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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谢春酌不想多说,又闭上了眼睛。
  白天给了他些许安全感,足以让他休息片刻。
  傅隐年待在他身边,将人搂进,抚摸后背安抚,之后手机有人打来通话,接通后,谢春酌听见了熟悉的男声,是方助理,汇报的是工作事宜。
  没过多久,傅隐年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下床,离开了房间。
  谢春酌把所有被子都拉过来,把自己卷成一个蝉蛹,密不透风,才勉强睡着。
  约莫一点半左右,傅隐年把他叫醒,带着他刷牙吃了午饭,询问他:“你要继续睡还是跟我去老屋?”
  虽是询问,但傅隐年并不赞同谢春酌跟着自己去灵堂,因着谢春酌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
  他隐隐有几分后悔把谢春酌带过来了,可是……
  傅隐年眸色微深,轻轻叹口气,道:“不然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谁料谢春酌却摇头:“我跟着你一起去。”
  没睡好也有没睡好的好处,精神和思绪的迟钝让他没有感到极度的害怕,反而让他想要去探究和克服。
  什么鬼东西也敢来吓他?
  到底是他疑神疑鬼还是确实有鬼?
  要是真有鬼,他立刻就找高僧来超度它!
  怀着这种豪情壮志,谢春酌跟着傅隐年和大舅等人去了老屋。
  上午的时候,傅隐年去过一趟,筹备丧事事宜。
  上了半山腰,谢春酌刚站定脚步,抬头就看见殡葬乐队也到了,站在院门口正说着话。
  大舅看见他们,走过去寒暄几句,给了领头的负责人递了根烟,几人边抽烟边说话,谢春酌不喜欢那个味儿,退后几步,在一旁的石块边透气。
  傅隐年陪在他身边,二人都没说话。
  不多时,乐队开始吹锣打鼓,乐声凄凉又刺耳,哀乐随着风声传播,吹起落叶。
  呼呼——
  谢春酌不由缩了缩脖子,感到一阵冷意。
  一滴雨砸落在额头,谢春酌诧异,仰起头,突然的重量“啪”一下,又落在了眼皮上方,他下意识闭上眼睛,接下来接二连三的雨滴让他迟钝地意识到一件事:下雨了。
  “进屋吧。”傅隐年拉着他的手快步进了老屋。
  踏进屋门的刹那,噼里啪啦的雨声阵阵落下,打在地面像是在执行一场鞭刑。
  回头看去,雨珠练成线,成了雨帘,最后是雨幕。
  整个天地仿佛都被这场暴雨侵袭。
  泥土打湿弹起,土腥味和雨的气味混合,漂浮进屋内,谢春酌收回目光,转身看向灵堂。
  灵堂摆在屋内客厅,因为阿公是昨天去世的缘故,所以今天殡葬乐队以及车子会来把人拉走去火葬,之后守灵守的是衣冠,以免尸体腐烂,形成臭味。
  客厅开了灯,圆形灯泡昏黄不清,白炽灯光线较亮,于是开了两盏,此时光线汇聚,显得有几分奇怪,灵堂上桌子摆了贡品,果盆、花生、糖果,以及一整只杀好煮熟的鸡鸭。
  阿公的黑白照片就摆在上面。
  与谢春酌的想象不同,阿公出乎意料长得慈眉善目,头发花白,五官和蔼,笑着时眼角的褶皱尤为明显,可一点也不丑。微胖,就像是平日里在路边会遇见的散步老人。
  谢春酌以为会做出掐死婴儿事情的老人会长得凶神恶煞。
  不过也是,皮囊总是迷惑人心的。
  照片背后摆放着的就是棺材,谢春酌不想凑近去看,他怕闻到味道。
  殡葬乐队在进屋后征求了大舅的意见,继续吹打着乐器,声音太吵,谢春酌捂住耳朵坐到了一边,拿出耳机戴上,傅隐年则是跟大舅走到后厨说话。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谢春酌心中腹诽,手机播放纯音乐。
  他刚摁好,就发现自己的身边坐了个人,侧头一看,竟然是小金。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灰色卫衣,仰头盯着他,眼珠子晶亮。
  由于昨天的鸡腿事件,谢春酌不想搭理她,于是睨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摆弄手机。
  段驰也发了很多消息过来,装可怜的表情包一大堆,谢春酌怕他追过来坏事,毕竟这可是真小三,于是严令禁止他来,随后又敷衍地安慰了两句,让对方安分守己。
  段驰:[小狗装可怜][小狗摇尾巴]
  段驰:那等第七天的时候,我可以过去接你吗?
  谢春酌没拒绝也没同意,他发消息:到时候再说,要你来的话我会通知你。
  段驰:[小狗点头]
  段驰:好的宝宝,我会一直等你消息的[亲亲]。
  消息不断弹出,小金探头想过来看,没看见什么,就被谢春酌一个手肘顶开,抬头又见谢春酌眼皮微垂,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淡模样,坐不住般,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最后小声地喊:“哥哥。”
  谢春酌没听见。
  她鼓起勇气,抓住谢春酌的手臂,再次喊:“哥哥。”
  谢春酌低头看了手一眼,然后看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屈尊降贵地摘下耳机,凑过去问:“怎么了?”
  小金估计是真坐不住了,见谢春酌回应自己,就跳下椅子,拉着他的手臂往屋里头走。
  谢春酌奇怪,但青天白日的,也不觉害怕,就跟着小金的步伐走去。
  出了客厅,是一条短走廊,走廊左右两侧分别有房间,没关门,谢春酌看见陈旧的家具,杂物堆放在地上,床上乱糟糟的,有一个房间还有被子,生活气息浓重,估计之前还有人睡着。
  小金把他拉到了最靠里面的一间房间,左右探头,见没人发现自己,才对谢春酌说:“哥哥,我见过你。”
  哀乐还是太吵了,谢春酌只依稀听见她喊哥哥。
  “可以再说一次吗?”谢春酌蹲下来,指着自己耳朵,“靠过来说。”
  有句话叫灯下看美人,但实际上,在昏暗处看人,美有过之而无不及,小金直面与谢春酌近距离面对面,小脸一下就红了。
  她结结巴巴:“……哥哥你好漂亮。”
  “……”
  谢春酌忍俊不禁,还以为小金会说出什么话来呢,原来只是这种夸人的口水话。
  即使听过很多,谢春酌还是摸摸她的头,笑眯眯道:“谢谢。”
  小金咧开嘴笑,然后又握着他的手指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房间。
  “进去吗?”
  谢春酌倒是没什么不能随便进人房间的自觉,不过一般他也没心思去探究他人的房间,此时小金拉着他要进房间,他不免有几分诧异,觉得奇怪。
  他不动,小金却固执地拽着他要进屋,用足了力气都没拉动谢春酌。
  谢春酌从不惯着小孩,想靠墙又怕墙脏,就站在那懒洋洋地说:“不想进去,太黑了。”
  而且一看就知道估计是阿公的房间,本来这两天就瘆得慌,再进去他怕晚上做噩梦,昨晚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
  小金见真的拉不动他,装可怜也没用,鼓起脸颊像是要生气。
  谢春酌挑眉,想着她会不会哭,结果对方一松手,竟然直接自己迈过门槛,吭哧吭哧地往里面跑。
  小小一个人,窜进没开灯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隐隐绰绰的轮廓,看不真切。
  那轮廓跑来跑去,像是在找东西,谢春酌起了好奇心。
  他站在门口问:“你要给我看什么?”
  这一问,仿佛给小金助力般,小金很快就从一个半人高的木柜抽屉里面找到了东西。
  蹭蹭蹭跑出来后,谢春酌看见是一副合起来的卷轴,像是画像。
  “哥哥!”小金高兴地蹦起来,把卷轴递给他。
  卷轴是纸质的,应该是为了能保存得更久,前后都涂了一层油蜡,触手有些许光滑感。
  谢春酌不知道小金把这个拿给自己是为什么,他垂眸,见小金期待地看着他,便不由自主地解开系绳,要将其打开。
  卷轴缓缓打开,画面首先露出来的是束了冠的发,画工细腻,颜色清晰,发丝细细画出,恍若真物。
  还没看全,他就知道卷轴里面画的人是个男子。
  不知道画上的人长得怎么样,应当是个美人吧?
  马上就能揭晓了。
  谢春酌打算松开拿着下卷轴木骨的手,结果就这一瞬,卷轴猛然被人抢夺拿走。
  他下意识侧头,猝然对上了一张贴过来,阴沉到几乎狰狞的脸。
  “你们怎么能偷拿阿公的画?!”
 
 
第72章
  大舅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谢春酌吓得心漏了一拍,僵立在原地。
  看一幅画而已,至于吗?况且这也不是他想要看的,而是小金硬给他的。
  谢春酌反应过来后冷了脸。
  大舅把卷轴卷起来, 还想训斥, 但看见谢春酌往下撇的嘴角, 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说:“阿公的遗物我们还没来得及收拾, 你们最好别靠近, 阿公说过, 这些东西都是要烧给他的。”
  谢春酌讥讽:“那你们也不能打开看吗?”还是说单纯地针对他?
  大舅脸色不大好看, “我们也不会打开看!”说完,像是发了脾气, 不管谢春酌, 转头就走了。
  谢春酌简直要气笑了。
  他恼火不已,低头看惴惴不安的小金, 那股火气对着她又发不出来。
  “好了,出去吧。”谢春酌对她说。
  小金点点头,怯生生地伸手想去拉他,又不敢拉, 最后把手揣兜里。
  谢春酌回到客厅,哀乐还是持续放着。
  他戴上蓝牙耳机, 冷着脸,打开视频软件无聊地刷,直到傅隐年过来,拿着一把破伞带他离开。
  无聊的一天。
  但夜里,谢春酌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日光昏昏, 散发着朦胧的光芒,空气中漂浮着闪光般,他站在一处崖边,四周是山与树,明明身侧就是高崖,一眼望去看不见底,不用想就知道掉下去必定尸骨无存。
  奇怪的是谢春酌并不害怕。
  他看着周遭的一切,反而有一种志满意得之感,仿佛所有的高山,底下的河流与高殿,都是他的所有物。
  直到有人喊他:“卿卿。”
  他回头,看见了一个长相英俊,凤眼薄唇的男人正笑着朝他走来。
  是谁?
  谢春酌不认识他,可莫名的熟悉感又叫他感到迷惑。
  “我妻。”
  又有人喊他。
  谢春酌侧头看见凤眼男人身旁出现了一个人,青衫玉冠,君子风范,眼中带着忧伤,踏步而来。
  “师兄。”还有人喊他。
  这次出现的是个少年人,黑发,眼盲,目光毫无焦距,却又准确无误地“看向”他。
  他们是谁?
  谢春酌站在原地,蹙紧眉头,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然后……
  “卿卿。”
  耳边传来轻而缓慢的声音。
  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那个人贴着他的后背,呼出的气息烫得他不由瑟缩,脊背敏感地挺直想要远离,却在刹那被握紧。
  他低头看去,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禁锢着他的腰。
  “卿……卿。”
  那个人话语平静,但呼啸而过的风与他逐渐靠近的姿态,令谢春酌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急迫与哀怨。
  “你不看看我吗?千百年来……我日日夜夜想着你……我后悔了,我不该让你知道一切……不该……不该让你走……”
  谢春酌脖边激起一阵寒毛,身后的人情绪愈发强烈,强烈到他在梦中也能感到那股绝望与尖锐,他控制不住地回头,看见了一张漆黑的脸。
  然后……
  那张漆黑的、没有一丝五官的脸在眼睛部分,忽然流下血泪。
  “卿卿……”
  “春酌?”
  谢春酌猝然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了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傅隐年。
  男人宽厚的背深深弯下,听到声音后侧头望来,昏暗的房间内,只能看见对方一双沉静的眼眸,谢春酌心突突一跳,张开嘴说话时,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不睡觉,坐在那里做什么?”
  “有些头疼。”傅隐年回答。
  傅隐年的确有些偏头疼的毛病,似乎是以前在国外读书时落下的毛病,后面回国又因为刚接手公司,工作压力太大,休息时间少,导致更加严重。
  谢春酌还陪他去复诊开药过。
  不过平日里傅隐年头疼病犯得不算频繁,毕竟现在执掌公司的他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自然也没以前那么忙碌了。
  “你药带了吗?”谢春酌打了个哈欠,靠在床头问他。
  “带了,刚吃完。”
  傅隐年爬上床,谢春酌余光瞥见放在床头柜旁边的药瓶和水杯。
  夜深风凉,傅隐年钻进被窝带来些许凉意,谢春酌不适地把他推开些,但无奈力气不够大,最后就任由他抱着。
  谢春酌躺在他怀里,有时会在想,这是不是傅隐年的一次温水煮青蛙?
  七天过去,傅隐年真的会和他分手吗?
  傅隐年的眷恋与占有欲如此明显,倘若一个有钱有权的人得不到一样东西,需要他放弃时,势必是这人对那东西厌倦了,或者,他自己死了。
  谢春酌没有想过要傅隐年死,可傅隐年总是时时刻刻逼迫他,这一次,他确实是生了要分手的念头,再相处下去,难免连最后一点情面都没办法留下。
  谢春酌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他的眼皮阖下,即将要合起时,突然,耳边传来傅隐年睡梦中的呢喃。
  “卿卿……”
  如雷贯耳,谢春酌倏忽睁开眼,心如擂鼓狂响。
  他一动不动,屏住呼吸,静止般缓缓扭头去看自己身旁的人,依旧是傅隐年,而不是什么奇怪的人或鬼。
  可傅隐年为什么会喊他卿卿?
  为什么要喊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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