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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圈与暴冲(GL百合)——Tea沫

时间:2025-06-26 08:24:12  作者:Tea沫
  黄指自然知道陈志远是在给朗希月求情,他扁了扁嘴,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陈志远见状,只好继续道:“但是呢,景岚,你也不能拿谁都跟希月比啊。希月那放小说里就是不世出的天才,要是她这样类似的跟割韭菜一样,一茬茬出,那美国队何必这样和我们抢呢。黄指你说对吧。”
  黄指没多少好气地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们培养朗希月,也算是跳代培养。整个中国就没有哪个选手是不到18岁就打奥运的。她几天前才满18岁,那你要在一队找个比她年轻的,那你现在肯定找不着啊。那你要去二队找和她一样天赋的,要有这种人,我还能让她在二队?”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眼神却依旧锐利。他知道朗希月的天赋和潜力,也知道程景岚对她的重视。
  “景岚,”黄指的声音低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语重心长,“你是队长,是核心,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整个团队。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好好反思。”
  程景岚点了点头,声音低哑:“我知道,黄指。我会好好反思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和坚定,眼神却依旧复杂。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仅影响到了朗希月,也影响到了整个团队。她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景岚一向责任感比较重。”陈志远适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她作为队长,担心队里的发展也无可厚非。这次走神、消极比赛……”他说着,目光转向黄指,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和求情。
  黄指摆了摆手,道,“再商量。”
  陈志远领着程景岚出了门,转过走廊拐角,直到黄指办公室的门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程景岚,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现在可以说说,你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了吗?”
  程景岚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陈志远。陈志远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我带了你快十年了,要是再看不出来你在隐瞒,我都对不起我自己。更何况,这事有什么不好对朗希月说的?你出去追她,还能被她气跑了,那这事肯定不简单。”
  程景岚叹了口气,声音低哑:“陈指,我当时确实是在想奥运的事。只是……我想陪小狼一直打到退役,可如果我真这么做了,那会妨碍了女队的建设。这事……”她咽了咽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我没法和小狼说。”
  陈志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和复杂。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劝慰,“景岚,这么看来,其实今天这场比赛没打完,对你,对希月都是一件好事。”
  程景岚抬头,不解地看着陈志远,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探寻。
  陈志远继续道:“希月刚进队时才14岁,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你是她的队长,又是她的师姐,护着她、教她是理所应当的,但同时你也压着她。我有时候看她在你面前乖得不像头狼,反倒像只兔子,反倒有点担心。运动员嘛,我不怕你闹腾,就怕你性子软,关键时刻顶不上去,少了那股子狠劲儿。”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深沉:“她今天跟你黑脸,就说明你没完全把她压死,她的叛逆劲,她的冲劲还在。她今天敢摔拍子,敢冲你吼,敢跟你翻脸,正说明你没把一头狼崽子养成一条摇尾巴的哈巴狗。更说明,她是把自己当成是你的搭档,你的队友,是想要和你并肩战斗的,让你可以信任她的。倒是你……”陈志远说着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她刚进队里的时候,是只随时会炸毛的猫崽,是你一点一点把她养成了狼。现在这头狼的獠牙能咬断缰绳了,你却不舍得告诉她一句真话?她没你想的那么经不起风雨,你也不能把她关笼子里。”
  “这一两年,”陈志远又道,“希月和你打比赛,我就没再见过她第一次打你时的锐气。输给你,在她心中好像已经成了定论。你今天朝你摔拍子,朝你吼,咬碎的是你套在她身上的锁链。她今天这通脾气发得好,这说明她终于敢把你拽下神坛当活靶子打了!等哪天……”陈志远笑了一声,道,“她真把你咬下去了,你才是真的养出了一头能独自啸月狼王。”
  “另外,景岚,”陈志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切进程景岚的心里,“我知道你习惯了掌控一切,每一个球都是算好了再打。但中国乒乓球队长盛不衰,不是靠算出来的,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的拼劲,疯劲,硬生生把上一代打下来,抢来的位置。”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你还记得上上届奥运前吗?女队多危险啊。唯一一个稳定的主力林若曦还生病了,我们当时有算过哪个一队二队的球员能顶上来吗?没有啊。”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但后来呢?20岁的你第一届奥运会就把林若曦咬下来了,回头你又被14岁的朗希月给咬下来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程景岚,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景岚,你当年不也是从那些大球员手里抢过来的位置?那时候谁给你算过你有多少机会能当主力?可你不还是咬着牙,硬生生打出来了?现在轮到你了,你反倒开始算这算那,生怕一步走错?”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深沉,带着几分劝诫和期望:“队伍的未来不是靠你一个人算出来的,是靠所有人拼出来的。你得学会放手,让她们自己去闯,去拼,去抢。朗希月也好,其他人也罢,她们需要的是你的信任,不是你的算计。”
  程景岚的喉咙动了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陈志远的话直击要害,她需要重新审视自己对队伍的态度,以及自己在其中的角色。
  她跟着陈志远走近办公室,还没拐过走廊的弯,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朗希月在走廊上来回踱步。陈志远轻笑了一声,侧头看了程景岚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景岚,听到没,你的小狼现在每一步都在说,‘程景岚,我不服。程景岚,我要击败你。’”
  程景岚的嘴角微微弯了弯,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她忽然意识到,被自己亲手养大的那头狼崽子咬破喉咙的那一天,似乎已经不远了。
  拐过弯,他们看见朗希月正两手抱胸,在陈志远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脚步声里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陈志远沉下脸,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冷冷地问道:“来道歉的?”
  “扔拍子,没打完比赛是我的错。”朗希月抬起头,满眼怒火,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队里要罚我禁赛、加练、检讨,我全都认了。但是……”她咬着后槽牙,语气里带着几分决绝,“我要申请单人宿舍!”
  程景岚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她的小狼……要搬走?
  “不批准。”陈志远想都没想就反驳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厉,“打球走神是程景岚的错。但那是球场上,球场上的事,球场上解决。生活里,她还是你程队,还是你师姐。你今天如果是因为生活上的事要搬宿舍,我答应;但因为球场上的事,我决不可能答应。”
  朗希月恼怒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站住。”陈志远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朗希月的脚步顿住了,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服气,却还是停了下来。
  陈志远朝程景岚挑了挑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坚定:“程景岚今天也犯了错,你们俩一块加练去,接着今天下午的比赛打,就从10:4开始。什么时候你们俩能好好聊聊了,什么时候结束。”
  程景岚的心猛地一紧,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她知道,这是陈志远在逼她和朗希月直面问题,而不是逃避。
  朗希月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倔强取代。她点了点头,转身朝训练馆的方向走去,脚步里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程景岚深吸了一口气,跟在朗希月身后,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烧得她胸口发烫。她知道,这一次,她不能再逃避了。
 
 
第77章 链接
  程景岚和朗希月走进球馆,灯光在空旷的场地上投下冷白的光影。朗希月站到球台前,眼神冰冷如刀,手中的球在指尖轻轻一抛,随后迅速发球。程景岚一个劈长,球刚飞过半台,朗希月便毫不犹豫地反手暴冲,如同一支破云箭,直直飞向程景岚的正手大角。这记反手暴冲裹挟的不仅是十成力道,还有被压抑多年的、幼兽撕咬铁笼般的狠绝。
  程景岚愣了一下,脚步微顿,没有接球。球“啪”地一声砸在台面上,随后弹起,跳过挡板,滚落到后面的球桌底下。程景岚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球的轨迹,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她抿了抿唇,转身去捡球,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
  接下来的十几个球,朗希月的每一板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她的球拍像是化作了利爪,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要将球台劈成两半的狠劲。发球抢攻、接发球抢攻,无论球是出界、上台还是下网,她都只用一板解决,仿佛多一拍的纠缠都是对这场无声战争的亵渎。她的球风凌厉而决绝,每一板都像是对程景岚的无声抗议,向她展示了她的态度——她宁肯在球馆打通宵,也不会和程景岚说一个字。
  球再次下网后,程景岚弯腰捡起滚落在地的球,球体在指尖微微颤动,像一颗不安分的心脏。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径直走到朗希月身边。朗希月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怒火,像是要将她刺穿。那双眼睛里燃烧的不仅是愤怒,还有她无法面对的失望和质问。十四岁初遇时她亲手点燃的火种,此刻正裹着被背叛的焦灼,将她们四年间浇筑的信任长城烧成飞灰。程景岚浑身都在颤,她亲手养大的狼,为什么这么看她,为什么要搬走,为什么不需要她了?
  程景岚咬紧了后槽牙,齿间几乎要迸出火星。她执意要看朗希月和张扬双打练习的那一天,林若曦在理疗室和自己说,朗希月需要自己,可自己也需要她。三届奥运金牌在她脊椎上压出裂纹,像被泥土包裹着的钢筋。每次挥拍时都能听见骨缝里的回响,那是十四亿人的欢呼凝成的混凝土。她曾以为朗希月是裂缝里照进来的光,后来才明白那是另一道枷锁:小狼的依赖是她偷来的氧气,是她在奖杯森林里活下去的根。
  此刻这株藤蔓要挣脱了。程景岚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曾经她的小狼说过,总有一天会击败她,那时她还满心欣喜,自己终于有了前进的动力。那时小狼的呼吸是温热的,此刻却像冰锥扎进心脏,原来被需要也会上瘾,原来驯兽师最怕的不是被咬死,是被自己养大的野兽放生。
  程景岚的掌心突然覆上那双燃烧的眼睛。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她怕那双眼睛再剜过来一眼,自己就要用铸造一副玄铁锁链,穿进琵琶骨,把狼崽子钉死在自己的囚笼里。
  “小狼。”她的指尖神经质抽搐着,朗希月的睫毛如淬火刀锋划过掌心,每一下颤动都让神经末梢在滚油中爆裂。程景岚骨节暴突的手掌几乎要嵌进对方颧骨,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刺破皮肉的视线,和着被驯兽师的骨血熬成的滚油,一同封进这具即将逃离她控制的躯体。
  朗希月的肌肉骤然绷紧,她冰蓝色的瞳孔里燃着极地风暴,裹挟碎冰的视线几乎要烧穿程景岚的掌纹,“放、开。“字句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出,带着金属剐蹭玻璃的尖啸。
  “对不起。“程景岚的指腹沿着眼尾的泪痕剐蹭,仿佛要用这具摇摇欲坠的刑架上最后一道铆钉,把溃散的信任重新钉回原处。
  朗希月的虎口骤然收紧,指节爆响:“又想施舍我什么?“程景岚腕骨在挤压中发出哀鸣,却任由对方把淤青刻进皮肤,这疼痛至少证明她还被需要。
  “和你打球时,不该想别的事。“程景岚盯着朗希月暴起的颈动脉,渴望从那些虬结的静脉里榨出半分旧日温存。当她的小狼还会用犬齿叼着她衣角撒娇,当失控的野兽还甘愿戴上驯兽师的镣铐。
  “你说这些,是想看我感恩戴德吗?“朗希月的咆哮裹挟着金属碎屑般的嘶哑,“你说过,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她猛地拽下程景岚的手腕,将那只试图遮掩的手掌死死按在自己左锁骨下方,那里横亘着一道蜈蚣般的疤痕,是她们奥运女双决赛时,她为救球撞上挡板留下的。
  “你对得起这道疤吗?“她的指尖掐进程景岚的手背,仿佛要把那块皮肉烙进自己的伤痕里,“你说做你的队友,做你的搭档要自己动脑子想战术。那现在呢!”她的声音撕裂在喉管里,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一个不值得你全力以赴的对手吗?还是说,你眼里我永远只是你驯兽场里的一只待宰羔羊?”
  程景岚的喉结如锈蚀的螺栓般艰涩碾动,声带剐蹭出金属疲劳的嘶鸣:“我想做你一万年的队友、搭档、对手。“她的每个字都像蒸汽锤砸进铸铁模具,在胸腔共鸣出不可逆的形变。
  “可如果我的贪心……“她的虎口突然掐住自己颈侧,仿佛要徒手扼死那个叫嚣着独占的恶鬼,“会让整个女队的地基裂开。“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动脉突跳处,那里有十四亿人的欢呼凝成的承重墙,“你见过被蛀空的体育馆吗?如果我就是那根承重柱里的白蚁呢。“
  “程景岚可以是滚烫的岩浆,但程队必须是冷却的玄武岩。“她突然拽着朗希月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对方的掌心感受肋骨下沸腾的熔岩,“你见过被野火燎原后又用混凝土浇筑的防洪堤吗?“
  程景岚的指尖深深陷进对方腕骨,仿佛要把这具年轻躯壳里蓬勃的野性灌进自己开裂的岩层:“我的恐惧,是怕当岩浆冲破岩壳那天,“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朗希月暴怒的脸,“最先被焚毁的,是你。”
  “和我打比赛的,到底是程景岚还是程队!“朗希月的怒吼撕裂了球馆的寂静,声波在金属顶棚下共振出刺耳的轰鸣。她的手指如鹰爪般扣住球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对得起这道疤吗?你自己说的,球场上只有熔岩般沸腾的胜负欲!“朗希月突然撕开自己左肩球衣,露出锁骨下方那道蜈蚣状疤痕,“程景岚需要担心个什么鬼的中国女队?她只需要在岩浆喷发前,“她的手指重重戳着自己的伤疤,“把每一滴熔岩都灌进对手咽喉!“她的球拍猛地劈向桌面,金属震颤声里裹着嘶吼:“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程队,“她的拍柄直指程景岚咽喉,“那就给我滚下场!我的球台只容得下活火山,摆不下程队这具大理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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