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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现在皇帝想要惩罚一个他厌恶的官员,也多是赐予对方一件自己宫内放置的器人用具,不消一晚,就能使得对方家破人亡,永无宁日。
  闻羽还在继续往下说:“只是当时,炉女进宫还没两天,皇帝震怒,赐罪于荣国侯,责骂他办事不利,罚俸半年。”
  “你知道为什么吗?”闻羽问。
  谢春酌隐隐猜到了答案,却不敢将其吐露而出。
  他甚至不敢去看魏异。
  闻羽眼中笑意渐深,他正想将答案说出来,却被身后的人抢了个先。
  “因为她怀孕了。”魏琮道。
  魏琮面上毫无波澜,嘴里不断道:“她身上不再能散发出香味,不再能持续燃烧,色泽也变得黯淡,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肚子里面怀揣了一个新的生命。”
  器人本就是半人半物的东西,三魂七魄散去一半,已然没有思维,可当它孕育了一条新的生命,那条生命也似是反哺了它,让它又变回了她。
  “荣国侯把她带回家,发现这件事后,便遣人把她带到了南方……让她生下孩子,而那孩子,再用秘法,制作成新的炉人。”闻羽也不恼自己的话被抢先。
  他不动声色握紧剑柄,道:“可这个孩子不知道的是,从小到大,他吃下的炉灰,饮用的水,都是用他母亲的身体制作而成的。”
  “多好啊……她抚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器人。”
  “荣国侯也为此高兴,他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讨好皇帝,继而杀死皇帝、取代皇帝的机会。”
  “为此,荣国侯不惜将这个孩子认作亲子,绑定关系,以求荣华富贵。”
  闻羽笑着看向沉默不语的魏异,轻声问道:“你说是吗?魏异。”
 
 
第170章
  话音落下, 满殿皆静。
  谢春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失言,而不等他反应,闻羽便借着这个机会迅速持剑上前, 直冲而上, 剑尖直指魏异。
  与此同时, 魏琮也跟了上来, 但他的目的却是谢春酌。
  眨眼间, 二人便来到了谢春酌的面前, 谢春酌下意识躲避, 可身形刚一动, 就发现了一件令他惊慌不安的事。
  ——魏异掐住了他的脖子。
  魏异抚摸他脸庞的手顺势而下,握住了他的脖子, 即使没有用力, 谢春酌仍然感受到了危险与震怒。
  难道魏异想要就此杀了他吗?
  谢春酌脑海中情绪飞速掠过,电光火石间, 闻羽的手直刺魏异的脖颈,染血的剑尖割至对方纤细的脖颈,却在刺破皮肉后无法更进一步。
  看似一拧则断的脖颈如铁般坚硬,挑开皮肉, 内里已然是一截铜铁制品,在模糊的血肉里隐约泛着金属的光泽。
  魏琮也同样失败了。他砍向魏异抓住谢春酌脖颈的手臂时, 甚至因为那异于常人的骨骼硬度,剑身震动,几欲断裂。
  且就在这一瞬间,二人闻到了自魏异腹部铜炉处散发出来的剧烈香味。
  神魂因此一颤,同时, 二人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令他们浑身力气松懈,怔愣停顿,最后齐齐跪倒在地。
  白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大殿。
  谢春酌不禁咳嗽,胸腔变少的空气令他感到窒息的痛苦。
  掐在脖颈上的手松开了,转而他被人轻柔地抱起来。
  “阿弥陀佛。”
  清清冷冷的嗓音自耳畔响起,谢春酌一阵恍惚,他强忍着痛哭抬起头,视线模糊,他只看见了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再细看,是静谭低下头,朝他悲悯地落下一眼。
  静谭来了。
  或许说,他一直没走。
  谢春酌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腔剧烈起伏,企图获取更多的空气,以求生存,可无论如何,殿内的白雾更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春酌扭头看去,好似着白雾之中,多看见了两道高大的身影。
  看不清面容,却身形熟悉,即使没有靠近,谢春酌也隐隐约约感知到,那两人或许就是死了的柳夔与季听松。
  谢春酌又想起了那日夜里做的噩梦。
  他自梦中惊醒,静谭那时坐在他的床前,起身欲走时,被他喊住,转而回头来到他面前,抚住他的脸与他接吻。
  谢春酌从未想过静谭对自己会有意,这又像是一个更深大的阴谋,可他别无选择,他能做的唯有再去赌一次。
  拿他们的爱去赌。
  但若是细细地想,他们这些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卿卿。”静谭突然喊了一声。
  谢春酌抚摸袖口的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静谭对他微微一笑,眼神却泛着哀伤:“一切要结束了。”
  旁边伸来一只手,擦去他额头因为疼痛与热意泛出的薄汗,最后轻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是魏异。
  魏异话语迟钝,声音嘶哑难听,如铜器摩擦时发出的响声。
  “去吧。”静谭眼神负责,却对着他说。
  去杀了他们。
  谢春酌被放落在地面,手里被塞了一把小臂长的短剑。
  静谭与魏琮立在上方,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决断。
  谢春酌转身,看向前方半跪着的两道身影,一个是魏琮,一个是闻羽……他的视线略过右方,最后拿着短剑,选择来到了魏琮的面前。
  出乎意料地,魏琮还清醒着。他睁着眼睛,在白雾中直视前方,似在窥探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他看着谢春酌来到他的面前,竟是释然一笑:“杀了我,你就能为柳夔报仇了。”
  “我不是为了柳夔,才对你动手。”谢春酌道。
  魏琮遗憾:“……是我太贱了吗?我总期望着你对他能有一丝感情。”
  像是这样才能证明,谢春酌并不是全然冷心冷肺,还是能够被捂热的。
  只是很可惜,无论是谁最终能获得谢春酌的半分真心,都不会是他了。
  “你谋划了这一切……结束后,你能获得什么呢?”魏琮问。
  谢春酌抬手,短剑抵住魏琮的喉间,“……获得你们给不了我的一切。”
  “是什么?”
  “自由。”
  魏琮怔愣,随后一笑,闭上眼睛,等待降临的死亡。
  谢春酌眯了眯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然响起,长剑击碎坚硬的铜铁,哗啦的响声像突如其来落了满地的雨水。
  谢春酌猛然回头,看见闻羽半跪在地面,而他的身前,静谭巍然不动,而他身旁的魏异,腹部的圆肚熏炉被长剑击碎,破了一个大洞,内里燃烧的香料露出……竟是一个蜷缩着的人。
  当那人从铜肚中滚落至地面,鲜血淋漓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是入殿后便消失不见的荣国侯。
  ……原来是被魏异装进了肚子里。
  闻羽击碎铜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居然如此坚硬。
  谢春酌往地面看去,眼中闪过讶异,因为那是由骨头制作而成的骨刀。
  刀身设计为弯曲的半镂空状,剑柄则是简单地黑色,镶嵌一颗莹白的宝石。
  谢春酌第一眼是讶异,第二眼,就明白过来这把骨刀是由什么制作而成的。
  “它的颅骨制作而成的刀,居然还残留着那么大的威力,不愧是蛇妖。”魏琮咳嗽着吐出鲜血,哈地笑了声。
  谢春酌握住了短剑,剑尖刺进魏琮的脖子,圆润的血珠从口中冒出,溢满到一定程度后流淌而下。
  二人四目相对,谢春酌从魏琮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的脸。
  想必他的眼中也正倒映出对方的脸。
  “去吧。”谢春酌低低地说了一声,而后迅速将短剑拔出。
  魏琮将其夺过,起身朝着前方而去,与闻羽一齐对着静谭动手。
  因着熏炉破损的缘故,殿内白雾悠然散去,于是刀剑相撞的声音愈发明显。
  谢春酌将一切抛之脑后,看向前方,那两道屹立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最后在即将展露在他眼前时,突然坍塌倒下,如影子般融化在地面,迅速朝前涌去,来到了静谭脚下。
  它们涌进了静谭的身体里。
  静谭抬手用佛珠挡下闻羽刺来的一刀,动作行云流水,自带一股韵律,却如闪电般直扼闻羽的脖颈。
  魏琮见状,旋身弯腰,短剑直迎对方掌心,结果还没对上,就被拽住手臂,拉往另一边。
  他踢腿而上,翻身躲避,与闻羽背贴背对着。
  “……真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合作。”闻羽嗤笑了声道。
  “别自作多情。”魏琮冷声道,“我不是为了你。”
  事到如今,他们只能合作先杀了魏异以及静谭,否则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生还的机会。
  思及此事,闻羽不由眯起眼睛,看向静谭:“……大师果然所图甚深,我之前答应你的,竟然都不能让你心动满意吗?出家之人,怎么有那么深的欲望?”
  静谭单手持佛珠放在下巴处,淡声道:“我所求,亦是你所求。”
  话毕,他的脚猛地往地上一踩,落地长剑飞往他手中,他面容冷肃,与剑似融为一体,朝二人冲去,气势如虹,叫人无法避开。
  一旁的魏异无法移动,殿内的白雾逐渐散去,但萦绕在他们三人周身的雾气,却愈来愈浓厚。
  谢春酌坐山观虎斗,他走到殿门前,打开门,夜风冰冷吹拂而入,令他神智瞬间清醒。
  他半阖着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向不远处密密麻麻结对而来的灯火星光,突然回首,与立在烛火下、残破的魏异对视。
  滋——
  剑入喉,刺进血肉,再猛地拔出,血雾霎时间蔓延,漂浮在白雾中又悠然落下。
  与此同时,轰然的倒地声也响起来了。
  魏琮捂住喉咙,仰倒而下,他的指缝中涌出鲜血,将他的脖颈、衣襟全部染红。
  他侧着身子,血液甚至在地面堆积成了一滩小水洼。
  他的眼前一阵昏黑模糊,看不清殿中的一切,但不远处殿门口,夜里逐渐亮起的烛火却又是那么地光明。
  谢春酌应当在那。
  魏琮如此想着,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呛出一口血。
  春酌……春酌……卿卿……
  再看我一眼吧……
  此生罪孽深重,他不祈求来生安宁,可他却无法忍受再也见不到心爱的人。
  再看看我……再让我看看你……
  血流不止,但他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去捂住伤口。
  他看着那抹模糊的身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一瞬间,胜负已出。
  大殿之中,银光晃动,竖砍而下,干脆利落,闻羽发出痛叫,拿着骨刀的右臂直接被砍下,鲜血飞溅,眨眼间,他便被又一剑刺入左胸,穿透后背。
  闻羽脚步踉跄后退,最后倒在了红柱边。
  他脸上的面具被刺破,掉落至胸口。他喘息着扭头,看向了大殿门口。
  他看见谢春酌站在那里,视线掠过他的脸颊,却没有丝毫讶异,反而平静到冷漠。
  在这一瞬间,闻羽突然反应过来,明白谢春酌大概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是了……谢春酌都能和静谭合作,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
  只有他……只有他还傻傻地以为谢春酌什么都不知道。
  啊……他真的很想、很想娶他……月底本该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他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做新郎……
  如果他和谢春酌早点遇见就好了,在很早很早、很早以前遇见,他一定不会让人将他掳掠上山……不会欺骗他、欺负他……
  他会……好好地……去……爱他……
  闻羽眼皮沉甸甸地往下坠,胸口起伏逐渐消失,明明坚持不住,眼睛却还倔强地盯着那抹身影,直至彻底合上双眸,陷入黑暗当中。
  一切结束了。
  唯有静谭手持长剑,满身鲜血地站在最高处,看向前方。
  残破的炉人,立在高台上,也静静地看着站在殿门口的人。
  谢春酌在他们的注视下,转过头,背对着他们,彻底打开了大门。
  冷风呼啸着涌入,将香味、血腥味、烛火燃烧的气味,皆席卷而出。
  光亮近了,细细一看,竟是朝廷众官。
  他们神色或焦急,或惊恐、严肃,身边围着众多兵士,保护……亦或者是押解他们朝着玄极殿奔来。
  到了殿门口,他们看见了谢春酌,大惊失色,正待要问,却又看见殿内的静谭以及尸体,一时震撼。
  静谭持剑走下,众官骇然,正待要厉声呵斥,却见对方面对着谢春酌跪下了。
  “荣国侯与其子魏琮,意图谋反,丞相为了保护陛下,已经牺牲了,而陛下……也被谋害,驾崩了。”
  此话一出,众官中有人不由惨叫一声,跪倒着地,哀嚎道:“陛下啊——!”
  而更多的人,则是警惕又不安地看着静谭,又看向沉默的谢春酌,等待着对方即将吐出的下一句话。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的国师面颊染血,眼眸微垂,淡声道:“陛下临终前,传下旨意,将皇位传于皇子。”
  “……皇子?”
  答案昭然若揭。
  他们颤抖着看向静谭跪向的人。
  那是他们时常能看见的同僚,是他们口中的状元郎,是京城上下男男女女梦中的好郎君,是丞相的女婿……
  俊秀而美丽,白皙的脸颊,纤长浓黑的睫毛,单薄的身躯……他明明是一件脆弱的、该被供起来的瓷器玉像,却身染鲜血,即将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他侧头,看向他们,他们便下意识低下头,恭敬又惶恐。
  唯有静谭面不改色,从袖口拿出一封圣旨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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