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回去了。”刘常问道。
此番目的就是爬山,继续带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行,回去吧,但是我还要去买点纪念品。”
这几天,无论何江言给左慈秋发什么消息,对方都是回的,在忙,嗯,好,可谓是要多敷衍都多敷衍。
提前回去,杀他个回马枪,吓死她。
两人买了晚上七点的飞机票,还有五个小时买纪念品的时间。
对于左慈秋来说,什么也不缺,她喜欢的东西也并不多。
吃饭永远只吃三口就不吃了,不爱吃肉,不爱吃米饭,护肤品对于她这种天生丽质的人来说,简直是多余的。
这么想下来,压根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好。
何江言在路上买了两块冰箱贴,对于那个黑白灰配色的家,多点这样的小物件才算好,她直接买了最亮的两块,闪光黄,亮眼橘。
刘常撇了一眼冰箱贴,悄悄的吐槽了一句“你这什么审美。”
但是何江言拿着越看越喜欢,甚是满意。
她承认她有私心,她想把属于左慈秋的黑白灰空间填满,涂上自己的五颜六色。
接下来何江言的选的礼物都是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五彩斑斓的石头,五颜六色的冰箱贴,还有些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她带着满心欢喜踏上了飞机。
此刻江城,青时映专门来找左慈秋算账。
两人平时懒得见一面,除非有任务才是主动见面,这次青时映的上门拜访完全是在左慈秋的意料之外。
但是人都到了家门口,赶出去不好,她主动给她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青时映很是悠哉的参观着家中的摆件,黑白灰很有风格,看起来跟阴曹地府很搭。
被人这么仔细的观察,搞得左慈秋很是不舒服“你就是专门来参观我的家居吗?”
“我在观察,你有没有金屋藏娇。”
青时映说这话时,故意靠得很近,两人面面相对。
左慈秋面上冷淡,但是心中却泛起一丝波动,金屋藏娇说的倒是好听,自从娇住进来之后,三天一小闹,五天一打闹,就没有哪天让人省心过。
有时候左慈秋都觉得,那人是来报复自己的吧。
“你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多去工作一下,省得修行不到位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左慈秋毫不客气的点评到。
一被人说狐狸,青时映就炸毛,她就在这人面前现过一次原型,被人念念叨叨了几十年。
“有病,不准提我伤心事。”青时映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见人坐下,左慈秋有些不满“为什么还不走。”
“我说了,我要看看你藏的是什么人,虽然你把家里打扫的好好的,但是味道,我可是闻的一清二楚的。”
青时映拽拽的皱了一下鼻子,表示已经看破你的心事了。
“嗯,那你等着吧”
左慈秋说完,起身将杯子放入洗碗机里面。
———
何江言飞机刚落地,就和刘常分开,迫不及待的打了一个飞车,以最快速度回家。
离开了这几天,她太想左慈秋,明明出去玩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她脑子里,心里全部都是左慈秋,压根就玩不下去。
她一路狂奔到家门口,站在门口了,心碰碰碰的跳动着,她伸手,又犹豫。
她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和左慈秋打招呼,热情,还是冷漠,这人这几天回消息都是一个字带过,敷衍的不行。
太热情像舔狗,太冷漠,又冷不过左慈秋。
思考了一下,何江言还是决定也最平淡的状态的打招呼。
何江言拿出手机,照着镜面,理了理被飞吹乱的发型和衣服。
做好准备之后,按下指纹解锁的开关。
映入眼前的不是空空如也的客厅,而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的背影,因为在夏季,声音这人穿的格外的凉快,超短裙配上露腰的短袖,将曼妙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来,看起来像明星。
何江言后退一步,退回门口,她抬眼看了看门牌号,没有走错。
青时映也发觉门开了。
左慈秋的家门,既然还有别人可以打开,她转头,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哈。”
见到何江言的一秒,青时映的脸上无数的表情变化,有疑惑,震惊,还有无语。
她冷笑的朝着何江言走去。
一种无名的压迫感落下,何江言有些防备的看着她。
“何束?”青时映有些疑惑的说出这个地雷一样的名字。
何江言站在原地,紧握拳头,她这辈子最听不得这个名字,到底是谁,她尝试读取青时映的心,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读出来。
{养了一个替身在家,左慈秋你可真行。}
见对方脸色难看,青时映依旧不依不饶刻薄的说道“你是她的替身吗?长的真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何江言皮笑肉不肉的问道“何束是谁。”
虽然笑着,但是语气极为的让人厌恶。青时映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青时映刚要说话就被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左慈秋一把拉进去。
两人站在屋内,何江言一个人站在屋外,一种强烈的撕破感,将两人的感情划开,隔水相隔,隔水相望。
无形的距离再次加深,她对左慈秋的了解太过于表面,不如说左慈秋压根就没有想过让自己接触她的内心,她就想将自己当作哪个何束的替身。
替身,替身,替身。
替身两字席卷了大脑,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好你个左慈秋,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是替身。
我就当好这个替身,无论什么身份,我都要拿下你,你等着。
何江言在心里说服自己,装做很乖的给左慈秋打招呼,跟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
青时映再次冷笑一声。
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时映,你该回去了。”左慈秋,眼神淡漠,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冰冷的气质如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两人与她完全隔开来。
青时映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赶我走,行行行。”说完,走到门口,白了一眼何江言,用很小的声音对她说道“你不要对左慈秋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何江言轻笑一声,温和的说到“姐姐,慢走哦,改天一起玩。”
左慈秋送走了青时映这个捣蛋鬼,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何江言这么快就回来,早知道就不让青时映在这里多呆一刻。
何江言伸手将门关上。直愣愣的面对左慈秋,眼神从温和变作狩猎的眼神,她站在暗处。
左慈秋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只是默默的拿起对方手中的袋子。“青时映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吗。”
何江言假装沉思了一下说道“呃,没说什么,就说什么何束,谁啊。”
何束。
听到这个名字,左慈秋心头一紧,她打开灯,她看不清何江言的眼神,她有些慌张,她只能从语气判断从她好像很不在意。
灯开。
左慈秋看着冷光打在何江言的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总觉得让人心里不舒服。
“没什么,别听她瞎说。”左慈秋回答道。
“我也没听啊,所以何束是谁啊,她还说什么替身。”何江言故意将替身二字说出来,她倒是要看看左慈秋究竟什么反应。
左慈秋皱眉,不语。
何江*言看出她的不开心又接着说道“什么意思啊,乱七八糟的,算了,我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我去洗澡了。”
说完她和左慈秋擦肩而过,假装不在意的打了一个哈欠,装作很累的样子。
留下左慈秋一个人站在门哪里。
她越来越看不透何江言什么意思了,那侵略的眼神,不在意的语气,一切的一切都让左慈秋很在意。
第12章 我是替身
回到房间里,何江言有些无助的坐在地板上,身旁还放着带给左慈秋的礼物,她在刚刚那种氛围下实在送不出手。
寒心啊。
虽然之前也经历过左慈秋醉酒喊何束的名字,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真相,杀伤性还是更大一些,她的不做解释与沉默,才是寒心的利剑。
何江言再次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她不仅要想办法攻略左慈秋,还要想办法摧毁自己的道德心,她得允许左慈秋心里藏着人,她得接受自己现在这种恶心的行为,她得承认自己就是何束的替身。
从前何江言对替身,小三这种东西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无论什么身份她都想和左慈秋在一起,无下限的妥协。
何束,何束。
除了知道一个名字之外,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何江言就算想调查也无从下手,左慈秋向来对自己的事情避而不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青时映入手,她嘴巴不严,并且脾气不好,多说几句,就能套出话来。
安慰完自己之后,何江言站起身,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行李,东西不算多,一会就收拾完了。
她在想这个时候,左慈秋在干什么,自己刚刚给她说的话,她到底怎么想的,她拿起浴巾走出房间。
路过客厅,见人一直淡定的看着书,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何江言淡定的走进浴室柜,门一关,气的她在浴室骂自己,为什么长了一张和何束很像的脸。
原本之前想□□左慈秋,现在好了,不用□□了,自己变替身。
冷水淋头,死到临头,无助感又涌上心头。
何江言在浴室里,伤心了一个小时,左慈秋察觉到不对,平时只洗十多分钟的人,怎么今天洗这么久。
她敲门。
何江言第一时间开门,小苍兰清新而馥郁的味道扑面而来,宛如春日的微风,带着淡淡的甜意与清新的草木香,轻轻拂过左慈秋的鼻尖,那种香气将人的心灵洗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心的宁静与舒畅。
在左慈秋的印象里,何江言好像很喜欢这款沐浴露,她的身体一直都有这个味道,不过在洗完澡之后好像变得更加的强烈,两人相望,左慈秋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了。”何江言开口打破尴尬。
“没事,我看你很久没出来,我以为你不舒服。”左慈秋解释道。
何江言往前走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50厘米左右,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个距离,面对面说话。
一步踏进属于左慈秋的私人距离。
左慈秋与人类交际,向来注重距离,与人保持一米到五米的距离,但是一旦有人跨过这个距离,她的被动能力,就会主动窥看对方的命运以及生命。
而此刻在这50厘米的距离里面,她看不到何江言的命运与生命了,一切都渐渐的脱离了她的掌控。
何江言嘀嘀咕咕的说道“不舒服,是有一点,不过还好啦,没什么大事.......”
接下来何江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没有听到,她试图去寻找何江言的命运,但是一无所获,这是第一次她的被动能力失败了。
何江言的命运脱离了她的掌控,对于未知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是畏惧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看到左慈秋的眼神有些涣散,何江言伸手轻轻的捏捏那人的手“你怎么了,感觉脸色不好了。”
左慈秋聚焦视线,再次对上何江言的明目,他才发现对方的眼神带着对她担忧,还有紧张,那眼神抚平了原本焦躁不安的心。
她不舍得转移了视线。
“我没事。”左慈秋见人没什么事,转身坐回沙发,何江言也跟在她后面。
她坐在沙发上,何江言也挨着她坐。
两人之间的距离来到了30厘米,左慈秋依旧察觉不到对方的命运,她的焦虑油然而生,她不想挨人太近。
随后又往一边移了移,何江言见状也跟着移动。
粘人。
左慈秋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奈何对方死皮赖脸的又靠过来。
距离来到了10厘米。
何江言打着游戏,故意将头靠在左慈秋肩上,发丝轻轻的拂过肩头,惹的人不舒服。
左慈秋伸手,抬起了何江言的头,轻声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很痒。”
何江言不生气,反笑道“那你靠着我的肩膀吧。”
左慈秋婉拒了,起身打算回房间。
何江言看人不高兴,调戏道“一起睡,我们都这么久没有见面了。”
得寸进尺,死皮赖脸,这词形容何江言最合适不过了。
“你在家,也会找人陪睡吗。”左慈秋冷漠道。
“对啊,当然,”何江言起身,站在她身后,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左慈秋有些无语,找人陪睡,年纪轻轻,本事不小。
刚认识的时候,这人还要装一下,现在真是装都不装一下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就说出这么肤浅的话,她到底哪里惹到何江言了。
她现在有点怀念,刚刚认识何江言时候的样子,听话,乖巧。
“随便你。”左慈秋落下一句话,推门进入房间。
何江言也紧跟其后,她原本没有计划挨着左慈秋睡的,但是对方今天惹她不高兴,她就老想着跟她对着干。
包括现在的这个场面也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好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轻咳一声,装作很淡定的走在一边躺下,心里一百匹马踏过,紧张,兴奋。
今天有点过火了。
关灯后,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看手机,何江言双目一直望着天花板,她心跳的太快了,她有点害怕对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何江言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看左慈秋从躺下去,背着她,就一动不动的,难道这么快就就睡睡着了。
她想将人叫醒,又不好打扰人睡觉。
何江言折腾了好长时间终于睡着了。
左慈秋的噩梦才刚开始。
何江言睡觉极为的不老实,一会去挤一下左慈秋,一会又把手搭在人腰上。
原本两人各睡半张床,到后半夜,何江言就睡到床中间,把她挤到边上去了,这还不算什么,那人的手愈发肆无忌惮的搂住腰线,把左慈秋抱在怀里。
被人限制了行动,左慈秋动也动不了,她在何江言的臂弯里,强行转身。
对方确实是闭着眼,睡着了,她想将人喊起来,但是见她睡的这么香,又舍不得喊她,她默默的承受下这暧昧的举动,她安静的看着对方的睡颜,又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了摸落下的碎发,还是睡觉的时候看着乖巧。
被人折腾的一夜无眠,左慈秋直到快要天亮了才累的睡着。
天朦朦亮,何江言就因为睡觉姿势把自己扭曲醒了,但是看着怀里的左慈秋,她知道都有些懵逼,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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