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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不恨我?(近代现代)——渐却

时间:2025-06-25 07:43:33  作者:渐却
  他竟想起了谭欢,想谭欢在卧室有没有睡好,是不是仍在大床上拱来拱去,寻找着他的怀抱。
  迟与非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片刻后又压下唇角,点开了2号视频。
  2号视频如1号视频所说,迟母以冷静、理智的姿态诉尽了迟父的恶行,并展示了一系列铁证,甚至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因为保护孩子心切,想要和孩子一起死的决心,还讲了几次她杀迟与非失手的经历。
  只要将这段视频公布,想来不会再有人说得出迟与非对父亲不孝,也不会再有人怀疑迟母的身亡与迟与非有关。
  2号视频并未引起迟与非的过多心绪,他很快又点开了3号视频。
  3号视频一点开,迟与非便皱了眉。
  视频的主人公不再是那个笑意温柔,能够平静诉说疯话的女人,而是一个……看不清五官的半透明人形物。
  迟与非甚至能透过这个半透明的人形物看到后面的景物。
  人形物开始讲话,她发出了迟母的声音,脸下方的位置裂开一条缝隙,随着说话开开合合。
  “非非,不要怕,我是妈妈。”
  这一幕对迟与非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他能坦然接受谭欢不是人的事实,不代表他能接受他当了28年人类,突然发现自己的母亲不是人这种事。
  “我想你一定会对我这种形态产生好奇,也一定见过了我遗留在那个世界的尸体。”
  “没错,我的□□已经死亡,如今你见到的是我的灵体。”
  “非非,我并非人类,也并不属于那个世界,我是圣灵族,圣灵族是圣星最古老的种族之一,濒临灭绝,我会来到你现在所处的那个世界纯属意外。”
  “非非,我的儿子,我之后要对你说的话十分重要,你一定要记牢,也一定要保密,为了你自己。”
  “我们圣灵族是一种非常悲哀的种族,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爱,我们渴望被爱,我们为爱疯狂,可我们很难爱上一个人。”
  “只要无爱,我们便有无尽的生命,没有人能让我们死亡,受再重的伤我们都能痊愈。”
  “可一旦爱上一个人,我们便会交出自己的生命,变成攀附的藤,变得脆弱、变得卑贱,我们会变成依靠爱人施舍爱意才能存活的东西。”
  “可怜又可悲的东西。”
  透明的人形物说到这里,脸上裂开的缝隙扯出一个弧度,似乎在自嘲的笑。
  “我的父母、我的长辈,他们没有一个获得好下场,无论什么种族、什么生命,没有人能够给予另一个人永恒不变的爱,我看着我的家人一个个因为无爱而亡,我自幼被警告不要去爱……可我还是爱上了迟望成。”
  “我年轻、我幼稚,我思想天真,我当时并不懂,爱上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的死亡。”
  “迟望成这种人非常可怕,他明明谎话连篇,偏偏又有一丝真情,那情意短暂又虚幻,就这么把我骗了。”
  “等我看清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纯属意外,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圣星,我想死,可我不能抛下你。”
  “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办法——抛弃□□。”
  “非非,你虽然只有我的一半血脉,可你也还是圣灵族。”
  “我说过的,圣灵族受再重的伤都不会死,抛弃□□,以灵体之姿穿过世界壁垒,回到圣星,回来后,无爱的圣灵族可以重塑血肉,你可以在圣星长大。”
  “所以我要杀了自己,也得杀了你。”
  黑暗里,电脑屏幕黯淡的光映在迟与非的脸上,他面无表情,手却将座椅的扶手抓得“咯吱”响。
  “我知道你害怕,知道你们都以为我疯了,我尝试将真相告诉你……可是不行,无论我是用说的,还是用写的,都会被那个世界的意志屏蔽,最终都会变成一片空白。”
  “我无法对你诉说真相,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妈妈爱你……”
  “非非,对不起,妈妈真的爱你。”
  “我永远无法忘记每一次你濒死时的表情……你还那么小……你本不该承受这一切……”
  “非非,最后在海里……是我先放了手,不是你放弃了妈妈。”
  “我看到你憋紫的脸,我真的下不去手,所以我松手了,我最终抛弃了你,一个人回到了圣星,只带回了你的玩偶兔。”
  “非非,对不起。”
  视频陷入了一段长久的沉默。
  沉默中,迟与非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他定定地看着电脑屏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许久后,迟母又继续说了起来。
  “回到圣星后,我并不快乐,我早已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迟望成,给出过爱的圣灵族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我以灵体姿态存活,生命一天比一天衰弱,我知道我撑不了几年就会死。”
  “我尝试求别人将你带回来,可那个世界只是无数低维世界中的一个,我甚至无法准确定位它……我试过无数办法,我找不到那个世界的位置,我带不回你了。”
  “我躲避人群,隐居深山,除了我的一个好朋友偶尔来看看我,我再未与其他人接触。”
  “我总是想起你,想你那么小,要如何在迟望成的手下存活。”
  “我后悔、自责,情绪越来越崩溃……直到有一天,我的好朋友带来了一个男人。”
  “她那样一个风流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收心。”
  “那个男人叫何念,我想你听到这个名字会觉得十分陌生,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好朋友叫谭嫣燃呢?”
  姓谭。
  迟与非的睫毛颤了一下,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没错,你现在应该已经遇到谭欢了吧?或者已经和他成为了好朋友?还是……爱侣?”
  “何念和谭嫣燃便是谭欢的父母。”
  “起初我的好朋友嫣燃带着何念过来,我并未将这个男人当回事。”
  “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那孩子我去看了,特别可爱,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婴儿时期的你,我便将你的玩偶兔送给了那个孩子,我告诉何念,玩偶兔叫非非。”
  “而那个孩子,便是谭欢。”
  “谭欢随了他的父亲,加上嫣燃的血脉,混了八种血脉,在崇尚纯血的圣星并不受待见,他过得不算快乐。”
  “嫣燃又是霸道肆意的性子,根本注意不到这些事情,何念找不到人诉说,渐渐跟我成了朋友,会跟我说一些谭欢的事情。”
  “我本早就该死了的,可因为谭欢这个可爱的孩子,我竟多撑了几年。”
  “小谭欢的血脉多数对气息敏感,那只玩偶兔自小待在你身边,沾了你的气息,导致小谭欢竟对你的气息格外依恋,他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非非。”
  “我听何念说这些事,只是感慨,我并未对何念说过我自己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非非是我的儿子。”
  “直到……何念私自去偷看了禁忌之境,他看到了小谭欢的未来,一个不是很好的未来。”
  “小谭欢的未来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和他相爱相杀的人,那个人叫迟与非。”
  “时隔多年,我竟然从何念的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听到了我多年未见的儿子的名字。”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因一时感慨将你的玩偶兔送给他,导致他对你的气息格外依恋,让他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会天然地对你产生好感。”
  “可那时的小谭欢,早已不是儿时的性格,他冷漠,你偏执,他敏感,你多疑,他缺爱,你更加缺爱,你们针锋相对,只会让彼此遍体鳞伤。”
  “何念作为谭欢的父亲,自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儿子有一个惨烈的未来,而我是你的母亲。”
  “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儿子的……失败的母亲。”
  “现在我的机会来了。”
  “我给何念出主意,步步引导他去改变小谭欢未来的时间线。”
  “我让他将一个天真、善良又单纯的谭欢送到了你身边。”
  “我要让一个蠢笨的谭欢毫无保留地爱上你。”
  “但你要记住——迟与非!我的儿子!我们是圣灵族,圣灵族交出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惨的未来,我要你——不许爱!”
  “圣灵族无爱便永生,无爱便无敌!”
  “当你的身体开始出现短暂性死亡状态,你就要警醒了,你在愚蠢地向所爱之人交出自己的生命线……你在逐渐变成一个靠爱人施舍爱意才能活命的卑贱东西!”
  “迟与非!我的好儿子!我的非非!”
  “记住,如果你出现了这种状况……如果你还是控制不住地爱上了谭欢……”
  “杀了他!不杀了他你就会死!”
  “任何感情都会变质,谭欢的父母年轻时都风流多情,他不会成为例外!!!”
  “再彻底交付完生命线之前!杀了他!杀了他你才能真正的永生!”
  “不要重蹈覆辙,不要重蹈覆辙!!!”
  视频里的半透明人形物开始变得扭曲,那张代表嘴的缝隙越裂越开,逐渐贯穿整张脸,变得狰狞可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视频的最后几分钟全是迟母歇斯底里的呐喊,直到视频结束,一切归于沉寂。
  无人操控的电脑进入休眠状态,屏幕颜色变成一片暗沉的灰。
  灰色映在迟与非的脸上,像死气沉沉的水泥墙。
  突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微敛的书房门被推开,走廊的灯映入漆黑的书房,只照亮了门口一片狭窄的范围。
  谭欢睡眼惺忪的站在昏黄的光里,怀里抱着菲菲兔,光着脚踩着冰凉的地板,两只狐狸耳朵软软的垂着,狐狸尾巴耷在身后,他揉了揉眼睛,软绵绵的叫迟与非。
  “非非,你怎么不睡觉?被窝里好冷。”
  迟与非缓缓抬眸,整个人陷在黑暗里,直勾勾地看着谭欢。
  迟母歇斯底里的呐喊不断在迟与非的耳边回荡,“杀了他”三个字宛如烙印,刻在迟与非的脑海中。
  他向谭欢伸出手,声音很低,“欢欢,过来。”
  谭欢打了个哈欠,哈欠到一半又憋了回去,他脊背窜起一股凉意,小动物趋利避害的天性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机感。
  不同于以往,这次的危机感格外彻骨,像被恶鬼注视。
  他踩着冰凉地板的脚趾蜷缩,狐狸耳朵立起来,敏锐地抖了抖,四处张望,没看到什么会让他突然寒毛直竖的东西。
  他甩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扑向迟与非,扑向他自以为最安全、实则是危险感来源的避风港。
  “非非!抱抱!”
  迟与非接住又软又暖的狐狸青年,指尖轻柔的捻谭欢的尾巴尖,顺着尾巴尖的茸毛倒揉上去,圈住了谭欢的尾巴根。
  他低头,薄唇贴着谭欢的耳朵,长睫垂下,不辨神情。
  “欢欢,你想要我活下去吗?”
 
 
第86章
  小动物的尾巴总是有很重要的功能, 尾巴根也敏感又脆弱,迟与非这么圈着谭欢的尾巴根慢慢收拢,说不上疼,奇怪又刺激的感觉让谭欢抖得很明显。
  他坐在迟与非身上, 迟与非穿的睡袍布料细滑, 谭欢一个劲儿往下掉, 身子又抖又无力, 脚趾勾紧, 无助的扯动着迟与非睡袍的衣角。
  “当然啦!”虽然坐得不太稳固, 但谭欢的回答又大声又坚定。
  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迟与非活下去了, 他希望迟与非永永远远地活下去, 他甚至起了带迟与非回圣星的念头。
  以往迟与非总是表现得很冷静,每次他短暂性死亡后醒来, 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谭欢也不敢多提,此时见迟与非终于问了, 谭欢便搂紧迟与非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
  “非非,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很厉害的, 你相信我呀。”
  “你不是总说相信我吗?这次也相信我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往下掉,脚趾踩着迟与非的衣摆, 勾扯着布料,一拱一拱地往上蹭。
  迟与非松开谭欢的尾巴根,大手撑着谭欢的后腰,没用力,任由谭欢往下滑再自己往上拱。
  他仍低着头, 长睫下的黑眸像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闪烁着什么。
  “如果要我活命的代价很大呢?”
  谭欢搂着迟与非的脖子,因为总是顺着迟与非的腿往下滑有点懊恼,语气不免有点急了:
  “多大的代价我都付得起!”
  他都做好为迟与非献祭一条尾巴的准备了!一条不行就献祭两条!大不了当个没有尾巴的丑狐狸!
  他说完,松开手想要看看迟与非的脸,结果一松手整个人要掉下去了,脚趾用力,扯着迟与非的衣摆也用力,直接将迟与非的衣领扯开,睡袍变成了露肩装,饱满的胸肌露出来,冷白皮在月光下像闪着冷光的瓷器。
  一直萦绕在谭欢周围的危险感突然停滞,随后荡然无存。
  谭欢总是有把暧昧、旖旎、危险等等氛围变得搞笑的天赋,简直是氛围破坏大师。
  迟与非搂紧谭欢的腰,一个用力将他揽进怀里。
  谭欢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按在了迟与非的胸肌上,掌心压到了那里,悄悄移开,想了想,又压了回去。
  迟与非终于抬眸看他,目光幽幽的,“好摸吗?”
  谭欢有点尴尬,将手搭回迟与非的肩膀,狡辩道:“我没摸。”
  “是吗。”迟与非双手一起揽着谭欢的后腰,不断用力,用力到谭欢紧紧贴在迟与非身上,腰肢下陷出惊人的弧度,同时屁股却翘了起来,双腿跪在椅子两侧,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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