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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人鱼不想上交怎么办(玄幻灵异)——鹤吞阿

时间:2025-06-24 09:16:09  作者:鹤吞阿
  许小朵又抱着铁盒子哼哼,说不清话,忽然又一激灵清醒了一点,用能动的那只胳膊拽着李斯予的袖子:“别别别,我害怕,哥,我觉得他们拿我做实验。”
  李斯予心下一沉,如果果真是这样,送去外面医院也救不了。
  “那你现在需要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想游泳…”许小朵贴着金属外箱,又仍不住往地上滑。
  李斯予帮他躺下来,安慰他,又问:“你知道人鱼在哪里吗?”他本身就是来踩点的,而许小朵这事他心中估摸着和人鱼也有关系,或许能一举两得。
  许小朵刚要闭上的眼睛又艰难地睁开了,“在2楼E门”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
  李斯予用力拍拍他的脸,又掐他人中,试图将他强行开机,对他说话:“你现在这里躺着,坚持住。我出去找找人鱼,真的没有能帮你的人吗?有没有信得过的,我去问问。”
  许小朵颤抖地竖起一根食指,“子……子…”没说完就再度关机,无法再响应李斯予的任何话语。
  李斯予给楚炆发消息,跟他简单说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些能配合接应的方式,然后将许小朵挪到了某个设备的后面,尽力制造出视觉盲点,让只是进来拿个东西的人不会立马发现他。
  做完这些,他再次戴上口罩披上外褂走出去,带上了门。
  二楼,这里是一楼。
  李斯予单手插袋,佯装有事情但也不太忙的普通员工,走向二楼。
  这栋大楼本体老旧,作为古苏联建筑风格,被知名建筑研究刊物多次热情盛赞过。不过翻新后已不太看得出岁月的面貌,多玻璃和金属的风格令这其显得不近人情。多年过去,这里的整体设计依然夺目。一至三层保留了环部的正常构造,而中心区域打通,作为一个巨大的中心实验室。
  李斯予走到二楼,大理石地面走廊延伸至远处,中心实验室的大门就在中间位置。他故作轻松地刷了自己手里的卡,心中暗自庆幸这栋大楼并没有安装生物识别系统。
  “难怪鱼那么容易就被偷了,”李斯予一边光明正大地偷偷摸摸一边想,“等这波结束了就会哭着再翻新安保系统了。”
  门一打开,他就注意到了中间巨大的观察仓,直通挑高的顶部天花板,而仓底,趴着一个熟悉又可怜的身影。
  他本以为人鱼会在某个专门蓄水池中,或配置好盐度与压力的仿深海液体环境中,而李斯予要在重重无情的金属门之后,或者某个核心人员才能接触到的神秘房间里才能看到他。
  唯独没想到会如此,在一个开满如手术灯般惨白光线的巨大空间里,在三百六十度能被观察到的圆筒仓里,没有水没有压力环境,如此毫无尊重。
  李斯予内心愤懑,但面上不动声色。装模作样地沿着楼梯下行,走到一台机器前,假装认真看数据。
  他觉得自己把前半辈子的演技都用上了。一边演,一边偷偷观察了下,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很多人正在收拾东西作为一日的收尾,只有个别人没有挪动屁股。
  “喂,别动那个操作盘?”一个手拿可乐的小个子男人喊住了他。
  “怎么没见过你?”可乐男看着戴了口罩的李斯予,感到有些陌生。
  李斯予心下一振,强行镇定,“周幸让我来看看中间那个。”他指了指中央圆筒仓中的人鱼。
  他在心中迅速打着草稿,如果对方继续问他该怎么编。
  可乐一听周幸的名字就发憷,也不管这人是谁了,说了句“看吧看吧”就喝着可乐离开了。
  打好的草稿没用上,但也算是幸运。看来“周幸”这个词很适合拿来编理由。
  李斯予拿起一个记录板,装作记录数据的样子,往中间走去。
  人鱼依然在持续的烦躁和灼热中,还没有注意到李斯予走了过来。
  他跪趴在地上,额头紧紧抵着地板,想让自己舒服一点。他喉咙发痒,指甲一下一下划着地板,指尖在坚硬的地板上内陷发白,他听到自己正在吱嘎吱嘎的划擦地板的声音。
  他在双腿形态时并不会张开的腹鳃已然崩裂,它们正在剧烈地一张一合,被棉布衣物阻隔的呼吸让他觉得闷闷的,每一口空气都令他疼痛。
  他用额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地面,他想呐喊但发不出声音,他感到血液涌上面部,而面部正在扭曲。
  “咚咚”李斯予很轻地敲了敲玻璃,希望人鱼能注意到自己。他看到人鱼跪在地上,正在一下一下用头撞击地面,胳膊与后背的骨头尖锐地隆起,他生生忍住了自己做大动作的行为,知道眼下即是很心痛,莽撞也不会带来好的结果。
  这时他看到一点反光的闪烁,再仔细看,原来是地面上遍布的金属网,他看着金属网沉默着思索着。
  “别敲玻璃。”一个告诫声从后背传来。
  李斯予转过去看到一个齐肩短发女生,黑着一双疲惫的眼睛,悬空着一只手点了点他。
  是那个在走廊遇到的跟许小朵说话的女生。
  李斯予犹豫了一下,还是指着玻璃后的人鱼说:“他一直在撞头,感觉刻板了,是不是得放水里。”
  二号眼中的浑浊散去一点,她敏感地问:“你是谁?”
  李斯予也僵住了,他进来后几乎没人关心他是不是熟悉的面孔,他决定复用之前的策略。只要能说出周幸名字,应该是会被认为是这里的人。
  “是周幸让我来的,让我来看看这个。”他如法炮制,指了指人鱼。
  二号没有表情地看着李斯予,停顿了两秒,随后礼貌地微笑起来,“是吗?把你工卡给我看下。”
  李斯予缓慢地摸了摸口袋,尽量显得自然地递出工卡。他回忆了下工卡上黑衣人的照片,暴风思考着怎么解释长相偏差的问题。他隐约记得工卡的主人说自己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那张证件照也比较旧了,那或许可以解释自己因为自卑就去整容了?
  二号拿着工卡看着,并没有抬头对比长相,她就是站着不动地看着这张工卡,仿佛在记忆或者在思考。
  随后,她把工卡还给李斯予,说:“你今晚在这值班吧。有人问就说周幸让你值班。”
  “好…”李斯予直觉这位不是利益对立面的人,但又不敢多问怕事情走向变得不良,对方给予自己的是一个天赐良机,他决定把握一下。
  这时,他又想到,许小朵还在设备间里躺着。
  事到如今,不冒险也不行。李斯予也很担心自己和她说太多,导致对方警觉,错失救人鱼的机会,如果他现在就被发现,这里之后一定会加强警戒,很可能再也进不来了。而他在外部散步的舆论,太过原则性太过严重,他不早点行动很怕周幸狗急跳墙销毁犯罪证据伤害人鱼。
  但是,许小朵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如果是被注射了实验药物,去外部的任何医院都是在浪费时间,浪费他的生命。
 
 
第24章
  二号这是刚从七楼下来。
  时间回到下午,她本意去找周幸,对一下人鱼异常的情况和数据,看看后续如何调整控制。
  而在去找周幸的路上,她遇到了子车。子车年纪轻轻就凭借出色的向上和向下管理能力一路晋升到一号助理的位置。
  不仅是这种职业能力的魅力,子车本人,香香的冷淡的香香的认真的样子在二号看来非常迷人。她给二号的建议,二号都会牢牢刻在DNA里。
  二号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思考着子车的话。为了前途着想,理应现在就去找新机会,毕竟机会从找到真的有还是需要时间的。
  但是,如果真的去了其他项目,她这两年又是白干,她有些犹豫和纠结,放不下自己的晋级述职。
  万一呢,她想着,万一周幸背后有个手眼通天的人,让他们度过了这次舆论危机成功苟住,那自己也会鸡犬升天的。
  这样想着,不知觉已走到了周幸办公室门口。
  那门关的好好的,但声音依然清晰。
  “我推下去了……药也注射了,我们需要隔离房间……”
  “推下去?怎么做事这么马虎。”
  “这还马虎?你知道突然间弄断一个人的肢体有多难吗?还得这个人事后不会把我们告到吃牢饭!”有点金属质感的年轻声音明显大了起来,听起来快要破防了。
  “……反应还有多久?”
  “我走的时候才……我现在需要……申请房间……”
  “时间不多了,你拿着……再进一步只能销毁PDora了。”
  “如果销毁PDora,许小朵怎么办?”
  “……重要的是,PDora最好能留下一些生物样本,方便未来再做研究。”
  二号想起来在走廊上遇到许小朵那个浑浑噩噩的样子,这回忆和串联的当下,信息像两把利剑在她脑后噌地一声闪光,然后引来惊天巨雷劈中自己。
  完了,全完了。周幸完了,自己的述职也完了。她不相信现在这情况还能逆风翻盘,周幸,你自己玩泥巴去吧,姐不陪你玩了。
  二号悄悄地回去了,仅给周幸留言了电子版数据。她现在给自己更新了主线任务,她需要马上去部署一些关键证据,令自己日后上裁决庭有实际东西拿出来为自己辩护。
  而回来后,她就遇上了一个下午刚见过的陌生人。
  此刻,李斯予站在她面前,小心地控制语气,问她:“学姐,我刚来没太久,周老师说给一个实验志愿者拿一些舒缓药,请问这该怎么做呢?”
  二号不动声色,这令她显得冷淡,“什么实验志愿者,具体哪一分支?”
  李斯予简单描述了许小朵的变化症状,二号听完后,手悬空指了指地面:“在这等着。”
  二号随后穿过走廊,去往药剂室,配比了稳定剂、止痛剂等针对A型药物的缓释型药剂,想了想又拿出了一支或许能稍微倒逆效果的试剂,放在药筐里走回来。务必,务必确保自己始终在摄像头下,药筐也要在摄像头下,最好能清晰地拍到药瓶特殊外壳,这就是我在无法控制的极端人体试验下对被试的人道关怀证明!
  随后,她会去内网下载这段监控,哦对,还有之前给人鱼拿衣服的监控片段,这些有力的证据务必掌握在自己手里。
  至于中央观察仓前站着的男人到底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以后复盘吃瓜的时候再说吧。
  人最重要的是在人生关键节点里关注好自身的发展。
  而在二号去拿药的期间,李斯予原本并不打算真的留在这里等她。
  开什么玩笑,万一带着人来了,岂不是直接gameover。
  可是他一转头,看到人鱼跪坐在玻璃前,鼻子压得扁扁地贴在玻璃上,眼巴巴地正看着他。
  那双曾经倒映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正蓄满泪水。人鱼双手轻按在玻璃上,自下而上的仰视着李斯予,泪水打湿了面庞和玻璃。
  李斯予的心像被这泪水淹没了,被玻璃刺痛了,他连忙靠近玻璃,半蹲下去和人鱼平视,双手隔着玻璃抚摸着人鱼。
  等等我,等等我,等我带你走,好吗。他用唇形说着安慰的话语。
  而人鱼也不回应,只是流泪。李斯予隔着玻璃,轻轻吻了吻人鱼的额头。
  “拿去。”背后想起冷漠的声音。
  李斯予一激灵,转头看去,那短发女人已经回来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和人鱼的互动,但结果篮子后那女生就匆忙走了,并没有太关心他们刚刚在干什么。
  李斯予觉得奇怪,但这也不是能追问的。
  他再次用唇语安慰人鱼,然后拿着短发女人给的药物,匆匆回到设备室。
  但是,许小朵原本躺着的位置已经没人了。
  李斯予非常轻地放下手中的篮筐,竖耳倾听周围声音。只有电流的嗡嗡声间杂着偶尔传来的如叹息般制冷设备的运行声。
  他蹲下来,用房间内的灯光放射,观察着地面和设备上的灰尘。
  没有激烈的摩擦,但比起他离开时,多了一些凌乱的脚印。
  他无法得知许小朵被带去了哪里,现在加快这整件事的进程,或许是最快的解决方法。
  李斯予回到三楼,去低温液体储存区推了一只便携杜瓦瓶。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地显得有些诡异。
  就在刚刚,他想着自己虽然穿着工作服,但动作太频繁也容易被监控管理员盯上,于是偷摸滑到了监控室。
  却在监控室外的窗户边并未看到监控员的身影。盒饭还在冒着热气,外套披在椅子上,人却没有踪影。
  或许是临时走开了,时间宝贵,李斯予想不了太多,把装着50升液氮的杜瓦瓶带到了设备间。
  液氮快速倾倒在配电室的母线上,李斯予飞快离开了这里。
  停电引起的混乱只会是短暂的,此刻唯一的优势是下班后抢修或许不那么及时。李斯予快速走向中央实验室,如他所料,很快四周陷入黑暗,电力系统成功地短暂瘫痪了。
  他怀揣着一只设备间找到的锤子,准备敲开窗户翻进去后再敲碎一切阻碍。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他进入中央实验室后,看到人鱼孤零零地,坐在中间唯一还亮着的观察仓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有独立的供电系统?
  李斯予握着锤子,有些泄气又无奈地缓慢走向依然运行正常的中央观察仓。
  人鱼比下午他看见的样子更差了,他仰面躺在地上,揪着自己的领口,快速地呼吸着,额头布满了汗水。腿部肌肉紧绷,脚背痉挛地弯曲着。
  李斯予握了握手中的锤子,思考着。如果孤注一掷,敲碎这面玻璃围墙,把他带出去立刻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下,如何去说明这是被虐待的被试者。
  最近的河流,最近的河流在哪里…
  “我就知道是你!”周幸那熟悉的声音骤然从背后响起。
  李斯予转过去,看到他远远地站在门口,而身边跟着一个仿佛在微笑的人。
  周幸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另一个人则停留在某个控制按键组前。
  “你说说你,”周幸不满道,“你老是觊觎别人的研究资产干什么呢?好好开你的破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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