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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给权臣冲喜后(穿越重生)——丹锦

时间:2025-06-26 08:49:26  作者:丹锦
  盐商们就是谋划着,朝廷没有那么多人手亲自运盐卖盐。只要他们不去运盐,离海边稍远一点的地方就会没盐吃,时间久点必激起多地民变。最终朝廷还得向他们低头,重新提高盐价。
  姬安和齐万生自然早有预料。姬安决定这几年秋冬都抽丁运盐,保证各地的供盐量,顺便也让军队活动活动。齐万生就继续领着章实那的人才做运盐规划,上官钧也带领枢密院安排军队调动。
  只不过,哪怕力役不用花钱雇,但人和牲畜的吃喝嚼用得花钱。还有水运部分,船支调用也得花钱。如果动武,又是一笔额外开支。姬安就把自己发的那一半盐税全掏出来往里填。
  姬安和齐万生的想法是,再怎么说,盐这个生意都能赚大钱,盐商们不可能真停了生意不做,就看谁耗得过谁。因此可以预见,盐商必会想方设法阻止朝廷运盐。
  等打压下盐商群体的气焰,他们自然会乖乖听话降价。而这一段空档中,只要朝廷占据上风,想必就会有一些胆大的人冒出来,趁机抢占市场。
  要震慑盐商得费一番工夫,不过只要稳固了局面,整笔买卖对姬安是稳赚不赔。就像上官钧说的,敢和朝廷做对的都是巨贾,到时一抄家,姬安的内库瞬间就能丰盈起来。
  不过,姬安还是忍不住道:“北方的盐我不怎么担心,但是南方有船帮。盐商和船帮勾结甚深,甚至大盐商都是船帮元老。这一回水师要经受考验了。”
  上官钧:“先前为了麻痹盐商,水师一直没有阅过军,明年就安排水师接受陛下检阅好了。这回打击盐商,也正好削弱船帮,给船帮重新立立规矩。”
  姬安点头:“也是。”
  待姬安忙完,上官钧便吹了烛:“睡吧,明日去看糖车。”
  姬安笑着躺下,被上官钧揽进怀中。
  ○●
  十月底,沧阴县城。
  孙铁牛赶着骡车走遍县城中卖盐的铺子,却没有一家有盐卖。
  他甚至悄悄和掌柜说愿意高价买,掌柜依旧摆手:“哪里敢哟!现在高价卖盐被抓到,比照卖私盐来判呢!真没有盐,你过段时日再来问吧。”
  孙铁牛眉头紧皱:“大概得等到几时?”
  掌柜往门口扫一眼,低声道:“说不好,不过过年大概会有点。”
  可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月!
  孙铁牛只能转身走了,坐上骡车出城回村。
  自从月中实行新盐价起,县城里的盐就像是一夜之间全消失了,让原本等着盐价降了再买盐的许多人叫苦不叠。但州县都没什么办法,查了各铺子的仓库,的确是没有盐。
  而且,听闻不仅是沧阴,附近县城都没有卖。孙家现在做着小买卖,用盐不少,也在等盐降价,却没想到竟会这样。
  孙铁牛不禁发起愁。经过丰泰二年那一回,如今他也看得出没盐这事肯定不简单,真不知道往后究竟会如何。
  骡车回到牛背村,往一处盖有好几间青砖大瓦房的院子去。路上遇到几个村人,相互打过招呼。村人看孙铁牛从县里回来,都问有没有盐卖,孙铁牛只能无奈摇头。
  不过,远远看到妻子夏氏走出院门张望下,就停在门前等着,孙铁牛又不自觉地放松了表情。
  这几年,牛背村一直保持水稻与冬油菜轮作。高产稻谷年年收,不仅能吃饱,还能拿菜籽去县里的榨油作坊换油或卖钱,也就不再缺油。
  后来孙家看稻谷收得多,就改成多种点棉花。家中婆媳三人都手巧,织出的棉布卖价不错。再加上养蚕缫丝,丁税夏税又减半,收入就多了不少。
  但能盖上这几间青砖房,还得多亏田守朴。因着田妻苏氏和夏氏结拜金兰,田守朴分给孙家好几样京里才有的菜种,其中一样就是辣椒。
  孙家先在自家院子种了些,想着说是新鲜东西,可以拿到县里卖卖看。谁知等收了一吃,父子三人和孙母都受不住辣,倒是夏氏妯娌两个好这口。但想着江南人普遍不爱辣,就歇了拿去卖的心思。
  之后妯娌两人一起捣鼓研究,弄出一种辣椒酱,在村里一分居然很受欢迎,哪怕受不得辣的人也说味道好。孙水牛见此,心思又活泛了,带上两坛子跑了一趟县城,卖出不错的价。
  江南人的确普遍不爱辣,但也有一部分能吃辣的,一下就爱上这酱。
  孙家便开始做辣椒酱卖,人手少做不多,就带着要好的人家一起种辣椒做酱。不仅在沧阴县卖,还卖到了宁安府。孙水牛去过宁安,知道那里南来北往的人多,爱吃辣的肯定更多。
  果然,买卖越做越大,如今每月都固定往宁安送一次货。牛背村里许多人家都跟着孙家一起赚钱,对他们也更加高看。
  此时孙铁牛赶车到门口,跳下车牵着骡子进院。屋里孙水牛夫妇听到动静也都出来,孙水牛帮着哥哥卸车,丁氏跟夏氏一同整理孙铁牛买回来的东西。
  夏氏一边问:“买着盐了吗?”
  孙铁牛叹口气:“还是没有。”
  孙水牛道:“马上到十一月头了,送货去宁安时在宁安问问。”
  丁氏也说:“宁安那么大座城,总不能还没盐卖吧。”
  孙铁牛:“我就怕和你当年那样,买得到却运不回来。”
  孙水牛也皱起眉头:“这倒是个大麻烦。”
  这时,外头传来马蹄声。四人收了话,都往门口看去。
  时常来牛背村的那个方衙役在门前驻马,跳下地来。
  孙家兄弟连忙上前招呼,妯娌二人则是去给人和马拿水。
  孙铁牛接过夏氏递来的水碗,转递给方衙役,一边道:“我今日去了县里,早知方兄弟要寻我,就转去县衙了。”
  方衙役笑道:“我出门送《旬报》,你去了也见不着我。”
  说着便摸出两份《旬报》,和一封信递上:“田知县给你家的信。”
  孙铁牛赶忙道谢接过,又数了一份《旬报》的钱送上,另一份等下会帮忙送到村长家。
  田守朴两年前高升,离开了沧阴县。不过这边弄不清他现在当什么官,提起来就还是用旧称。至于《旬报》,孙家自从手头宽裕后,每期都会买。
  孙水牛提来一小坛子辣椒酱,兄弟两人再和方衙役寒暄几句,就送走了人。
  回到院子,孙铁牛见大儿子已经被夏氏叫出来,父母也或抱或拉几个还小的孩子在旁等,就把信和《旬报》都给儿子:“快看看田知县说什么。”
  孙大郎今年十岁,已经跟着村里秀才孔仁念了两年多的书,识得不少字,寻常看个信基本没问题。
  他拆了信,一字一字念。田守朴来信向来都是大白话,就是为了让孙家容易听懂。
  这信里就一个意思——若是沧阴没盐卖,不用担心,圣上会解决。
  孙家兄弟不由得对视一眼。他们都曾亲眼见过圣上用仙术送来东西,此时再得了这封信,全家人的心一下就安稳了。
  而孙大郎已经在翻《旬报》。翻着翻着,他突然大声道:“哇!这里登了肥皂的制法!”
  大人们都是一惊——孙家是用过肥皂的,苏氏给夏氏送过一块。
  但他们也知道肥皂少见。沧阴都没有卖,宁安的正常卖价是一贯,却数量少,难买得到。
  夏氏赶紧问:“难做吗?”
  众人围着看图,又听孙大郎把做法念完,顿时议论开。
  孙铁牛:“家里不缺油,可以做做看。”
  丁氏:“做肥皂原来这么简单?只要油和草木灰,那一小块却要卖一贯钱!”
  孙水牛:“现在公开了方子,肯定就不是这钱了。”
  夏氏:“那东西好用,只做来自家用也是好的。”
  这时,孙大郎又疑惑地道:“咦?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人都低头看去,就见他手中的《旬报》上画着一幅图,是许多人围在一起点火,上头还有几排字。
  孙铁牛催儿子念字。
  孙大郎乖乖念:“一方百姓若有难事,求告衙门无果之时,可在报上按百人手印,并附纸陈情,夹于《旬报》一同燃尽,圣上便会知晓……”
  他念完,抬头看看同样有些茫然的大人们,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报告圣上,说我们这里没有盐了?”
 
 
第225章 水师
  十一月初五,孙家和平常一样,带上几个村人往宁安送辣椒酱,这回轮到孙铁牛带队。
  他们搭的是时常搭的那趟船。那船不算大,船主为揽生意给了他们一点优惠,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孙家兄弟都不会改船。
  最主要的是,这船主不属于任何一个船帮。经过以前运不回粮的事,孙家对船帮的印象就不好,这船主又好说话,便一直搭下去了。
  孙铁牛还寻了个空,提着一小坛辣椒酱去找船主,悄悄问:“陆叔,沧阴现在没盐卖,我们想在宁安买点,不知能不能运?”
  船主拉他到自己房中,低声说:“铁牛兄弟,你们搭我这船也有两个年头了,我就和你交个底——船帮不让运盐。宁安那儿的码头都有船帮的人守,上哪条船都严查。”
  孙铁牛心道一声“果然”,嘴里忙说:“既如此,我们当然不会让陆叔难做。谢谢陆叔告知。”
  船主却是一笑:“不过,大量的不行,你们每个人偷摸着带点还是可以的。我教你,买些大馒头,把里面掏空了,将盐包好塞进去。只要数量差不多是你们路上吃的,船帮的人不觉异常,就不会细查。”
  孙铁牛立刻大喜,连忙再三道谢。
  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是能吃的,这样夹带,凑个十几斤不成问题。虽然供不上做酱,至少家里吃盐的问题可以缓解一下。
  孙铁牛回来对村人们使个眼色,小小声说:“到了再说。”
  众人看他神情不像坏消息,感觉心里安定了点,继续说些闲话。
  其实船上说盐的人不少。人不能不吃盐,盐降价是大事,没盐卖更是大事。船上乘客不全是一个地方,很多人在相互打探情况,牛背村村人也被几拨人问过。
  现在舱里的话题已经说到《旬报》上登的肥皂,和那个“上报圣上”的法子,听着好些人说他们村子、镇上、县里都试过。
  孙铁牛不禁想起,孔村长也拉着村里人试了。牛背村不小,有三百来人,不愁人数。只是《旬报》烧完后没什么异样,直到他们几个上船,都没见县里来人问情况,之后也就放下不再去想。
  如此船行了两日。他们从沧阴往返宁安一趟通常得七八日,去程顺水只需两日半,回程就得四日。
  第二日泊船之时是傍晚,但这情况有点异常。此时牛背村众人在甲板上透气,见船工下帆泊船,都觉得奇怪。
  前方是脉湖,过了脉湖就到宁安。因湖面宽阔好行船,湖里水情好没暗礁,以往都会藉着月光再走一段,到月亮要落了才停船。
  孙铁牛就往船头走,见船主也在,便靠过去问:“陆叔,怎么今日这就泊船了?”
  船主指指前方:“看到前头那艘船了吗?官船,打旗语不让再往前了。”
  孙铁牛举目望去,果然见着一艘不大的官船。再后方,瞧着是一支已经停下的船队,都泊在脉湖里。
  他不由得问:“脉湖这么大,怎么泊了漕船就不让进?”
  船主:“没办法,这回只能晚半日到了。”
  孙铁牛还在张望,嘀咕道:“那些漕船好像和以往见过的不太一样……”
  他认得官船的旗,但对船见得不多,只觉得不一样,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船主倒是四下瞥一眼,挨近他小声道:“那些船的确不一般。你瞧着吃水了吗?”
  孙铁牛看不出门道,只得问:“不对吗?”
  船主:“装着不少东西呢。可漕船运粮是从南往北,这从北往南的漕船,能装什么货?”
  孙铁牛:“什么货?”
  船主笑笑,没再说下去。
  孙铁牛也就告辞回去寻村人,说了下情况,一同回舱休息。他们聚在一起小小声猜那些漕船运什么,但几人最远也就去过宁安府,对外头所知有限,嘀咕不出什么结果。
  最后只能纷纷祈愿:“要是圣上得知我们缺盐,送盐来就好了。”
  天黑下,舱里只点着三盏油灯,稍微有个亮。船上不提供吃食,众人吃完干粮,各自卷着铺盖躺下休息。
  船在水中微荡,很好入梦,舱里渐渐安静下来。
  不过牛背村村人安排了守夜,虽然货在更下层,但晚上还是得盯着出入口。
  孙铁牛守后半夜,先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被一阵摇晃弄醒。
  他原以为是有人晃自己,醒起来才发现是船在动,奇怪地问:“怎么回事?”
  守夜的人也茫然:“不知道,刚才突然动了。”
  醒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很快就有人发现:“这船是不是在往回倒?!”
  孙铁牛是带队的,安慰村人们不要慌,自己爬起身和几个胆大的一起往甲板去。
  刚上到甲板,众人就瞧见船舷外侧有船影在快速往前进。他们找了一会儿,见到船主也在,立刻围过去问情况。
  船主紧皱着眉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肯定不寻常。所以让船工们赶紧退远些,免得被波及。”
  孙铁牛抬头望向那些快速前进的船,天上月光挺亮,能依稀看得出船上的旗。
  他认得一些,都是有名的大船帮。
  孙铁牛没来由地感觉心惊,连忙又往脉湖方向张望。
  这一望就吓了一跳,脉湖上密密麻麻的火把,似乎把那支漕船船队给围住了。
  孙铁牛不禁脱口道:“船帮这是要干嘛?”
  就在他这话音刚落下之时,前方一片举着火把的船开始向漕船船队逼近。
  但下一刻——
  轰轰轰轰轰!
  湖面上接连发出如同元宵节放高空烟火的声响,一道又一道高达一两丈的水柱腾起,如同环绕着漕船船队。
  先逼近漕船的那些中小型船,大多被这些水柱揭翻,亦有直接被炸断炸沉的。
  船上的人下饺子似地掉到水里,在爆炸冲击下耳鸣头涨,腹内阵阵翻江倒海,不乏被震晕的。便是平日里再好的水性,此时也只会往水底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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