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的身体在轻微发颤,体温隔着单薄的睡衣传递过来,比尔将人抱得几乎严丝合缝:“再亲一次。”
雪辞本来并不同意,催着他走,被缠得没办法,搬出借口:“我嘴巴被你吸得很麻很酸,不想亲了……”
他这句话,落在比尔耳中,简直跟夸赞他吻技好无异。
男人更不愿意现在就离开,低声诱哄:“我亲其他地方。”
“好不好?”
*
“唔……”
静谧的花园里,传来一声颤抖的隐忍的声音。
除此之外,便是暧昧的水声。
比尔真是没见过世面,当雪辞答应给他亲其他地方时,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好亲。
平坦的软绵绵,变得圆圆鼓鼓。
比尔知道雪辞是粉色的,可周围太黑,并不清楚此时是什么颜色。
倒并不难猜。
雪辞皮肤那么娇气,平时随便碰两下就会粉一片,嘴巴会被亲成嫣红。
他猜测,已经变成了糜红。
那种一看就是被男人亲过的。
真好。
现在他是这个男人。
他甚至恶劣地想,他吃得这么红肿这么明显,要是雪辞带着这一身痕迹回去,正好被那三个人看到就好了。
就知道雪辞已经心里有人了。
虽然还不是正式的丈夫或男友,可愿意让他做这些,肯定是把当成备选人了。
比尔格外兴奋,吻得很投入,吃得水声放肆作响。
他想到什么,就来了什么。
下一秒,古堡二楼突然亮起了灯。
视野突然变亮,雪辞吓得浑身颤了下,立刻伸手拽住比尔的脑袋。
男人那头金毛格外扎手,他连手指都被刺得粉粉盈盈。
“等一下……”
雪辞有种偷情被逮到的心虚感,刚想要催促比尔离开,灯又熄灭了。
他心惊胆战的小表情被比尔尽收眼底,男人嗓音低哑,微微拧起眉头,朝雪辞的耳垂上咬了下:“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雪辞:“……”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比尔又继续:“怕他们看到?”
雪辞含糊“嗯”了声。
“那搂住我脖子。”
也许是夜晚到来雪辞的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他几乎没有犹豫,就乖乖照做了。
“搂好了?”
比尔低语。
雪辞从鼻腔里发出呢喃声。
下一刻,男人有力的手掌就托住他的大腿,他的所有重量都挂在对方身上。
亲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
终于把比尔打发走了。
男人临走前还给他钱,雪辞不要对方还说“攒着的老婆本不给老婆用那给谁”。
雪辞明白对方这是误会了什么。
自己并没有想给他当老婆的意思。
可比尔把钱塞给他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雪辞被亲得双腿发软,舔了舔被吻肿的唇瓣。
整栋古堡都漆黑一片,从外面看起来阴森可怖。雪辞加快脚步,他像是趁着丈夫还在熟睡出来偷情的小妻子似的。
然而,运气并没有那么好。
“吱呀”一声——
小男仆推开古堡大门,庆幸大家谁都没醒,刚要轻手轻脚锁好门,客厅里的灯光瞬间就亮起来。
过于刺眼,雪辞眯起眼睛。再次睁开时,身边已经被三个高大的男人包围了。
怎、怎么回事?
大家都醒了……
雪辞露出尴尬无措的表情,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忘了。
最后是傅成斯将门锁好。
雪辞对锁门声有应激反应,他肩膀跟着陈旧上锈的声音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
三人目光中的侵略感毫不遮掩,雪辞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四周很安静。
安静到雪辞起了一身小疙瘩。
双方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僵局。最后还是秦洲先开口了。
年轻人沉不住性子,看到雪辞嘴巴那么红,语气急迫:“这么晚了你出去了吗?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去你房间看你都没找到。”
“病好点了吗?”
雪辞才想起来自己在装病:“我、我有点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他垂着眼眸,睫毛还黏黏湿湿都是溢出来挂上去的生理眼泪。
怎么看,由里到外都散着被人亲熟亲透的气味。
更何况,男人们已经在二楼看到了他被那个金发男人抱在怀里肆意轻吻的模样。
还在撒谎。
那副心虚的模样还真是可怜。
平时一紧张就会咬住唇瓣,现在嘴巴不知道被亲烂成什么样子,连咬唇都不敢了。
“是透气,还是为了跟外面的男人约会?”
傅成斯的语气发沉,那几分咬牙切齿的妒意已经无法掩饰。
雪辞迟钝的眼尾抬起来,朝傅成斯看了眼,立刻就察觉到自己已经瞒不住了。
三人平时互相嘲讽,互看不爽,可在这种时候偏偏团结一致对抗外面的男人。
这很正常。
他们三个人都不够分享雪辞的时间,更不会让外面的野狗过来分食。
……
深夜。
漂亮瘦弱的小男仆,被高大的男人们围堵在角落里,遮挡得只能看到一截粉粉白白的手臂。
“就、就亲了嘴……”
“没有……你别这么说……”
可怜的雪辞,面对气势汹汹的质问,也只敢说真话。
三个男人轮流问他对方是谁,得知是比尔后脸色更阴沉了。
在他们眼底,比尔就是个没学历没气质空有力气和身体的黄毛小混混,这样的人哪里配碰雪辞一根手指。
他们生怕雪辞被占了太多便宜,盘问得格外细致。
连亲过哪里、具体怎么亲得,都要一一问清楚。
雪辞被亲得本来就晕乎,回想不起来多少,只能小心翼翼描述自己的感受。
几人光是听雪辞小声说那么涩的话,都要被勾得浑身燥热。更何况,柔嫩口腔里的香味还飘到空气中。
秦洲吞咽着口水:“他是不是不行啊?”
雪辞愣了愣:“什么……”
他不懂秦洲为什么会这么说。
当然,秦洲也没解释。他怎么好意思在雪辞跟前说出那种涩情的话。可要是他的话,估计要受不了了,亲完以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就算不做到底也至少把雪辞吃个透。反正他有的是精力。
年轻人脸皮薄,光是想到这些就不自在地咳了声,将脸瞥到一旁,不敢直视雪辞的眼睛。
他不敢,可有人敢。
“因为他就算对你做什么,你也完全抵抗不了。”
傅成斯语气淡淡,可话里嘲讽的意味过于明显,雪辞耷着眼睛:“我没那么弱。”
“是吗。”
雪辞还没来得及反驳,腰侧就被男人的大手箍住,接着,视野摇晃,他轻易地被傅成斯抱到了空中。
男人并没有立刻放开他:“你这么轻,腰也这么细,他跟我跟差不多高。”
“我可以轻易把你抱起来,让你挣扎不了。”
“如果是从来后面来一次,你更是浑身都没力气,只会哭。”
他不知道是在说比尔,还是在说自己。
雪辞被晃得不舒服,挣扎不开,于是不爽地朝傅成斯手背上咬了一口。
刚被亲得那么湿软的漂亮男生,就算是咬,也用不了多少力气,反而让人浑身发麻。
雪辞很清楚地听到傅成斯吞口水的声音。
……为什么咬一口也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被变态吓得连挣扎都忘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陆泯很快朝傅成斯脸上来了一拳,他没用力,怕雪辞也跟着一起受伤。
陆泯看起来是三人中间最安静最老实的那个,雪辞被松开后就立刻跑到了对方身后躲着。
他看傅成斯一直盯着手背上的牙印,以为是自己咬疼了:“你突然抱我我才咬的。”
傅成斯轻笑了声:“你是兔子吗?”
男人明显一副爽到的表情,秦洲怀疑要不是他跟陆泯在场,这个人模狗样的老东西都要舔那里。
时间不早,雪辞又被两拨人纠缠,实在是很累,站得腿也酸。
他拽住陆泯的衣服:“我想回去休息了。”
陆泯背着他上楼回房间。
终于可以躺下休息。雪辞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可在准备休息时,看到赖在他房间里不肯走的陆泯后,便知道还没有彻底结束。
陆泯的情绪很低落,可也很好哄。
雪辞说了两句好话,陆泯便像是讨要好处的孩子离开了。
可惜老实宅男并不像表面那么温和无害。
一边大方看着雪辞被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一边又在半夜将雪辞的内裤放在鼻子旁边闻,直到彻底弄脏。
就好像这样,雪辞就只有他一个人。
*
第二天乔尔便回来了,这次回来他从韦斯特家族里带来的几个保镖,看管着整栋古堡。
而城堡里的所有仆人未经允许不得上二楼以上的地方。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
幸好乔尔对待三名玩家表面礼貌,可以让他们用厨房。
雪辞依旧可以吃到中餐。
他跟比尔约好每天在街头的老地方见,趁着早上出门购买食材的机会。
乔尔会找人监视他,不过重心放在了傅成斯他们身上。
雪辞个子小,溜得快,从人群里挤来挤去,没一会儿就把保镖甩在身后。
他跟比尔碰面的目的很明显,如果没看到比尔身边有卢修斯的话,连路都懒得走,转身就离开。
把刚陷入热恋期的男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人抱过来狠狠亲一顿。
被这样爱答不理的对待,比尔很快就找到了卢修斯。
对方看起来很年轻,可不愧是老登的弟弟,那股天生就高人一等的模样真令人厌恶。
不过在雪辞面前又是另一番模样。
无论是什么身份,贵族也好混混也在,都无一例外,会成为雪辞的裙下之臣。
大概是比尔站在一旁,卢修斯的表情不太愉悦,不过也全都如实回答。
“埃兰德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哪。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查到,他就在你这里镇上的郊区。”
“在一个小木屋里。”
雪辞惊讶。
原来,他的丈夫一直离他这么近吗?
雪辞很急切,一刻都等不了,催促着卢修斯带他过去。
卢修斯没动,嫌恶地看了眼比尔,在等雪辞把人赶走。
雪辞明白了:“比尔,那我们先走了,你记得回去。”
利用完,就跟丢垃圾一样丢开。
比尔嗤了声,磨着后槽牙,明明嫉妒地发疯,最后也只是不爽地说了声“知道了,别待太晚”。
他们每个人从一开始都要全部占有雪辞,可在发现这无法实现后,先是愤怒、吃醋、生气、逼迫。失落,然而在发现这些情绪只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后,便彻底老实,藏着那些疯狂偏执的念头,至少表面老实地跟条看门狗似的。
“地方很远,我需要带着你飞过去。”
雪辞“嗯”一声,很快被卢修斯打横抱起来。
吸血鬼飞行速度快,人类躲在他怀里,紧张地抱住他的脖子,身体也仅仅贴着,胆子却很大,好奇地探出脑袋,朝地面看。
“你们不是很怕阳光吗?”
小镇一直是阴沉沉的天气,今天难得晴天。
“力量强大的吸血鬼会克服这些。”卢修斯又不知在暗示什么,“我也用不到吸血。”
“不过遇到很香的血,还是很想。”
雪辞完全没注意自己处于什么危险的境地。
被吸血鬼吸血的话,会产生幻想、会意乱情迷,会有催情作用。
可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地面上的森林湖泊吸引。
就像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公主。
而他是抱着公主的骑士。
卢修斯本来觉得童话故事都很无聊,尤其是公主抱这种事情,肉麻死了,怎么会有人愿意做。
可他真抱到雪辞时,又觉得浪漫。
如果,雪辞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
距离小木屋还有一段距离时,雪辞被放到了地面。木屋还有二十分钟的距离,天气好,雪辞像是做了森林浴,身心舒畅。
不过一旁的卢修斯一直没怎么说话。
他以为是因为阳光不舒服,直到进了小木屋里,对方将门锁上,用高大的身体将他拦在角落里时,他才知道,卢修斯在吃醋。
“我看到那个金发男人亲你了。”
卢修斯突然冒出一句。
雪辞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
卢修斯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那天晚上,我就找到你了,看到你被比尔抱着亲嘴巴,埋胸口。”
“他亲得很用力,水声大得要命。好像要把里面的东西吸出来。”
雪辞被他的描述弄得满脸通红,强装镇定:“你看错了。”
“我刚才看到了,你胸口那里还有个牙印。”卢修楠不依不饶,“是被咬的吧。”
他也想咬,他也想亲。
他从小就没有妈妈。
雪辞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先、先让我看看埃兰德吧。”
卢修斯这才牵住他的手,往屋里面走,在走到其中一间房间门外时,突然停下来:“埃兰德沉眠,可他的精魄还飘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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