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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非人类和救赎对象he了[快穿]——沉辞_

时间:2025-06-25 07:42:29  作者:沉辞_
  但时砚现在没办法靠近安慰他,他们才刚刚见了第一面,如果冒然拉近关系,恐怕会适得其反,小皇帝只是年龄小,不是傻。
  时砚只能想别的办法安慰眼前这个小小少年。
  “陛下睡不着,是因为怕黑么?”时砚想到主殿里完全漆黑的模样,思索片刻,“我送陛下一盏灯,陛下乖乖回去睡觉,好么?”
  李宵尘抬眼望过来,眼神讶然。
  时砚面对着他的目光微微笑了下,鲛人遗世独立,神秘而优雅,他轻轻招手,院子里井中的水流凭空飘起,自远处来到时砚身边,在他的指尖汇成一团。
  几只发着光的小虫子被水流裹挟,形成了一个完全透明的牢笼,模样像屋檐下挂着的宫灯,被时砚托在掌心。
  小皇帝愣愣地看着这幅场景,直到那只手递到他跟前。
  透过这只特殊的“宫灯”,李宵尘听见神仙哥哥对他说:“初次见面,这便当做我送陛下的见面礼吧。”
  “祝陛下今晚做个好梦。”
 
 
第63章
  李宵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 他手里托着那盏奇特的用水做成的灯,盯着看了片刻,便按照那人教他的将灯放在了龙床边的矮桌上。
  宫灯稳稳立在了桌面上, 水流果然没有散开,其中的几只小虫在深夜里散发着莹莹微光,无声地颤抖着翅膀。
  李宵尘在这夜真的睡了一个好觉,梦中是今天遇见的陌生男人,他赠他一场昳丽美景, 他伴着点点星光沉入梦中。
  直到天光大盛。
  “陛下,该起身了。”
  听见大太监的声音,小皇帝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他翻身而起, 目光惶惶地看向矮桌。
  然后一愣。
  大太监注意到了皇帝的不同寻常,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却只看到了上面空无一物的矮桌, 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躬身试探:“陛下?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老奴让宫人们来帮陛下找, 陛下该去上朝了。”
  即便身为傀儡皇帝, 在早朝上一句话都插不上,但李宵尘也要每日出现在上面的龙椅上,这是太后要求的。
  李宵尘垂眸掩下眸中的失落和彷徨, 定了定神, 重新抬头对大太监说:“没什么。朕现在就起, 伺候洗漱吧。”
  老太监笑眯眯地应下:“诶, 陛下。”
  他拍了拍手掌,外面等候已久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帮小皇帝洗漱穿衣, 整理好朝服。
  穿戴整齐的小皇帝顶着沉重的冕冠迈出殿门,此刻天色还未大亮,天边像蒙着一层雾,阴阴沉沉,让人打不起精神。
  但小皇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他僵着一个表情上了轿辇,大太监站在轿辇旁,见小皇帝坐好之后回身,扬声让抬轿的宫人们起轿。
  轿辇摇摇晃晃前行,而坐在上面的李宵尘正望着自己的手心出神。
  昨晚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梦,醒来之后没有看到宫灯,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昨晚事情发生的证据,李宵尘恍惚地想,那是真是存在的吗。
  因着这个念头,他第一次在上朝的时候走了神,脑海里尽然是昨夜月光下那副绝世容颜,直到殿下之人提高了声音,叫了他几声才将小皇帝唤回神。
  “陛下。”殿下之人语气中略有不满,捋着自己的胡子幽幽道,“老臣方才提的建议,不知陛下觉得怎样?”
  李宵尘垂眸看向殿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否决的权力,殿下的人是大盛朝的丞相,也是太后的兄长,权势滔天,就连自己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沉默了良久,久到下面朝臣中都出现了异样的声音,李宵尘闭了闭眼,沉声道:“就依丞相所言。”
  这次早朝和往常一样,一切事宜都被丞相和他的党羽安排得明明白白,李宵尘只需要做一个傀儡,在适当的时间颁布早已被丞相等人准备好的命令。
  *
  早朝时砚没有在场,但他在水池中看到了61的转播。
  小皇帝孤零零地坐在高台上,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信任利用的人,他眼中的落寞清清楚楚地落入时砚眼中。
  时砚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傻孩子。”
  一个人在吃人的皇宫长大,又被强迫着做了傀儡皇帝,明明还是怕黑怕孤单的年纪,却承担起了一个国家的责任。
  时砚心神微动,想到了这个世界李宵尘的结局。
  盛朝在他这一代被太后和其母家掌控,小皇帝在民间的名声极差,世人只知外戚严家不知天家,后来附属小国联合反盛,势如破竹,早已从根里烂掉的盛朝无力抵御。国都被破,丞相携太后逃亡,将李宵尘一个人留在了京城。
  那时也不过刚及冠之年的小皇帝头一次直面了战争的残酷,他站在城楼上,眼睁睁看着京城城门大破,敌军烧杀抢掠,百姓流离失所,心神大撼,留下两行血泪。
  最后,他于城墙之上拔剑自刎,当敌军占据京城寻他踪迹时,只找到了一具不瞑目的尸体。
  这便是李宵尘短暂且庸碌的一生。
  时砚搭在池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抬手挥散面前的屏幕,正要起身变为人形去找小皇帝,却听见宫殿外陌生的几道脚步声。
  61警惕地飞起来飘在半空:“宿主,有人来了!”
  时砚无聊地敲着池边石板的手一顿,心道,终于来了。
  活在传说中的人鱼被上贡至朝廷的消息必定瞒不住,有心之人必定会有点动作,时砚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遭,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巧。
  耽误了他去找小皇帝的正事。
  宫殿外,看守的侍卫遥遥看见来人,倏地跪了下去,但来人并未和他们计较,而是春光满面地指使他们打开门,然后对着身后的一干人说:“快,将这人鱼带到御书房,丞相大人听说了陛下喜得此物,提议让各位大人都开开眼呢!”
  “耽误了大人们的时间,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这声音离得很近,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时砚的耳朵,保持着强大原型的鲛人悄无声息地在水中游过一遭,将自己锋利的指甲和牙齿收了收,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来。
  时砚将身体缓缓沉入水中,露出水面的脸上苍白一片,装出一副绝食太久十分虚弱的模样,静静趴在池边。
  哐当一声,宫殿大门被一脚踹开,领头的是个健壮男人,身着朴素布艺,看打扮是家丁一类的身份,他身后跟着几个身着粗布的壮汉,壮汉们抬着一口巨大的水缸。
  时砚闭着眼装虚弱,实则借61的视线共享看清了他们的所有动作,那口水缸里只放了浅浅一层水,许是知道时砚被送进京城的一路上都是这么度过的,又被他美丽无害的外表所欺骗,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准备什么囚笼,只是在水缸四角都绑上了沉重锁链。
  锁链的另一头空着,要作用在谁身上不言而喻,领头的男人看了眼满满登登的鱼盆,从鼻腔里溢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畜生就是畜生,不识好歹。”
  不过见人鱼没有吃东西,他们反而更放心了,饿了几天的人鱼肯定不剩多少力气,就算是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领头男人抬手一挥:“你们两个,将他拽上来,注意着点,别在皮肤上留下痕迹,大人要的是完好无缺的人鱼。”
  “是、是。”被点到的两个壮汉走上前,看见了池子里的那条鱼尾,眼中闪过一丝惧怕,但还是不敢违抗命令,一咬牙,伸手下去一人一边将人鱼提了起来。
  锁链顺着他的鱼尾下落,滑到了池底,领头的那个管事往下看了一眼,被鱼尾搅乱的水面不断翻涌,他没发现异样,将视线收了回去。
  时砚被粗暴地拽着手臂拎出水池,身上水珠哗哗落下,他侧目看向陌生的人类,从喉咙里溢出低吼,不似人类的眼神定定地盯着他们。
  几个壮汉有些害怕,架着他的两人更是吓得差点胳膊一软,但一想到管事和他们允诺好的每人一两银子,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干。
  不过幸好这人鱼绝食,浑身无力,他们毫不费力地就将无法反抗的人鱼塞进了水缸中,四个角延伸出的铁链被牢牢锁在人鱼的胳膊、腰腹和鱼尾上面。
  管事的看着人鱼不断挣扎,铁链相撞发出声响,他冷笑一声:“抬起来吧,别让大人们等急了。”
  几个壮汉抬起水缸,带着人鱼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时砚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会儿,见没人在意他就安静了下来,垂着头让一头乱发遮挡住自己的脸。
  壮汉们这行动不可谓不热闹,从这偏僻的宫殿到御书房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一路上闻讯而来的宫女太监不在少数,时砚没有当观赏物的爱好,但无奈锁链捆得结实,让他趴下身去都不可能。
  鲛人的耳力极好,虽然那些宫人不敢凑近看,但他们的声音还是随着风声飘进了时砚耳中。
  “那就是陛下豢养的人鱼么?世间竟真的有人身鱼尾的活物!”一个小宫女惊呼。
  她身旁立着一个年长些的宫人,比小宫女沉稳许多,但语气里也不掩惊艳:“虽未看到全部容颜,但亦能窥得一分半分,传闻人鱼一族独受天宠,容貌更是堪比天仙。”
  “再美,不也是条鱼么,长了张魅惑人心的脸,可惜是个畜生。”老太监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吓得两个宫女同时后退了几步。
  老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了,他嗓音沙哑,拿腔作调:“生来就是被赏玩的命,怎能和我京城的贵女作比?他是能说人话,还是能当后妃?”
  不过一条低贱的鱼命罢了。
  时砚听得见这些,61自然也听得见,他圆滚滚的身体后面伸出一对翅膀,仗着自己不被看见,呼呼扇在那老太监脸上:“让你说我宿主,我宿主也是你能说的?!”
  时砚装虚弱时闭上了眼,此刻又微微睁开,看向飞回来的61,嘴角微勾:“做得好。”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出一口气是可以的。
  61“嘿嘿”一笑:“那是,我的宿主由我来保护!”
  不过下一秒61就变了脸色,他绕到时砚耳边,小小声地问:“不过宿主,一会儿你就要在任务目标面前掉马了,会不会有危险?”
  谁让任务目标现在还不记得他,贸贸然出现在小皇帝和一众大臣面前,若是李宵尘说漏了嘴或是表现出什么异样,丞相那老狐狸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时砚却摇了摇头:“相信他,能在太后和丞相的监视下活到现在,李宵尘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就算认出了我,他也不会声张。”
  一边是对他屁股下皇位虎视眈眈的丞相,一边是向他散发过善意、拥有奇异力量的神秘男人,时砚相信小皇帝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64章
  御书房内, 李宵尘高坐上位,但其实放在桌案下的手已经握紧了。
  遥远的边城出现旱灾,台下诸位大臣为赈灾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李宵尘却只能静静听着,连开口的机会都不能有。
  但就算让他开口,他其实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
  他年纪和上头那些皇兄差得多,年少失母,又不得先帝宠爱, 很多时候大家都遗忘了皇宫里还有这么一位主子。
  李宵尘永远记得,当他到了开蒙的年纪,身边照顾他的嬷嬷不忍心,去求先帝让他上学读书, 再不济也可以请个夫子,但当时先帝已经病入膏肓, 他的皇兄们斗得厉害, 哪还会允许再多一个可能存在的忧患?
  于是在皇后和众皇子的操作下, 李宵尘没有得到任何学习的机会, 他只能偷偷跑去先生授课的地方, 在屋外囫囵听着学会了一些基础的东西。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夺嫡之争中皇子们几败俱伤,当大臣们反应过来时, 皇室里竟然只剩下了李宵尘这一个满足登基条件的七皇子。
  皇后的儿子在夺嫡之争中身死, 但李宵尘的出现让她和她背后的严家重新燃起了野心, 太后联合母家几一众官员将他推举上位, 却不让李宵尘独立处理政事,而是半哄半骗着让他将权力交给丞相。
  “陛下,陛下!此等决断万万不可啊陛下!”
  老臣悲怆的声音唤回了李宵尘的思绪, 他抬眼看去,年迈的御史大夫冲着他跪拜,双眼中满是怒火:“陛下,万不可放任旱灾继续下去,若长此以往,不说百姓如何安身,就连京城都可能遭受牵连!”
  李宵尘有些无措地动了动手指,面前这位荆大人自他登基以来常常瞒过丞相的眼线来为他授课,李宵尘学到的大半治国之论皆是源于他,也是荆大人让他明白了何为君主,何为帝王。
  但是现在丞相还在一旁看着,李宵尘睫毛颤了颤,到底是没有勇气直视对方的希冀,错开了与他对视。
  在丞相胸有成竹的姿态中,小皇帝抬了抬手,看向他:“此事无需再议,按丞……”
  突然,大殿外有人求见,打断了小皇帝的话,李宵尘愣了一下,然后顺势将后面的半句话咽了回去,故作好奇:“外面是何人?”
  丞相见到嘴的骨头被收了回去,狠狠地甩了下衣袖,但他又不能明面上拂了小皇帝的面子,只好暂且退避一旁。
  太监将求见之人引进来,那人一身布衣打扮,一进来就跪下:“启禀陛下、丞相大人,那人鱼已被放置在殿外水缸中,因恐他反抗激烈惊扰各位大人,所以小的便先来请示。”
  丞相这才想起了自己让家丁去做什么了,这人不合时宜地闯进来坏了他的好事,但又不能当场发作,他只能暂且按下旱灾之事,稳了稳心神,面朝小皇帝行了一礼。
  “陛下,您昨日说喜得这罕见之物,邀请大家一起看看,老臣便斗胆将那畜生带了过来,此刻就在御书房旁的院子中,”丞相一口一口“陛下”“老臣”,但实则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明明是僭越之举,但他的表情却十分淡然,“诸位大人吵了这么久怕是也累了,陛下,不如移步院中,也让诸位大人开开眼。”
  李宵尘握了握拳头,掌心因紧张而出了些汗,他自龙椅上站了起来,道:“就依丞相所言,诸位爱卿随我一同过去。”
  “是,陛下。”
  皇帝都发话了,他们自然是要听从的,况且这据说是世间罕见的人鱼千年难遇一回,大臣们也难免好奇。
  放置人鱼的水缸就在御书房外,李宵尘制止了身旁太监要为他撑伞的手,一众大臣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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