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清也知道两人的假关系,急切道:“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也跟着辞职,他现在还是你的假男友吗?”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选他,你选柏乌身边的兄弟,柏乌会更破防。”
程遇清疯狂暗示,可惜雪辞明显没会意到。
“顾总说家里人催,他帮过我忙,所以现在我也要帮他的。”雪辞想了想,“不过下个月就结束了。”
程遇清立刻问:“下个月几号?”
雪辞:“具体没说……应该中旬吧。”
程遇清开始撕着日历过日子。
他现在很担心老男人会趁着这段关系对雪辞做什么,几乎一到下班时间就黏过去,连雪辞去别墅照料花园也要跟着。
顾宴连独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趁机做些什么。
一周很快结束,雪辞有优待,工资连同补偿金在正式离职前一天就拿到了。
顾宴把他照顾花园的薪水也算了进去,银行卡里瞬间多了一步不菲的数额,完全够他离开这个世界前的花销了。
终于扳正剧情了。
雪辞松了口气,心情不错地收拾工位。
当天,几个部门同事邀请雪辞吃散伙饭,没想到被程公子提前买单。
饭桌上,程遇清自己没吃几口,全都在给雪辞夹菜,拨虾,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众人都喝了点酒,胡乱开起玩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顾总老婆当自己老婆呢!”
“看剥虾那个认真样哈哈哈。”
程遇清勾唇,笑得桀骜:“本来就是我老婆。”
雪辞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只抿了几口,听到这话后,朝程遇清看了眼。
对方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大概率是醉了。
怪不得一个直男还对着他喊老婆。
雪辞算是酒桌上唯一清醒的,从旁边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给程遇清和自己倒了杯茶水。
程遇清依旧在胡言乱语:“应该我伺候你的,老婆。”
“……”
雪辞不跟醉鬼计较。
房间太闷,餐厅本身有个小花园,他起身去透透气。
天色已晚,花园被缤纷灯带装饰地典雅别致,雪辞坐在长椅上观察身后的锦鲤池,正在数里面有几条金鱼时,旁边就有道阴影落下来。
雪辞抬眼:“程遇清?”
程遇清闷闷出声:“嗯。”
“你往椅子这边来,不要掉下去。”雪辞提醒他。
不过程遇清似乎听错了,直直往他这边贴过来。
雪辞被他这么一撞,虽然不疼,但胳膊和大腿也都蹭红了。
“……你难受吗?”雪辞看对方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
下一刻,男人就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什么。
雪辞定睛——是一条项链。
“这次是我自己去订制的,跟上条不一样。”程遇清等了很长时间,要人做出这款有雪花吊坠的项链。
要求很苛刻,既要有精致的雪花,还要有温暖气息。
就像雪辞本人一样。
怕被拒绝,程遇清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将手臂轻轻搭在雪辞的肩颈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雪辞觉得对方身上温度很高,呼出的气息都打在他耳畔,又麻又痒。
程遇清动作很慢,戴好以后,又怔怔盯着雪辞的脸。
“小辞,好漂亮。”
雪辞低头,金属光泽的小雪花在脖子中间摇摇晃晃,轻盈剔透。
弯了弯唇角,他的声音软绵绵,听起来像在撒娇:“谢谢,我很喜欢。”
月色混着灯光,雪辞的脸蛋看起来比平时更柔和精致,垂下眼眸时,眼皮上鲜少被人发现的浅褐色小痣纳着所有光。
轻颤的睫毛,微微鼓出的唇珠,和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程遇清深吸口气,牵住雪辞的手:“送你回家。”
雪辞指着包厢:“那要跟他们说吗?”
“不用。”
门口早有司机等着,雪辞进了后座,程遇清很快跟着上来。
高大的男人有那么空位置不坐,一定要挤着雪辞。
原本还算正常的空间,在程遇清靠过来后变得格外拥挤。
细细密密的氧气被夺走,雪辞需要张开嘴呼吸。
他也没注意到,程遇清一直盯着他微张的唇缝,以及偶尔露出的粉色软舌。
车上昏昏欲睡,直到停在公寓门口,雪辞都还没醒。
程遇清朝司机示意,随后轻手轻脚将雪辞打横抱起来。
除了游戏之外,他在所有事上都不算细心,可此时的动作却格外怜惜,像是对待珍宝一般。
雪辞无意识揽住程遇清的脖子,夜风一吹,他像是贪恋温暖的小动物,朝程遇清脖颈那里凑。
可爱透了。
程遇清常年运动,一层薄肌覆盖住挺拔骨骼。手臂稳稳抱住雪辞。
等进了电梯,雪辞才被晃动弄醒。
“到家了吗?”他的声音很绵,尾音拖着,带着没清醒的鼻音。
“快到了。”
两人凑得很近,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电梯门开后,雪辞朝程遇清的肩膀推了推:“我得下来了,你早点回家。”
程遇清:“我送你到门口。”
雪辞含糊应了声,走到门口,正从口袋里找钥匙,就感觉肩膀一重——
下一刻,耳垂被轻轻咬了下。
雪辞的耳朵很敏感,肩膀无意识颤了颤:“……程遇清?”
“想亲你。”程遇清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声音闷闷的,“柏乌亲过你,顾宴也亲过你。”
“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雪辞顿住。他转身,想要去看程遇清醉成什么样,结果却在不小心瞥到倚在墙边的柏乌。
男人穿着居家服,头发也落在额前,看起来像是住在这里似的。
难道柏乌就是那位新租户?
雪辞没空去想这些,程遇清的呼吸全都喷洒在他脖子上,痒得发麻。
“我很早就喜欢你了,还装直男骗你。”程遇清是真醉了,忍不住把心里话都跟雪辞吐露出来,“带你去山洞找龙那次,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如果我有两根的话,我肯定都同时放进去……不是骗你,我很想那么做。”
“但一根你好像就受不了了……”
雪辞气血上涌,皮肤很快就被刺激成粉色。
他看不到柏乌的表情,但能感觉对方气压很低。
“程、程遇清……”
漂亮的男生眉眼被这些无意的荤话弄得湿漉漉,小脸窘迫,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哀求什么。
程遇清听到后眼眸一亮,似乎更激动了。
雪辞吓得立刻捂住对方的嘴。
然而很快,掌心就被舔了下。
滚烫的带着酒气的舌头,让雪辞小声颤叫了声,瞬间就缩回了手。
程遇清完全没察觉到后方可以杀死他的视线,还在说着告白的话:“我上次应该多舔点一点的,你身上真的很香。”
“小辞,我好喜欢你。”
雪辞脸颊已经成了熟红色。
愣神期间,就感觉身上一轻。
柏乌拎住程遇清衣领,声音冷若冰霜:“装够了没?”
程遇清挣开,皱眉朝柏乌看,看半天才看清脸:“你怎么阴魂不散缠着雪辞?”
柏乌没理他,朝雪辞道:“你先进屋。”
雪辞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小声道:“你……别打架。”
*
雪辞进屋后,外面很安静。
他有点担心:【他们在打架吗?】
11:【在打。】
雪辞:“……”
11:【宿主不要出去哦外面很危险。】
雪辞脑袋有点乱。
他坐在椅子上,两个腿也一并搭上来。
脸颊枕着膝盖,耳尖上的烫意还没彻底下去。
他脑子有点懵,很多问题蹦出来——程遇清不是直男吗?
柏乌住在这里,是还要找他复合的意思吗?
雪辞看了眼进度条,92%。
涨了一点。
程遇清喜欢他,似乎对进度并没有影响。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辞等到有点困,觉得屋外应该没人了,才拿着衣服去浴室。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坐在地上,此时正转过身仰视他。
“雪辞。”
程遇清直勾勾盯着他。
雪辞没有要侮辱人的意思。
可男人此时的表情,真的很像一条帮他守门的忠诚大狗。
“你不要坐在地上。”
雪辞试图去拽男人,可惜没拽动。
程遇清最后自己起来。
他靠得很近,用挺拔的鼻尖蹭着雪辞的软肉,告状:“我的脸被柏乌打了。”
雪辞仰着脸,在对方脸上去找淤青。
结果还没多看几眼,唇瓣就被狠狠亲了下。
雪辞:“?”
程遇清亲起人来很生涩,干巴巴硬贴之后,就急着问雪辞舒不舒服。
雪辞很给面子:“……还、还好。”
“可我舒服死了。”程遇清喉结滚了滚,呼吸也跟着变重,“要是能吃到舌头就更好了。”
高温让雪辞脸颊涨红,他脑袋有点晕,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来自屋外,冷冷的、带着强烈妒意的声音——
“你要给他吃舌头吗?”
第84章 被网骗的老实社畜(22)
雪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屋外,柏乌脸色很差,面颊紧绷,唇线也抿成一条线:“跟我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接受跟男人做这些吗?”
雪辞尴尬地收回视线,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他装作没听见,挪开视线,舔了舔被撞疼的唇瓣。
小声跟程遇清道:“该回家了。”
彻底被无视后,柏乌的脸色俨然阴沉如水,见程遇清还腻在雪辞身边不肯走,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拽住这位觊觎自己老婆的直男好兄弟。
柏乌用了很大的力气,程遇清完全没防备,往后趔趄好几步,喉咙也被呛到,脸和脖子瞬间涨红。
雪辞看着都觉得疼,小声吸气:“你力气小一点……”
在柏乌眼里,雪辞不仅没跟程遇清生气,还为了对方责怪自己。
妒意从心脏蔓延全身,男人周身的冷气散发出来。
雪辞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往后退,没想到看起来脸色很差的男人,一开口却是:“知道了。”
听起来甚至有点委屈。
委屈什么?
雪辞疑惑盯着他。
柏乌将脸别到一旁:“我先把他送回去。”
雪辞终于放心。
两人走后,整层房瞬间安静。
时间不早,雪辞早就累了,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程遇清的项链他没摘,被白炽灯映得发亮的小雪花坠在锁骨中央,连带那片皮肤都亮起来。
雪辞有点不轻不重的洁癖,衣服上沾了酒气,洗澡比平时细致许多。
热水腾起雾气,蓬松的浴球打出泡沫,漂亮男生塌着腰,骨架小,该有肉的地方却丰盈。
热水将一身雪腻软肉烫红,雪辞出来后脸颊还是粉的。
柏乌正站在门外,看起来像有话要对他说。
雪辞抱着衣服,眉眼湿漉漉看着他,等了一分钟对方却只是盯着他看,不说话。
雪辞站得双腿酸软,主动道:“请问还有事吗?”
少年客气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个从不相关的陌生人。柏乌气得眼皮直跳,只想把这只绝情小猫狠狠亲到窒息。
他深吸口气,语气隐忍克制:“刚才程遇清说的话是怎么回事?什么两根一起放进去?怎么又舔你了?他什么时候舔的,舔你哪里了?”
好不容易忘记的话被提醒一番,雪辞耳根又开始烧。
笨蛋转移话题都很生硬:“是你把这里租下来的吗?”
柏乌淡淡“嗯”了声:“不想我住在这里?”
雪辞有预感,自己再表达否定意愿,面前的男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
“没有,有你在,我觉得很安全。”
雪辞弯了弯眉眼,冲柏乌笑了笑,见男人脸上明显没有冷气后,可怜道:“我有点累了,可以去睡觉了吗?”
雪辞很会示弱。
柏乌被勾得七荤八素,等反应过来后,面前哪里还有雪辞的身影?
他朝雪辞紧闭的房门看了眼。
那把新锁还是他陪着雪辞一起买的,钥匙自然有。只要他想,现在就能开门进去。
雪辞多大力气他自然清楚,他只要把人抱在怀里吃舌头,来回地颠,雪辞就只能软手软脚搂着他小声哭。
柏乌眼眸黯了又黯,他要被自己这样疯狂的念头逼疯。
从雪辞被顾宴带走那天开始,他没有一天不在打探雪辞的消息。
住在顾宴的别墅里,一起吃一起住,被当作小妻子养着。
他最疯狂的念头,就是打造一副金脚铐,将雪辞栓在自己的床上,完全透熟透软,把人弄到无助又迷茫,每天就只能依赖他,乖乖喊他老公。连吃饭洗澡都要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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