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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成功后被皇帝抓回来了(穿越重生)——蓉阿

时间:2025-06-26 08:40:51  作者:蓉阿
  “我原是不信的,谁叫中原皇帝一副不值钱的模样。如今亲眼瞧见了,反倒不得不信。”
  雨水将谢承运的墨发打湿,面色苍白,站在雨里如同艳鬼。
  将手移到袖中,露出笑来:“哪你准备怎么办,把我交给他?可是乌罕达,你要怎么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中原的地界上。”
  “哈哈哈哈。”
  乌罕达笑得弯下腰:“阿云你还是这么幽默。”
  坐在马上去摸谢承运的脸:“把你交给他,叫我怎么舍得。”
  “我早就说了让你莫要离开京城,可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已经捏住匕首,下一秒就要掏出捅入乌罕达胸腔。
  乌罕达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一掌劈至脖颈后,将他捞上马。
  白森森的匕首掉在泥地上,乌罕达抚摸谢承运的脸:“阿云,你是长生天给我的礼物。”
  “是我命定的可贺敦,可你总是不信我的话。”
  策马离去,雨水将马蹄冲刷。
  朱允胤搜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人,他的相父,再次离开了他。
  丞相再次变成逃犯,谁能找到他,赏黄金万两,爵位世袭。
  朱允胤看着悬赏画像,真是熟悉的一幕。
  上一次相父带着他,这一次是自己悬赏他。
  淋了一夜雨,谢承运孱弱的身子又病了。
  发起高烧,一只粗糙的手一直摸着他的额头。
  又是喂药又请郎中,一夜未合眼。
  好不容易高烧变成低烧,乌罕达拍拍他的脸:“阿云,我们该走了,最后再看一眼你爱的国家。”
  脑袋眩晕难以睁开眼。
  乌罕达和他的仆从是扮作胡族商人来的中原,替谢承运换上胡族女人的打扮,竟也不突兀。
  浓艳的颜色和谢承运雪白的身子形成对比,将头发编成辫子,装饰上绿松石与鸽子血。
  贵重的宝石挂在他脖颈上,他却比宝石更加耀眼。
  乌罕达给他蒙上面纱,抱着他上了马车。
  侍卫守在城门口不愿放人,仆从下马给了好处,好说歹说,这才勉强答应看上一眼再作决定。
  拉开羊毛作的门帘,就见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躺在胡人怀中。
  雪白的身子,乌黑的发。
  胡人是健康的小麦色正与她十指交扣,细弱的手指无力的弯曲着。
  察觉到守卫的目光,抬头看向他来。
  无端的感觉到了杀意,后背发凉。
  女人却在这时候皱起眉来,拧着衣裳,轻咳几下。
  胡人立马低头又去摸她的额头,满脸心疼。
  守卫听不懂胡语,只觉得夫妻恩爱。
  殊不知谢承运却是冰火两重天,身子冷,乌罕达却像火炉。
  不知喂了什么给自己,感觉身子在下方,灵魂却在天上。
  守卫思索片刻,问道:“可否摘下面纱,让我看看她的脸?”
  谢承运的手骤然收紧,又被乌罕达打开。
  用胡语在他耳边轻声道:“阿云,他想看你的脸呢。”
  感觉到气氛凝重,守卫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们走吧。”
  车轮再次滚动起来,往边塞驶去。
  一路昏昏沉沉,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
  等出了随州关,乌罕达才撑起他的身子,让他勉强可以睁眼看看上梁。
  乌罕达抚摸他的发:“和你的国家告别吧,这是最后一眼了。此后你要随我居住在草原上,当草原的儿女。”
  “慈悲的大地之母不会亏待她的儿女,你会同我一起,享地母荣耀,受地母庇佑。”
  谢承运半睁着眼,看着故土远去。
  终于来到大漠孤烟,乌罕达下车抓了一簇沙土混在水里喂谢承运喝下。
  传说外来人喝了本地的土,便不会生病,得到当地神明认可。
  烧已经退了,只是依旧有些发烫。
  乌罕达吻了吻他的唇,抱着谢承运看雄鹰大雁,草原一望无际。
  “欢迎来到我的故乡,阿云。”
  “你要学会当草原的儿女,如何做一名好妻子。”
  “我们不会有孩子,子民就是我们的孩子。”
  远方跑来几名小孩,见到乌罕达便笑着叫起:“世子。”
  睁着大眼看向谢承运:“这是谁呀,长得和唐卡上的仙人一模一样。”
  乌罕达拿起谢承运的手去摸小孩脑袋:“所以你要学会照顾我们的子民,当然,他们也会唤你母亲。”
 
 
第43章 阿尔喜
  他拉着谢承运的手, 只觉得娇嫩异常。
  扬起脑袋问道:“阿哥,你从哪把仙人带回来的?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带一个回家。”
  草原狼从幼时便知道想要什么得靠自己去争取,琥珀色的眼珠, 贪婪的瞧着谢承运的脸。
  远方穿来声响, “阿尔喜, 不要缠着世子。”
  围着围裙的女人匆匆而来, 看到乌罕达怀中抱着人也是一愣。
  随即很快镇定道:“世子,这是?”
  乌罕达拍拍谢承运的脸:“这是我的可贺敦, 大祭师在哪里?”
  车马劳顿,乌罕达将谢承运抱进自己的帐篷,交代了刚刚的女人几句什么便匆匆离去。
  乌罕达不怕谢承运跑,这里是草原,雄鹰在天上巡视。
  女人方一进来, 就见谢承运挣扎着支起身子。
  用手捂着嘴, 弓着腰剧烈的咳嗽着。
  脸呛得通红, 几尽昏倒。
  连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过去把谢承运的身子撑直, 免得咳着咳着被痰呛到。
  他皱着眉,努力喘着气。
  女人抚摸他的胸口替他顺气,却没有摸到隆起。
  不由心疼起来,这姑娘不仅身子弱, 连胸脯都宛如幼女。以后要如何哺育孩子,在草原生活?
  得好好滋补滋补身子,再宰只羊。
  阿尔喜在帐篷外探出头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跟班。
  “你说世子带了个仙人回来,仙人呢?”
  “阿尔喜, 你不会是在骗人吧,根本没有仙人。”
  阿尔喜竖起手发出嘘声,“看到世子床上的人了吗,就是他。“
  安格日听到了小孩的声音,走到门口揪起阿尔喜的耳朵:“这里是女人呆的地方,都给我出去。”
  赶走了小孩,又去挤了碗羊奶,这才回来。
  谁知刚一进来,就见谢承运靠在床头,睁着眼看她。
  安格日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难怪世子要千里迢迢将她从中原带回来。
  甚至还未休整,就去找大祭师为她取名。
  她眸子比黑曜石还黑,比星星月亮更加耀眼。
  简直就像慈悲的大地之母。
  谢承运没有说话,他的头还是晕乎乎的,浑身疲惫。
  安格日则以为他听不懂胡语,便也未开口,只是扶起他的肩膀,要喂他喝羊奶。
  谢承运被羊奶的膻味熏得反胃,连忙推开安格日,干呕起来。
  呕完才察觉这个行为不礼貌,强撑起微笑,用胡语道:“抱歉,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谁知安格日却摇摇脑袋,见谢承运会说胡语,便也道:“中原很少有人喝得惯羊奶,但你刚刚小产过,多少喝点。羊奶对女人很有益处,养好身子才能生下孩子。”
  谢承运一愣:“什么?”
  安格日见她疑惑,解释道:“我生产过三次,我们都是女人,你不必害羞。你的裙子被血染湿,让我替你换下。”
  谢承运见她误会,连忙道:“我不是女人,我是男的。”
  安格日显然不信,只当谢承运在诓骗她。
  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拉起安格日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话还未说出口,安格日的脸便红了。
  没有办法,只得又扯开衣裳。
  安格日瞪大了双眼,这时她才相信这不是姑娘。
  可怎么会有男人好看成这样,男人又怎么会……
  眸子从胸口移到身下,谢承运确实小产过,还未养好身子就被强掳来草原上。
  乌罕达没有朱允胤心细,一直流着血也未曾发现异常。
  谢承运扶着头,“此事说来话长。”
  又睁着温柔的眼看向安格日:“你叫安格日是不是,你可以替我保密吗?”
  安格日有些犹豫,谢承运又道:“我毕竟是个男人,安格日。”
  安格日知道男子要强,便点点头,又端起桌上羊奶:“那你要喝下它。”
  看着谢承运皱着眉强行灌下,安格日又要去脱他的衣裳。
  谢承运被吓到,连忙道:“安格日,我是男的。”
  “我知道,但世子临走的时候交代了我替给你沐浴更衣。”
  “你转过身去,我自己来。”
  安格日停下了手,再次认真道:“你不必害羞,我生过三个孩子,我见过男人的身子。”
  倒是谢承运羞得通红,他总不能说自己没见过女人的身子,也没被女人换过衣裳吧。
  这也太逊了。
  安格日看了看他,好似从他的脸上读懂了什么。
  便去抱了一叠衣服来,拍拍手,有人推来灌满水的木桶。
  推桶来的少年都在悄悄打量谢承运,而自己杀了骁勇将军,算是他们的半个仇人。
  谢承运垂下头,企图遮掩自己,却不知这样更显柔顺漂亮。
  甚至出去后,推桶的年轻人都在小声讨论:“中原女人都长这样吗?”
  安格日背过身子,“你洗好了叫我。”
  脱下衣服沉入水中,洗去一身疲惫。
  谁知出来后却犯了难:“安格日,我要先穿哪一件衣裳?”
  “白色的那件。”
  “安格日,这衣裳怎么穿?”
  安格日不由叹了口气:“你把裙子穿上,我来帮你。”
  谢承运还未张嘴,安格日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你的衣裳是世子准备的,我没有权力调换。”
  “好吧。”
  谢承运努力穿好裙子,安格日熟练的替他穿起衣服来。
  怎么会有男人的腰细成这样,简直比她的腰还细。
  安格日觉得和他一比,自己更像男人。
  又看向谢承运的脸,暗想:如果自己是男人,那我也要追求他。实在太端正漂亮了,就像工笔画。
  换好衣裳,安格日又给他梳头发。
  乌发如同绸缎,滑溜溜的怎么也抓不住。
  只得用五彩棉线,一缕一缕的绑了起来。
  又挂上红玛瑙,石榴石,蜜蜡。
  草原人爱一个人,便是把自己最好的宝物挂在妻子身上。
  乌罕达是胡人世子,好东西当然不少。
  谢承运站起身子,只觉得身上,脑袋上都重极了。
  乌罕达掀帘进来,看到谢承运这副模样也不由一愣。
  将他抱在怀里,对安格日道:“谢谢。”
  安格日看向谢承运的眼,什么都没说,抱起脏衣服,俯身退了出去。
  阿尔喜在外等了许久,见安格日出来,立马道:“额吉,那仙人是不是特别漂亮!我要打败阿哥,让他成为我的可贺敦。”
  安格日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乌罕达抱着谢承运,吻上他的脖颈:“阿云,你这副模样特别像草原长大的孩子。”
  又拉起他的手,和我去见大祭师吧,请她为你赐名。
  谢承运知道乌罕达有病,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往外走。
  大祭师的帐篷在偏远处,日落西山,橙黄的光打在雪山上。
  乌罕达掀帘,谢承运缓步走了进去。
  大祭师年纪很大,满脸皱纹,看向谢承运的脸却露出笑容。
  “好孩子,好孩子。”
  乌罕达压着谢承运跪下,旁边有童子捧着铜盆。
  “请大祭师为我的可贺敦赐名,让大地之母庇佑他。”
  被迫跪在地上俯下脑袋,大祭师招招手,童子就奉着铜盆来了。
  只见她沾了沾手指,将水洒在谢承运身上。
  又抬起谢承运的脑袋,让他看她。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就是福薄缘浅。便随了我的姓,叫安珠吧——贤安珠。”
  得了名,乌罕达便准备带谢承运走,却又被叫住。
  “既然随了我的姓,便也要给份礼物,孩子你过来。”
  谢承运犹豫走向前去,大祭师将手按在他头上,念了几句听不懂的经文。
  语怜怜的咒语让谢承运重见光明,而大祭师的经文让谢承运感觉被暖光笼罩,不一会身子便轻盈了许多。
  干枯的手还在头上按着,经文已经结束。
  谢承运真心实意的俯了俯身子:“谢谢。”
  出了大祭师的帐篷,已经是夜晚。
  草地笨奔跑着,好似很喜欢谢承运,贴着他的腿磨蹭。
  谢承运喜欢狗,便也蹲下身子摸了几下。
  远处燃起篝火,姑娘围着火焰起舞,男子在喝酒。
  乌罕达带着谢承运过去坐在中央,胡人热情,便也给他端了酒。
  却被一只大手阻拦:“他还病着,把酒端回去。”
  那人笑着收回,坐在谢承运身旁:“世子这样管着婆娘,都不问问她的想法,当心以后婆娘不要你了。”
  乌罕达将谢承运揽进怀里,长长的发遮住了他半张脸:“不会的,他不敢。”
  谢承运皱着眉要起身,却又被死死压制住。
  獒犬过来舔了舔他的脸,要往怀里钻。
  “狗娃子过来,别吓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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