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过分要求,左慈秋刚刚哭完,声音还软绵绵的不成调“你不要脸。”
何江言心都化了,有人懂她有多可爱吗?
“对,我最不要脸了,所以可以吗左总,嗯。”何江言不要脸的说道。
左总。
又换一个称呼,之前叫自己左医生,现在又叫自己左总,这小鬼还真有这个情/趣。
左慈秋想起来给她一个白眼,奈何眼睛哭累了,眼皮都不想眨。
她能拿何江言怎么办了。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何江言还在那里笑嘻嘻的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条件对你和我都比较有利…..”
话还没有说完,左慈秋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骨,把她的头拧向自己的方向。
随后,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上吻过。
很快的一个吻,何江言都没有反应过来左慈秋就害羞的缩回被子里面。
嘴上发润的触感顺着脊椎攀爬,仿佛有亿万伏电流从心脏窜向四肢,连耳垂都背叛理智开始发烫。
何江言彻底睡不着了,她翻身压上左慈秋“你不说话,我就答应你默认了,好吗?”
左慈秋侧着脸,试图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面。
我想我感受到她心跳的频率与我的同步。那一刻,我们的心紧密相连,我体会到了一种深刻的心动,仿佛她是为我而存在的。
“嗯。”左慈秋轻轻一声。
彻底粉碎了何江言的理智。
两人的眼神交汇,伴随着心灵的震动,何江言情不自禁地微微倾身,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是柔软的,温暖的,犹如初夏的阳光洒在花瓣上的感觉,耳边是自己心跳的剧烈的声*音。
温柔与缠绵。
她们吻的深情,充满爱意。舌/头在她的口中轻轻地探索,吸/吮着她的舌/尖,带着一种醉人的感觉,心在胸腔里跳动着,仿佛要破出胸膛。
亲吻深情而热烈她们的舌头在口中相互交缠,感受着彼此的湿润和温暖。
何江言的手抵在左慈秋发烫的皮肤上,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震耳欲聋。
心里那根危险的弦开始紧绷,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回应着何江言的吻。
左慈秋呼吸骤然乱了,细碎的喘息像羽毛扫过耳畔,滚烫的吐息缠绕在两人咫尺的缝隙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左慈秋的眼尾再也不是破碎的红晕,而是情动的红。
欲望攀上心头,左慈秋顿感大事不妙。
“可…以了。”她含含糊糊说不出话。
她只能咬住何江言下唇的,喘息声裹着血腥气,在撕扯与沉溺的边界反复灼烧。
何江言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心跳要跳烂了,心脏就跟坐跳楼机一样。
左慈秋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
她搞不懂,何江言才18岁,为什么可以把自己吻的神魂颠倒的,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
不排除何江言以前谈过恋爱,毕竟现在的小孩子早熟,高中谈恋爱确实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一想到这路左慈秋心里开始失落,以后自己要是离开了何江言,她应该会爱上别人,她依旧有获得幸福的能力。
左慈秋推开何江言,又把她按回床上,替人盖好被子,“睡觉了,你明天还要上课了。”
何江言哪里还睡得着,心都要飞出来了,吻过的触感一直在脑海之中萦绕。
将人安置好以后,左慈秋起身想去洗澡。
何江言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左慈秋耍开她的手,冷声说道“我去洗澡。”
“你晚上不是洗过吗。”何江言又说。
有些时候左慈秋真不知道何江言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
要不是她把自己吻出反应。
自己也不至于大晚上去洗澡。
“你别管我,你自己睡觉,明天不上课了。”左慈秋说完,脚刚沾地的一秒,腿软的不成样子。
她强装镇定的站稳。
何江言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笑,又问道“需不需要我陪你。”
“我洗澡,不需要陪洗的。”左慈秋冷声说道。
“那好吧,我在床上等你,等你回来了,我再睡觉。”何江言嬉皮笑脸的说道。
“随便你。”
左慈秋刚走进浴室,深呼吸了两下,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面红耳赤的自己,她真的都要对自己无语死了。
她脱下衣服,用凉水冲刷着自己每一寸发红的肌肤。
只有不断的冲洗凉水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何江言就在床上安静的听着浴室里的淋浴声,脑海之中全是左慈秋。
今晚她是彻底不用睡觉了。
左慈秋洗澡很快。
洗完澡人就恢复到那个冰冰凉凉的样子了,仿佛刚刚那些事情都是其他人格做的。
何江言最害怕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行为,她躺在床上玩手机,实际上用余光不停的撇左慈秋。
“怎么还在玩手机了。”左慈秋冷声说道。
“好好好,最后一把。”何江言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把战斗。
掉不掉星,已经无所谓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躺在床上,突然相敬如宾起来。
刚刚那缠绵的事情,两人都闭口不谈。
何江言笑,这人变脸也太快了一点,她主动靠过去。
手搭在左慈秋的腰上,从后面抱住她。
她知道左慈秋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所以抱的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左慈秋轻轻拍拍腰上那只不老实的手,示意她不要乱摸。
可何江言偏偏不听话,她非要乱摸。
左慈秋被她整的有点疲倦了,冷声说道“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请假,不去了。”何江言任性的说道。
“你..”左慈秋转过身,捏住她的下颌线“为什么不去上学。”
“嗯,不想去。”
不听话。
“不行,你要是明天不去上学,今晚就分开睡。”左慈秋威胁她。
“知道了,我去。”何江言睡眼朦胧,刚刚还活力四射,怎么一到左慈秋的怀里,就困成狗了。
她总结,一定是左慈秋的味道太好闻了,才让自己这么困的。
左慈秋看她困了,轻轻的摸摸她的头,哄她慢慢睡觉。
第42章 梦境
高跟鞋上底粘满了雨水和泥土,踩着不知谁掉落的病历单。
消毒水味道里混着铁锈味,护士着急的推着器械车与左慈秋擦肩而过。
左慈秋无助的在医院里打转,她怎么会在医院。
一旁抢救室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划破死寂,刺眼的红色波形在屏幕上疯狂抽搐。
消毒水的气味裹着血腥味在抢救室里横冲直撞,金属托盘被撞翻时,两支肾上腺素针剂滚落在地,在冷光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寒光。
“室颤!准备除颤!”主刀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扬起锐利的弧度,导电糊在何江言的胸口抹开黏腻的荧光。
护士的橡胶手套沾着暗红血渍,将充电至200焦耳的电极板重重压下,“所有人离床!”
躯体在电流贯穿的瞬间弓成紧绷的弧,监护仪发出尖锐的报丧声。
左慈秋浑浑噩噩的走过去,身上沾满了血,看起来狼狈不堪。
何江言就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
医生沾着冷汗的掌心交叠在患者胸骨下段,按压时能清晰听见肋骨折断的闷响。
三十次按压换两次人工呼吸,呼吸面罩凝着白雾,又迅速被涌出的血沫覆盖。
左慈秋失神的看到这一幕,下一秒彻底崩溃了,内心的防线在瞬间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试图抓住一些什么来支撑自己,却发现手中只有空气,那种无助和绝望让人窒息,前所未有的绝望。
“何江言。”她朝着病床上的人大喊,试图唤醒她。
她跌跌撞撞的跑去,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怎么抓都抓不到那个人的手。
“血氧掉到75%!”巡回护士扯开新包装的气管插管器械,金属器械碰撞声里混着家属压抑的抽泣。
麻醉师掰开患者青紫的下颌,喉镜冷光刺入咽喉深处时,心电监护突然爆发出绵长的滴声。
“心跳下降!”不知谁喊破了音。但主刀医生的镊子仍悬在染血的纱布上——监护仪绿光映亮了他紧绷的下颌,那里凝着半滴将坠未坠的冷汗。
抢救床四周堆积的止血纱布早已浸透,像开败的暗红色山茶花,监护仪的数字仍在生死线上剧烈摇摆。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03:17。
何江言身亡。
死亡的宣告,压死了左慈秋最后一根弦。
何江言的灵魂站到死亡的身体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中突然传来温热的手感。
左慈秋终于抓住了她的手。
可是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
左慈秋抓着她的手,无力的瘫坐到地上,哭的像一个小孩一样。
何江言也回过神来,反握住她的手,蹲下去紧紧的抱住她。
“你现在比我都爱哭,好了,不哭了。”何江言安慰道她。
“我…没有救下..你,我…”左慈秋哭的头皮发麻,自己都不知道要对何江言说些什么了。
“但是我救下了你。”何江言身心已经麻木,努力维持着作为人类最后的理智“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去死。”
“我…..对不起你。”
何江言还没有来得及说道别,就被到来的地狱使者抹去了作为人的最后一丝理智,她起身,离开了左慈秋。
走向了地狱。
床上的左慈秋被梦惊醒,她无助的去找旁边的那人!
带着哭腔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何江言,你别走。”
“我在,我在。”对方呼唤了几遍,何江言就回答了几遍。
她抱着左慈秋,身上的流过冷汗,她安慰道左慈秋“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左慈秋你别怕,我在。”
左慈秋紧紧的抓上何江言的手腕,试图让自己安心一点。
她好害怕自己抓到的不是何江言,而是她的灵魂。
还好,还好,真的是她,不再是梦了。
何江言轻轻的拍她的背,哄道“别怕,我在,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
“你在。”左慈秋把头埋入何江言的怀里。
用力的回抱住她。
何江言把下巴抵在左慈秋的头顶,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背,不断的安抚在怀里哭成泪人的左慈秋。
“好了,不哭不哭,一个梦而已,不要怕。”
左慈秋声调软软的回答道“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手机在床头柜震动,蓝光在凌晨3:17的黑暗里幽幽闪烁。
何江言起身将手机的光关掉,她看了一眼时间,3:17,和梦里自己的死亡时间一样。
那个梦太真实了,比她之前做过的所有的梦都要逼真,恐惧,无助,绝望,仿佛真的存在一样。
自己仿佛真的死了一次。
比起自己的死亡,何江言更害怕的是自己死后,留给左慈秋的只有无尽的空洞和绝望。
她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麻木地站在原地,无法前行,也无法后退。
就永远的被困在了那里,谁也救不了她。
她不想看到左慈秋这样。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心中满是无法释怀的悲伤和无奈,彻底被击垮,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留下永恒的绝望。
她绝对不可能让左慈秋变成那样。
“我也做了一个梦,你想不想听。”何江言哄骗道。
左慈秋抬起湿漉漉的眼看她。
“嗯,我做梦梦到我们去看海,我带你去看凌晨五点的日出,我带你去海边放烟花,你玩的很高兴,我给你拍了很多很多好看的照片,你笑的很开心。”何江言说到一半吻过她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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