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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古代架空)——妃鱼

时间:2025-06-25 07:39:30  作者:妃鱼
  男人一手执起酒杯,另一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狗脑袋。
  “传菜。”
  随着这声令下,殿内顿时活了过来。
  乐工奏起欢快的曲调,舞姬甩着水袖鱼贯而入。可除了高座之上的皇帝瞧着心情不错,其他人无不缩着脖子,连夹菜都不敢发出声响。
  有人偷觑高台上的少年一眼,又忙低下头去。少年不过十六七模样,生得倒是好看,可到底是个男的啊……
  时绫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面前的菜肴,眼睛不时瞟向殿门。宴会都开始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谢墨卿的身影?
  “怎么?菜不合胃口?”男人凑近了些。
  时绫往旁边躲了躲,小声道:“墨卿公子怎么还没来?”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郁,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该来的时候,自然会让他来。”
  时绫撑着下巴,等啊等啊,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睁眼时,四下静悄悄的,歌姬都已退散,偌大的太和殿空无一人。红毯上落满残花,灯火昏黄。
  时绫揉揉惺忪的睡眼,透过殿门望向外头,晡时了。
  他心下一慌,正要起身,身旁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要不要再睡会儿?”
  时绫转头看去,原先摆满珍馐的桌案上此刻堆了高高的奏折,他急忙问道:“墨卿公子呢?”
  男人挑了挑眉,“你再睡一会儿,朕就该送他出宫了。”
  时绫顿时羞红了脸,慌忙左右张望,男人起身将他拉起。
  “别找了,他在养心殿候着。”
  时绫跟着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怀里空落落的,摸了摸身上,问:“葵葵呢?”
  “也在养心殿。”男人头也不回地答道。
  时绫半信半疑跟着男人往养心殿走去。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既期待见到谢墨卿,又担心男人在耍什么花样。
  刚踏入养心殿,时绫就愣住了。
  殿内竟也布置的和太和殿一样喜庆,放眼望去,满目都是刺眼的红,男人牵着他径直走向寝殿,就连床帐都换成了绣着交颈鸳鸯的红绸。
  “坐。”
  男人拉着他坐到床边,顺手将床帐放了下来。
  时绫困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拉帐子?”
  男人神色自若地整了整衣袖,“朕只说让你听曲,可没说要让你见他。”
  反应过来自己被耍,时绫气得眼眶一下红了,他正要发作,殿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接着,温润沉静的嗓音自外传来:
  “草民谢墨卿,叩见皇上。”
  “平身。”
  时绫听见声音,顿时不顾一切要出去,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他是来奏曲的,不是来见你的。”
  “你若敢掀开床帐,朕保证,从今往后你再也听不到他弹半个音。”
  声不大,却像冷水当头,时绫快要哭出来。
  床帐外的谢墨卿端坐着,语气平和,问:“皇上想听什么曲子?”
  时绫委屈地瘪着嘴,眼眶泛红。男人觉得他这副模样格外可人,再想到帐外谢墨卿此刻必定难看的脸色,心中更是畅快。
  “就弹《凤求凰》吧。”
  “是。”
  随着琴音响起,时绫一肚子气,哪还有心思欣赏。男人伸手想搂他的腰,被他闪身躲开,又来牵他的手,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本以为男人会就此作罢,谁知下一瞬,一股大力突然将他按倒在床榻上。
  时绫还未来得及惊呼,男人已经俯身压了下来。他仓惶偏头,那个吻堪堪擦过脸颊。时绫彻底吓懵了,眼泪夺眶而出,双腿胡乱踢着。
  男人被他踢的闷哼一声,琴声戛然而止。
  他回头朝帐外道:“弹你的。”
  谢墨卿猛地站了起来,手死死攥成拳头,“皇上……”
  “滚出去!”男人暴喝一声。
  殿门立马被推开,几个侍卫冲进来架起谢墨卿就往外拖。
  “时公子!”
  谢墨卿的呼唤让时绫更加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男人变本加厉,转而去吮/吸他纤细的脖颈,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情急之下,时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荡。男人猛地僵住,缓缓抬起头来。
  深邃的眼里布满血丝,瞳孔紧缩如针,额角青筋暴起,面容扭曲成可怖的模样,像是从地府爬出的恶鬼。
  “你敢打朕?”他声音低哑,喉咙里能挤出冰渣。
  时绫吓傻了,他刚才的确用了很大的力气,现在掌心都是麻的。他一寸寸往后退,直至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哭都不敢哭了。
  男人目光死死钉在他脸上,像野兽锁定猎物。
  良久,就在时绫以为自己要完了,男人却忽然开口:“滚。”
  话音未落,时绫便踉跄着从床榻上冲下,奔出寝殿。刚踏出养心殿,身后便传来一声细小的狗叫。
  “汪。”
  他回头看去,是葵葵。
  时绫眼眶发热,扑过去将它抱起,撒腿往坤宁宫奔去,边跑边哭,止都止不住,肩膀不断地抖。
  坤宁宫内灯火通明,宫人们见他如此狼狈,衣衫凌乱、眼圈通红,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言语,小德子慌忙跟上,却被他关在了门外。
  门板将所有关切之声隔绝在外。
  时绫背靠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低头抱着葵葵。葵葵轻轻舔着他的脸,发出几声呜咽。
  “呜呜……”时绫咬着唇哭得隐忍,泪水浸湿了小狗的毛。
  他蹭了蹭葵葵柔软的头,试图从里找点安慰,下一瞬,一声“咔哒”清响。
  时绫垂眸,地上赫然出现了个叠得很小的字条。
  他看了看葵葵,就见它脖子上的红绸松了。
  时绫捡起摊开一看,谢墨卿先前给他写过字条,所以他立马认出了字迹。
  字条上内容很短:
  时公子,令兄潇澈重病,恐怕……无法一同来相助。不过公子莫忧,皇上既日日召我入宫奏曲,我定会设法将泽兄带进宫来,我和泽兄已打点好宫外,静等时机,务必保重自身。
  时绫怔住,潇澈病了?
 
 
第121章
  时绫抱着葵葵慢慢醒来, 眼睛还有些肿,鼻尖隐隐发酸。
  他伸了个懒腰。昨夜,他既担心潇澈, 又害怕那个疯子皇帝会跟来继续对他做那种事,提心吊胆间,也因为泽夜和谢墨卿要来救他而开心。
  喜、忧、怕,交织在一起,时绫躺在床上不争气地逐渐昏沉起来, 迷迷糊糊中,他隐隐记得将谢墨卿的字条藏进了袖中。
  想到此,时绫去摸袖子。
  还在。
  他悄然松了口气,抓着袖子坐起身来。葵葵咂咂嘴, 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尾巴摇得飞快。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小德子蹑手蹑脚地探头进来, 以为他还在睡, 动作小心得像只老鼠。可一抬眼, 便对上了时绫惺忪的眼睛。
  “哎呀, 公子醒啦!”他快步走了进去, “您想吃点什么?小厨房刚做了点清粥、酥皮点心、小咸菜。”
  时绫摇了摇头,将葵葵抱给小德子,“我不饿, 把葵葵喂饱就行。”
  小德子连忙点头接过, 他犹豫了一下, 小声道:“公子, 皇上来看您好几回了。您一直都睡着,皇上没吵您,就走了。”
  “……”
  时绫脸立马垮了下来。
  小德子又补充道:“估摸着一会儿还会来。”
  听到这句, 时绫动作顿住,然后不动声色地躺了回去,把自己卷进锦被里,只露出一小撮头发,声音闷着:
  “快带葵葵去吃饭吧,我困了。”
  小德子挠挠头,不是刚睡醒吗?
  可主子说困,那就困吧。他不敢多问,身为奴才,哪里管得着。
  小德子朝榻上小小的身影行了一礼,便带着狗轻手轻脚退出去,悄悄将门掩好。
  寝殿重归寂静。
  锦被中裹着的小花精睁着眼睛。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既然疯子看到他睡着了就会走,那他干脆一直睡。
  时绫将身子翻了个方向,面朝墙壁,背对门口,即便毫无睡意,他也不起来。
  除了有些无聊外,没什么坏处。
  时绫一会儿扣扣墙壁,一会儿抬眼看看头顶的木板缝隙,又或是听听窗外宫女们低声说的闲话。
  小厨房的饭菜香穿过门缝和窗缝悠悠飘了进来,香气不紧不慢,一缕缕朝着床榻飘去,最后稳稳钻进了那团被子里,钻进了小花精的鼻尖。
  时绫窝在被子里,嗅了嗅,轻而易举便嗅出了是什么菜。
  香酥排骨、黄焖鱼翅、荷包里脊、芝麻烧饼……
  馋意扰得他心烦意乱,他闭上眼睛用锦被捂住鼻子,只露出半截鼻尖,不然闷坏了。可香味偏偏不依不饶,仿佛有了灵智,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
  时绫忍了好一会,还是没能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但他不能出去。
  小德子是疯皇帝的人,肯定不会帮他说瞎话,见他出来用膳,定会派人去通报。
  时绫目光在寝殿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靠窗的桌子上。
  上面放着个白瓷盘,盘子里堆着高高的各式点心。
  昨夜还没有,应该是今早小厨房刚做好,小德子趁他睡着时送来的。
  时绫轻轻竖起耳朵,听殿外的动静。
  偶尔响起几声压低的轻笑,还有兴奋的狗叫,大抵是小德子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在逗葵葵玩。
  时绫放下心来,穿上鞋飞快去洗漱,洗完便跟做贼似的小跑到桌前,伸手抓了块点心。
  软糯甜香,入口即化。吃不了饭,只好吃些点心解馋。
  时绫吃得虽开心,但也担惊受怕。
  然而怕什么,偏就来什么。
  正当他思忖疯皇帝会不会要来了时——
  寝殿外陡然响起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时绫手里的半块杏仁酥“啪”地掉在桌子上,他呆立原地,另外半块在嘴里,怕露馅,来不及咽下去,又将桌子上的捡起来塞到嘴里,一溜烟跑回床上钻进被子里。
  殿门紧闭,男人问:“起了吗?”
  小德子跪在门口,如实道:“刚才起了……又睡了。”
  男人拧着眉,“朕进去看看。”
  时绫瞪大眼睛,脊背发凉。
  杏仁酥太干,时绫嚼得腮帮子都酸了也没法一口气咽下。
  门开了,浩浩荡荡的随从跟着皇帝进了寝殿。
  男人一进门,便朝床榻方向看过去。
  锦被高高鼓起,被角塞得严实,露出半个脑袋,背对门躺着,动也不动。男人大步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时绫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皱了皱眉,怕他捂坏了,便俯下身轻轻拽了拽被角,想帮他透透气。
  然而被子里的时绫还在拼命嚼着嘴里的杏仁酥,好在男人拉下被子时,时绫已经有惊无险地咽了下去。
  男人没察觉出异样,盯着这张“安静沉睡”的脸看了片刻,忽地视线下移,瞥见他嘴角沾着点浅黄色的残屑,便伸手替他轻轻抹去。
  “吃东西了?”他侧头淡淡问。
  小德子一愣,赶忙答道:“回皇上,奴才一直在殿外候着,时公子自始至终都没出来,没用过膳。”
  男人微眯起眼,视线缓缓转回时绫脸上。
  时绫嗓子里卡着半点渣,咽不下去也咳不出来,痒得要命。可他不敢动、不敢咳,整张脸憋得通红,连眼角都浮起一层绯色。
  男人心头猛地一紧,立即在床边坐下,拍拍他,低声唤:“时绫?”
  时绫撑不下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装作刚睡醒的模样。
  男人望着他通红的脸,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烫得厉害。
  其实是他因过于紧张和在被子里闷的。
  男人连忙问:“可是哪不舒服?”
  时绫心中一松,见自己没露馅,索性顺着这个台阶下去,吃杏仁酥吃得他快渴死了,借机低声说:“……水。”
  男人闻言,呵斥道:“还不快拿水来!”
  小德子一哆嗦,立刻起身,跌跌撞撞去倒水。
  他亲自喂给时绫喝了两口,紧接着脸色黑沉,冷冷扫了一圈殿中宫人,暴怒:“主子病了竟无一人察觉,要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德子第一个跪下。
  殿内外顿时跪倒一片。
  钱守安朝身侧的宫女道:“还愣着干什么,去传太医!”
  宫女连滚带爬地出了寝殿跑去太医院。
  时绫甚至来不及阻止。
  太医要是来了,不就露馅了!
  时绫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慌乱,连忙朝宫女离开的方向伸出手,“虚弱”道:“不……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别叫太医。”
  男人捉住他伸出去的手,低头看他,眉头紧拧:“不叫太医,难不成等你烧坏脑子?”
  时绫张了张嘴,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完了。
  年过六旬的太医一路小跑着赶来,胡子被风吹得直翘。他彼时正趴在床上午睡,被一群宫女太监七手八脚拖出来,花白的头发乱得像鸡窝,帽子在奔跑间掉在半路,宫人也顾不上捡,跟赶鸭子似的一路把他往坤宁宫塞。
  太医迈进门扑通跪下,喘着粗气恭恭敬敬地喊:“微臣给、给皇上请安,给时公子请安。”
  男人冷声道:“废话少说,把脉。”又侧头瞥了眼殿内伏地跪着的宫人,“都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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