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不能凭空污蔑,她一通电话拨给了导演,导演想了想,说女三确实换人了。
制片人说服了副导演和选角导演,将女三换成了桑氏某副总的远方表妹,还赔了原女三违约金。
圈子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利益之下,合同都是随时可以毁掉的废纸。
导演一头雾水,道:“不是您说加投资,指名道姓要换……”
话没有说完,她意识到桑白荔不知道这件事,借以桑氏名义投钱的另有其人。
桑白荔道:“不说追加的钱,近三个亿的投资是为了让某些关系户走捷径的吗?”
那她为什么不干脆拿这个钱去捧沈双鲸。
桑白荔挂断电话,确定了沈双鲸知道自己被换掉,还没有告诉自己。
怨气冲天。
她蓦地想起前不久的一件小事,沈双鲸在出去录综艺之前的某天,做了一桌子昂贵的大餐,白松露、鹅肝还有鱼翅等等。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沈双鲸收到违约金的那天。
沈双鲸说有高兴的事值得庆祝。
小骗子。分明是强颜欢笑,用吃饭掩饰落寞吧。
桑白荔一通电话就可以替沈双鲸白摆平拿回角色,沈双鲸没有提起过,桑白荔不解,可能也理解,但不能假装不在意。
沈双鲸是觉得不熟,不好开口?
桑白荔想不明白。
一起养崽了都算不熟,还要如何熟?
前面传来司机的询问:“桑总,回簪竹风苑?”
雨声越来越大,在桑白荔的计划里,要先去福心祥买栗子酥。
但是她的情绪不稳定,心头像是有一股说不明的心火在烧。
她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沈双鲸的隐瞒,这么生气。
去买栗子酥的热情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水,浇灭了。
她冷声道:“先去南区的福心祥。”
她气的是沈双鲸,又不是沈双鲸的胃,赏罚分明。
大灯破开阴沉雨幕,劳斯莱斯划出漂亮的弧线,在别墅门口稳稳停下。
桑白荔蜷着身子,身上的邪火越来越旺,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异常的反应,不是生气。是被下药。
大脑昏沉,灼烧感随着血液四处流窜,一切的嘈杂都淡去,像有滔天巨浪要将她卷席吞噬。
“咚咚。”
有人在敲车窗。
桑白荔眸光冷冽的看过去,暗含戒备。
车门打开,黑色的伞上撑,露出一张白净的巴掌脸。
雨丝渺渺,沈双鲸的笑眼弯弯,柔软似水,像有流光闪烁。
她朝桑白荔伸出手。
“姐姐,雨下大了,和我回家吧。”
第23章 姐姐教我“姐姐想摸哪里都可以”
雨夜昏黑,天地颠倒,伞面猎猎作响,细长的手指始终沉稳有力地擎着伞柄。
沈双鲸的眼里神采飞扬,笑容似暗色世界里唯一的光。
桑白荔被她的梨涡晃了眼。
谁会拒绝下雨天接自己回家的人呢。
桑白荔心头微暖,说不出的滋味,将手边的栗子酥挂在伸出的长指,下了车。
室外温度骤降,冷意森然,但无法驱逐锁在身体里的邪火,如同火苗烧遍全身,越烧越烈,躁热难耐。
沈双鲸提起栗子酥,借着微弱的灯光,努力辨认天蓝色包装袋上的印刷字体:“福心羊?是点心吗?”
桑白荔的表情如常,唯有沙哑如风琴的音质出卖了她的状态。
她道:“福心祥。听说你在节目组吃不到零食,可怜到吃排骨要配两碗米饭。”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吃两碗。”沈双鲸叹气。
雨声嘈杂,她没有听出桑白荔声音里的异常,笑着道:“不过零食还是有的,你听谁说了不靠谱的谣言?”
她说着视线扫过,落在桑白荔艳若霞色的脸颊,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愣住了。
桑白荔的长相天生蛊惑,霞姿月韵,肌肤透出樱色后,在夜色里愈发显得容光艳绝,妩媚鲜活,浓软的睫毛都透着秀色可餐,给人飞蛾扑火般的引诱感。
不失瑰丽,但红得过分。
沈双鲸心中一悸,微紧了下手。
几息之后,她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烫得似乎能煎熟鸡蛋:“姐姐你发烧了?”
桑白荔眼睫微垂,眸底掩着冷若冰霜,口吻轻描淡写:“大概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喝的酒有问题。”
她从出门后,没碰别的,只在晚宴上吃喝了些,最大的可能,是朝露递过来的酒有问题。
但不论是谁,有意还是无意,她知道自己的金牌特助不会让自己失望,晚宴方会给出合理解释和结果。
沈双鲸换了只手撑伞,向她那边倾斜,不假思索道:“我们快点回去,我帮你叫医生。”
院门离别墅有一段距离,桑白荔走在伞下的另一侧,水泥地面上湿漉漉的鞋印几乎是下一秒就被雨水冲刷。
雨水沿着伞面流淌,珠帘似的滚落在地。
桑白荔的声音带着抵触,道:“不要叫医生,你帮我煮点醒酒汤。”
沈双鲸:“不能讳疾忌医。醒酒汤是解酒的,解决不了别的问题。”
桑白荔:“这不算是生病。”
沈双鲸没有经验,只是记得以往看电视,医生打一针就好了,立竿见影。
她问道:“不找医生,你可以自己解决吗?”
“……可以。”
好吧。
泡冷水也是影视剧的爱用桥段。
看她把平路走出崎岖不平,沈双鲸手臂从她的臂弯绕过,挽上她的胳膊。
“靠着我走。”
手肘碰在一起,药物的作用下,桑白荔的手臂本能地贴过去靠紧。
沈双鲸发现她确实比以前要柔弱很多,软绵绵的站不稳,好似可以任人揉捏的面团。
内勾外翘的狐狸眸蒙着旖旎的水色,像醉醺醺的小狐狸,勾魂摄魄。
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姐姐现在的样子。
沈双鲸的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桑白荔道:“沈小鲸,你不封建了。”
沈双鲸差点以为自己的心声被听到了,紧张了下,无意纠正她的叫法,心虚道:“我什么时候封建过?”
每个字都压抑着燃着的火星,桑白荔还有闲心笑她,道:“你说不能肢体接触的时候。”
“……”
沈双鲸:“这叫女德。”
到了门口,沈双鲸收起伞,放在收纳架,却见桑白荔还在无知无觉地向前走,径直往门上撞。
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随着拉力的惯性桑白荔转了半圈,稳住后,沈双鲸站在她面前,一手撑墙,形成了完美壁咚的姿势。
沈双鲸的半边身子淋了雨,头发也是湿漉漉的,门口屋檐的光线之下,愈发显得黑白分明,发如浓墨,而肌肤如瓷。
她的声音动听,像在教幼儿园的小朋友饭前要洗手,很有耐心。
“姐姐,你喝醉了。门不能往上撞,我还没开门呢。”
桑白荔:“我没醉。”
沈双鲸低头看了眼小腹上的手。
不。
一定醉了。
清醒的姐姐不会厚脸皮地摸她,顶多嘴巴上坏。
桑白荔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手心下的温度沾了雨水的寒意,手感很好。
不想挪开,想一直贴着。
眼睫微抬,她的眼尾似揉碎了胭脂,靡丽刺红。
黑蓝色的眼眸里的欲色秾烈而惊心。
她道:“怎么办?沈小鲸的女德好像又痛失了一次。”
“……”
好虚假的担心。
影后姐姐表演史上的滑铁卢,希望她第二天酒醒后不要记得这段黑历史。
沈双鲸眨眼,吁一口气:“……多谢提醒,要不先放手?”
桑白荔依依不舍地松手,沈双鲸还没有体会到心底微妙的空落,她的耳垂一烫。
桑白荔纤薄的背倚靠着门板,摸着她耳垂上的软肉,含着酒气的嗓音温柔,询问道:“沈小鲸,介不介意多失几次?”
欲壑难填,她的理智早已被欲.火吞噬殆尽,忘了所有的冷静理智和羞耻心,想要汲取的更多。
而不是手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去幻想,去猜测,下面的肌肤是不是同样的手感温度。
自那个荒诞陆离的梦,她煎熬了太久,加了料的酒像是催化剂,让再也无法压制的渴望春潮般将她吞没。
她渴望真实的抚摸,严丝合缝的十指相扣,用力地几乎可以将她揉碎的拥抱,甚至想要更多。
她是濒死的鱼,奄奄一息,有瘾似的渴求着一滴水,将她空虚的血肉都充实,填满,得到身和心的满足,颤栗。
她不再对欲与性避如蛇蝎,不加掩饰地嫉妒今晚酣畅淋漓的雨,可以不管不顾地落在女生的乌发,肩膀,唇边。
沈双鲸的嗓子很干,桑白荔的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媚意,酒精或是药物的刺激下,泛出奢靡的性感。
她只是光看着,整张脸就热了。
体内有些难以启齿的变化,沈双鲸偏过头,圆润浮粉的耳垂从指缝中抽离。
张口时声音又沙又软。
“不行。”
“为什么?”
桑白荔凝着她的耳垂,无声地舔了下牙尖,眸底涌动着炽热晦暗,血液流淌得更快了。
沈双鲸道:“贴贴是另外的价格。”
桑白荔风情一笑,媚眼如丝,手机点了几下,递给沈双鲸看:“够吗?”
沈双鲸睫毛颤了颤,道:“姐姐,你醉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桑白荔红唇半弯,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
问和答的人是不是搞反了。
沈双鲸如实道:“二。”
“猜对了。”
沈双鲸:“……谢谢?”
桑白荔美眸流转,唇边滑开靡丽的笑,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她淡淡道:“再加五十万。”
她上前,白嫩的手臂缠住沈双鲸的脖颈,火辣曼妙的身材软软伏在她的身上,像狐狸挂件,可怜的祈求:“沈小鲸愿意帮帮忙吗?”
狭小的空间,眼睛躲都躲不开,没有缓冲和心里准备,沈双鲸的目光只能落在那双狭长而含着春水的眼睛上。
视线交织,沈双鲸脑子空白,感受到微凝的暧昧在发酵,萦绕周身。
夜色深邃,暴雨困住了整座城市,困住了她的思考,也困住了她的心。
她的心跳如鼓,生理本能在和理智斗争,无法果断地说出拒绝的话。
她分辨不出是非对错,却一直在考虑如果她说自己不会,姐姐还要找别人吗?
她清楚姐姐的钱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拥有一切,可想到她找别人的可能,竟有点不舒服。
桑白荔没有说话,从下而上直直地看着她,眼眸里不经意地淌出无助和脆弱。
她在等她的答案。
这比威逼利诱,强买强卖远要动摇沈双鲸的心。
哪怕徐徐图之可能是桑白荔计划里的一环,沈双鲸的怜爱之心不自觉地生出来。
她想,姐姐需要她。
只是帮忙而已。
明码标价,公平交易。
沈双鲸感觉自己脸可能比桑白荔还要红,不断地暗示自己这是普通的帮忙,她不忍心美人老板泡冷水澡,也不想看她一直难受下去。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姐姐教我。”
大门打开又关上。
更为私密的空间,无人顾暇开灯问题。
黑暗里,彼此只能看见对方的身形,刺激、隐秘而开放。
“不是要我教你?”
娇嗔慵懒的声音响起。
有东西落了地。
沈双鲸道:“姐姐教点别的。裙子我还是会脱的。”
何况,这裙子是她亲手系了长带,拉上了拉链,解开的动作不要太娴熟。
虽然拉下拉链时有点困难,因为柔若无骨的手一直在她的身上游走摩挲,流连忘返。
闷哼一声,沈双鲸摁住在自己马甲线打转的手。
桑白荔声音暗哑:“不行吗?”
沈双鲸摇了摇头:“没有……姐姐想摸哪里都可以。”
她只是……还没有适应。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说话声逐渐消失,耐心的老师和学生认真地教导,探索,分析难题。
没有人记得阵地如何转移到了床上,但是窗外风雨早已停歇,晨光微熹,勤奋的学生乐此不疲地学习了很久,有了做老师的潜质。
银丝似的泪从桑白荔的眼角滑落鬓边。
她仰面躺着,脸色潮红,像化成了一滩水,身子不住地轻颤,天鹅颈抬起浅浅的弧度。
沈双鲸微红的脸颊透着餍足,长指都是桑白荔的温度,拨开黏在她脖颈上的碎发,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一路顺着脸颊滑下,摩挲着她的唇。
唇瓣上的口红在桑白荔自己反复的咬噬下都吞掉了,但色泽依旧如玫瑰,春色绵绵。
桑白荔受不了她的拨弄,脚趾瑟缩在一起,泪珠又条件反射地掉下,如画眉眼满是倦怠:“不行,我不要了……”
她的腿彻底软了,完全不想回忆后面几次沈双鲸是如何抱着她满足她。
问她自己学习得好不好。
好。
太好了。
彻底毕业,老师申请再也不要见到这名学生返校。
沈双鲸眸光灼灼,呼吸重了下,掉泪版的美人姐姐反差太大,看得她心里欲念横生。
她现在是优秀的毕业生了,懂得如何交上令老师心仪的满分答卷。
18/65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