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言翻箱倒柜找出了不少的追踪器。
她将这些小小的追踪器全部贴在每一件衣服上面。
这些东西是她现在唯一的保障。
要守护住左慈秋不得不用点极端的办法了。
这些追踪器原本是一年前给左慈秋准备好的,但是事情发生的太快,还没有来得及用,左慈秋就彻底的离她远去了。
虽然现在用也不迟。
何江言干完这些坏事,她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走回房间。
一打开房门,她就看着左慈秋起身坐在那里。
这种情况是她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
她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的背影,欲想开口的话语,在喉咙间滚滚。
她朝着前面走近一步。
“左...慈秋...”她哽咽的喊了一声。
对方愣住一会,然后扭头看着她。
这一刻的对视,
让何江言彻底的崩溃了,那双眼睛依旧是那样的空洞无神,她走过去抱住左慈秋。
只要她的状态朝着好的方向走,何江言就很满意了。
就算左慈秋的灵魂回不到她的身体里面,她也有信心在陪着左慈秋创造出新的记忆,新的一切。
何江言将头埋在左慈秋的怀里,只有她的味道才能让她觉得安心。
左慈秋低头看着自己怀里那个白发苍苍的人,她皱眉,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摸上那人的脑袋。
然后很努力的让自己发出声音“何...江....言...”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何江言在她怀里愣住了,颤抖,哽咽,一瞬间无数的情绪朝着她扑来。
她高兴的抬起头,握住左慈秋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在...我在。”
听着那两声在之后,左慈秋的嘴角轻轻的笑了一笑,然后她又回到了那个空洞的状态。
她好像短暂的回来看了一个何江言。
然后又走了。
一个属于何江言的希望。
好长一段时间,何江言每天都期待着左慈秋能像上次一样亲一下她,或者摸一下她。
但是过了好几个月,左慈秋都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动作了。
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这一次情况比之前的还要严重,最开始何江言至少能察觉到她表情微妙的变化,或者能感受她的情绪。
但是自从那次之后,左慈秋像是彻底的没有了情绪,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了。
每天都是一张扑克脸,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何江言耐着性子,每天依旧照例和她讲讲话,然后给她读读故事书之类的。
她想自己能教给左慈秋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是目前左慈秋的状态不算好。
估计教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她就这样日日夜夜的守着左慈秋。
除了正常的在家办公外,何江言没事就推着轮椅带她出去走走。
让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日子算不上轻松,但是有左慈秋的陪伴,何江言还算能忍受这个世界了。
又过了一年的时间,左慈秋的状态依旧是老样子。
何江言也已经习惯了。
不过她算算了时间,今天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应该是她和左慈秋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左慈秋从天而降救下自己的小命。
由于不知道她的生日,何江言只能暂且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定为纪念日。
何江言打算出去买一大堆菜,然后小小的纪念一下了,但是公司里面事情全部等着她去处理。
今天她不得不出门去一趟公司,她没办法带着左慈秋,公司里面那种压抑的环境,她真害怕左慈秋受到影响。
她给青时映打去电话,拜托她过来看着一下左慈秋。
虽然左慈秋一般就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但是她实在害怕左慈秋的超能力。
思来想去青时映就是最好的一个人选了。
何江言依依不舍的出去了,她将手机上的监控视频投射到车上。
左慈秋的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家中。
看着那人还在,她开车才觉得安心一点点了。
由于这几年的公司里面的事情她都没有空去处理,大部分时间是陆安笙帮她处理的。
但是现在陆安笙出差去了,白祁语又在国外度假,她不得不去公司处理这些繁忙的业务。
何江言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家把左慈秋哄睡着了,然后半夜去处理这些事情。
她一回到办公室里面,就马不停蹄的开始看起了合同,时不时的还要抽空看一下左慈秋的状态好不好。
何江言忙忙碌碌一天的时间了,青时映和左慈秋就一直呆在家里面。
她皱眉的看着监控。
不出意外,青时映今天一天都没有给左慈秋做饭吃。
何江言看了一眼手中的工作,貌似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她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了。
她得赶紧去超市给左慈秋买点小番茄去。
她急急忙忙的开车去超市买完小番茄,还有些左慈秋爱吃的菜。
等她回到车上一看监控,又显示黑屏的状态。
何江言真是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这个监控修了又修,换了又换。
一到关键时候就失灵了。
何江言尝试给青时映打电话,但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等不了踩着油门飞了出去。
一模一样的情况出现了两次,她急的眼睛都红了,她害怕回到家里,看到的是空空荡荡的房间。
她害怕极了。
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何江言半个小时就开回来了。
她着急的打开家门。
“左慈秋,你在哪里。”她大声的喊道。
明明青时映在这里,为什么她们两人都不见了。
何江言就不该把左慈秋一个人放在家里的,还请了一个不靠谱的人来。
在她疑惑之际。
一个人从背后抱住她了,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喊道“何江言,我回来了。”
第97章 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回响,那熟悉的怀抱……
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回响,那熟悉的怀抱。
何江言红着眼眶诧异的转过身去,她皱眉看着那人。
鼻头上瞬间泛起酸涩,她用力的回抱住她,无论的语言在这一刻化作一个简单的拥抱。
好多好多想对她说的话,在此刻哽咽在喉间最后只能说出一句“我..好想你。”
左慈秋心痛的摸了摸那满头白发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去了几年,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她做了一个好漫长的梦,梦里自己一个在一个荒芜的地方,这里没有人,没有活物,有的只是一片孤寂。
她就一直一直在这个世界里走啊走啊,走了几百年的时间。
孤独都快让她忘记了关于何江言的一切了,她中途无数次的想死去。
但是每次闭上眼睛的时候,总有一道声音在给她说话,给她讲故事。
后面,一声爆炸声在这个世界传开。
但是这个世界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破碎。
她就明白了是何江言出事了,她发疯的打碎这个虚假的世界,她得回到何江言的身边去。
“好久不见了。”左慈秋温柔的声刺激着何江言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她越是说话,何江言哭的越凶。
她都不敢放手,她害怕一放手,左慈秋又消失不见了。
“怎么不说话了。”左慈秋轻轻的安抚道。
她不知道这些年何江言怎么过的,但是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青时映已经多多少少的给她大概的讲了一下。
何江言把头埋在她胸口一直哭一直哭,她哽咽的说道“让我...哭会。”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左慈秋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不少,她叹了一口气继续拍拍那人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跟一个小孩一样,好了不哭了,我回来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左慈秋温柔的哄道。
“真的,再也不分离了吗。”何江言将头从她胸前抬起来,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左慈秋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心软的摸摸她,脸色正经的说道“真的再也不分离了。”
何江言半信半疑的抱住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再度响起。
看着这人要哭,左慈秋就心痛的不行,这些年她一个人受了不少的委屈。
何江言哭到全身发麻,但她依旧紧紧的将日日思念的拥在怀中。
她再也不要再失去左慈秋了。
“好了,不哭了。”左慈秋温柔的替她擦干眼泪。
安抚何江言对她来说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她没有怎么安抚过人,而如今自己的爱人哭到泣不成声,自己只会说不要哭。
她是愚钝的,不会说什么动人的情话,也不会好好的安抚人。
何江言缓了好一会,她才能讲出话来。
“我还以为你又不在了,急死我了。”何江言哭哭啼啼的说道。
左慈秋伸手摸了摸她的碎发“我*在,我一直在,只是回来的晚了一点点,这些年我不在,你受委屈了。”
她心里那人的白发,还有她眼角若隐若现的鱼尾纹。
时间在不断的告诉她,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你的爱人快要老去了。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左慈秋不清楚,但是她看到何江言的模样,心里总有一根刺在隐隐作痛。
她欠何江言的太多太多了,好像已经无法弥补回来了。
“你怎么长这么大了。”左慈秋有些哽咽的说道。
何江言这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一头白发,她以前倒是无所谓头发什么颜色的,但是现在这头白发似乎把自己显得有些老了。
“因为我等了你很久了,久到我都以为我等不到你了。”何江言回答道。
她的心依旧是漂浮不定的,她害怕是自己出现幻觉,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自己还是一个人。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左慈秋轻轻的贴着她耳边说道。
两年时间,其实已经很快了,但是日日夜夜的折磨与想念,让两年的时间无限的拉长。
两人像是分别了二十多年。
谁也不知道对方这两年怎么过的,但是都心痛彼此的遭遇。
两人聊了好久,像是在诉说这两年的想念又像是在揭露自己的伤疤。
对于何江言来说,爱不一定能束缚住左慈秋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愧疚一定能。
她毫无保留的诉说了,自己的痛苦,自己的遭遇。
左慈秋面露难色,这些年那人身上的疤痕一直未消,反倒是日益增多,伤疤也越来越深了。
左慈秋三个字刻在她身上格外的刺眼。
她心痛的吻上她伤疤。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说话,吃饭,睡觉,无话不谈。
但是左慈秋时常怪罪自己,无数个自以为是对你好的选择,却一次次的把你推深渊之中。
这年的努力都是白费,浪费了我们相爱的时间。
在我的生命之中,早就烙下了关于你的痕迹。
2005年6月30日,我和往常一样去执行任务,大风刮来,关于你的气息再度回到我的身边。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眼睛也疯狂的眨着。
我像是往常一样看着走到医院的门口,一
遍又一遍的看向窗户,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你的轮回,我的新生。
两人日日夜夜相拥而眠,除了拥抱以外什么都没有做。
这把左慈秋整的有点不知所以然,按照她对何江言的了解,不是那种按的住歹心的人。
怎么现在躺在一张床上,这人比什么时候都要老实了。
左慈秋,这晚上,她靠在何江言的臂弯里面,她蹭了蹭那人的手臂。
那人也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
再加上最近她公司的事情比较多,几乎除了回来陪她吃饭睡觉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公司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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