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妄昭高声应着,像是在回答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那个小瞎子,我用朱雀刀割了她的舌头,毁了她的灵脉废了她的修为,还在她体内种下了魂种,”
玄武殿主红着眼看过去,看到是那个朱雀殿少殿主时,她移开目光转向了朱雀殿主。
“她不是陵光,杀害照尘的也不是陵光。”兰山君着急解释。
朱雀殿主对上玄武殿主那要杀人的目光时,脸色冰冷地开口:“陵光不会做这种事。”
“还废什么话,拿下她,救出陵光。”谢忧懒得和她们纠缠,一道剑光直接斩了过去。
三位殿主对视一眼,身影一转也攻了上去。
兰山君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苍梧的背,看着妄昭同谷主和三位殿主缠斗。
附近修士已经离开得差不多,只留下了些门主长老观察形势。
在归墟之境大门关闭的最后一刻,慕扶安背着重伤的莫怀声滚了出来。
宋清成问:“照尘……死了?”
兰山君点点头。
宋清成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半空中斗法的几人:“你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过晚到了一日,陵光怎么会……”
“一日?”兰山君疑惑。
宋清成点头:“嗯,你们进入归墟之境不过一日。”
兰山君诧异,她们在里面已过了二十多天,四海竟然只有短短一日。
“兰山,告诉我,陵光为何会如此?”
宋清成的话刚问出口,一声爆响震彻天地。
兰山君猛地抬眼看过去,半空中被围着的妄昭震开了谷主和三位殿主,身上并不见伤痕。
并非是她们四人收手,而是她们没办法在妄昭身上留下伤口。
“当年四方殿主拼死才将我封印,现在就凭你们?”妄昭不屑地哼出声,她居高临下地从谢忧剑刃侧面看到了兰山君。
“兰山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只要来到了四海,就有人能制住我。”
“痴心妄想!她们护不住你,你的命我迟早会取!”
苍梧紧握着兰山君的手,牢牢地挡住了她。
意思很明显,想要她师姐的命,得先杀了她。
谢忧和那三位殿主也没有料到控制陵光身体的人竟然如此强,她们几人联手竟也讨不到好处。
“离商,你刚刚是在手下留情?”玄武殿主语气不悦地质问:“你的实力远不止如此,这个时候你还要顾及血脉亲情!我们又不是杀她,你到底在干什么!?”
朱雀殿主侧眸冷视她。
白虎殿主见状,连忙来到两人之间想要劝阻:“别吵别吵。”
朱雀殿主冷哼了一声,身侧的手握紧。
她没有留手。
实力倒退是因为妖丹只有一半。
抬眸看着陵光,朱雀殿主恍惚想起月下仙的卦解——
「卦象所示,你所求之物自会物归原主,但那时你所珍视的,将二去其一。」
所求之物是朱雀刀,珍视之人,是陵光和欢欢。
第152章 “离商!还不拿出东皇钟!” 虽说照尘并不是死于陵光之
“离商!还不拿出东皇钟!”
虽说照尘并不是死于陵光之手,但玄武殿主对她还是有些迁怒,这份怒气现下有一部分对着朱雀殿主。
朱雀殿主瞥她一眼:“急什么。”
若用东皇钟对付妄昭,陵光也会受到影响,现在陵光还只是被控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同妄昭硬碰硬。
说罢,她转眸看向谢忧:“没想到竟然是你出谷,东君人呢,她徒儿被人盯上,打算袖手旁观?”
“她是不是还在青龙殿,她们两个到底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云螭不来,如何聚起四方之力。”
“我来。”低冷的声音稍显青涩。
谢忧和朱雀殿主一同偏过头,看到了一同来的兰山君和苍梧,还有浮玉岛主。
“你们来干什么,退回去!”谢忧皱眉呵斥。
她和三位殿主都难以应对妄昭,这两个孩子过来岂不是找死。
苍梧显露出半妖相,亮出了自己的青龙血脉:“妄昭曾被四方之力封印,如今只缺青龙,要等那什么青龙殿主来到,这地方怕是不会有活物了。”
“她说得也是,云螭百年不曾露面,青龙殿背地里小动作不停,前阵子四海动乱,谁知道是不是她背地里指示的。”玄武殿主说话毫不客气,话里话外尽是对青龙殿和青龙殿主的不满。
“既然这有个小的,也能派上点用场。”
兰山君抬眸看向玄武殿主。
如今的玄武殿主是照尘的小姨,同照尘有三四分相像,但眉眼上挑凌厉非常,唇薄而下弯,仿佛天生不会对人展笑。
她对青龙殿似乎意见很大,准确地说应该是对有关青龙的事她都有意见。
“我起阵助你们。”浮玉岛主说道,“速战速决。”
原本宋清成也要上来,被浮玉岛主一道阵留在原地不得出入,只能在下面看着。
“好。”
几人应下。
苍梧松开女人的手腕,温声道:“师姐,你别离太近,放心,有谷主在,我不会有事的。”
谢忧听见了,回过头默默地盯着她,扯了扯嘴角:“那可不一定。”
“我跟上来可不是为了看热闹的。”余光出现一抹身影,兰山君偏了偏头,“萧酒,待谷主她们困住妄昭,你我合力试试能不能唤醒陵光。”
“一定!”萧酒已经唤出了引心铃,信心满满。
这不是对她们有信心,而是身边的一群长辈,有这些长辈在,不怕妄昭翻起什么风浪。
繁复的法阵纹路覆盖整个云泽山,在此阵法内,浮玉岛主可随意调用五行之力,也能搬山运海引雷劈地。
妄昭立在树顶之上,本想着等她们摇来青龙殿主一起动手,但听着她们的话,四殿之间似乎并不和睦。
有意思了,当初四殿情深义重以命相护,没想到现在反而貌合神离情义淡薄。
真是天助我也。
妄昭心生畅快,四殿不和,青龙殿主又被将离所困,这只小的不足为惧,再没人能拦得住她困得住她,她就是四海的主宰!
她要把四殿之人都种上魂种,让她们体验魂蚀之苦!
哦对了,还有兰山君。
只是这么想着,妄昭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能如此快地破开封印出来,还真是多亏了……朱雀殿主。
朱雀刀由六尾朱雀之身骨炼化,其中自有朱雀本源之力,而这朱雀殿主当年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法阵,从朱雀刀中抽取本源之力孵化朱雀蛋,得来了两只四尾朱雀。
妄昭一边应对着四周的灵力波和剑气,一边极快地靠近朱雀殿主,手掌相对时,妄昭对她一笑:“朱雀殿主,多谢了。”
朱雀殿主皱起眉:“什么意思?”
妄昭大笑,毫不顾忌身边这群人,她一掌震开朱雀殿主,一边看着自己控制的这副四尾朱雀的身躯,十分真诚地看着朱雀殿主:“我在感谢你啊朱雀殿主,要不是你,我哪能这么快破开这四方封印啊哈哈哈哈哈。”
几道目光顿时落在朱雀殿主身上,玄武殿主更是咬牙切齿:“离商!这事是你干的!?”
朱雀殿主立即否认:“不是我!你们可曾见我入归墟之境。”
虽说金猊兽被封印在朱雀刀中,可也是在归墟之境破开封印出来的,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桑木崖,你不信我*,反而信她?”朱雀殿主语气低沉,“当了殿主,还如此武断。”
玄武殿主眼神一冷:“你凭什么教训我!”
这世上除了她姐姐,没人能教训她。
白虎殿主顿时一阵头疼,扶额无奈疼:“离商,桑木崖,你们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吵,谢忧,你劝劝她们啊。”
谢忧看了一眼没说话,这么多年除了玄院长能制住她们,谁还能劝得住,懒得再劝。
“看来你不记得了,要不我帮你回想回想。”妄昭一手握住了另一侧挥来的剑气,五指一握,剑气顿时消散,眼睛微微转动余光瞥着朱雀殿主,“朱雀殿主,你的半枚妖丹换来了什么,忘了吗?”
朱雀殿主闻言猛地抬眼。
妖丹之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半颗妖丹!?”玄武殿主也震惊不已,她惊讶地看向朱雀殿主,先前觉得这人没有出全力也有了解释,并不是不出全力,而是妖丹不全实力削弱。
“离商,你真是大手笔啊,妖丹都能送出去。”
朱雀殿主思绪一转,还有什么不明白。
妄昭原本是被封印在朱雀刀中,而她动用了朱雀刀中的朱雀本源之力,封印才因此松动,进而在归墟之境中彻底破开。
难怪……难怪当初月下仙把法子告诉她时眼神躲闪神情十分不自然,她定是知道这法子会引来灾祸。
月下仙!
你竟敢骗我!
朱雀殿主满心怒火,朱雀火焰烧遍全身,在看到被妄昭控制的陵光时,她的手猛地攥紧。
她以朱雀本源之力造化了陵光却因此松动了四方封印导致妄昭出来,现在妄昭又控制了陵光。
真是……报应。
“想起来啦?”妄昭笑盈盈地开口,“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得很,是谁给你出了这么个注意,我也好去谢谢她去。”
朱雀殿主被她气得一口血吐出来,谢忧看到后,走过来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低声道:“她故意激你,别上套。”
“听上去,你是被她被骗了。”玄武殿主眯起眼睛,眼中闪过寒光,“莫要手下留情了,东皇钟可以拿出来了。”
朱雀殿主没再犹豫,抬手祭出了东皇钟。
东皇钟现世,巨大的钟口笼罩在妄昭头顶,从中传出一声带着威压的龙吟。
“合力!”玄武殿主对身边几人道。
顿时四道四方之力从不同方向灌入东皇钟内,与此同时,引心铃响,金色咒字环绕四周。
妄昭额角青筋凸起,这些人当然入不了她的眼,只是这神器东皇钟有点麻烦。
“神器?我也有。”妄昭咧嘴一笑,反手以伏羲琴对上东皇钟。
两大神器力量碰撞在一起,谁也压不住谁,激起来的灵力波动如海浪般向四周翻涌。
谢忧稳住身子,挥出两道灵力扶住了苍梧和兰山君。
玄武殿主看到伏羲琴的那一刹,双眼差点冒火,这是她给照尘拿来防身用的。
想到照尘的死,她就满心的自责心痛,愧对了当初姐姐的嘱托。
或许,她就不该放照尘出去,就该让她一辈子就在玄武殿做少殿主,这样也不会……
深吸了一口气,玄武殿主目光冰冷地看着东皇钟下的人,手上的玄武气息疯狂地灌入东皇钟。
“吵死了。”妄昭脸上显出不耐,暗红色的灵力化作剑刃直冲萧酒。
兰山君反应极快,先一步用链刃拉走了萧酒,铃声也因此断了一瞬。
东皇钟有伏羲琴顶着,而头顶之上阵阵龙吟还有四周的四方之力,都让妄昭想到了被封印在朱雀刀的时候,令她厌烦。
萧酒紧紧抓着兰山君的手,激动道:“有用!有用的兰山!陵光,陵光一定能回来的!”
“就凭一个破铃铛和这些破字。”妄昭冷声笑着,抬手将印在她身上的金色咒字尽数抽出来,直接捏碎。
萧酒笑颜僵硬,眼中的光亮散得一干二净。
“不想再陪你们玩了,没什么意思。”妄昭抬起手,掌心浮现魂种。
兰山君看着那些魂种握紧了手,眼瞳闪过暗红,眼周的血纹开始蔓延。
就在妄昭准备散开魂种时,她忽然脸色突变,一口血喷了出来。
谢忧眼神一转,立即低呵:“趁现在!”
说罢她飞身向上,立在东皇钟顶上,脚尖看似轻盈,却带着十足的力道重重压下。
“师尊!我来助你!”
谢清霜同明郁飞身上来,在谢忧两侧,刀剑用力压下,东皇钟又向下了几分。
谢忧侧眸看了谢清霜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谢清霜刚刚下意识喊出的那句师尊,本以为谢忧会因此不悦,但见她并未说什么,心底那点忐忑也变成了喜悦。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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