯的嗓子越来越哑,像是难以启齿,却终究无法逃避。
  凯因斯:“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雄虫啊……”
  就像他因为意外穿越来了这里一样,当年年幼的他也是因为意外才穿越去到了人类世界。
  人类世界磁场环境让他的虫纹消退,而如今,回归本位后,他的虫纹再度浮现。
  它明确地提醒着他,自己是雄虫,自己属于这个世界。
  即便他遗忘了部分记忆,它也强行唤起了他对自我身份的认知。
  起初意识到这件事时的凯因斯并没有如此抗拒他的真实身份。
  他甚至尝试以雄虫的身份生活,回归他原本应该经历的虫生。
  但是无法相容的世界观消磨着他的意志,渐渐的,他越发厌恶这个身份,抵触自己的命运。
  终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再一次抹去了他的记忆,让他遗忘了真相,让他以为自己就是人类,是误入这个扭曲世界的异类。
  这个认知是支撑他在这个荒谬世界保持理智的最后底线。
  他告诉自己,他是人类,和那些天生坏种的雄虫不一样,他有人类的道德准则和意识信仰。
  可如果……他本来就和他们一样呢?
  如果他的骨子里流淌着与他们同样暴虐的血液,刻着与他们同样自私的基因?
  他的“道德”只是短暂的偏离,而“回归本性”才是他的宿命。
  他终究会被这个世界同化,那些曾在人类社会习得的道德与信仰,终究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成一场遥远的梦境。
  这是不可抗力。
  就像那股无视他的意识将他送回这里的、超乎认知的力量。
  凯因斯哽咽着开口:“卡利西尔……你应该恨我的。”
  他终究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
  因为他本身就是怪物。
  凯因斯:“我和迪桑塔,和那些伤害你的雄虫……其实根本——”
  未尽的话语止于紧致的拥抱。
  身上的雌虫用尽全力将他按进怀里,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
  凯因斯浑身僵硬,却不可控制地在炙热的体温中渐渐软化。
  卡利西尔的怀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凯因斯连日来的自我厌弃与对世界的绝望统统接纳。
  那些啃噬心脏的痛苦、煎熬、彷徨,仿佛都在这个怀抱中找到了发泄口,四溢融化。
  卡利西尔:“凯因斯,知道吗。”
  长久的静默后,卡利西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卡利西尔:“我其实并不恨迪桑塔,也不恨任何雄虫。”
  卡利西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过紧贴的胸膛传递至另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
  卡利西尔:“雄虫的暴虐与残忍,不是与生俱来的罪孽,而是这个畸形世界的产物。”
  长久的苦难中,卡利西尔没有被痛苦与仇恨蒙蔽双目,他始终保持清醒,精准敏锐地认清了谁才是真正的敌手。
  卡利西尔:“这个世界从未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他们从出生起,就被灌输着扭曲的价值观,被纵容、被溺爱、被塑造成如今这副模样。”
  卡利西尔言简意赅,直击病灶。
  卡利西尔:“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是整个社会体系的失败。”
  凯因斯听着卡利西尔的话呼吸微滞,眼底泛起苦涩的波澜。
  凯因斯:“是啊,错的不是个体而是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无法被改变。”
  只要雌虫还需要依赖雄虫素生存,他们就无法成为独立的个体。这个畸形的世界就不可能被纠正,它会继续运转下去,一代又一代,永无止境。
  忽而,一声低笑响起。
  卡利西尔:“谁说这世界不能被改变?”
  卡利西尔撑起身看着凯因斯的眼睛,明亮的金眸如星辰,如火光,照亮绝望的夜,点燃灰烬中的希望。
  在漫长的苦难岁月中,总有先醒者、先行者前赴后继。数代雌虫的血泪与期望早已汇聚成滔天巨浪。
  凯因斯的瞳孔骤然收缩,看着卡利西尔摄人心魄的眼眸,心中萌生出一个近乎荒谬的可能性。
  凯因斯:“谁能改变世界呢?”
  凯因斯怔然问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卡利西尔看着凯因斯,唇角扬起一个笃定的弧度:“我可以。”
  他可以,他背后的千千万万只雌虫可以。
  
 
第32章
  阳光洒落房间。
  生物钟准时叫醒了睡梦中的雌虫。
  卡利西尔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片刻恍惚后,记忆逐渐回笼。
  昨夜,短暂的对话后, 凯因斯突然抬起手臂抱住了他,什么也没说。
  面对凯因斯难得的拥抱, 卡利西尔先是僵硬了一会, 随后慢慢放松身体,小心翼翼地回抱了他。
  气氛一瞬变得有些微妙,两虫就这么安静地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紧绷的肩线渐渐松懈, 失眠多日的凯因斯终于坠入了梦境。
  卡利西尔在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后, 才敢垂眸打量怀中的雄虫。
  凯因斯睡着了。
  月光为他描摹出银色的轮廓,颈间蔓延的虫纹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瑰丽。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拂过卡利西尔的锁骨,在皮肤上点燃细小的火星。
  原本冷清的木制芬芳在体温的加热下逐渐变得香甜,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卡利西尔的感官,编织成绵延细密的网。
  卡利西尔喉结滚动,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数着凯因斯均匀的呼吸声, 艰难地酝酿睡意……
  回忆起昨晚, 卡利西尔的耳尖仿佛还残留着未消的热度, 他下意识侧首,却直直撞进了一双黑色的眼眸。
  凯因斯:“早上好。”
  此刻的凯因斯已经全然没了昨夜的脆弱,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正安静、温和地望着他。
  卡利西尔忽然觉得自己的语言中枢还没彻底苏醒:“早, 早上好……”
  两虫的距离很近,近到卡利西尔几乎能数清凯因斯的睫毛,近到卡利西尔几乎能在黑曜石中看到自己脸色泛红的倒影。
  卡利西尔立刻坐起身:“抱歉,我睡得太久了——”
  话未说完,卡利西尔噎住了,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还置身梦境。
  凯因斯仍旧躺在床上,微微偏头看他,黑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画。
  凯因斯:“不久……”
  凯因斯轻轻勾着卡利西尔的小指,轻声道。
  凯因斯:“你还可以再睡一会。”
  听到这话,卡利西尔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他在凯因斯的房间,凯因斯的床上,被凯因斯主动触碰,甚至被挽留。
  卡利西尔是一只成年雌虫,不是不谙世事的小虫崽,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雄虫在暗示什么,但偏得凯因斯的眼神干净得好似没有一丝欲念,好似一切都是自己走火入魔的妄想。
  卡利西尔:“雄主,我……”
  卡利西尔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隐隐发烫,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明知应该克制,却仍不受控制地向凯因斯靠近……
  滴滴滴——
  终端急促的呼叫打破了暧昧的氛围,凯因斯抬起终端看了一眼,起身握了一下卡利西尔的手,接通终端,走出了房间。
  “亚伦,你说……”
  凯因斯的声音随着房门的关闭被隔绝在外,卧室再度陷入寂静,但卡利西尔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海啸,无法平息。
  我刚刚想做什么……
  我刚刚想对凯因斯……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桎梏。
  指尖还残留着凯因斯的体温,像是烫痛一般灼烧。
  不行,不能再想了。
  卡利西尔立刻起身从混乱的思绪间抽离,推门走进浴室。冷水拍在脸上,卡利西尔看见镜中的雌虫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眼中尽是深色的欲念。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