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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半晌,待谢春酌即将喘不上气时,柳夔才放开他。
  “你且先行,我后跟上。”柳夔的指腹摩擦着他殷红破口的唇,轻声说。
  谢春酌松开手,柳夔冷白的脖颈上出现过度摁压下的淤青。
  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谢春酌侧开头喘息,心觉不公平,他唇上的伤如果靠自己,还不知道要疼上几日。
  柳夔还在继续说:“约莫一月,待你回到京城,我就能过去找你了。”
  “跟我一直待着,直到殿试吗?”谢春酌问。
  他本身是有些戏谑嘲讽柳夔的意思,毕竟他到京时十月份底,一直到翌年三月才开始考会试,殿试又紧接而来,柳夔如果一直跟他待在一起,至少要小半年。
  这小半年,恰好就是柳夔庇佑木李村满千年的成仙之日。
  柳夔舍得吗?
  谢春酌本以为柳夔会说些旁的话来搪塞他,但他没想到,柳夔竟然给了他肯定的答复:“是。”
  谢春酌诧异。
  柳夔说:“我有个办法,能两全其美。”
  话罢,挑了挑眉,“这还是从魏异那小子身上学到的。”
  “什么?”
  “魏异身上可能有器人留下的东西。”柳夔说,“他身上的异香,还有不死,皆有可能是因为器人。”
  “器人是什么?”
  谢春酌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但是器与人的结合,便叫人感到恶心。
  事实上也确实恶心。
  “器人是把人当成容器。”柳夔陷入回忆,“那是几百年前兴起的事了,当时皇帝爱好修道,奢望成仙,于是用活人祭祀,之后有一番邦官员入朝晋见,称有奇物,结果献上的是一花瓶美人。”
  半人高,通体雪白细腻的瓷花瓶,内里装着的是样貌娇艳是三头美人花。
  人的头颅挤在狭窄的花瓶,脖子只有手腕粗,骨细如针,皮薄如纸,浑身上下散发着奇异的香味,它们是活的人,也是活的器物。
  “当时皇帝大喜,赐那奉上器人之官员高官厚禄,此后众人模仿,器人之风盛行。
  后面木李村有一村民欠下赌债,用自己刚满月的孩子做了器人送给了城内富人,其妻子寻子不成,找到了我面前,只可惜等我过去时,那孩子喉中已然被灌入香烟,没救了。”
  明明是百年以前的事,柳夔脑海中居然又浮现出那还没他小臂长的孩子,青白的脸,眼球还在颤动,也还有心跳,但柳夔知道,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人造的器人,活不了多久,即使柳夔把这孩子还给妇人,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那孩子就没了气息。
  谢春酌闻言毛骨悚然,随后反应过来,惊醒,“你要做器人?魏异身上有器人留下的东西?还是说他是器人?”
  “他是活人,不是器人,但身上有器人的东西。”柳夔皱眉,“所以真麻烦,我目前还不能杀了他。”
  对于谢春酌的下一个问题,柳夔没好气地看他,“我怎么可能做器人呢?”
  柳夔又不是单纯的妖,况且他要是真要做,也不可能是自己动手,沾染因果。
  “人能做器,何不器做人呢?”
  柳夔道,“我会把自己的精血注入到一木蛇身上,让它代替我暂时守护木李村,只是在制作的过程当中,我无法离开半步,所以你入京,我没办法跟着你一起,你行事要多加小心。”
  谢春酌心中一半雀跃一半烦恼,雀跃在于柳夔没办法跟着自己,他短暂拥有了自由。
  而烦恼也在于,魏琮和魏异即使愚笨,也依旧是有权有势,他若是一时不慎得罪了对方,身边没人,要是出了什么事?
  柳夔鞭长莫及,他岂不是就得受那两人的凌辱?
  谁知他的不满还没表达出来,柳夔就像是早揣摩过他的心思,哼了声,道:“这下知道我的好了吧?”
  谢春酌睨他一眼:“好又怎样?你又不跟我一起。”
  柳夔神秘一笑:“但我有办法,叫那两人近不了你的身。”
 
 
第112章
  秋高气爽, 八月一过,临近中秋,谢春酌没能在木李村过完中秋,便要随着魏琮两兄弟前往京城了。
  临行前, 村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带了家里不少东西, 装得满满当当送给谢春酌, 有各类菜干果干、果蔬、鸡蛋, 甚至还有小孩玩的巴掌大的木制小船, 因为谢春酌要走水路。
  小孩把小船送给谢春酌之后, 小手扯着他的袖摆, 仰着头, 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谢春酌的脸看,奶声奶气地说:“娘说, 我以后也要像酌哥哥一样长得那么漂亮!”
  众人一片哄笑。
  妇人羞红了脸, 恼道:“我可没跟你说这个,你爹娘就这样儿, 怎么生得出你酌哥哥这般品相样貌的孩子?我是叫你多跟人家读读书学学!”
  小孩嘟嘴:“都学学嘛,我也想要好看。”
  谢春酌忍俊不禁,结果惹得那孩子盯着他的脸又看呆了好久。
  今日因着要出行,谢春酌穿了一身最常见的白衫, 外搭豆青色薄披风,乌发束起, 简单用木簪簪起,露出一点雕刻的玉兰花,身姿瘦削,站在那如一段蒲柳,明明是秋日, 却叫人感觉到春日气息。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牛耿突然说。
  村民皆失落惆怅,毕竟谢春酌这一去京城,至少也得明年春闱后回来,这还是落榜的情况下,但这情况在大家看来可能性很小。
  大概率谢春酌中举,然后留在京城或者外放做官,再回木李村也只有可能是来祭祀。
  “我有空一定会回来的。”谢春酌安抚众人,“这几年大家帮了我那么多,我都记在心里,即使我不在村子里,我也会想着大家。”
  他又笑着活跃气氛,故意道:“我还舍不得柱子婶给我送的茶花树呢,才刚种下没几个月,不知道明年会不会打花。”
  那婶子嗔怪:“肯定会的,到时候你中了状元回来,这花就给你簪花。”
  大家都笑起来,连连点头。
  村长大手一挥,放话道:“对,等你高中状元,我们还给你摆席,这次摆更大的!摆三天三夜!”
  众人又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最后化为沉默。
  还是不舍得。
  即使谢春酌来到木李村不过短短三年,他们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更别提孩子还争气。
  “此去不管如何,木李村永远都是你的家。”村长杵着拐杖上前,拍拍谢春酌的肩膀,充满皱褶的脸上慈祥和蔼。
  “什么时候想回家,都可以,我们等着你回来。”
  谢春酌怔愣,心中触动,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应答的话来。
  待到几秒后,他才对着村长点头,微微垂首,动容
  道:“谢谢三叔伯,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把我们对你的好记在心里。”村长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荷包落在手心时,谢春酌不禁讶异。
  这荷包显然是新绣的,绣工整齐,线比布新,用料是靛蓝色的粗布,是村子里最常见的衣衫布料,常做短打,这荷包的布料不知道是从哪件衣服上裁下来的,洗得泛白。
  且这荷包重量足够,沉甸甸的,谢春酌一掂,就能摸出来里面放着不少铜钱,还有部分银子。
  “这是我们大家给你凑的路费。”村长说,“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一个人出门在外,多加小心,即使衣食住行魏公子会帮你,你也要多想想,多注意,不要一味地去依靠他们。”
  村长语重心长:“谁都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他注视着谢春酌姣好的面容,心下愈发担忧,容貌太盛,在路途中,不是好事。
  “带上帷帽了吗?”村长问。
  “带了。”谢春酌点头,又笑,“草帽也带上了。”
  说到帷帽还有些叫人哭笑不得,村长特地叫自家儿子特地去镇子上面买的,结果不认识,直接买了一顶草帽回来,把村长气得够呛。
  草帽谢春酌戴上虽不难看,但根本不适合他的衣着搭配,村长最后又叫牛耿去买,才买到了合适的帷帽。
  之后又是一一嘱咐,直到马车到了村口,阿金来催促,众人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
  谢春酌坐上马车时,袖口里面的蛇甩了甩尾巴,依偎着表示自己对车内坐着二人的厌烦。
  阿金在前面充当马夫,鞭子抽下,清脆的一声响,马便
  “他们还在看着。”魏琮打开木窗,掀开飘荡的帘子往外看,马车渐行渐远,村口却还站着乌压压的一群,其中一个尤其突出。
  魏琮挑眉,道:“那个傻高个是之前来接过你的那个人吗?”
  魏琮在这段时间又邀了谢春酌出去游玩了几日,有两次是牛耿来特地接的。
  谢春酌闻言往外看,看见牛耿站在众人最前方,在一众中老年里面庞和身高格外突出,并且在看见谢春酌探头往外看后,突然追着马车跑了几步。
  “酌哥儿——!”
  牛耿大声喊,就像是最开始他得知谢春酌中举后,兴奋地一路疾跑回来,满村地喊,现在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快步追上来,朴实年轻的脸上满是溢于言表的爱慕与不舍。
  他最后被父母拉拽住,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马车远去,尘土飞扬,额头的汗水在黝黑的脸上滑下一道道痕迹。
  “……你一定要回来啊。”
  驶过土路,走向城镇,路变得平稳,魏琮放下帘子,扭头对谢春酌调笑道:“他喜欢你。”
  谢春酌面不改色,“清则兄甚言,不要平白污人清白。”
  牛耿喜欢他这件事,谢春酌当然知道,不仅知道,他甚至还在纵容着牛耿喜欢他,不然他家里那些杂活都是谁干?指望那条蛇吗?
  不过世人,尤其是贫贱,却还没到一定地步的底层人来说,喜爱同性有违伦理。
  魏琮玩味地笑了笑,倒是也没继续往下说。
  而谢春酌在他安静下来后,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角落的长卷发碧眼少年。
  魏异消瘦了许多,深邃的面部轮廓愈发清晰,碧绿的眼睛自谢春酌上车后便直勾勾地盯着,他着锦衣,却像是一头披着温顺皮囊的狼。
  谢春酌许久没见他了,在那日雨夜后,这次是第一次。
  之前几次他与魏琮见面,魏异都不在,魏琮说是因为魏异犯了疯病,在家里治病所以没法外出,谢春酌只以为是借口,因着魏异伤得蹊跷,触及鬼神,更是难言。
  但现在看魏异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有些异样。
  谢春酌一下就想起来柳夔说过的“器人”。
  思索间,他垂下眼睫,再抬眸时,魏异已经不再盯着他的脸,而是看向他的袖口。
  白蛇在里面蜷缩着,微微立起上半身,吐吐蛇芯,竖瞳闪过不屑和厌恶。
  谢春酌怕白蛇直接窜出来,略略动了动手臂,直到肩膀突然有些许重量靠上,他诧异侧头,竟看见魏琮把下巴搁到了他的肩上。
  太过亲昵的动作,使得谢春酌诧异不已,他下意识抖开肩膀,离魏琮远些。
  魏琮坐直身体,倒也不感到恼怒生气。
  他单手支着头,姿态肆意,笑着看远离他,坐到马车边缘位置的谢春酌,道:“吓到你了吗?”
  谢春酌干脆点头,“我不习惯有人突然靠近我。”
  魏琮噢了声,“原来如此。我还想着这路上我能和春酌你多多培养感情,抵足而眠呢,不然回京后我要住在侯府,被我父母管教着,恐怕很难出来和你见面了。”
  短短一番话说得跟私下幽会偷情,谢春酌却从中听出意味深长来。
  没有人是蠢人,如果他不是解元,刺史也不会叫魏琮和他亲近,如果魏琮不是侯府世子,他也不会与魏琮来往。
  都说京城砸块牌匾下来,砸死的都可能是个官,谢春酌即使入朝为官,没有人带,谁又能保证被砸死的人是不是他呢?
  谢春酌眼神闪烁,仍并未屈服讨好,而是低声道:“如有机会。”
  可当魏琮再次靠近时,他并没有做出闪躲的举动。
  魏琮脸上笑意更深,谢春酌面色不变,权当没看见。
  魏异被二人遗忘也不恼,静静地看着,就像成了哑巴傻子。
  马车一路驶向府城外,水船所在的岸边停下。
  谢春酌掀开车帘看了看,正要下车,还未踏出,就听见了一阵怒吼和吵闹声。
  “你说过我帮你干活,可以免费带我上路。”清润的青年音自侧后方响起,带着隐忍的怒意。
  “我说过吗?我根本没说过!况且你一个举人老爷怎么还要让我这等草民载你啊?你有本事就自己租个船去赶考呗!”无赖的声音随之而来,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此人的猥琐与小人得意。
  举人虽不再是白身,可也不是官,走水路的人多少有些悍匪样儿,估摸着是早就摸清楚对方没背后台没钱,骗人做事。
  谢春酌心下道人蠢,与其纠缠,不如现在就跑去告官,为了名声,府衙必定会管,再不济,都上船搬东西了,把船凿穿,让那开船人吃不了兜着走,也算报仇。
  正思索着,身后的魏琮冒出来,跳下马车,双手自然而然地掐住他的腰把他抱下来。
  谢春酌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直到脚下踩稳才略略松口气。
  等他再抬头,便看见之前吵闹的人没有再说话,而是都直接朝他快步走来。
  那被欺辱的青年更是先一步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说道:“你要为我负责!”
 
 
第113章
  谢春酌一时没搞清楚对方和船家争吵, 为什么要他负责?难道他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他蹙眉看向青年,动了动手腕,“松手。”
  对方抓的是他的左手,要是抓右手, 指不定柳夔就窜出来了。
  青年面容清俊, 双目清明有神, 身上自带一股韧性, 着的是灰色粗布衫, 头上束发的是一支打磨过的树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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