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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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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的极大。
  雨刷器根本来不及刷除,新一轮的雨水就已经劈来,遮挡视线,好在车灯弥补了一部分视线的缺陷,让车内的人勉强能看得清路线。
  谢春酌不敢把车速提高,他怕轮胎打滑,自己没离开村子反而丢了命。
  他在傅隐年下楼煮酒糟蒸蛋时简单收拾了钱包与证件,翻找到了车钥匙,藏起来放到枕头下面。
  等到傅隐年睡着,就立刻开车离开。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开车逃跑时正在下雨,他淋着雨开了院门,快速上车离开。
  雨声帮他遮掩住了一切声响。
  只是雨下得太大了。
  雷声轰鸣,四周的山与树像摇摇欲坠的黑影,谢春酌身上的雨水干了些,薄t冷冷地贴在身上,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车内暖黄色的灯光照得他脸死一样惨白。
  谢春酌神经紧绷,安慰自己,只要把车开到县上就好了。
  他已经给段驰和元浮南都发了消息,他们都在赶来的路上。
  开车两个小时,就到了。
  之后他就能够坐着两人……不管谁的车都行,彻底离开这里,离开傅隐年。
  他想好了,傅隐年要是纠缠他,他就和对方分手,谢氏他也不要了,他宁愿把资产变卖,出国白手起家。
  比起失去自由和担惊受怕,出国独自起步反而是一件好事,况且他还能接受元浮南和段驰……或者其他人的帮助。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不知道开了多久,谢春酌突然听到了尖锐的长鸣。
  是什么?
  他往车外后视镜看,看见了刺目的远光灯,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辆老款式的面包车。
  开车的人一直对他穷追不舍,明明旁边还有位置,变道越过他,再变回来就能够顺利通行。
  可对方却偏偏追着他的车屁股跑。
  谢春酌已经猜想到开车的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他的手机重新震动,手机的来电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傅隐年。
  谢春酌加速,轮胎打滑,车速变得更快,几乎是以一种“冲”的姿态,迅猛地滑落。
  手机铃声还在不停地响动,孜孜不倦。
  谢春酌又怕又慌,胃部开始疼痛。
  同时,他的呼吸变得急躁,眼白慢慢爬上红血丝。
  为什么傅隐年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一定要追着他?!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吗?明明一切都是傅隐年一厢情愿,贪婪又失信!
  他做错事分手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对他穷追不舍呢?
  谢春酌恨得心火直烧,他张开嘴,大口地喘息着,在尚存一丝理智时,单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傅隐年焦急的声音就从话筒里面猛然传出。
  “快停车!小酌,前面有山洪!”
  “你要回家,等到白天雨停了,我立刻送你回去好吗?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要是路堵了,我就叫直升飞机来接你好吗?小酌,你不要再加速了!”
  谢春酌嗤笑:“你要真想要我安全,就不应该追我!而是放我离开!山洪?有本事就把我淹死——!我宁愿死也不要停下来被你带回去!”
  “小酌,你听我说……”
  “我不听!”谢春酌大声打断他,呼吸急促,情绪激动,“你一直都在骗我!傅隐年,你怎么不去死?!”
  话音落下,谢春酌立刻挂断了电话,一脚踩下油门,引擎发出轰隆巨响。
  车子犹如断线的风筝般滑行在雨夜中。
  谢春酌眼前一阵模糊,他心口绞痛,眉目紧蹙,眼前看不太真切,雨水落下得太快了。
  他浑身燥热,没几秒,就控制不住地把车窗降低些许,只是一条缝隙,吹进来的冷风和雨水就让他恢复了些许清醒,驱散了身体的燥热。
  也就是在这时,谢春酌发现,自己的手机铃声没有再响起,而身后的面包车不知何时,竟然也消失了。
  傅隐年去了哪里?
  放弃追他了吗?
  可谢春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发现了在雨刮器不停的运作下,前面不远处横挡在路中间的面包车。
  ——是傅隐年。
  傅隐年开到前面去等他了。
  难道他真的跑不掉了吗?
  谢春酌眼角溢出泪水,怒火与恨意交杂,他脑子一片空白。
  车窗隐约照出他狼狈的模样,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雨水变成一簇簇,黏在一起,乌发湿润,面色惨白,双眼发红、神情恍惚地直视前方。
  前方的面包车驾驶座开了门,有个人撑着一把黑伞下车,招手。
  卿卿、卿卿。
  谢春酌好像又听到了有人这样喊他。
  不准喊!不准喊——!
  跑!他要跑——!
  如果谁要阻止他,那就让那个人去死——!
  车子无法减缓速度,指针时速达到最高,在这漆黑雨夜中,车头灯光如一道先行利剑,刺向了对方,随之而来的是黑色的野兽。
  轰——
  剧烈的撞击,不亚于轰雷,两车相撞,面包车直直冲向了路旁外的山坡,车头瘪下,在暴雨中,汽油与雨水形成了一小片淡红色的水泊。
  车被迫停下来了。
  安全气囊弹出,谢春酌趴在方向盘上,头晕目眩,好半晌,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大雨瓢泼,车前灯闪烁,隐约能看见一把黑伞正被风雨吹打得摇晃,最后落入路边的沟渠……而那里,有着黑色的影子,血色蔓延。
  他杀了傅隐年吗?
  他撞死了傅隐年吗?
  ……傅隐年,死了吗?
  谢春酌冷汗直流,他浑身发颤地抖着,惊惧与骇然令他无法思考。
  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企图将所有的痛苦都吐出来。
  嗒嗒、嗒嗒。
  车窗被人敲响。
  如电流击身,谢春酌下意识挺直背,瑟缩着身体,小心翼翼地侧头看去。
  ——在仅开了一条缝隙的车窗上方,他看见了一双黑眸。
 
 
第74章
  人在恐惧到极点时, 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谢春酌满脑子都是自己杀了人,此时四周都是风雨,车前还有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傅隐年,以至于他乍然看见车窗缝隙露出来的那双眼睛, 大脑迟钝得无法反应。
  他翕动唇瓣, “……傅、傅隐年……”
  那双黑眸闪过一丝谢春酌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随后对方退后一步, 让谢春酌能够更加看清他的原貌, 再开口喊:“是我, 段驰。”
  段驰?
  谢春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段驰是谁。
  而在他迟钝地进行反应的期间, 车门外的段驰已经等不及。
  他一脚踹烂本就摇摇欲坠的车门, 再硬生生徒手掰开,待门被打开后, 弯下腰, 直接把谢春酌从车内拦腰抱出去。
  谢春酌来不及作反应,雨水就已经噼里啪啦地落在了身上。
  他不由自主低下头, 把自己蜷缩进段驰的怀里。
  咚!
  咚咚!
  咚咚咚!
  谢春酌听见了段驰急促的心跳声,像是兴奋,又像是紧张。
  段驰一言不发地抱着他往前走,似乎是要走到另一辆车内去。
  在这短短的十几步路途中, 谢春酌低着头,余光瞥见地面上的血。
  好淡的血, 被雨水冲刷得散开。
  可那气味却仿佛如影随形地传入了他的鼻尖。
  谢春酌不想看见这些,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想要把一切记忆从脑海里面挖出去。
  他头痛欲裂,不禁狠狠闭上眼睛,不敢用鼻子呼吸, 而是张开嘴喘息,他抓紧了段驰身上的衣服,瑟缩又恐惧地依偎着对方。
  他现在要怎么办?
  他现在能怎么办?
  傅隐年要怎么办?
  看见他撞死傅隐年的段驰,又该怎么办?
  无数的思绪一股脑挤进紧绷的神经内,谢春酌在被放进温暖的车内时,骤然打了个寒颤,他一个激灵,抬起头,恰与段驰对视。
  在这一瞬,谢春酌意识到了一件事。
  ——段驰可以帮他。
  于是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段驰即将离开自己腰间的手。
  冰冷的手指握住对方宽厚的手背,用尽了力气,骨节发白。
  按理说被抓住的人应该下意识因为这温度和力道而吃痛地抽开手。
  但段驰没有。
  段驰英俊桀骜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表情,一双黑眸平静而镇定,而当他的视线落在谢春酌的脸上时,眉目变得柔和。
  “不要怕。”
  段驰弯腰,重新抱住自己犹如落水小猫般可怜不安的恋人,拍抚对方的后背,轻声说,“我会帮你。”
  在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迟疑地抱住,在谢春酌看不到的地方,段驰的眼中闪过无法抑制的喜色与势在必得。
  太好了!
  老天都在帮他!
  就连老天都在帮他——!
  轰隆——
  层层乌云沉甸甸地密布天空,雨水坠落,雷声在其中炸开,雨水愈发猛烈,路两边的山仿佛发出了细微的裂响。
  泥土与草木从上方滑落,跌至路旁,晕开土黄色的水渍。
  “傅隐年企图囚禁你,你向我求助,我带着你离开。”
  段驰在这宛若世界末日的风雨中,低声在谢春酌的耳边说,“在这一天夜里,我开车带你离开,傅隐年却因为出来追你,在半路车子打滑,不幸地撞到了路边的山坡,最后……”
  “……车毁人亡。”
  谢春酌浑身一抖。
  他瞪大眼睛,与稍稍远离他的段驰对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
  “不是你的错,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段驰一字一句地说。
  “……是,是他咎由自取……”
  谢春酌不断颤抖着重复这句话,双目失神,像是在说服自己,最后声音慢慢低下去,而后再抬头,表情便冷静了些许。
  事已至此,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稳定自己,处理好后续的一切。
  他不能、不能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一生。
  他看向段驰,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里涌出晶莹的泪水,无声流下,巴掌大的脸色惨白,透着脆弱无助。
  段驰的心被击中。
  尤其是当谢春酌搂住他的脖颈,唇瓣落在他的唇角,带着泣音求助:“……帮帮我,帮帮我……段驰……求求你帮帮我……”
  “我会帮你的。”段驰痴迷地嗅闻着谢春酌脖颈处冰冷的雨水与体温混杂的气味。
  他声音嘶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咚咚咚!
  咚咚!
  咚!
  谢春酌再次听到了段驰剧烈的心跳声和激动的喘息,而这一次,他也预感到了自己即将付出的代价。
  可他有什么办法吗?
  他没有办法。
  谢春酌只能用哽咽柔弱的语调,温顺地应了一声好。
  之后,他推开段驰,段驰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便离开了车内,关上车门,去后备箱拿出了不知什么东西,直接朝着毁掉的车和……生死不知、躺在马路边上的傅隐年而去。
  谢春酌坐在后车座,双腿并起屈膝,踩在坐垫上,双手抱膝,投过车前玻璃模糊地看着雨中的一切。
  就像是在看一场默剧。
  油桶淋上破烂的面包车内部,尸体扔入其中,打火机点燃后扔入,轰隆一声,大火冲天,烟雾被雨水浇灭,可火焰依旧烧得灼热热烈。
  段驰快步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座,启动车,引擎轰鸣,不多时,车子往前滑去。
  谢春酌握紧自己的手,在车子驾驶几米之后,还未开口,便听到了一声雷鸣巨响。
  他猛然回头,看见山土轰然倒下,埋住了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
  谢春酌耳边好像听见了不知是谁的痛苦悲鸣,随机,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响声,惊得他下意识抱紧自己的双臂,把头埋入膝中。
  段驰在后视镜中看见车后的那一幕,心中骇然,而后险些畅快地笑出声。
  真的是连老天都在帮他们!
  傅隐年,早就该死了!
  段驰一脚踩上油门,迅速开车远离,双眼发亮地直视前方。
  仿佛前方是一条康庄大道。
  他终于,可以和谢春酌在一起了。
  ……有了这件事,再也没有人能分开他们。
  车子飞驰而过,迅速离开,那山崩之处,泥土与草、树一起横倒在路上。
  雨水侵袭,将一切埋葬。
  不多时,一辆躲避在另一条小道,隐秘在树木土坡角落处的黑车缓缓开出,在原地待了片刻后,再度开车离开。
  -
  之后的一切对谢春酌来说恍若在梦中。
  段驰开车带他来到县城酒店当中,住下的第一晚,他就发起了高烧。
  在医院内得知了傅隐年身死的确切消息,陈雯和傅父赶来,悲痛欲绝,下意识就要找谢春酌算账,但都被段驰给赶了回去。
  “是他咎由自取。”段驰站在病房门口,神色淡淡,语气平静。
  他看着面前衣着华贵,神情悲痛的夫妇,唇角露出一点意味难明的笑。
  “说到底,是谁让他来这里的呢?你们到底是痛苦失去了儿子,还是失去了一个人人夸赞的继承人?”
  陈雯如遭雷劈,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不稳,倒在丈夫怀里。
  傅父冷冷地看向段驰:“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是你的父亲,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段驰微笑:“那你就去跟我爸聊吧。我是什么东西暂且不说,反正你儿子是死人了。再退一步说……傅氏的股价还好吗?虽然不愿意承认,毕竟死了的傅总,能力可比老傅总要好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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