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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师兄,你这青黛?”万春恢复原样后,不禁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的黛笔。
  虽然只有半个指节长短的细笔,但她也能认出来这是画眉用的青黛。
  谢春酌面不改色,“这是我从无脸医师身上拿的,上次他给我点痣了。”
  万春看见他眼角红痣,脸上不乏忧色。
  “我没事。”谢春酌将青黛收回,对她道,“你替我出嫁,佳娘找不到你,必然会发疯,届时闻玉至会拖住她,等到解决了佳娘,我们便去找你。”
  “那你呢?”万春问。
  “四喜娃娃出现在幻境里,恐怕是跟着我一起进来的,我得去查一下。”
  万春想到在现实中谢春酌烧毁的四喜娃娃,又不由联想到昨夜闻玉至……
  她忧心忡忡:“昨夜大师兄也将它烧了。”
  外面吹锣打鼓的乐声愈发响亮,一声连着一声的唱词喜声,催促着新娘上轿。
  没时间让万春再担忧,她迅速换好嫁衣盖上红盖头,谢春酌便和她一起回到原来的屋子,让她出门上花轿,自己则是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直到佳娘愤怒的吼声响起。
  没有人比谢春酌更清楚怎么杀掉闻玉至,他甚至还有过一次成功的经历,以至于在闻玉至使出剑招之后,他用蓄积了闻玉至自身修为、以及沾染了无脸新郎的血肉、本身就是灵器的青黛,刺中了闻玉至的心脏。
  一击毙命。
  之后他则是用残余的灵力幻化成无脸新郎的样貌出现,一是骗闻玉至,二是骗佳娘与四喜娃娃。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四喜娃娃到了他手上,竟然不排斥他。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痣……”石像问到一半开始咬牙,显然是回过味来了。
  谢春酌拱火:“他耍了你。”
  “他也耍了你。”石像讥讽。
  “我也耍了他。”谢春酌说。
  这是事实,石像没话说了。
  但事实上谢春酌心中十分恼火,只是因着现在情况对自己不算有利,所以只能忍着。
  他带着石像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幻境中的天地万物逐渐开始崩塌、开裂。
  “痣娘娘”其实也只是个小小的、由怨与念产生的鬼怪,幻境中由她掌控一切,当她倒下,幻境自然而然就会消失。
  “破幻境的方法很可笑是不是?”石像忽然问。
  谢春酌没理她,继续走。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它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很多事。
  它,在还是她的时候,经历与叶叩芳讲述的故事差不多,只是痣不是在脸上,而是锁骨上,也没那么地嫁不出去,就是她心里有疙瘩。
  痣相较于普通平整的小痣大,约莫拇指大小,村里人家平时不太在意这些,可她却因着以往被同龄人嘲笑,在婚嫁上媒婆也要借此多要银钱,加之她本身性情软弱,家中只剩老父,比起旁人差得太多。
  于是被看低久了,窝囊久了,气在心里憋着发不出来,最后在心中蔓延爆发,就把一切怪在自己的痣上。
  大家都说,娶妻娶贤,点痣点美。
  眉心、唇边、眼下痣称为美人痣,唇上成为媒婆痣,鼻翼左侧为刀厄,眼角、脸颊中为水险,眉内杀子、淫、凶。
  比起那些痣,她锁骨上可有可无,只代表柔弱可欺的黑痣,完全不值一提。
  可是她们说:不吉利啊!不讨喜啊!克夫克子克家啊!
  所以她让父亲找人给自己点痣了。
  嫁人了,生子了。
  当她以为确实祛除了痣生活变好的时候,公公意外跌死了,守灵当天丈夫与人有染,没有看管孩子,孩子被拐子拐走了。
  她找了一个月,在荒山发现了死去的孩子。
  她的孩子啊……
  婆婆骂她:“是你的错——”
  街坊邻居说:“都是你的错——是你克夫克子!”
  我的错?可是我不是已经点痣了吗?她害怕又惶恐地想。
  然后她被赶回家,没多久,父亲病了,她没有银子花钱去买药,去求婆婆与丈夫,被打骂后得了几个铜板,只能买草席替父下葬。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后面她去点了痣。
  她没有银子,医师说:没关系。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膝盖上,他说:点了痣就好了,我给你点个福痣,保你吉星高照。
  ……
  点痣了。
  没好。
  又点一个。
  没好。
  ……
  她想父亲了。
  ……她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她可以点痣了。
  ……她给医师点了两颗痣。
  医师闭着眼睛,脸色惨白,黑痣像眼珠,左右两边都有,对称,她很喜欢。
  后来她又在丈夫脸上点了一个红艳艳的痣。
  丈夫跪在地上求她:“我错了——”
  是啊,肯定是他错了!
  是他——克妻啊——
  ……
  “我还是喜欢我的痣。”石像问,“你要看看吗?”
  谢春酌停下脚步,前方青石路已然塌陷成一个巨大的窟窿,阻止了他前进。
  他举起石像。
  石像身姿窈窕,罗裙雕刻清晰,面容秀丽且温柔,眉心一点痣,正弯着眼眸看他。
  “你手里拿着的青黛呢?”谢春酌问它。
  石像表情扭曲一瞬,“……没了。”
  它气完又泄气:“反正本来也不是我的。”
  谢春酌挑眉,还没说话,石像就继续问:“你要看我的痣吗?”
  它期盼地看着谢春酌,结果对方朝它微微一笑,随即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对方竟然直接把它抛进了面前的深渊巨窟里!
  “……喜?”
  四喜娃娃默默把探出去的身子往里缩,又往袖内爬了爬,结果还是没能逃离被拽出去的命运。
  “你乖乖待着,我就不动你。”谢春酌轻哄,“知道吗?你是个乖孩子对不对?”
  他还得留着四喜娃娃,好让万春看看,洗脱自己的嫌疑。
  至于闻玉至本体怀疑他,那就让他怀疑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杀。
  “……”
  四喜娃娃好像洞悉了他的念头,咧开嘴嘻嘻笑,似乎是在应和,谢春酌被它吵得头疼,当即要掐住对方让它安静,结果娃娃两面嘴巴张得老大,尖细的喊叫齐齐响起。
  喜啊——
  嘻嘻、嘻嘻。
  拜拜天拜拜地。
  拜拜爹呀拜拜娘。
  没用!没用!
  拜娃娃咧——
  求喜啊!
  眼前的一切扭曲变形,谢春酌心中一惊,下意识要把手里的四喜娃娃甩出去,结果娃娃抱紧了他的手指,连体倒坠着的另一个娃娃抱住他的手腕,它们的力气极大,拉着他往前坠去。
  风声烈烈,谢春酌不禁闭上眼睛阻挡,同时双手捏决,打算破釜沉舟,看看自己现在是否恢复修为,可他的手还没合在一起,下坠感消失,他“噔”地一声坐到了坚硬冰冷的木板上。
  他骤然睁眼,看见了铜镜前的自己,云鬓凤钗,美目朱唇,着火红嫁衣,而他的背后,站着的人……
  “娘子。”无脸新郎弯下腰,贴在他的肩膀上,哀怨道,“你让我等得好苦。”
  谢春酌动弹不得。
  他冷声道:“一切都结束了,你不要再玩这些莫名其妙的把戏,快把幻境破了。”
  说罢,从铜镜的反射中看见了坐靠在婚床床脚,昏迷不醒的万春,一时松口气。
  他还真怕万春醒着,她要是看见这一幕,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无脸新郎不言语,手持青黛,为他描眉。
  铜镜中的新娘面容本就姣好美丽,再细细装扮,秀眉轻描,如雾雨朦胧的烟眉,更显丽色,又平添几分脆弱惹人怜惜之感。
  待他画完,谢春酌看向镜中,眼中都流露出几分诧异。
  他没想到无脸新郎眉画的那么好。
  “我苦学多年,只为这一刻。”
  无脸新郎的手如捧着花似的轻轻贴在身前人的脸颊上,一只手几乎遮住一半多的脸,指节粗且长,手背青筋微微鼓起,指尖触碰到眉尾。
  “妆罢低声问夫婿……”
  他俯身,吻向新娘眼角红痣。
  洞房花烛夜——
  四喜娃娃喜悦的笑声在四面响起,谢春酌看着铜镜中的画面,他身旁人的面容如雾里看花般,从朦胧慢慢变得清晰……
  正当他的心一寸寸提起时,猝然间,“铮”的一声,长剑出鞘,银白剑光闪过,血色飞溅。
  谢春酌心突地一跳。
  肩膀上贴近他的人头颅瞬间滚落,最后跌在他的怀中。
  “卿卿……”
  房门口站了一人,乌发凌乱,胸口大片血渍晕染开,在浅蓝色的长衫上犹如血色乌云。
  “卿卿……”
  他踏步走进,眨眼间来到了谢春酌的身后,拨开颓然倒下的无头尸体,湿红的手越过单薄的肩膀,血珠从手掌滑落,滴下,晕开。
  指腹擦过皎白面庞上颦起的雾眉,让其染上一抹红。
  闻玉至弯下腰,学着无脸新郎的姿势,轻声在他耳边呢喃。
  “……画眉深浅入时无?”
  谢春酌止不住地战栗,冷汗从额头滴落。
  冰冷的躯体自后拥抱、禁锢着他,而他却低着头,看向怀中……
  怀中的人头面容清俊温柔,笑问:画眉深浅入时无?
 
 
第21章
  铜镜崩裂,镜中人的面容出现裂缝,将惊骇与痴迷全部收纳其中再齐齐倒塌,天旋地转,四喜娃娃尖细的喊叫拔高,再拔高……
  久旱逢甘霖——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提名时——
  他乡、遇、故知?
  不——
  “大师兄?”
  “大师兄?你醒了吗?”
  谢春酌倏然睁眼,从床上坐立而起,耳边一片鸣音,他弯下腰,脊背如弓般绷紧。
  他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布料,张开唇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润湿了他的额发与鬓角,发丝粘在惨白如纸的脸上,生出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当他看向声音来源时,黑色的眼珠微微转动上抬,悚然的惊惧在其中显现。
  站在床前的储良被他看得一时失声,震在原地,待回过神来,才小心翼翼问道:“师兄?你还好吗?”
  他声音未落,门突然被推开,扭头一看,来人正是万春和叶叩芳。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知道谢春酌醒了,二人绕过他快步走到床边。
  万春惊喜:“谢师兄,你终于醒了,我还怕你出了什么事呢!还好没事。”
  叶叩芳半靠坐在床沿,忧心忡忡的表情散去,脸上带了几分笑:“吉人天相……”
  话未说完,脆亮的响声猝然响起,叶叩芳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偏过头,脸颊几乎是在瞬间红肿,嘴角流出血来。
  屋内鸦雀无声。
  叶叩芳不怒不惊,将头侧回去,对上那双饱含怒火,惊怒交加的漂亮眼眸。
  美得像里面萃了一团火,要将他烧为灰烬。
  谢春酌控制不住情绪,双手攥紧被褥,死死地瞪着叶叩芳,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万春惊诧:“……怎么了……”
  储良更是吓得不敢吭声,谢春酌鲜少有过于激烈的情绪外露的时候,这会儿的样子看得他心惊肉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叩芳倒是冷静,扯了扯唇角,伤口破裂,血越过细碎的伤口流下,他轻声道:“不要生气,我现在就走。”
  他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谢春酌呼吸都加重了,不暇思索,当即又再要动手,距离他最近的万春看出来这一章是蕴了灵力,要是真打下去,叶叩芳非死即伤。
  她心中大惊,下意识要阻拦,门口又进了一人。
  “卿卿。”
  冷风吹进,众人只见一道身影直奔床上的谢春酌,万春眼疾手快地拉着叶叩芳闪开,待再看过去,就见闻玉至将谢春酌死死揽进怀里。
  闻玉至此时的模样更是叫人惊讶,乌发披散,只着了亵衣,俊丽的面容如鬼一般阴沉,嘴角却又上挑着,表情扭曲怪异。
  他背对着众人,露出宽厚的肩膀……上面有一团很淡的粉色晕染开,最中间的颜色则是更深的红。
  储良惊声:“大师兄!你的伤裂开了!”
  闻玉至没理他。
  万春见势不妙,一手拽着叶叩芳,另一只手拉着储良,给他使眼色:“好了,既然两位师兄都醒了,我们就出去吧,顺带叫小二做点吃的,那么久了,师兄也该饿了。”
  “我们又用不着吃东西……”储良不明白,他们早已辟谷,吃也行不吃也行,没必要为了吃专门去找小二,况且现在他们刚痣娘娘庙出来没多久,正是要分享各自消息的时候。
  他挣了下手要说话,结果万春瞪他一眼,硬生生把他推出门了。
  万春又迅速把门给关上,储良不满:“师姐,你做什么呢!”
  “闭上你的嘴,滚回你屋里去,晚点我再叫你。”万春骂他,“一点眼色都没。”
  储良被万春骂惯了,闻言虽不满,但也没反驳,况且刚才谢春酌的脸色确实是差,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听万春的话回屋,只是临走之前,他奇怪地看了站着没动的叶叩芳一眼,想不通对方怎么惹了谢春酌发那么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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