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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玄幻灵异)——二十四始

时间:2025-06-23 07:03:09  作者:二十四始
  邰秋旻:“……”
  他眨眨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我在征询处理意见,邰秋旻,”有鱼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冷静到近乎冷漠,“他们有良好的人际关系,不管是邻里,还是小区内,亦或在附近社交圈。”
  “……”邰秋旻又静静看了他好几分钟,分外古怪地确认道,“他们?”
  有鱼往客厅偏了下头:“你要试试那个女人么?”
  “她是你养母,”邰秋旻一时分不清这个屋子里到底谁才是异端,“而你的养父被我弄碎了,就在刚才。”
  “我知道,”有鱼说,“我只是不能走,不是瞎也不是傻。”
  邰秋旻涩声问:“你为什么……”
  “自从猫不是猫,人不是人,邻居不是邻居之后,现在发生什么事我都能很快接受,包括但不限于一切早有预谋,我的养父母其实也不是人之类的。”有鱼说,“所以,趁她还没醒,你怎么弄碎这东西的,就试试能不能同样弄碎她。”
  邰秋旻低声问:“你不需要问她什么东西么?”
  有鱼摇头:“有些话混淆视听,问了添堵。”
  邰秋旻还是没动,半晌道:“你……”
  “你不是希望我始终选择你么?”有鱼挑明道,“为什么现在不开心?”
  “不,等等,”邰秋旻捂着脸,往后靠在了灶台边缘,“我脑子很乱,我是怀疑过他们有问题……但是,我刚才只是……碰……”
  有鱼轻轻打断他:“我的尾巴开始疼了。”
  邰秋旻只好沉默着把他推回客厅,先用藤蔓把可疑对象绑起来,再拿药清理,碰尾巴前甚至有些隐晦的不安,直到对方一把攥住他的手,强硬放上去。
  但手是不稳的,指甲挑了好几次,都从鳞片上滑了过去。
  有鱼忍不住动动尾巴:“邰秋旻。”
  邰秋旻故作轻松地说:“你再拿尾巴扇我一次,我就……”
  有鱼无畏道:“你就什么?”
  “……没什么,”邰秋旻说,“有事说事,别光叫名字。”
  有鱼凝视着他的脸,学着他说:“没什么。”
  邰秋旻一哂。
  滴答滴答滴答,有鱼再次唤道:“邰秋旻。”
  邰秋旻头也不抬:“你再乱叫一次,我就……”
  这次没被打断,但自行卡住了。
  有鱼被他惹得不合时宜地想笑,但嘴角提不起来,只好又唤:“邰秋旻。”
  邰秋旻无奈地抬起头:“你到底要干嘛哦。”
  有鱼伸手,在他嘴角比了个V:“你在担心什么?”
  邰秋旻说:“我没有。”
  “那就是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么?”
  “我不记得了!我只是碰到了他,就在递菜的时候!”
  有鱼把他的脸捧起来,俯身凑首,抵上对方额头,轻声说:“没事的。”
  世界开始乱套了。
  他在纷乱的雨声里心想。
  但很奇怪,他居然有种无比混乱但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由痛快又清晰地肯定——
  不管是铡刀还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总算落下,这操蛋世界终于,又开始乱套了。
  而他们处在尚未完全形成的漩涡中心,还没吃晚饭,仅此而已。
  “我有些饿了。”有鱼说。
  
 
第91章 要死
  他们平淡而正常地解决了晚饭,如同每一个独处的夜晚。
  没有反胃或者不适。
  可见在罅隙里把血乎刺啦看习惯后,现下对限制级画面接受十分良好。
  顶灯暖黄,电视机音量适中,雨仍在下,白噪音里显得这里很满,如果忽略已然漫出厨房的血洼,甚至称得上温馨。
  “你能让他们无痕消失么?”半晌,有鱼停筷问。
  “可以,”邰秋旻已然恢复了异端该有的素养,冷静表示,“但你没有办法直接干预相关人员的记忆,所以这是下下策。”
  让一个社会关系单薄的人无声无息消失很容易,反之很棘手。
  如若没有精神干预能力,那么,他们或许需要一位异端充当替罪羊。
  当然,出于安全考虑,最好是虚构的异端。
  有鱼有些心烦,捋尾巴时接到了方恕生的语音——
  “鱼仔,我和郑组昨晚实施了照胸计划,发现乐年年心里有个人!”
  有鱼:“……”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他捏着鼻梁,干巴巴地说,“所以我们要提前准备便宜同事的丧葬礼么?”
  邰秋旻随口附和:“金纸白烛,车马花房,加上元宝。”
  “你怎么这么熟练?”有鱼说。
  邰秋旻微微一笑:“我以前开过丧葬店哦。”
  眼见着话题越来越离谱,郑钱插嘴说:“哎呀哎呀,是一个人身蛇尾的剪影!小小的!轮廓有些模糊!”
  “你的意思是,他尚未凝化的心脏像是树脂,包裹着一只……”有鱼吞下了蛇精两个字,“一位疑似女娲后人?”
  太可怕了,乐家人都是大型有机宝石吗?
  方恕生低声说:“我们打算今晚避开江诵,再照一次。”
  有鱼说:“为什么要避开江诵?你们又有谁打架把江家拆了,导致客房不够么?”
  “因为他俩现在在江家墓园,挖坟。”郑钱说,“乐正瑛把所有证据分散藏在骨灰盒和墓碑里,你们听听,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邰秋旻蹲在常母身边,手里蝴蝶刀耍出亮光:“他们业余生活真丰富,中元都不避讳。”
  “注意安全,我们这边正下雨呢。”有鱼点点头表示认同,说着看向窗外,寒暄过后,挂断语音。
  黑漆漆的,那处玻璃映出他的影子,以及旁边花花绿绿的电视机屏幕。
  里头正在放晚间新闻。
  彤铭的流感似乎有些严重,目前呈现半封城状态,许进不许出,上头已经打算派医疗队支援了。
  或许暗中还有联会总部。
  封闭影响心情,心情诱发疾病,疾病造就乱象。
  最近宋皎的确在抱怨值班量突增,某个深夜,李意扬还和隔壁小女警抱头痛哭。
  于是后头见缝插针地怼了个心理健康小贴士,有白胡子专家在说——
  “……注意,类似患者眼中的一切都需要存疑,真实度或许不足1%。他们认知中的很多事情,哪怕自述是在上一秒真切经历的,哪怕能够分辨能够触摸。但是在家属眼里,患者或许只是呆在某个地方,一直没有动过……”
  “你在这里生活过么?”邰秋旻冷不丁问。
  有鱼现在不敢肯定,虽然他拥有相关记忆,只说:“我们可能需要给联会报备一下。”
  “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邰秋旻了然,“但是异端已经逃走了,只留下个壳子。”
  有鱼点头:“就像当初自行解体的明枫高层一样。”
  邰秋旻唔声。
  “在此之前,容我先找找……曾经生活的痕迹。”有鱼说着,操控轮椅,进了自己的卧房。
  “需要帮忙么?”邰秋旻遥声问。
  “你顾好你自己吧。”
  房间打理得很干净,居然有股柑橘的味道,书桌上还放着盆仙人掌球。
  有鱼反手掩住门,把耍弄蝴蝶刀的咔咔声以及新闻播报关在身后。
  他盯着那颗植物,莫名觉得有些既视感,眼也不垂地摁亮手机,翻出工作通讯录,手比脑子快地拨通了置顶电话。
  所以当对面清晰地传出沙哑男声时,他微妙地愣了一下,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一闪而过。
  “喂?你好?”对面开始不耐烦,啧了两声,索性换成了视频,见到他后叹气,“有鱼先生,你又怎么了?”
  有鱼垂头一看,有些疑惑这白狼怎么挖坟也穿着警服,就是取了肩章,边措辞说:“江队,这边有些情况……”
  数分钟后。
  江诵平静地听完,以一种令人发毛的目光穿透屏幕,沉沉盯着他,说:“有鱼,我很抱歉要再说一遍这句话,但是,你没有父母。”
  有鱼莫名奇怪道:“我是指养父母。”
  “不,你的养父母在两年前就去世了,骨语水寨遇难者名单……需要我发一份内部资料给你吗?”江诵口吻怜悯地说。
  “……”有鱼瞬间觉得雨声充当的白噪音有些刺耳了,针似的包围着他,不由眨着眼睛问,“你说什么?”
  江诵看了他一阵,有些无奈地掐了掐鼻梁,改口说:“你现在在哪里?又和他跑出来了吗?”
  有鱼觉得当下越发荒谬了,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
  “你等一会,我让庾穗去接你,待在原地,也别和他说话,别听他的花言巧语。”江诵嘱咐道。
  话间,这狼拿手机的手腕一歪,角度偏移。
  不是坟地,有鱼看见了不太明亮的房顶——偏黄,白炽灯灯管尾巴有些发黑——当即把手机一扔。
  那玩意儿砸到墙上,又弹回来。
  还在响,可那些话突然进不了脑子,嗡嗡的。
  他犹觉不够,用尾巴把手机远远扇开,折身打开卧室的门,急切唤道:“邰……”
  门后不是客厅,没有邰秋旻和他昏迷不醒的养母。
  而是类似咨询室的房间。
  昏暗,没开灯,有些逼仄,分不清是黄昏还是凌晨,亦或是阴天的午后。
  除却那点浓重的企图压过消毒水味的熏香,没有任何让人感到舒适的东西。
  墙上的走表声咔咔咔地响,有些烦。
  外面还在下雨。
  他觉得有些闷,还有一点微妙地恍惚,不由自主盯着那些蜿蜒的水渍。
  分针与时针重合又分开,他缓慢对上自己映在窗户上的眼睛,半晌,妥协似的开口了。
  ——我养的猫说话了,最开始我听不懂那种语言,像是唱歌,后来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能听懂了……
  ——窗台上的植物也经常打架,它们还知道我会劝架,虽然它们从不照做……
  ——某天夜里,我起来烧水,看见窗外长着人脸的兔子和狼在比赛,明明我住在高层……
  他转过身。
  那沙发椅上的医生半张脸都在阴影里,除却挂着眼镜链的单边眼镜反着点光,完全看不清面容。
  ——你最近还在频繁地做噩梦吗?
  他似乎回答了是的。
  ——你需要吃药,有鱼先生,而不是糖果,你近来有些嗜甜了,这对胃的负担很重。
  不,他腹诽,包里的甜品不是替自己准备的,那口味明明是……
  ——你可以和朋友去自然气息浓郁的地方走走,注意是朋友,不是家人,你是不是还在为他们不支持你的演艺梦想而苦恼。
  他又回答了是的,并告知对方自己在考虑转专业。
  ……
  例行心理疏导结束,他道过谢,打开门,弯腰拿过门口沥水的伞,准备回家。
  他穿过走廊,电梯故障了,于是转去楼梯间,下面一层大厅正好在放新闻。
  画面里,那名女记者穿着雨披,难掩激动地说:“骨语水寨部分失踪者回来了,年龄、服饰、随身物品……连电子产品时间都定格在了灾难时分……什么都没有变,仿若神赐,时间在他们身上短暂停滞过两年,现下,重新拨动……”
  大厅有些吵闹,他没有听清那些人的名字,只看见背景里好多人跑动,那些幸存者被贴心挡住脑袋,小心送进救护车里。
  他提着伞,余水从伞骨沥出,顺着伞帽滴下,聚成小小的一洼,慢慢蔓延到他的鞋头。
  他低下脑袋。
  这鞋太脏了,满是泥土和碎草屑,该是从那条山路里踩过来的。
  可是从出租屋到医院怎么会有山路呢……
  那水洼像是铁锈,暗红的,带着腥。
  地面被开膛破肚,透过骨骼似的钢筋,他从中隐约窥见好多人在哭,在骂,在呼救。
  他挪挪脚跟,企图往后退,但左腿没有知觉了。
  不,他拿雨伞敲了两下,裤管空荡荡的。
  他根本没有左腿。
  手里的伞也不够长,撑不住地面,那他该如何直立呢……
  他这下彻底站不稳了,天旋地转,似乎有小护士注意到他,大喊着跑过来。
  意识模糊间,他被合力搬上担架车,车轮碾过地板砖,咔咔,咔咔咔……
  天花板有些泛黄,灯管两侧黑黑的,他被束缚带绑在床上,身边有人和声细语。
  ——是的,先生,包括您在内的11位人员,都送来这所疗养院了。
  ——你们彼此熟悉吗?这几个月应该是一起度过的吧?真是奇迹。
  ——有空的时候可以和他们打打牌,聊聊天,不要整天闷在房间里。
  ——您说什么丧气话呢,您可以重新站起来的,只要好好复健,相信自己,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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