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亲?难道是叔叔?还是说爷爷?不对?爷爷根本没有自理能力了。”松本将周围可能的人都怀疑了一遍,甚至都怀疑上了家里九十多岁,瘫痪在床的爷爷,最后他坚定道:“不,你们不了解爸爸,肯定是他买通了这个人,下的诅咒。”
看到如此坚定的松本,名取叹气道:“这或许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五条悟也是颇为同情地看向松本:“玫瑰男,你来说吧。”
就连玫瑰男都看出来了,却偏偏松本自己看不出来。
听到这两人这么说,松本疑惑地看向名取,不仅是他,夏目也是面露不解。
因为目前为止,也只有松本先生的父亲最为激进才对啊?除了他,应该没有别的嫌疑人了才对。
名取推了推眼镜:“是你的母亲。”
“你胡说!”
“这和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与松本一起反驳的还有小田,刚刚还十分拽的他,一听到有关松本夫人,立刻就急了。
“有你们这么诬陷别人的母亲的吗?都说了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了!”因为太过急切,他甚至开始试图挣脱身上的绳子,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甚至于脸都挣扎红了。
“他说得对!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松本整个人都激动地冲到名取面前,本想扯对方的衣领的他,被夏目拉住了这么无礼的行为。
“松本先生,你冷静一点,坐下来,听名取先生好好说可以吗?”
夏目的话,让松本冷静了一点,他向名取道歉后,坐了下来,整个人显得特别焦躁不安,虽然他还是打心底里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干出这种事来,但抖动的双腿,证明了他的急躁。
这也不怪松本,听到自己优雅温柔的母亲会是诅咒了这么多人的犯人,换谁都会急。
见松本先生冷静了一点,夏目看向名取和五条悟:“名取先生,悟,你们猜错了吧,松本夫人不是很支持儿子的事业的吗?”
“而且她还拿钱来支持松本先生的事业。”
这一切他们都是看到的呀,可为什么说那位夫人会是犯人?
五条悟点头:“说得没错,那位夫人确实是爱儿子的,也支持着松本。不过,夏目有一点你说错了,那些钱是用来救治那些受诅咒的人,并不是投资松本的梦想。”
夏目仔细回想了当时,好像确如五条悟所说的那样。
“夏目,你想一下当时那位夫人说了什么?”名取让他仔细想想当时的细节。
“当时松本夫人从车上下来后,与松本先生拥抱,关心着松本先生,还拿出钱,说是给医院里几个女孩的…”说着说着夏目声音小了下来。
“夏目,你也发现不对了对吗?”五条悟说道。
“呐呢?夏目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猫咪老师听着这几人的话,依旧没有发现哪里可以证明松本夫人是犯人的证据。
就连松本也是抬起头看向夏目,想让他继续讲下去。
“老师,松本夫人当时说有五个人昏迷。”
“可事实上,当时最后一名中诅咒者,是在松本夫人过来不到一个小时,中了诅咒的。”
夏目的话,让松本如梦初醒,只有猫咪老师还是一脸不解。
“这又代表了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就连媒体还没有把这件事,写出来,松本夫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他们送人去医院,然后回酒店,也仅仅只有四十五分钟而已。那时所有人能从媒体那得知的是,四名受害者,但松本夫人却说是五人。
那么只能证明,是她指示人去下的诅咒。
“那或许是母亲她说错了!”
“对,是她记错人数!也有可能是她到了之后,从我助理那知道的!”松本觉得这根本算不了什么证据,万一只是母亲说错了呢!
“不,松本夫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你的助理,她可是一直没有下车。”
“也许是母亲,把助理叫到了车前!或是他问了酒店里的其他人知道的。”松本继续反驳道。
“何必这么麻烦呢?调一下酒店的监控,不就知道了?”五条悟提醒他,想知道松本夫人有没有在酒店门口见过其他人,直接调酒店监控不就知道。
人是会说谎的,但监控不会。
听到要调监控,小田立刻大叫道:“不要调监控了!是我打电话告诉夫人的!”
五条悟嘴角勾起:“哦?那你是承认,你和松本夫人有过联系喽。”
见说漏了嘴,小田也不装了:“没错,我是认识松本夫人,那又怎么样?”
“人家关心自己儿子,让我时时观察松本,向她报告。”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
“所以真的是松本夫人向那几个人下的诅咒的吗?”夏目垂下眼眸,他没想到那位温柔优雅的夫人,那么爱自己孩子的夫人,会是案件的犯人。
“诅咒,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在替担心孩子的夫人,转告他孩子的近况而已,喂!你干什么?呜呜呜…”
小田依旧死不承认诅咒的事,只表示自己在给松本夫人汇报松本的情况,却见五条悟跑到他这边来,在他身上翻找着什么,不容他拒绝,一块抹布塞进他嘴里,让他无法说话。
五条悟一边推开这个碍事的家伙,一边操作着对方的手机,很快他在手机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后他把手机扔给了松本:“你自己看看吧。”
“这些通话记录。”
松本接过手机,看到上面的通话记录时,面色越来越惨白。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母亲来的那天与小田的通话记录,反而是每次出现有中诅咒的人之前一天,这两人之间会有通话记录…
第94章
松本家中, 松本夫人正在给丈夫准备晚餐。
虽然松本家族坐拥亿万资产,家里仆人无数。人人都以为像她这种豪门太太, 每天应该从豪华柔软的鹅绒大床上醒来,一睁眼就有仆人伺候,并且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就只是打打牌、做做美容。
但是现实却不是这样的。
自她还是一个千金小姐时,便要学会料理、熨衣服、如何开茶会,只为在婚后当好一个贤妻良母。因为像他们这种大家族,妻子照顾一家人的起居,是必需的。
那些仆人只是负责打扫家里, 为客人准备料理。而给主人一家准备吃的,为男主人准备衣服公文, 那是女主人的责职, 外人是没有资格服侍男主人的。
所以为了更好的当一名妻子, 她除了平常的课业外,还要额外花时间学习这些。
她与现在的丈夫是家族联姻,有多少感情在里面吗?
她想是没有的,因为每天要忙着伺候公婆、准备丈夫的衣食住行、照顾儿女们, 除此之外还要保证自己的精致美丽…
她太忙碌了,忙得根本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
就像现在一样, 因为丈夫突然通知回来,自己必须为他准备夜宵。
她将做好的夜宵端上桌, 她的丈夫已经坐在餐桌上, 神情冰冷, 低眸瞥了一眼桌上的汤羹, 一口还没有动的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你慢了十分钟。”松本老爷子记得自己说过,他九点十分到家, 可现在已经九点二十了。
虽然只是等待了十分钟,但对于一个在意时间的商人来说,已经非常不满。
“对不起…我…”
“啪!”松本老爷子猛地一拍桌面。
“不要让你的无能找借口。”说着,他站起来狠狠给了与自己相伴了四十年的妻子。
“夜宵做不好,儿子你也教不好!当初如果不是你放他出国,学什么导演!他会像现在这么叛逆!”提起那个不肯继承家业的逆子,松本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他去找安藤那家伙聊过了,那死狐狸就是不肯把东区的地皮给他,可恶!如果两家是联姻的关系,也不会这么被动。
一想到这里,他对于小儿子的不听话,更加恼怒。
松本夫人听到儿子的事,脸色一下变得焦急起来,并抓住丈夫的胳膊:“老公,不是的,你说我说,三郎他…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滚!你上次就在这么说了!”这个女人之前就向他保证过,三郎肯定会回来,结果呢?
他不悦地甩开了妻子,根本不想看对方一眼,现在他想去找自己的情人。
随着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大女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妈妈!你快起来。”听到动静的大女儿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摔倒在地,左胳膊擦伤。
她愤怒地瞪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你干什么!怎么可以推妈妈呢!”
对于这个独裁者般的父亲,她打心底里厌恶。
“你少管,回你的房间去!”松本老爷子根本不愿意和这个大女儿多说两句,简单的呵斥过后继续跨步离开。
“站住!”大女儿刚想去追,却被人一把抓住。
“不要去,纪子,不关你父亲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让三郎回来。”
“妈妈!你们怎么还…三郎他有当导演的才华,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过自己不想过的生活。”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纪子自然知道父母的心思,也知道他们保守的思想,认为家业一定要让三郎来继承。
她并不贪图家里的产业,但更不想弟弟变成第二个父亲。现在当导演的三郎,才是最适合,也是最会让三郎幸福的。
可偏偏…
“嘘…纪子,这话可不要当着你父亲的面说了,他会不高兴的。”
纪子知道母亲是爱她的。
“而且你这么小,你不懂,男孩子就要继承家业的,女孩子总是外人。”
可是对比于三郎,自己这个女儿远远排在后面…
纪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那是母亲的铃声,她知道那个铃声,是母亲专门设置的,属于某人的专属来电。
她看到上一秒,还因为伤口而皱眉的母亲,下一秒舒展开眉头,笑得合不拢嘴的接起电话:“莫西莫西,三郎啊。”
“我很好,完全没有打扰哦。”
“明天见一面是吗?好的,有时间,我明天就去见你。”
“嗯,说好了。”
挂断电话时,松本夫人脸上仍挂着满足的笑意,她开心得如同七八岁的孩子般,雀跃地转过身,牵起女儿的手,迫不及待地与她分享这个好消息:“太好了,纪子。三郎要见我。”
“他一定是想通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这孩子终于想通了。”
“也不枉我的一番苦心。”
“啊,明天要去见那孩子,我得做个保养,穿得得体一点。”
她渐渐地松开了女儿的手,像是去春游的小学生般,喋喋不休地嘴里不断念叨着明天应该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
留下纪子一个个满眼失望地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她木讷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三郎,你说的我全部都相信了。”
因为是儿子主动约她的,所以第二天,松本夫人起得比以往更早一点,在她给丈夫准备好早餐后,便精心地打扮了一翻后,坐上车子离开了宅子。
一路上,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过,因为她的三郎终于要回家了,等三郎回家后,再娶了安藤家的那位小姐,安藤小姐她曾见过,是一位美丽端庄的姑娘,相信她也一定会成为一位好妻子。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嘴角上扬。
快了,她理想中的生活,就要来了。
三个小时后,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从车上下来后,她没有想到三郎会把自己约到了医院,看着这家乡下小医院,她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虽然有些不想进入这么一个寒酸地方。
但是三郎在里面等她,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
幸好,医院里人不多…与其说不多,应该说是一个人也没有,这一路上就连护士也没有见到…正觉得奇怪,她已经走到了约定好的病房前。
“咚咚咚”
她轻叩病房门,刚敲几下,那门自己开了,原来是门没有关紧。
“三郎。”她自己打开门,走了进来。
微风袭来,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就站在一个病床前,背对着她。病房里是昏睡着的五名女孩…她的眼神瞥向那些女孩,又迅速地瞥开视线。
“不是应该六个吗?”她轻声呢喃着,带着一丝疑惑,但很快嘴角带着笑容走向松本。
“三郎,发生什么事了?把我约到这里来。”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来这里。
“妈妈。”三郎转身,为难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可以借我点钱吗?现在六个人住院,我的钱有些不够用。”
听到这个要求,松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还是打开了自己的包:“当然可以。”
“不过三郎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你还是回家吧,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她一边掏着包,一边劝说道。
松本摇头:“我想不用了,因为医生说他们快醒了。”
“快醒了?不可能吧。”松本夫人掏包的动作一顿。
“妈妈,不要小瞧现在的医学,医生都说了,他们过两天就能醒。”
“绝对不可能!”松本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
她们又不是生病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醒过来,但她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讪笑着继续说道:“我就是觉得,都昏迷这么久了,不是那么容易醒来的吧。”
她为自己的话解释道,并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对不起三郎,我没带钱包来,这样吧,你要得急吗?你现在跟我回去拿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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