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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近代现代)——龙牙兔

时间:2025-06-25 07:40:22  作者:龙牙兔
  水晶灯流泻的光影浮在贺衍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轮廓,满场精心打扮的公子少爷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除了一个人。
  嵇雅君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了贺衍那处,瞳孔微微放大,他的身边怎么是裴屷?!!
 
 
第60章
  水晶吊灯的光芒如星河般倾洒而下, 将整个宴会大厅映照得无比璀璨。
  侍者们穿梭在衣着华贵的宾客之间,香槟塔闪烁着金色的光。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厅中央的巨型蛋糕那里。
  贺琚的领口别着蓝宝石镶嵌而成的贺家家徽,他垂眸凝视着蛋糕, 静待音乐停止。
  光影在他轮廓上跳跃, 睫毛在脸颊上洒落成蝶羽。
  贺琚将手中蛋糕刀放下,手上不小心沾了一点奶油, 他垂眸看了眼,并未在意。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的成人礼。”
  贺琚的声音清润,他缓缓扫过全场宾客,直到将目光停在了角落里的那个人身上。
  和周围的其他人截然不同,那人连假装欣赏的兴趣都没有, 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 对这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哥哥还是这样啊, 贺琚睫毛颤动,他忽地想起第一次见到贺衍时的场景。
  那天是一个艳阳天,刺目的阳光将贺衍的轮廓灼得模糊不清, 自己只能看到他穿着普通的白色短袖,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冷白。
  直到走进——
  才发现那双眼睛冷得像是淬了冰,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很不好惹的样子。
  他抬眸的时候, 周遭的温度似乎都骤然下降了几度, 整个人透着一股锋利的冷感,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中没有丝毫自己的存在。
  那时候他只觉得有趣, 或许是一个能让自己没那么无聊的玩具。所以当时他故意激怒贺衍,故意让他生气。
  但无论怎么捉弄,贺衍的眼里却始终没有自己,就和现在一样。
  贺琚眉眼弯弯, 眼底却翻涌着病态的执念。
  水晶灯折射的光落进他深黑的瞳孔中,映出里面扭曲的占有欲。
  哥哥的眼里没有我又怎样?
  他会亲手建造一个樊笼,折断哥哥的羽翼,将他关进去。
  贺忠载站在贺琚身旁,威严的面容露出几分柔和。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今日犬子的成人礼,感谢各位莅临。”
  贺琚收回视线,退到了贺忠载右后侧的位置,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听着他的讲话。
  忽然,贺琚视线微妙地游移,他顺着人群缝隙望去,随后瞳孔猛地紧缩,裴屷怎么在哥哥身后。
  贺琚嘴角弧度丝毫未变,手指却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指尖却已深深陷入掌心,钝痛感让他的思绪回笼。
  贺忠载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贺氏集团30%股份转让给贺琚。”
  话音未落,宴会厅内已是一片哗然。几位贺氏股东面色骤变,交头接耳;不少宾客掩嘴惊呼,看向贺琚的目光更加热切。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可是将近一千亿啊!真是大手笔。”身旁有人低声感叹,“贺总这是把自己手里半数的股份都给贺琚了啊。”
  贺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医院那边的事情。
  他刚刚收到消息,奶奶已经成功离开了医院,现在车正开往淮新边境。
  平常照顾奶奶的护士已经被引开了,只要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不被发现,那就能顺利出境。
  贺衍握紧手机,盯着实时更新的位置。
  他的心跳在肋骨下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的束缚。地图上的小点快速移动,马上就要离开主城区了。
  周边的窃窃私语如同涟漪一般扩散蔓延,贺衍这才注意到周围宾客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不,是看向他的身后。
  他缓缓转身,眉心拧了下,指尖微微一颤。
  裴屷就站在他身后两步之遥。
  但裴屷怎么会来这里,宾客名单里并没有他。
  不过贺衍转念一想,他和裴屷已经一周没有任何联系了,就算裴屷改变主意要来,也不会特意通知自己。
  贺衍抿了下唇:“你怎么来了?”
  裴屷直直地看着他,眸中不经意露出几丝嘲意:“你原来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裴屷凑近贺衍,声音很轻也很冷:“贺衍,你满意了吗?你们父子俩的算计得逞了。”
  他满意什么,算计什么?贺衍满是疑惑。
  裴屷扯了扯嘴角,眼底波动了一瞬,夹杂着某种复杂的情绪:“装得真像。贺忠载没告诉你吗?今晚他就要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
  贺衍的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他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别演了,贺衍。”裴屷眸中的情绪很快被压下,他的神色再次恢复平静。
  贺琚胸口的徽章闪着冷光,奶油在指腹间融化成黏腻的甜。
  从这里看过去,裴屷和哥哥之间距离近得仿佛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到底在说什么,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灯光真是太亮了,亮得他几乎要看不清哥哥了。
  贺琚眯起了眼,他拿起白色的餐巾,姿态从容地抹去手上的最后那丝甜腻,眼底却满是癫狂的狠戾,无人注意的角度,飘落的玫瑰花瓣被他碾压成一片泥泞。
  几乎是裴屷声音落下的瞬间,贺忠载的话便响了起来:“各位,借着这个机会,请允许我再宣布一个喜讯。”
  “很荣幸,我们贺家能与裴家联姻。我的儿子贺衍将和裴屷订婚!”贺忠载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眉梢满是笑意:“订婚仪式将择良辰吉日举行,届时欢迎各位赏光见证。”
  他的举动无疑将两人放在火上炙烤。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
  贺琚完美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种陌生的灼热感从胃部升起,瞳孔被墨色浸染。
  直到喉间泛起一股血腥味,他才发觉自己咬破了口腔内壁。
  “真让我给猜中了。”嵇雅君目瞪口呆,“真是够玄幻的,这太炸裂了吧,私生子和下一任总统的儿子订婚了。”
  旁边的闺蜜喃喃自语:“贺衍能不能开个班,我一定会报名的。他和裴屷才认识不到三个月吧,怎么就把裴屷勾到手里了,那可是端坐在权力金字塔尖的人啊。”
  贺衍忽然眩晕,他瞳孔猛缩,看着贺忠载一张一合的嘴巴,耳膜像是被尖锐的锤子敲打,一阵又一阵地耳鸣。
  大厅的明暗交界处,他的睫毛极快地颤动了两次,下颌线条瞬间绷紧。
  贺忠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宣布他会和裴屷订婚,原书里并没有这段。
  这绝对属于重大变动是,肯定会影响后面的剧情。但系统为什么没出现,它为什么既没有阻止也没有任何提醒。
  明明最开始他被关在器材室想要敲碎玻璃离开的时候,系统还能告诉他那时应该来救自己的马英帆的动向。
  为什么到贺忠载这里就不行了。
  明明这次偏离剧情的程度,远远超过那次。
  贺衍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抽动。
  但在远处宾客看来,他不过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一副惊喜的模样罢了。
  可裴屷离得很近。
  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额角的青筋凸起,视网膜边缘泛起细小的黑点。他下意识用舌尖顶住上颚,衬衫领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
  裴屷眉心轻蹙了下,这种生理反应不可能作假,贺衍居然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短暂相接,贺衍的眼尾微不可察地一压,裴屷颔首。
  两人同时转身,一前一后走向大厅角落的圆柱后。
  贺衍背靠大理石柱,冰凉的冷意让他发热的大脑恢复了清明。他第一时间打开手机,实时更新的位置显示,车已经开到淮新边缘。
  淮新周边有一处废弃的大楼,那里没有监控。再次换车之后,贺家即便想追也无法锁定目标了。
  贺衍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中逐渐暗下,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
  他随后抬头,冷静地说道:“裴屷,我并不清楚贺仲载宣布订婚这事。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份合同你随时可以交给贺忠载。你的要求我都会配合。”
  裴屷沉默了一阵,半张脸浸在暗处,眉骨投下的阴翳遮住了眼眸。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裴屷的声音平静:“贺衍,林娴的照片我找到了。”
  因为这张照片,他也明白了一周前贺衍的未尽之言。
  裴屷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即使经过技术复原,依旧能看出其磨损的痕迹。
  上面的人是林娴?!贺衍的瞳孔猛缩,他那种荒谬的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的想法,居然是对的。
  这张照片,居然和贺琚有八九分相似。
  “所以,你才是贺家真正的孩子,对吗?贺衍。”
  裴屷低语,声音却如同惊雷,震得贺衍耳膜生疼。
 
 
第61章
  几个小时前, 桥梁公馆。
  这里是联邦副总统的府邸,裴行赫多数时候都居住在这里,只有偶尔会回家一趟。
  办公室。
  裴行赫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深潭。
  他正在低头批阅文件,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小片阴翳, 看不清神色。
  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的年纪,面容仍保持着年轻时的轮廓,下颌线条干净而利落,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唯有眼角几道极浅的细纹,在他皱眉时若隐若现。
  “阁下, 您要的报告。”秘书轻声提醒。
  “放那。”他头也不抬, 声音低沉。
  钢笔在纸上游走, 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他忽然停下笔,抬起眼来,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才显露出来——钴蓝色的双眸像是寒玉,沉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翻开了那份报告, 指尖在某个名字上轻轻一叩。
  微小的动作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秘书屏住呼吸,看见他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极淡的疲惫, 但转瞬即逝。
  下一秒, 他又恢复了那种无懈可击的平静, 仿佛刚才的松动只是错觉而已。
  指节敲在档案时发出闷响。
  “通知一下裴屷, ”他合上文件,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让他到茶叙阁找我。”
  裴行赫又拿起了笔。
  半个小时后,他摘下眼镜, 捏了下鼻梁,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一辆车驶入公馆,门口的侍卫看到后座上的裴屷,立刻放行通过。
  秘书看到裴屷,对他招手示意:“怎么来得这么慢,首长已经等你有二十多分钟了。”
  裴屷微微垂眸,只是问道:“罗叔,父亲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罗彰勋心里微微感慨,血缘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啊,这孩子小时候明明更像夫人,但是现在眼睛却几乎和首长一模一样。
  都是那种内勾外扬的走势,眼尾微微上挑,活脱脱像是从古画上拓下来的凤目。
  最妙的还是他们垂眸时的神情。
  不过副总统低头时看着总带几分悲悯,仿佛庙堂里的木雕神像忽然活了一样,哪怕不言不语,也让人不敢僭越。
  但裴屷倒是把年轻人特有的锐利都收进眼里,更像是一柄将出未出的利剑。
  罗彰勋领着裴屷进入公馆:“前几天你是不是查了个人?”
  裴屷眸色微沉。
  罗彰勋没再过多说什么,只是径直领着裴屷到了茶叙阁。
  茶叙阁。
  茶中的热气在空气中逐渐消散。
  裴行赫将茶水倒掉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淡色的疤痕——那是几年前他遇刺时留下的。
  裴屷敲门进去了。
  “父亲,您找我。”
  裴行赫没有立刻开口,他垂眸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青瓷杯底与红木茶盘相触时,发出极轻的“铿”的一声。
  空气骤然凝固。
  “你昨天进了档案室。”
  裴行赫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裴屷的脸上:“裴屷,你不该有这个权限。”
  “这次帮你的那个人,我已经开除了。”
  裴屷抿唇,他抬眸直视,目光逐渐锐利:“父亲,我只想知道真相。贺家到底拿了什么来威胁你,才让你如此急迫地就同意了与贺家联姻。”
  “你查到了林娴。”裴行赫的语气并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裴屷坐在他对面,面前的茶汤映出了他冷峻的眉眼。
  他身体微微前倾,眸光锐利。
  “您当初说贺琚和裴家的命格不合,不过是借口罢了。父亲,林娴是森铭学的夫人,对吗?”
  茶案上的光影微微晃动,窗外的树影婆娑,空气微滞。
  “她的档案在十五年前就被销毁了。”
  裴行赫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纸质记录焚毁,电子痕迹覆盖,连国安局的备份数据库里都删除了和她相关的信息。你怎么会想到查她?”
  裴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短暂沉默,只是说道:“我找到了她的照片。贺琚是森铭学的孩子,或者说,是他唯一的孩子。”
  裴屷补充道:“照片夹在十九年前的《外交密档》附录里,它没有被系统收录。照片里面还有你,父亲。”
  “贺忠载也知道这件事。”裴屷的声音同样笃定,他眉心蹙起:“但我不明白,他拿什么来威胁您,您和森伯父的关系一向很好。”
  裴屷重复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裴行赫的手指在茶杯边缘停顿一瞬。
  “真相?”裴行赫笑了,“真相是这间屋子里最不值钱的东西。”
  裴屷直视着他,眼神未曾动摇半分。
  裴屷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您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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