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他怎么还不恨我?(近代现代)——渐却

时间:2025-06-25 07:43:33  作者:渐却
  他动了动腿,干脆将两条腿伸出来,搭在椅子两侧,这么一搭和迟与非贴得更严丝合缝,谭欢更尴尬了。
  迟与非突然笑了一下,笑声很短促,也很轻。
  紧接着他又问了一遍:
  “欢欢,你想要我活着吗?”
  谭欢顾不上尴尬了,因坐姿导致的高低差,他低头认真地看着迟与非,一字一顿道:
  “我要你活着。”
  迟与非仰起头,湖水里的幽光闪烁。
  “那你要特别特别喜欢我,特别特别爱我。”
  这话很不像迟与非的风格,但他确实这么说了。
  谭欢一瞬间脸红,红色蔓延,薄薄的耳朵快滴血了。
  他想着幸好书房没开灯,迟与非应当看不见他脸红了。
  他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回答迟与非,迟与非已经迅速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欢欢,你喜欢我吗?”
  “我……”谭欢咬着唇,说不口。
  迟与非只在谭欢吸血鬼血脉时听过谭欢的心声,那一声声喜欢如今仍在迟与非的脑海里回荡,是午夜梦回都要时常拿出来回味的甜点。
  可此时迟与非突然特别想听谭欢亲口说出来。
  他问了喜欢,又开始问更过分的:
  “你爱我吗?”
  喜欢和爱,几个简单的字眼含在谭欢的唇舌间,来回咀嚼,怎么都说不出口。
  谭欢犹犹豫豫,迟与非却等不及。
  他突然掐着谭欢的腰,把他提了起来。
  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被他扫到了地上,连显示器都掉了下去,砸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谭欢忍不住歪头去看,迟与非已经挤进了谭欢身前,双手撑在桌子两边,以强势的姿态逼近他,又问:
  “不回答我吗?”
  谭欢垂下眼帘,狐狸耳朵一起垂下来,他觉得自己脸红到唇都是烫的,还在抖。
  “一、一定要说吗?”
  “我给你两个选择,”迟与非的手指勾住了谭欢小睡裤的裤腰,往下拽了几分,露出一片软软白白的肚皮,“说还是……给我看?”
  后半句话迟与非是贴着谭欢的耳朵说的,那个字眼带着热气几乎钻进了谭欢的耳朵里。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迟与非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迟与非用行动告诉他,他没说错。
  小睡裤的裤腰被拽到紧绷,谭欢不停用脚去蹬迟与非,身上浮起一片朦胧的粉光。
  他又想变成狐狸逃跑了!
  迟与非洞悉了谭欢的念头,勾扯裤腰的手指陡然松开,裤腰弹回去,打在谭欢的肚皮上,发出挺清脆的一声响,有点疼,还麻麻的,谭欢总觉得迟与非是故意的。
  迟与非歪头,薄唇微抿,不上班时碎发松散,垂在眉眼旁,一缕碎发搭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切割出一片斜斜的阴影,竟显出几分脆弱感。
  “欢欢,短暂性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世界陷入死寂,连思想都被剥夺……”
  “欢欢……”
  谭欢的心重重颤了一下。
  他见不得迟与非的脆弱,一丝一毫就让他心疼万分。
  漂浮的粉光消失,谭欢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他想迟与非不是不脆弱,不是不害怕,他只是习惯性隐忍。
  他抓住迟与非的手,比迟与非小一圈的手努力钻入迟与非的掌心,挤入迟与非的指缝,和迟与非十指紧扣。
  “非非,我……我喜欢你的。”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话一出口,谭欢突然发现没那么难说出口,他狐狸耳朵竖起来,两条尾巴也快乐地甩了甩,握着迟与非的手摇来摇去。
  “非非!我喜欢你!”
  坦荡表露心意的谭欢是那么耀眼,粉瞳里纯净的爱意比酒浓烈。
  迟与非怔怔地看着谭欢,他俯下身,额头轻轻贴上谭欢的额头,声音很轻地问:
  “那爱呢?”
  谭欢仰头,微敛双眸,眷恋的和迟与非额头相抵,像小动物在传递信号。
  “爱的,很爱很爱,爱非非的一切。”
  谭欢轻喃的爱语轻易将横亘在迟与非脑海里迟母歇斯底里的呐喊驱赶,不留一丝痕迹。
  谭欢闭着眼睛,很享受和迟与非贴贴的感觉,他的狐狸尾巴轻轻摇晃,忍不住也问了和迟与非一样的问题。
  “非非,你喜欢我吗?”
  迟与非没答。
  谭欢睁开眼睛,两条狐狸尾巴开始在办公桌上“邦邦”敲打。
  “你说呀。”
  迟与非勾唇,笑得很恶劣,“你猜。”
  谭欢瞪圆了眼睛,怎么都想不到他刚刚进行了一番真切的告白,迟与非竟然这么回答他。
  他怒气冲冲地想在桌子上站起来,迟与非突然将额头砸在了他的颈窝,又抱住了他。
  他感觉到迟与非搭在他后背的指尖在轻轻移动。
  迟与非又在他身上写字了。
  谭欢努力辨认,这回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他低头咬迟与非的肩膀,用迟与非的肩膀磨牙,“迟与非!你是不是又要在我身上写250了!”
  迟与非只道:“是法文,还有,我没在你身上写过250。”
  谭欢开始努力把狐狸尾巴往身前甩,企图抽迟与非几下。
  “你还狡辩!我人鱼血脉的时候你就在我身上写了!你不仅那时候写了,你现在是不是还要用法文在我身上写250!”
  “迟与非!你要是再写250!我就在你身上咬250个牙印!”
  迟与非无语了一瞬,干脆不写了,指尖向下,一把扯下了谭欢的小睡裤。
  企图抽打迟与非的狐狸尾巴瞬间往前遮挡,谭欢也不啃迟与非的肩膀了,蜷起腿往桌子后面退。
  “你干嘛!不是二选一吗!我都回答你的问题了!”
  迟与非直白道:“我反悔了,我全都要。”
  谭欢:“……”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迟与非扯开谭欢的手腕,又攥住他的狐狸尾巴,不让他挡。
  他低头,眸光很暗,声音又轻了下去。
  “欢欢,我想看。”
  “做给我看?”
  办公桌又冷又硬,谭欢坐得很不舒服,他脚趾蜷缩,膝盖被迟与非按着,合不上。
  变狐狸逃跑的念头刚一冒出来,迟与非一句话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迟与非掰着谭欢的腿,长睫却颤了一下,道:
  “欢欢,其实我很害怕。”
  谭欢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手腕被迟与非攥着,搭了过去。
  他脑海里隐约有个模糊的猜测,迟与非是不是故意在装可怜?
  可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汹涌的灼浪搅散了。
  250个牙印是咬不成了,谭欢自己倒是被迟与非咬得这里红一块,那里红一块。
  等到冰冷的办公桌变得滚烫,洒满汗珠,迟与非将谭欢抱回了卧室。
  谭欢已经累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他哼哼唧唧的,拱在迟与非怀里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迟与非揽着谭欢,指尖再次在他后背轻轻移动,一下又一下,写着轻柔的笔画。
  他低头,贴着谭欢的耳朵,轻声道:
  “欢欢,我把命给你。”
 
 
第87章
  迟与非说话时的呼吸轻轻吹过谭欢的耳朵, 谭欢可能觉得有点痒,在睡梦中扭开头,往旁边拱,拱到菲菲兔那里, 脑袋埋进菲菲兔毛茸茸的肚子, 含含糊糊的说梦话:
  “非非……非非……嘿嘿嘿……”
  迟与非听着谭欢的傻乐, 没忍住也跟着勾起唇角。
  迟与非活了28年, 在遇到谭欢之前没怎么笑过, 遇到谭欢之后却总是在笑, 轻笑、大笑、发癫的笑, 谭欢总是有本事让迟与非笑起来。
  此时也是, 迟与非看着熟睡了也时不时甩两下尾巴、蹬蹬腿、伸伸手很不老实的谭欢,神情柔得能掐出水, 黑眸里映着谭欢的身影, 很想把谭欢再抓进怀里好好揉一揉。
  不用迟与非动手抓,谭欢在菲菲兔的怀里拱了一会儿, 不满足于比较淡的霜雪气息,自动拱出来,垂着狐狸耳朵在床单上像个小推土机一样拱,又拱回迟与非的胸口, 脑门撞上去,鼻子埋入迟与非饱满的胸肌中间, 鼻尖耸了耸,嗅得特别认真,像个小变态。
  闷闷的声音自迟与非的胸口传出来,谭欢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边叫着“非非”, 一边呢喃着“好吃”。
  迟与非单手撑头侧躺,任由谭欢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乱闻。
  闻了一会儿,谭欢不老实地抬腿,砸在了迟与非身上,腿一勾,藤蔓一样缠住了迟与非,终于老实了。
  迟与非不动,任由谭欢折腾,只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喜爱。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摸摸谭欢软软的狐狸耳朵,从耳朵尖揉到脑袋,逆着茸毛摸,把柔顺的毛毛弄乱,再重新顺回去。
  摸久了,谭欢就会忍不住抖耳朵,抖得次数多了就会发出细软的哼唧声,呼吸喷洒在迟与非的胸口,将那一片的皮肤都染得湿热。
  光摸不够,迟与非又低头亲了亲,怀里的狐狸青年好像没有骨头,浑身都是软的、香的。
  他亲谭欢的狐狸耳朵,亲谭欢的额头,亲谭欢的鼻尖,又扯开谭欢的领口,轻轻用牙齿啃谭欢的肩膀,像终于得到专属于他的宝贝,紧紧抱着、把玩着,没什么欲念在里面,只是单纯的喜爱,爱不释手。
  迟与非啃着啃着就啃了一嘴毛,谭欢对狐狸血脉的控制能力比兔子血脉强多了,清醒时控制自己变狐狸、变人还是很顺畅的,可睡着后就容易控制不住,不知不觉变了身。
  此时他就不自觉变回了狐狸,四只爪子伸得笔直,蹬着迟与非的胸腹,小爪子一勾一勾的,像小猫咪在踩奶。
  迟与非又把小狐狸捞过来,从头到尾把弄了一遍又一遍,才抱着小狐狸睡觉。
  谭欢睡得特别舒服,他泡在迟与非的气息里,浸在温暖里,觉得四肢百骸都放松得不得了。
  直到清晨,被窝里的温暖渐渐凉了下去,谭欢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得不到熟悉的温暖,这才把脑袋钻出被子,睁开惺忪睡眼。
  “嘤嘤?”非非?
  谭欢叫了几嗓子,得不到回应,又变回了人形,坐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扭头一看却发现迟与非就躺在他旁边,盖着被子,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谭欢扑上去,脑袋枕着迟与非的肩膀,抱怨道:
  “非非,早上的被窝好冷啊。”
  迟与非没有回答。
  谭欢闭着眼睛嗅着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片刻后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他将手轻轻放在迟与非的胸口,掌下的胸膛没有起伏,也感受不到丝毫心跳。
  又来了,迟与非又陷入了短暂性死亡状态。
  谭欢咬了咬唇,睡意瞬间消了。
  但他没起来,他把被子拉高,盖住两个人,努力抱着身旁的迟与非,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冰冷的迟与非。
  可死人是怎么都暖不起来的,被窝变得越来越冷,冷得谭欢忍不住发抖。
  他固执起来,就是不肯松手,死死抱着迟与非,等待迟与非醒来。
  迟与非目前最长的死亡时间是几个小时,谭欢想,等到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迟与非肯定会醒来。
  谭欢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迟与非旁边,躺到了中午。
  中午的阳光洒进来,屋子里连地板都是暖的,可被窝里还是凉的。
  迟与非没有醒来。
  谭欢垂着眸子,狐狸耳朵无精打采地耷着,额头贴着迟与非的肩膀,不肯动也不肯走,一直躺了下去。
  直到日升月落,迟与非还是没醒。
  谭欢扁了扁嘴,爬了起来。
  他特别饿,想着非非中午没有醒,晚上一定会醒,一天没吃东西,一醒来就会很饿。
  谭欢把被子好好盖在迟与非身上,跑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早上工作人员塞满的新鲜食材,这段日子两个人的一日三餐、夜宵、甜点都是迟与非做的,谭欢只会添乱。
  此时谭欢站在厨房里,想了想干脆煮了一锅粥。
  煮粥简单,大不了就是稠一点或者稀一点,定好时不会糊的。
  但他还是怕掌握不好火候,在厨房和卧室来回跑,又怕粥糊又怕迟与非醒来了他没第一时间发现。
  折腾了好久,粥煮好了,黏稠度刚好,白米碎在米汤里,散发着清淡的米香味。
  谭欢盛了满满两大碗,端回卧室,放在床头柜上,期待地看向迟与非。
  他的两条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好希望迟与非睁开眼睛夸他两句。
  可迟与非还是保持着早上的样子,平躺在那里,像个冰块。
  谭欢的肚子饿得咕噜噜叫,他站在粥旁边不停扇风,企图用粥的香味让迟与非醒来。
  可粥渐渐凉了,迟与非仍旧躺在那里。
  谭欢低下头,盯着凉粥上结得一层膜看了会儿,没吃,又钻回了被窝里,抱住了冰冷的迟与非。
  非非都没吃饭,他也不吃,他要等非非醒了一起吃。
  谭欢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将酸涩的感觉揉回去,干脆变回小狐狸,爬到迟与非的身上,团成一团窝在迟与非的胸口,用自己不断温暖着迟与非。
  他又饿又冷,因为担心害怕也睡不着,明明很努力在忍了,泪珠还是一颗颗滚落下来,浸湿了眼睛周围的毛毛,毛毛打缕,看着格外可怜。
  要是迟与非醒着,肯定会把他抱起来,不停问他怎么了,一声声哄他的。
  谭欢忍不住想着,哭得更凶了,小小的身体哭得打颤,渐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就这么哭睡着了,睡到了天再次亮起,被窝也无一丝热意。
  迟与非脸色惨白,比灰白的墙壁还要死气沉沉。
  他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完全是一具死尸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