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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表叔……”小金小声地喊傅隐年,目光却一直看着谢春酌。
  姑婆丈以为她是在想要叫对方什么,便也看向了谢春酌。
  他本来想要让小金也喊叔叔,但目光在触及到谢春酌年轻漂亮的脸时,说出口的话就不受控制了。
  “叫哥哥。”
  这话一出,傅隐年立刻蹙眉,抬眸看向姑婆丈,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似乎更冷了。
  谢春酌忍俊不禁,心情倒是颇好。
  他大手一挥,给了小金特权般道:“就叫哥哥吧。”
  姑婆丈略有些尴尬,小金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喊哥哥,而是低下头缩到了姑婆丈的身后,不吭声了。
  “进去吧,进去喝茶,开车开了那么久累了吧?”大舅打圆场,招呼他们进门。
  谢春酌正要往里迈,手腕忽然传来一阵温热,之后就是手,他诧异看去,只看见傅隐年绷紧的侧颜。
  除了带头进门的大舅,其他人都看见了他们交握的手,面上神色各异,但是都没说话。
  进了屋,客厅是实木沙发和玻璃茶几,正对着门的墙面上挂着山水画屏幕的巨大时钟,底下是正在播放的都市爱情片,里面的女主角正在跟男主角争吵,发出:“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做你前妻的替身——”的悲嚎。
  谢春酌进门后觉得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大舅招呼他们坐下来喝茶,热水烧开,倒进茶壶内,雾气飘散,底下的茶叶翻滚,成了褐黄色的水。
  其他人陆陆续续围着茶几坐下,或坐在沙发,或坐在矮凳上,谢春酌听到小姨叹口气,挑起话题:“殡葬乐队还没来呢,我叫小虎出街去买了东西,估计等会儿就回来了,晚点我们去老屋那里哭灵,还好最近没下雨,不然就潮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跟着说了两句话,谢春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怪异。
  因为既然是来奔丧,为什么家里打扮没有一点奔丧的样子?
  虽然小姨说的话已经给了答案,但是谢春酌却觉得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涌上心头,浑身发冷。
  ……他和傅隐年刚到这里,一切就刚刚好开始布置。一般来说,人当天死了,才会开始布置……
  有一些丧事巧合,确实有小辈奔丧,刚到时长辈就咽气,可那都是对方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赶来,而傅隐年昨天甚至还带着他到县城住了一晚上,今早才重新开车来到这里。
  这说明什么呢?
  “阿公早上刚走,你来得刚好。”
  大舅点燃香烟,浓重霸道的烟草味瞬间蔓延开,他的长相敦厚,眼睛却不太好,眼球混浊,尤其是在室内,今天是阴天,屋内的光昏昏沉沉。
  谢春酌看见他吸烟时,眼角褶皱聚集起来,他的手在抖,像是有一些不自觉的生理性恐惧。
  “虽然阿公说了,你不见他是最好的,但我想,还是叫他见见你。”
  ……他们早就预料到了“阿公”的死亡吗?所以才不慌不忙,以至于说,傅隐年来得“刚好”。
  谢春酌两只手交握,自己摁着自己,低下头,才能勉强叫自己不失态。
  可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因为傅隐年说:“已经见到了。”
  滋呀——
  刺耳的椅子挪动声猝然惊起,众人下意识看去,就见谢春酌面色发白,蹙紧眉头,很有几分惊惶不安的样子。
  大舅关心:“什么了?小谢。”
  傅隐年握住了谢春酌的手。
  对方立刻要甩开他,但因为他握得紧,没有让对方得逞。
  握着的手微凉发冷。
  傅隐年当即怀疑谢春酌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病了,因为谢春酌的体质不算很好,娇气,一点没照顾好就会生一些折磨人的小病。
  可他转念一想,下车前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开心了呢?
  ……再仔细想了一下,傅隐年心下了然,估计是被吓到了。
  傅隐年站起身。
  “小年?”大舅疑惑地看他。
  傅隐年没回话,而是拉着谢春酌忽然往院子走去,谢春酌挣扎无果,被他拽到了院子,靠着半人高的墙壁。
  “看那边。”傅隐年对他抬下巴。
  谢春酌仍处在不安当中,对傅隐年都有几分惧怕,闻言更是不敢看,傅隐年看着他闭上眼睛睫毛乱颤的样子,脸上不由露出无奈的笑。
  大舅他们跟了出来。
  傅隐年低头靠近他,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你再不睁开眼,我就在他们面前亲你。”
  “……”
  谢春酌唰一下睁眼瞪他,“臭不要脸!”
  谢春酌是不喜欢在他人面前和人亲密的。实际上,他讨厌自己和人接吻时的情态,沉迷、昏了头似的,沉浸在欲望当中,这让他感到难堪。
  即使每一个与他亲密接触的人都恨不得死在他身上,那双眼发红,急切渴望的样子才如色中饿鬼,尽露丑态。
  刚刚他还在大舅他们面前故意表示自己和傅隐年关系不一般,以为能给傅隐年难堪,结果现在傅隐年反过来威胁他了。
  傅隐年被骂了,也不生气,脸上表情淡淡的。
  他侧头看向了刚刚跟谢春酌示意的地方。
  这次谢春酌没能忍住不看,这一看,登时又吓了一跳,因为就在不远处的山上,半山,能够看到一座房屋,老旧,灰色的石头堆砌而成的院子门,像是石屋,但内里又刮了腻了,只是颜色不新,像住了很久的老屋。
  而那院门上面挂着白布,风一吹,扬起飘荡,像是在告诉众人这户人家发生了什么。
  “那是老屋,阿公说,死了要把他搬到老屋,在那里给他守灵。”大舅走到他们身边说。
  大舅叹气:“小年出生时,阿公曾经想把他扔掉,小年的妈妈在坐月子,抱着小年就走了,之后阿公对他一直很愧疚。
  小年,你也不要怪阿公,他人老了,糊涂了,听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就被影响了。”
  谢春酌还是觉得奇怪,阿公是陈雯的亲生父亲吗?但陈雯不是做地产公司的陈家女儿吗?生来含着金汤匙,怎么可能是这偏远山村地方的孩子?
  只是这问题没有人给他答复。
  而傅隐年也仅仅对他解释:“我来时,开车就看见老屋了,所以我说已经见过他了。”
  大舅等人这才明白谢春酌的异样,连忙安慰:“哎,不是什么大事咧,阿公早就知道自己要走了,怕小年怨自己,想着也不要见面,昨天走之前,你们到了县城,也没叫你们赶回来。”
  谢春酌抿了抿唇没说话。
  之后大舅等人又叫他们进去喝茶,谢春酌不动弹,傅隐年拉了他几下进去,等他再出院子,看了一眼也没继续跟出去。
  谢春酌走出院子来到路边小道。
  湿润微干的泥土路,地面凹凸不平,有轮胎的痕迹也有脚印,不知名的野草被踩踏,粘在地面,部分还在倔强生长,而走远一点,浅浅的、算不上小溪的一条窄水道盛着只能没过手腕的水流。
  谢春酌第一次来村子里,心态平稳下来,倒是觉得有些新奇。
  他四处看看,走了几步,感觉泥地粘着东西。
  因为有水,那东西和泥活得几乎融为一体,看不太清,他弯下腰低头看,表情凝固。
  ……是红鞭炮的残骸,以及……纸钱。
 
 
第69章
  村子里的午后宁静无声, 日光灼晒,房屋阴影倾斜,泥土地凹陷处湿润,上方又有轻微的干裂。
  谢春酌低着头, 看着脚底下被水打湿, 和泥土粘在一起不分你我的红鞭炮残骸和圆形纸钱, 呼吸一窒, 随后又赶忙挪开脚步, 转身快速往院子台阶走。
  他站在台阶上, 看着那处地方, 又四处张望观察, 发现地面有很轻微的红鞭炮痕迹,因为打湿了, 又有野草遮掩, 所以乍然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有走近了踩到了, 才能看到。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谢春酌莫名感到了不妙,在这临近中午的时刻,他后背发凉, 额头出了冷汗。
  屋内传来声响,似乎是大舅在喊他。
  即使不想进屋, 谢春酌也还是快速地转身,三两步迈上台阶顶端,跑进了院子里面。
  傅隐年看见他急匆匆跑来,略有些惊讶:“怎么了?”
  谢春酌不想说刚才的事……其实也没什么事,但说了未免太丢脸。
  “没什么。”谢春酌佯装嫌弃, 不满道,“我刚刚想出去走走,路边竟然有牛在……”
  小姨懂了,在旁边笑:“哎呀,农村都是这样,我们以前小时候还捡牛粪呢!”
  傅隐年嘴角上扬,拉住他的手腕,“别出去乱跑,你要去玩,我可以带你走走。”
  谢春酌抽回手,睨他一眼,嘟囔:“你又不是在这里长大的。”
  “小年每年都会回来呢,他记性好,带你走走还是不成问题的。”小姨随口道。
  谢春酌闻言,奇怪地看了一眼傅隐年,不能理解。
  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不过他跟傅隐年也不过是今年才在一起,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也正常。
  他没有多想,也没有注意到傅隐年上扬的嘴角又慢慢地降下去,抿直,沉默。
  小姨把他们带到二楼,他们准备好了两个房间,只是……
  小姨尴尬道:“随便你们住哪个房间了,你大舅和我们都住在一楼,姨婆丈家住在不远,他有时候会带着小金过来,这几天也会来,反正有事随时找我们就行了。”
  话语间,小姨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也没多说什么,就下楼去准备午饭了。
  谢春酌往最近的一个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只能说简陋,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加上一个木制衣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再去看另一个,也是一样的布置,只是挂了蚊帐。
  两个房间都铺好了床,显然是晒洗过的,能闻到洗衣粉的香味,这让谢春酌勉强能够接受。
  傅隐年没强迫谢春酌跟自己一起睡,等谢春酌选好房间之后,就进了另一个房间放置东西。
  谢春酌独自坐在床上,呆愣一会儿,倒是莫名地又想起了自己踩到的东西。
  他拿出手机想要查一下,可打开手机后,一通来电直接打过来,是元浮南。
  谢春酌接通了来电。
  那边似乎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忍着怒火般问:“你跟傅隐年去哪里了?!”
  “跟他来老家给远房亲戚奔丧了。”谢春酌躺在床上,慢吞吞地说。
  元浮南冷笑:“给远房亲戚奔丧?他怎么不给自己奔丧。”
  话罢又道:“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接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难道缺了他的钱,你就过不下去了吗?你不是本来就不想跟你爸妈在一块儿住了,你做得也够多了,没必要继续帮他们牺牲自己。”
  元浮南话语中的烦躁和厌恶昭然若揭。
  他看不起谢峰和王思丽,即使在圈子内,这种卖子女求回报的不在少数,但这件事放在谢春酌身上,元浮南就觉出一股子火气来。
  凭什么?
  凭什么他珍重呵护的宝贝,要被这样随意地对待?
  谢春酌默了默,道:“这是最后一次。”
  反正这件事解决之后谢氏也是他的了,他才不会给别人打白工。
  至于谢峰和王思丽,他会给钱他们安享晚年。
  退一步说,他们不是还有个心心念念的亲生儿子吗?那就让他们的亲生儿子再去筹谋吧。
  元浮南一听这话就知道劝不了他,怒火成了颓然。他低声道:“真的没问题吗?傅隐年,他最近有些不对劲。”
  说到这里,谢春酌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门没关。
  他走过去把门关上,问元浮南:“你说,他怎么不对劲?而且他妈陈雯不是陈家的女儿吗?怎么我在这里听得像是陈雯从小到大在村子里长大。”
  元浮南确实调查过,闻言便也直接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说出来。
  “陈雯的确是陈家的女儿,但她嫁给了傅隐年的父亲之后一直没有怀孕,被催生,无奈之下回家求助。”
  这件事在圈内不是秘密,毕竟傅家家大业大,用网上的话来说,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陈雯婚后三四年都没怀上,夫妻二人去检查也没有问题,最后陈雯找各种偏方企图怀孕,到万不得已都想试管时,家里的一个亲戚告诉她,阿公有办法。
  阿公是陈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祖上似乎是守庙人,和陈雯父亲同出一支,在时代发展最繁盛的那段时间,一个选择继续守庙,一个选择外出拼搏。
  以至于守庙的依旧是普通农村人,外出拼搏的成了大都市里的有钱老板。
  陈雯的父母死马当活马医,让陈雯说服傅隐年的父亲,夫妻二人回老家住了一个星期,之后,陈雯就怀孕了。
  “好奇怪的……事情。”谢春酌忍不住道。
  神神叨叨的。
  元浮南失笑:“是。但是谁说得准这到底是那个阿公踩了狗屎运,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本事呢?”
  他话音一转,又道:“而且这不是最奇怪的。”
  谢春酌突然想到了大舅说的话,他问:“因为阿公想把刚出生的傅隐年扔掉吗?”
  元浮南怔愣,随后反应过来,笑了,说:“不是。”
  谢春酌疑惑:“不是?那是什么?”
  元浮南的语气变得低沉诡异:“……阿公当天,是想掐死他的。”
  呼呼——
  风猛然吹起,吹开窗帘,扑到谢春酌的面前,一股泥土腥气强烈而恶臭。
  电话里头元浮南的声音还在响起。
  他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春酌头皮发麻,一时之间竟然不敢低头去看手机,他屏住呼吸,脑子里不断响起警铃,警告他快点离开危险。
  于是他顾不得太多,猝然起身,转身打开门,朝着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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